中国癌症网
 
名(明)人世界的黑与白

  读者心声;柯云路是中国知名度相当高的作家,司马南是“科学界”的高级人物,胡万林是气功界的重量级人物,还有全国新闻界的高级新闻人物,更高级的人不在其中但也在其内了。当你看了这些新闻后也许会有帮助,相信每个人有自已的观点,不会被另外一个人或者说某些人而影响自已的一生!我的感想是;言论自由有人言,默默无言胜有言。功过是非后人评,后人自有公道在。谁说万林是万能,包治百病何人言。“专家治不了是死,万林救不了也是死,千言万语中未见有人死在万林面前,死在其它医院!死在专家面前!怎么能说是胡万林治死了”!!!无论胡万林是不是神医,但胡万林总有治好的病人,总有治好的癌症,白血病等绝症。如若不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病人去一个小地方、有人求、有人跪、有人送锦旗,这可不是一个二个的自家人,是来自四面八方的不同人群的患者,13万以上的病人送啊,同样病人也给专家送锦旗,全国所有的专家收到的锦旗总数是多少?不及一个胡万林!没有效果谁会送!那么多的病人在没有效果的情况下会送给胡万林吗?试问;为什么不求中国最有名的医院?为什么不跪在科学行医的专家面前?为什么国家那么多的机构要成立联合调研组?无论你怎么看,也无论你用什么眼光看都能看出胡万林的奇异、奇怪、奇特、奇闻、奇妙、奇迹,当然了也能看出奇形怪状。可见是个奇人也我想问的是;中国少了个胡万林是否多了个司马仙?胡万林所治的众多疾病;是不是被专家确诊为不治之症或者说被诊断为不可能治愈的疑难疾病?是不是经专家多次诊治无效,所有的专家都认为无药可救?可见专家治不好的病太多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病人去找胡万林!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的焦点吗?合法行医的专家治不了!还要凭什么“科学的证书”!在死马当活马医的时候专家还是束手无策,胡万林可以让那么多的病人看到希望,人命关天还要以一纸定是非!有人说农民治癌不科学,那么天天讲科学的“科学家”能讲好癌患吗?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毛泽东就是农民出身,中国就毛泽东一个伟人吗?共产党的工农起义大军就是以农民为主流,从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取得胜利,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还记得送温神吗?毛主席号召全民健身运动,同时全国就出现了赤脚医师。世界上许多科学家也出身在农民家庭,难道出身好就特别聪明?现在国家高度重视三农,那么农民就知道务农吗?就不能创造奇迹。是人不是神,所以人都会有错,有错就改吗!至少要看本质;我看了胡万林的这些资历本质并不坏,这可是记者们写的正面报导!但也不难看出;一、胡万林在新疆坐牢时如何能够为120万的病人治病?这是个什么数字?二、胡万林所在的终南山医院就胡一个人在治病吗?后面没有卫生部、厅、局的专家,没有国家讲真理的科学家支持,如何对付那些快要死的病人?大家知道在任何一家医院只要有一个病人,无论是日常治疗还是在抢救时,都需要很多专家和护士,难道就没有人在胡万林面前出现病危的症状?就没有经胡万林抢救的故事!他如何控制那么多的病人?而且不是普通病人!三、 胡万林自已说过他是神医吗?是谁给他带上神医的大封号?就一个柯云路说他是神医吗?新闻界没有说过吗?被治好的病人没有说过吗?四、如果说胡万林为钱而医那么胡万林应当很有钱,可是没有发现他的非法收入是多少?每天40元的工资多吗?一天600个病人计算,每个病人的治疗费是0.066元也就是七分钱!而终南山医院每个病号也只收治疗费40元。也许你也知道几天就能好的感冒这点钱还不够,更何况是不治之症。如果说是为名而医那么胡万林已经成名了。是谁在背后争名夺利而不顾自已的死活?五、如果说胡万林一天只看几个病号,生活会比今天差吗?如果一年只救几个病人,治疗效果还会差吗?他会走到今天的地步吗?是谁之过?六、由此看来有的吃就行了,为人服务还要看为什么人服务?有求必应也不完全正确!救好人确实越多越好,但病人中并非个个都是好人,很多还是不为人知的大恶人!公道自在人心。七、当癌症患者快要死的时候(前夕),专家能否让临终患者笑一笑?在这个时候谁都可以帮助,任何一座寺院的神佛;能够让癌症患者看到希望都好,出现了奇迹自然会有很多人去求神拜佛,更何况有一个会说话的神医为什么不可以?是在救命而不是所谓的行医,这是人道主义。八、让癌症患者多活一天都是好事,你能做到吗?更何况多活几个月、几年,有的还治好了!何罪之有。九、你愿意和快要死的癌症病人过上一夜吗?请问那些不是农民出身的“高级科学家”用什么方法能够帮助癌症患者?也许只有眼泪!!!当有人问专家能不能治愈癌症时,只说一句现在的科学还不能治疗绝症!这就是科学的说法。十、科学发展观人人讲科学,科学行医不是凭一纸文凭,更不是凭一本证书。而是先看过程后看疗效,看什么人用什么方法能治什么病,一个农民能治万病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要他包治,不充许治死一个病人,死在别的医院也算是他治死的!中国的一张纸就这么重要。专家每年治死了130万的癌症患者就等于科学,他们开出的死亡证书就等于合法,中国的一条命如此不值钱。请问专家;死在医院的癌症病人是谁治死的,是一个专家治死的还是整个医院所有的专家一起治死的,我想这个时候你会说死于癌症,与专家没有任何关系!这叫科学的死法。非法行医的定性问题我认为有水平的人不在其内,有治疗效果的人不在其内,那些治一个死一个确实没有效果的才叫非法,当然有了专家证书就合法了,所以不要说130万的癌症,就是温疫暴发时可能会死几个亿的人,只要死在医院就是科学的死法,只要经专家治疗就是死的合法。要知道在这个世上无奇不有,什么样的奇才怪才都有。如气功界;有很多人不但没有师傅而且从来不炼功也不拜佛,可他的功夫比千百万学炼气功的人功能还要好,你信吗?胡万林并不是最好的,没有师傅的大师在胡万林之上的大师多着呢,如果你知道人外有人,那么就必然知道天外有天,这样的话就能正确理解什么是天才。有人会问他是谁啊?那么现在我就告诉你,当你知道你是“谁”的时候就知道他是“谁”了,否则站在你面前还是不知道。不要认为有水平就一定能当官,也不要认为知名度越高的气功师功力就越强,更不要认为能说会道的气功师就是最有水平的气功师。人各有志;不为名利的隐士、无名的高手大有人在。难道说;科学家承认才是特异功能,不承认就不是了。那么科学的检验仪器是什么?科学的检验程序又是什么?科学的公式在那里可以找到?谁是科学的代言人。现在我的心情和大家一样,唯有希望早日看到全世界的精英“号称世界名医”的专家们宣布攻克癌症!也希望中国的某个专家早日宣布癌症已经攻克!更希望中国每年不要再死130多万的癌症患者!科学家们能不能给所有的癌症患者带来新的健康希望,那怕是让所有的绝症患者看到一点点希望也好。

摘自:司马南在北京广播学院的讲演(润物细无声)小标题中的第38行;你刚才提到的这个问题,我作一个这样的回答,不知你是否满意(鼓掌)?别的“大师”都灭了,就剩司马南了。请问司马大师?多少年来你是在反气功还是反伪气功?千万不要把中国所有的气功大师都灭了!不会个个都是伪气功吧,不然中国的形象不好!再说中国不可能就你一个气功大师,更不可能改写气功文化。再请问;你灭了那么多大师;指的是功能还是肉体,能不能说的清楚一点,比如说;被你灭的人实际上还活着,只是不能发功了或者说怕司马南了,任何人找不到气功大师了,以后的中国没有气功大师只有气功小师了,今后外国到中国来的气功代表团也只有司马大师能够对话了。还有在你心里面的问题;是不是灭了所有的气功大师就剩下司马南的今天,让胡万林的患者在你面前三跪九拜。没有想到的是到今天你还是个气功爱好者而不是气功大师!可是多少人由于真假气功分不清!而不能再炼气功了或者说不敢再炼了。你认为你自已的气功表演是伪气功还是真气功,你能炼的气功一定是真气功,希望能够普及“司马真气功大全”并公布与众,以造福万民。

                                                                                AT.M

点评《声援胡万林 声讨司马南》
  http://djsvr.hdpu.edu.cn/zhouqh/zawen/phwl2.htm
【今天的中国,就有这么一些人,利用一些假新闻、假消息来制造麻烦,他们从来就没有真正调查研究过,从没有彻底深入地了解过,人云亦云,甚至不惜造假,他们的用心何在?】
  这话说得太对了。世界上这样可恨的人真不少。不过没有搞清真相,误信了假新闻的人还有点可原谅,顶多是有人云亦云的毛病缺点罢了,更可恨的是有的人真正研究过了,彻底地了解过了,心里明明白白,却为了某种利益,知假造假,白口说瞎话,坑人害人以利己,这种人不是今天的中国才有,有人类语言之后不久就有了。

  【这样的人司马南就是其中一个,】
  看了前面,还以为说的是柯云路和那些编造胡万林神话的小报呢,闹了半天错了。

  【什么“悬赏百万”,到头来有许多气功师父(其中有李士生、孔太、何斌辉等,祥情请看:http://www.chinaqigong.net/zhengming/index.htm)

为了气功界的尊严而通过各种渠道来挑战他,他却百般逃避,不敢应战。】

  除了上面的几个人以外,我还知道一个人。大概是六月份,四川有个人向司马南挑战,说自己能将钉子吞下去,用气功水将钉子化解在肚子里。报界立刻请司马南到四川来,司马南却不敢来应战,推脱说这种雕虫小技没有意思,只要钉子不划伤内脏器官,自己会排泄出来的。后来记者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将那人带到医院,拍了X光片,证明钉子还在那人的肚子里没有化解了事。拍片的钱甭说一定是报社出了。

  这说明了司马南也是有缺点的人,太不成熟。法院规定:诉讼要交一笔不菲的钱才受理,否则会有无数的人闲极无聊来打官司开心。司马南应该说:“蒙着了我,给你一百万,蒙不着,你给我一万。”这样就不会有无数的人以挑战他为快事了。没有风险和后顾之忧的挑战,能挡得住吗?被赫赫司马南揭穿了小魔术,也是件光彩的事,如同被赵薇打了一个嘴巴一般的风光。

  【胡万林发明了运动疗法,本应是我国医学界的光荣和骄傲。运动疗法对各种晚期绝症的平均治愈率是50%!这是不争的事实,但在传统医院里的治愈率几乎为零,这说明了什么问题。】
  我国医学界太可怜,居然感觉不到这种光荣。菲律宾的巫医是非常有名的,他们不用芒硝,而是手在空中抓出人有病的内脏。他们不仅在东南亚一带有名,美国每年都有大量的人坐飞机去“就疹”,为这些人服务,成了菲律宾国家收入的一部分。然而菲律宾的医学界似乎并不以此为荣。中国这样一个大国,居然和一个小国一般见识,可怜可叹。

  只是50%这个数字不知是否得到胡神医的首肯?他看到这个数字,会不会念三字经?为什么要把龙头老大“不争的事实”打下一大截?有什么内讧发生了吗?

  【一些人又想说:“谁知道胡万林是不是真的把人治好了,还是把人治死了?他把人治死了就是骗子!”。好,我要对你说,你没有去调查研究,没有去深入了解,就发表言论,你才是十足的骗子!】
  我虽去过终南山,但是去旅游,而不是去调查研究,从没有到过商丘,所以这句话不评了罢,否则就是自承认为十足的骗子了。

  【没有行医证的胡万林治好了人就说他是骗子,有行医证的传统医院的医生治死了人就光明正大、问心无愧?天啊,正义何在?公理何在?】
  胡万林治好了人就说他是骗子,这句话可以引申为:东条英机亲了亲小孩的脸蛋就说他是战犯,陈希同给希望工程捐款就说他是贪污。

  胡万林为什么是骗子且不论它,但是“有行医证的传统医院的医生治死了人就光明正大”这种事却难以忍受。传统医院的医生是不允许治死人的。绝症不可治,医生就要声明不能治,治而死,就是医疗事故。对不能治的人,医生只能声明自己可以做些减轻痛苦的事,如打点止痛针、输点葡萄糖以延长生命几天,而不可言“治”。不可做手术,就一定不能做,做而死在手术台上,这个医生在哪个国家也要被处罚。手术前要家属签字,其内容无非是告之风险性,要家属承认风险。如果治死了人却自己以为光明正大,这个医生天理不容。当然胡万林不在此例,因为他不是医生。

  【何况胡万林治好的病人大多是传统医院认为无可救药的,判了死刑的病人。】
  何况二字,就是退后三十里来讲了。反正是无药可救的人,弄死了也就算了,还抗议什么?如同一个随身听,反正不出声音了,让小孩拿去当砖头玩呗。

  【胡万林被抓了,胡神医被抓了;司马南高兴了,小人得志了。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司马南一手造成的,事实胜于雄辩,司马南才是骗子!】
  胡神医不能再害人,司马南高兴了,但是他更应该高兴的是:他自己成“神手”了,因为他能“一手”造成这个地步,还不神吗?他的法力有多大呀!一手创造历史的英雄,古往今来,只有他一个呀。

  【我在此向所有有良心的人,有正义感的人呼吁:声援胡万林,声讨司马南!】
  良心没什么价值,多少伤天害理的人都满口良心。正义感也很滑头,今天参拜靖国神社的那些人,无一个不说自己是有正义感才来的。这里有良心的人、有正义感的的人,无非是从胡万林那里得到好处的人了。胡万林本是一个粗鲁人,而非巧舌如簧的那种骗子,他能在强手如林的骗场成功,全靠背后那些“有良心的人,有正义感的人”包装和操纵而成。所以他不过是前台跳舞的木偶一类的角色罢了。现在当然还是要靠那些“有良心的人,有正义感的人”。不过,那些人现在恐怕自顾不暇,有多少人还能声援他,就要看看了。

  声援胡万林没什么问题,不过声讨司马南就有问题。司马南如此伟大神通,一手造成了今天这个地步,如果得罪了他,他明天一手造成另一个地步呢?还是少惹他为妙。

浙江初阳律师事务所-楼献是胡万林的律师。

祥见;http://xingfa1.com/Article/ShowArticle.asp?ArticleID=586

绝食网络驳斥司马南。

祥见;http://www.16571.com/Article_Print.asp?ArticleID=444

 

司马南:9个字能赚100万 赞成性解放反对性放纵

祥见;http://cul.sina.com.cn/y/2004-09-03/79683.html

媒体不能给伪科学闹剧“跑龙套”

祥见;http://www.gd.xinhua.org/newscenter/focus/2004-04/23/content_2025102.htm

本色司马南

本色一:正义+雄辞 http://www.zgsnb.com.cn/mag4/n17/colart1476.htm

在新华社香港分社门前,曾经每天都有一群法轮功练习者示威。司马南曾隐瞒身份和他们对话了两个下午。有一段司马南和一个头目模样的人的话很有意思。司马:“为什么要选择过节的日子在天安门宏法?”头目:“政府抓了我们的人。”司马:“是你们先围天津市政府吧?”头目:“那是因为何祚庥写了文章。”司马:“何祚庥说青少年不要练法轮功,这没有什么错啊?就算错也犯不着围市政府啊?”头目:“你不知道,何祚庥的文章是有预谋的。”司马:“你们这些河南、河北、山东的大法弟子,大多数连文章都没有看到,怎么知道有预谋?”头目:“我们当然没有看出来,是老师看出来的。”司马环顾四周道:“大家听到了,他现在说的话等于把老师暴露了!老师一再强调我们没有组织。他这么说,等于是老师看出来了,然后组织大家闹事。”一下子法轮功练习者们自己的阵脚乱了,那个头目百口难辩,气焰顿时被打下来。

本色二:过人机智

司马南前不久在湖南卫视做了一个关于揭批法轮功的节目。节目刚播完,身边的主持人突然接到一个手机。那女主持人一听,脸色就变了,转而把电话递给了司马南。司马南纳闷,我的电话怎么打到主持人的手机上了?只听见电话里有个声音在咬牙切齿地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们这样污蔑大法,终究是要遭报应的……”司马南多年与“神功大师”打交道,深谙这些痴迷者最怕什么。他只是平静地问:“你是大法弟子吗?”电话里高声说:“我是大法弟子!”司马南又问:“你这样诅咒别人,符合李老师关于‘真善忍’的教导吗?”电话那边顿时静下来。司马南接着说:“你这样说,要降三个‘层次’!而且这辈子不可能得到圆满!你应该知道我是谁!”镇得电话里那人只喘粗气。

本色三:从练“神功”

到反“神功”

出人意料的是,司马南早年也曾痴迷于神功异能,一共有8、9年光景,跟随“大师”四处“宏法”、“传道”。但他渐渐看清了“神功”的真实面目。有一次,于光远先生建议他去读书,先生开列的书目里,第一本就是恩格斯《自然辩证法》。其中有一篇文章,叫做《神灵世界中的自然科学》。在此文中,恩格斯痛斥了用经验论的方式来解释降神术的行为,主张理性思维。这篇文章给了当时的司马南强烈的思想震撼,随后他终于走出了“泥沼”。

本色四:执著于

自己的选择

转变之前,司马南有三条路可走:一是远离“神功大师”,平平安安过日子;二是自己竖旗号,当“大师(他对“大师”的那套把戏已了如指掌,要想骗人赚钱决无问题);三是站出来揭露“神功大师”的丑恶面目。前两条路无疑是诱人的,因为可以明哲保身或名利双收。可是司马南选择了第三条,也就是最危险的那条道路。在后来与各种伪科学的斗争中,他也曾一万次地动摇过,但也一万次地坚持下来。司马南曾说,这些年来,我为什么一直揪住“特异功能”不放,就是因为特异功能是所有邪教教主慑服人心的杀手锏!这些吸食百姓血汗钱的豺狼猛兽,必须受到国家法律的严厉制裁!

本色五:坦然

面对痛苦

司马南曾说,走反伪科学的道路是我自己选择的,那么我就要承受这种选择所带来的种种苦难。选择是要付出代价的。

“神功”虽奈何不了司马南,但“大师”自会用“凡人”的手段教训他。1998年年初,陕西终南山出了个“神医”胡万林,司马南前去调查,结果先被20多人打了一遍,后被200多病人和病人家属围在中心。一个小伙子上来就是一顿大嘴巴,然后问司马南:“你知道柯云路吗?”柯云路写了本书专门宣扬胡万林的“医术”当时司马南不知说什么好,就说:“不知道。”“你妈的,连柯云路都不知道!”巴掌劈头盖脸就打来。“我再问你知道柯云路吗?”司马南这回说“知道”,那暴徒说:“你知道柯云路,还反对柯云路……”又是噼里啪啦一顿打。司马南就这样熬了四个多小时。

钟综

ZTV晚点》第一期实录:
《直面司马南》
 
  http://www.cztv.com.cn/lanmu/wandianmin/wdm-01.htm

第一期直面司马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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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5日晚上8:05,浙江电视台在晚上黄金时间段播出了《ZTV晚点名》栏目对司马南的专访。这是浙江卫视2000年节目改版后推出的以"追踪热门事件,访谈焦点人物"为宗旨的《ZTV晚点名》栏目的首次亮相。
司马南为什么与神功大师们势不两立?
司马南反伪科学是动真格的,还是自我炒作?
特异功能到底有没有?
…… 

面对焦点人物司马南,记者提出了一系列人们共同关注的问题。司马南时而冷静评说,时而拍案陈词,真实展现了自己的内心世界。 

访谈实录 

练功多年,司马南评说是非;
   大师内幕,独行侠慷慨陈词。 


司马南为什么与神功大师们势不两立?
主持人:司马南先生,胡万林案件在河南商丘开庭审理时,他的辩护律师楼献认为胡万林是无罪的。但据我们了解,你认为胡万林不仅是非法行医,而且还有故意杀人的嫌疑。
司马南:是的。胡万林他明明知道吃了硭硝会导致一些人死亡,但是他放纵自己的行为,从新疆到陕西、山西,到河南,一直在这样做。那么,一个非常有利的证据,胡万林要求每一个前来求治的人要签定"生死合同",说我死了跟胡万林大师没关系,我们决不会闹。胡万林想用这样的方法来逃避法律的制裁,而这一切恰恰构成了他故意杀人的证据。
主持人:河南商丘中级人民法院公开审理胡万林案件之后,你曾经在法庭外发表演说,认为胡万林只是一个暴露出来的萝卜,在这个案件的背后还隐藏 着更多的枝蔓和培育萝卜的泥土。那么,你所讲的这些泥土和枝蔓,究竟指的是什么呢?
司马南:首先是胡万林的一些吹鼓手,像柯云路那样一些人,还有胡万林的一些合伙人。事实上在法律上他们完全可以被视为是共同致害人。还有一些地方官员,正是这些地方官员的腐败,才给胡万林提供了很好的保护伞,还有一些地位很高的人去打招呼支持胡万林,以各种思想渗透在事件当中的那些我们这个节目不方便提名字的一些人。
主持人:你认为胡万林这种现象,背后是不是意味着另一种腐败形式?
司马南:我说胡万林是两种土壤中长出来的一个萝卜,一种土壤叫腐败,第二种土壤叫愚昧,是愚昧和腐败成就了胡万林。
主持人:据了解,你和胡万林之间的正面较量是从1998年2月24日你上终南山开始的,当时为什么选择胡万林作为你的揭批对象,动机在哪儿?
司马南:因为我跟柯云路的这样一种对峙已经十年了,柯云路以前写的一些神神鬼鬼的作品我一直持批判态度。1998年年初,柯云路又推出了70万字的《发现黄帝内经》,我拿来读了读,发现他上半部分主要写的是一个神医,后半部分主要是他对《发现黄帝内经》的一些阐发,而这位神医神的也太邪乎了。比方说,柯云路说这个人可以把一块砖头慢慢地变弯,胡万林的裆部能禁得住人家的皮鞋往死里踢。总而言之,没有柯云路,胡万林只是江湖小妖,而有了柯云路,胡万林才成了世纪末的江湖上的最大的一个神医。
主持人:你从1981年开始练习气功达十年之久,自称离大师只有一步之遥。对于你来说是不是任何一种特异功能都是假的?
司马南:从我见到的一些大师的表演,一般情况下是可以拆穿的。因为我在这方面下了十几年的功夫,但是说任何一个,我不敢说,也可能会碰到一个今天我拆不穿的。
主持人:一般观众对你不理解,这么长久的一个时间里,改变了一种道路,也就是一个特异功能的爱好者后来变成一个叛逆者。
司马南:我在骨子里面,在心里渴望特异功能是一种客观存在,它是科学 事实。但是我在里面待了那么多年,追随过很多大师和特异功能的人。十年以后,我发现这里都是各种各样精心设计的表演。
主持人:当时有没有几件事你特别触动的?
司马南:有啊!比方说有一个特异功能大师叫张香玉。这个张香玉说她能跟外星人对话,用宇宙语。我下了很大功夫去追访这些宇宙语,后来我发现,我用顺口溜编成的宇宙语能够骗过那些大师们,他们公认我的宇宙语水平仅次于张老师。


司马南为什么要背叛师门?
司马南反伪科学是不是为了名和利?
面对争议,司马南有何说法?
主持人:对这些大师的行为你可以视而不见,为什么要去揭露他们呢?
司马南:应该说呢并不是我比别人更高明,我比别人更清醒,我当大师的 素质和条件比这些大师并不差,我觉得说到底还是一份良心,天地良心。我觉得,我去做那种大师,我不耻。如果徉作不知,心里也不安神。所以我思前想后,最后选择了揭露他们。
主持人:有人认为你反伪科学的目的与那些大师基本上是一样的,还是在追求名和利,只不过采取的道路不一样?
司马南:这种说法不难理解。因为在有这种说法的人脑子当中,一切都是 为了追求名和利。可是,这么容易骗钱、骗名的事儿为什么到现在也只有一个司马南,没有司马南第二呢?这件事并不是很容易做的。还有,在前一些年当中,揭露并和这些大师过不去,这日子并不好过,坚持下来并不容易。
主持人:在98年5月,你曾经悬赏100万元去挑战那些有特异功能的人士,99年11月,你又和美国魔术师兰迪重新设下擂台,用奖金1000万再次挑战特异功能人士。那么有人认为你两次都没有动真格的,因为你所谓的条件是得到科学界的公证,而科学界的公证这种说法却未必科学,有人就认为你是在沽名钓誉,在炒作自己?
司马南:他可以这样理解,因为他有这样理解的自由。但是如果特意功能它确实是科学事实的话,它就一定要得到科学的确证,如果得不到科学的确证,我们所有那些鼓噪特异功能,研究特异功能,或宣称自己有特异功能的人,他就不可能把这个事情当作一个科学事实,除非你说我是信仰,我是宗教,我不是科学。只要你说你是科学,你就必须得到科学确证。这是我们自从哥白尼以来,我们几百年自然科学的发展、规范、方法要求必须具备的一个前提。
主持人:胡万林案庭审当天,你在庭外怒斥为胡万林进行无罪辩护的律师楼献,认为他是在为歹人张目。而律师楼献却认为你的这种说法是一种缺乏法律精神和法律常识的表现,因为就算胡万林确实有罪,他也有依法获得律师帮助的权利。所以,有些人认为你反伪科学只是凭着自己的满腔热情,而缺少一些科学的理性。
司马南:我觉得我这话说的是过激了一点。我可以说得更圆满,更稳重,更准确,因为当时呢情绪比较激动。我的意思应当是不变的,但是措词或许可以更委婉一些。当然了,反伪科学是需要理性,但也需要激情。有的时候,激情可能产生智慧,而理性和智慧倒不一定产生激情。就我个人素质来说,我首先是对这种江湖谜底有过长达十几年的追踪,我对大师们很熟悉,我了解他们的习性,我通晓他们的把戏,我下过很多功夫演练这种东西。所以呢,我可能比很多人,包括一些科学院院士,更熟悉这些大师门,这是第一个。第二个,由于长时间从事新闻工作,我也比较善于与人打交道,能够把这个事情说出来,写出来。还有呢,很多魔术师朋友给过我一些具体的帮助和支持。再有,就是我所具有的一种犯傻的精神,就是被人家斥为"彪"的精神,就是说我不看脸色行事,我不论你别人说什么,我认准了就坚持这么做。现在有人说,看电视上宣传司马南了,包括你们"晚点名"点我的名了。人家说,看司马南出 名了吧!可是在十年前,我怎么就知道我就能出名呢?我知道的是我得罪了这么多人,这么多人的财路让我给断掉了,他们要灭了我!我不认为我有更高的境界,但是我觉得我身上有那么一种精神。

大师、神医层出不穷,中国是否成了特异功能大国?
那么,特异功能到底有没有?
为什么有这么多人相信?
主持人:现在有很多人还是相信特异功能的。那么,这个特异功能到底有没有呢?它会不会也像哥白尼提出"日心说"的时候被认为是一种邪说,后来经过时间的延续,而被证实是一个真理?
司马南:我不这么认为。哥白尼的学说并不是被科学认为是异端邪说,而恰恰是被宗教认为是异端邪说的。科学和宗教在历史上曾经打得厉害。宗教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是科学的死敌。而今天的特异功能不是因为科学的局限性不能解释的问题,而是他们没有科学的事实来证明它是真的。
主持人:现在社会上大师很多,而信奉这些大师的人也很多,包括各种年龄、职业,甚至有的是干部。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大师,培养他们的土 壤究竟是什么?他们的根源在哪里?
司马南:首先是经济方面的原因。改革开放20年,有了这样一个机会和条件,当大师就可以敛些散金碎银,就可以过好日子。比方说,李洪志出山,其实是李洪志下海,他用这种方式去搞钱,这是初始动因,也是贯穿始终的动因。还有呢是文化方面的原因。中国几千年文化中,既有孔夫子这样的理性文化,也有与之相应的、平行的鬼神文化。还有政治方面、理想信念方面的原因,管理上的原因等等,包括宣传部门,二十年来中国闹成了特异功能大国,我们很多媒体都做过这种添油加醋的宣传。总结经验教训,我们不但要揭批李洪志、清算柯云路,而且我们在这方面有过失的人,都应该有一种反思。光是我们各种各样出版社就出了多少这些装神弄鬼的书。
主持人: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你现在已经是功成名就了,另一方面你所披露的大师们一个个都消亡了,那么你以后的时间将会继续做些什么呢?
司马南:大师们确实都找不着了,不是流亡海外,就是藏起来了。我觉得我接下来该结束这种独行侠的历史,回归自然,回归社会,做一些正常人的事 情。比方说,我可能回到自己的专业里面去,从事流通领域里经济现象的研究,或者到大学里面教书,或者做一些相关的电视节目。
主持人:曾经是风风雨雨,全国各大媒体都知道你的名字,都知道你的形象,一下子回归你所说的"自然",会不会觉得太孤独了?
司马南:我倒觉得一个人出点小名以后得拿得住自己。我眼看着一个个名人因为某种原因被解构,被媒体找到各种各样的毛病,自己觉得很尴尬,要跟 媒体过不去。主要的原因在于他们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司马南在这方面有点自知之明。
主持人:好的,今天我们的专访就到这儿,谢谢司马南先生!
司马南:谢谢观众朋友。

焦点人物司马南背景资料:
司马南今年43岁,祖籍山东,毕业于黑龙江商学院。在国家商业机关工作,曾担任《中国商报》记者。最近被北京大学聘为客座教授,同时又被中外媒体誉为"21世纪必须关注的38个中国人"之一。 去年年底,胡万林案件在河南商丘开庭审理。胡万林事件再次成为全国关注的一个热门话题。胡万林的老对手、素有"反伪斗士"之称的司马南也再次成为了焦点人物。他先后赶往陕西、河南,与胡万林展开面对面的较量。同时,他对柯云路的《发现黄帝内经》一书进行了猛烈抨击。
公审期间,司马南在庭外发表演说,他认为胡万林不仅是"非法行医",而且有"间接故意杀人"的嫌疑。同时他认为,在胡万林现象的背后还隐藏着更深层次的腐败。
司马南从1981年开始练习气功达十年之久,自称离大 师只有一步之遥。1990年背叛师门,走上反大师之路。除了与"神医"胡万林为敌之外,他还先后与法轮功大师李洪志、"神功"大师沈昌等人较量。也因此成为全国关注的公众人物。
主要著作有:《气功与骗术》、《伪气功揭秘》、《神功辩伪》、《神功内幕》、《太乙宫黑幕》等。
头衔和称谓:"全国科普先进工作者"、" 科普作家"、"北京大学客座研究员"、"反伪科学斗士"、"打鬼英雄"、"中国的兰迪" 。
热门事件--胡万林非法行医案背景资料:
胡万林:1949年出生于四川省绵阳市
小学文化
先后两次被判刑入狱。
1994年-1996年,服刑期间的胡万林开始在新疆某监狱行医。
从当年胡万林最初行医时拍下的录像资料中可以看到,胡万林看病的速度快得惊人,平均不到10秒就可以完成对一个病人的病情诊断。而他与众不同的用药方式,即超出法定内服剂量几十倍,甚至上百倍地使用硭硝,也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和疑问。据传,胡万林仅在一个地方,就曾为80余万人进行了治疗。逐渐地,胡万林不仅被当地一些人视为包治百病的神医,在作家柯云路《发现黄帝内经》一书当中,更把胡万林吹捧为"当代华陀"。陕西、山西、河南等地竞相邀请胡万林去当地坐诊,有相当级别的政府官员出面捧场。一时间,胡万林名噪全国。
从终南山到河南商丘,胡万林的声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但同时也不断传出有患者在服药后出现强烈不适反应的消息。就在卫达医院宣布开业的第二天,河南省漯河市市长刘法民在服用胡万林的"汤药"后死亡。四天后,身患高血压的何素云在卫达医院死亡,何素云家属在卫达医院门前设置灵堂。
1998年1月16日,商丘警方以涉嫌"非法行医犯罪"逮捕了胡万林。1999年12月29日,河南商丘市中级人民法院对"胡万林非法行医命案"进行公开审理,来自全国140余家媒体的记者云集商丘,争相报道庭审情况。


面对司马南,观众最关心的问题:
*司马南为什么从一个特异功能的追随者转变为叛逆者?
*司马南反伪科学是为了名和利吗?
*司马南悬赏挑战特异功能是炒做他自己吗?
*司马南反伪科学是凭着一腔热情还是靠科学理性?
 

怪论司马南;http://formcause.com/2-3.html

 中国男人网

                     关于悬赏特异功能人具体操作程序

                 司马南办公室(1999年12月20日)

     司马南先生1998年5月11日在中国科技会堂宣布奖励特异功能人,设奖金100万元。 1999年11月18日又在中国科技会堂的新闻发布会上将奖金提高到壹千万元人民币,并与美国兰迪先生发表联合声明阐述基本观点。通过媒体的传播,该新闻已在海内外激起了强烈的反响,为使博奖者更加明了本悬赏的具体内容,使该项严肃郑重的活动更具可操作性,兹就具体办法通告如下:

 一、先期沟通办法
     1、博奖者首先认真填写登记表格,详述其特异功能(通灵能力)的具体表现形式,并提交展示其功能的录相、VCD等相关资料,境外人士须提交中英文本。
     2、一俟博奖者按照填写要求完成登记工作,本办公室即派员与博奖者进行先期接触、讨论其特异功能之确证问题;
     3、沟通办法:
       A、交谈; B、演示 ; C、与魔术师交流; D、专业人员讨论
     4、在前期沟通的基础上,博奖者有权力和义务对测试方案提出建议;
     5、由本办公室提出最终测试方案。
二、博奖者资格确认
  前期沟通基础上,由本办公室通知,博奖者是否获准进入正式测试。
     1、博奖者必须是精神正常具有独立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未成年人博奖须有监护人对其行为承担民事责任。
     2、正式进入测试之前,须有推荐人在推荐表上签字。推荐人分个人与团体二类;
      (1) 个人推荐须有相关专业10名正教授或5名以上中科院(工程院)院士签名;
       (2) 团体推荐,须经中科院所级(含所级)以上单位或中国科协省级以上(含省级)盖章签字;
      (3) 中国人体科学学会、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中国体育气功研究会、中国元极学会等组织不具有推荐资格。
      (4) 李洪志、柯云路、严新三位中国公民博奖者资格无须经过上述阶段,径直前来即可。
三、 博奖者须承认以下规则:
     1、期间所发生的费用全部由博奖者自理;
    2、博奖者一切材料可能会被公之于众;
     3、按本办公室测试方案的程序进行操作,必须遵从试样的唯一性、过程的不可逆性、参与者的双盲性、实验结果的可重复性等现代科学实验的基本规则;
     4、双方必须以建设性的态度从事工作,要有耐心,这可能是速战速决的实验,也可能需要足够的时间。
     5、出差错是可以理解的,但博奖者有意做伪,要负法律责任,倘其故意诈欺行为确定,则需接受每次10万元人民币至100万人民币的处罚;
     6、本实验为司马南先生悬赏设立而进行,并非为科学界公认的唯一的判定性实验;
     7、参加判定性实验的专家,由本办公室依据其名望与资质从中外科学家中选出,届时名单将会公之于众。
     8、博奖者推荐的科学家名单必须得到本办公室认可,否则不具有鉴定资格;
     9、实验结果若倾向于认定博奖人的特异功能是科学的事实,博奖人可进入判定性实验;
     10、整个过程对外宣传与解释权力在本办公室。
四、 科学界公认
鉴于特异功能一旦确证具有推翻现存基本科学规范,带来现代科学技术巨大飞跃,在国防安全及国民经济各领域中有重大实用价值的本质特征,我们在上述一系列判定性科学试验基础上,必须寻求科学家共同体的认同。 科学家共同体系指遵循相同的科学方法,使用相同的数学逻辑语言,具有建立在理性基础上的怀疑和批判精神,不依附于任何利益集团,只以科学事实为依据,永远向新思想敞开大门的科学家群体。科学家共同体的认同,即为科学界公认,其渐进步骤为: 1、中国科学院确认特异功能客观真实性,在权威学术刊物刊发其实验报告论文,荣获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 2、相关试验报告论文在国外有影响的权威学术刊物上发表;3、反对者的质疑不能驳倒这些实验报告基本结论;4、研究者因其科研上的伟大突破而获国际科研大奖,虽然国际获奖并不是科学界公认的必要条件。五、 颁奖及其它:中国,北京,庄严隆重的场合;司马南先生亲自颁奖。若司马南先生故去,则由其生前指定者颁奖或由本办公室负责人代为颁奖; 壹千万奖金,300万元交由博奖者本人支配,余700万元由博奖者确定其具体用途,但方向必须用于关于博奖者本人的特异功能的研究,其使用方向由本办公室施行监督。届时,本办公室与奖金提供者烟台荣昌制药有限公司将成立专门研究机构,博奖者无条件成为本研究机构工作人员,并因其拥有特异功能而享有20%的股份,博奖者本人因其拥有特异功能而生的一切商业价值、科研成果全部归该研究机构所有。
六、本办法解释与修改权力在本办公室。本办公室将定期向社会公布悬赏事宜进展情况。

司马南在《关于悬赏特异功能人具体操作程序》中言 “届时,本办公室与奖金提供者烟台荣昌制药有限公司将成立专门研究机构,博奖者无条件成为本研究机构工作人员,并因其拥有特异功能而享有20%的股份,博奖者本人因其拥有特异功能而生的一切商业价值、科研成果全部归该研究机构所有。”此研究机构所想来司马南有份。司马南在悬赏特异功能的公告中言:1000万元奖金由具有特异功能的人平分,司马南若将1000万元奖金分奖给1000个具有各种特异功能的人(1000人每人得1万元,说不定他们中的一个人表演一次特异功能就能挣到此1万元),他们怎么能都因其拥有特异功能而享有20%的股份。谁都知道特异功能最容易赚钱,而他们一生的特异功能表演等的收入,不管是司马南、荣昌制药有限公司成立的专门研究机构组织的,还是其它单位、其他人或具有特异功能的人本人组织的特异功能表演等的收入全归荣昌制药有限公司成立的专门研究机构,则其它单位、其他人或具有特异功能的人本人组织的特异功能表演等的收入为(司马南和)荣昌制药有限公司成立的专门研究机构组织所有是司马南玩的不花一分钱的吃肉,吃肉不吐骨头的把戏,这是100%的真正的剥削。

     常见司马南在电视台以向兰迪学的魔术表演来否定特异功能的存在,而不是以科学的验证来证明其存在否。特异功能这名称决定了它稀少和吸引人,而吸引人的东西最容易赚到钱,它必然被一些人仿造来骗人赚钱。请问社会上一些为糊口而仿特异功能的魔术表演与特异功能有无共同之处?是不是特异功能?能不能代表特异功能?魔术表演者是不是特异功能者?答案是肯定的。又请问真正的特异功能者向司马南、兰迪发出的挑战,他们回答过哪一个?验证过哪一个?由此可见司马南、兰迪等人以魔术表演来否定特异功能是无科学依据的李代桃僵,搞的是伪科学。

     附:我在司马南的网站上为此发的帖子和《关于悬赏特异功能人具体操作程序》

第674贴:“关于悬赏特异功能人具体操作程序”之怪论 
前天,下午 03:40:41,来自的
曾诚信 http://formcause.com/ym/Compose?To=z-310@china.com  地说:

     “个人推荐须有相关专业10名正教授或5名以上中科院(工程院)院士签名。”是不是司马南是更高一级审定的机构。一般人在现实情况下怎么能有这些推荐人。“博奖者本人因其拥有特异功能而生的一切商业价值、科研成果全部归该研究机构所有。”是不是卖人
 
 
   Re: “关于悬赏特异功能人具体操作程序”之怪论  曾诚信 ,2001-07-30,10:57:23

第677贴: Re: “关于悬赏特异功能人具体操作程序”之怪论 
前天,晚上 11:18:03,来自的
 曾诚信 http://formcause.com/ym/Compose?To=z-310@china.com   地说:

     即此条(“博奖者本人因其拥有特异功能而生的一切商业价值、科研成果全部归该研究机构所有。”)为卖身契约,夺了悬赏就要卖身。由此知司马南和绝大多数人一样知道有许多特异功能存在,且这些特异功能能赚大钱,否则司马南决不会附加上这条件。
 第683贴: Re: Re: “关于悬赏特异功能人具体操作程序”之怪?
昨天,下午 02:06:13,来自的
 曾诚信 http://formcause.com/ym/Compose?To=z-310@china.com   地说:

     司马南也知道利用特异功能来发财。
 
第690贴: Re: “关于悬赏特异功能人具体操作程序”之怪论 
今天,上午 10:57:23,来自的
曾诚信 http://formcause.com/ym/Compose?To=z-310@china.com  地说:

     司马南确实高明,开始无资金就以大造声势反特异功能的悬赏来炒作自己。此后又借别人的赞助来为自己以后利用特异功能捞钱作准备,且想捞大钱。反正他只进不出,只赚不赔。据报载司马南开始给荣昌制药有限公司的保证是:一千万元没有人能拿得走(注:这算不算行骗)。
 第692贴: 告别
2001年07月30日,下午 04:35:25,来自的
 曾诚信 http://formcause.com/ym/Compose?To=z--310@china.com  地说:

     因司马南的“关于悬赏特异功能人具体操作程序”中有卖身条款等,我将以我的方式证明特异功能存在来回击他们。在中国男人网上我不再留言,特告之。网友有事找我请发邮件到http://formcause.com/ym/Compose?To=z-310@china.com.
 第595贴: 不要心急,联系方式在本站有公布为何视而不见
2001年06月26日,上午 08:51:45 , 来自的
 工作室   地说:


 热线电话:(086)10 26961001网 址:http://www.s100.net.cn/


老魔小丑,岂堪一击,胜之不武
http://www.oursci.org/lib/zhl1/01.htm

  从我1983年开始专业从事气功科研工作以来,经历了许许多多令我难忘的大小场面。尤其是《北京青年报》贺帜生、徐建二位朋友,以《“外气”有无——在玄妙的气功“擂台”内外》为题,报道了四川气功师戴福生找上门来与我辩论气功问题的事情后,“张洪林在中国中医研究院设了一个气功擂台”的说法在气功界不胫而走,从而引发了后来许多说不完道不尽的与“打擂”有关的故事。这里,仅选其中的几例,讲给读者朋友们听,希望朋友们从中能有所收获。


一、亲赴清华——破严新


(一)严新是怎样从普通人被捧成‘现代济公’的

  严新是四川省江油县人。他从一个普通的工农兵大学生奇迹般地成为轰动国内外的“现代济公”的过程,其实是很简单的。

  严新1977年从成都中医学院毕业时,恰逢文革期间被禁锢的气功得以复出,社会上开始出现又一次群众性学练气功高潮,严新自然也进入了这个潮流中。1978年后,上海顾涵森用自己改装的仪器测试气功师,在上海的《自然》杂志连篇发表文章,声称她测出气功师能发出有物质基础的外气,从而引发全国范围内声称能发放外气给人治病的气功师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的“波澜壮阔”局面。严新也首当其冲成为“春笋”之一。

  然而,那时的严新还没有什么名气。后来,严新调转到重庆中医研究所从事临床工作时,用发放“外气”(实是心理暗示)的方法治好了几个病人,1984年,四川的一个工人日报记者对其进行了采访报导,使严新在小范围内有了一些知名度。由于这份工人日报的作用,1985年以来,《体育爱好者》杂志、《气功与科学》杂志也先后报导了严新,把严新初步推给全国气功爱好者,引发全国各地更多的人向严新求医。其中,北京有关人员请严新给“两弹元勋”邓稼先治疗晚期癌症。

  开始,严新将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医护人员通过先进而周密的治疗使病情缓解的结果说成是自己外气治疗的功劳。进而,当患者病情恶化时,严新则归罪于医学专家对他的蔑视,并通过报导宣扬“想来邓稼先之病当有治愈希望……可是天下之事难以一一预料,更难以全部称心如愿。由于种种原因,后来邓稼先病情出现反复,抢救无效,终于7月29日下午1时50分与世长辞。”

  虽然严新在给邓稼先的治疗上没能为自己捞着分,但是他这次北京之行却得到了意外的三个收获,从而为他成名一举奠定了基础。

  一是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理事长张震寰接纳了他,并安排严新作为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访日友好代表团的重要成员访问日本。

  二是清华大学的气功爱好者陆祖荫、李升平将严新请到清华大学分别在生物系、化学系等地搞所谓外气改变分子结构的实验,从而使严新有了到处与清华大学相提并论的资本。

  三是在科技知识界颇具影响的《光明日报》,分别于1986年11月18日和1987年1月24日发出两篇宣传严新用其神功异能治病和与清华大学人员合作用外气改变分子结构的报导。这两篇报导,尤其是这后一篇报导,一下子轰动了国内外,并引起更多记者纷纷采访严新,将严新越炒越热,达到家喻户晓的程度。

  现将《光明日报》的两篇报导附录于下,供读者参考。

  《光明日报》1986年11月18日的报导是这样写的:

《怀揣着求医者的电报、信函,从重庆出发北上——
中医师严新千里迢迢找病人
他集中医、气功、武术和特异功能于一身,沿途为不少人治好病》


  你见过千里迢迢找病人的医生吗?巧得很,记者最近见到一位。他怀揣求医病人的电报、信函,从重庆出发,途径襄樊、武昌、石家庄、北京、天津、密云等市县,每到一地,都为求医者治了病,病人称赞他医术精湛,医德高尚。

  他是重庆市中医研究所青年医生严新。

  一九八五年以来,《体育爱好者》、《气功与科学》杂志先后介绍了严新为人治病的情况,求医的信件、电报从各地寄到重庆。严新却苦于无法满足病人的要求。

  机会来了。今年五月,河北省冶金建设安装公司第五工程处派人到重庆邀请严新为助理工程师杨吉祥治伤。其时严新正在休病假,他想,趁此机会到石家庄走一趟,沿途还可以为写信求医的病人治疗。他奉师傅海灯法师之命,在襄樊下车,及时救治了一位姑娘,然后继续北上。

  五月十五日,严新到达石家庄。杨吉祥去年十一月二日工作时从六米高处摔下,经过石家庄两个医院检查,有脑挫裂伤、颅骨粉碎性骨折、马尾神经损伤和第二腰椎压缩性骨折伴脱位,在医院治疗了二十五天,出院时双下肢瘫痪,大小便失禁。杨吉祥躺在床上不能翻身,日夜需人轮流侍候,还得抬着他到市里针灸、按摩。小杨和妻子心急如焚,工程处领导也坐卧不安。十五日晚上严新用气功为杨吉祥治疗几个小时。第二天傍晚,近二百天不能翻身、不能下床的小杨,竟然拄着双拐在屋前小院走了三个多小时。以后,他继续吃严新开的汤药。九月四日,我们专程到石家庄看望杨吉祥,只见小杨左臂拄着单拐,右手用手杖维持平衡即可行走了。面色红润的杨吉祥乐观地说,再治疗和锻炼一段时间,我便可丢掉双拐,如果没有严医生的治疗,我可能要瘫痪一辈子。

  五月下旬,严新到了北京,住在一位病人家里。城里的病人,他打电话邀来给以治疗;住在京郊的,他送医上门。

  北京手扶拖拉机公司锻造厂干部宋殿章,六月一日接到严新约他去治病的电话。四年前,老宋在工作中因意外事故造成右踝距骨颈骨折,经长期治疗效果不佳。四年来他靠双拐代步,每次只能坚持半小时。去年八月他给严新写了封求医的信。一日下午,严新用一种奇妙的方法给他治疗近三个小时,告诉他不必用双拐了。奇迹出现了,老宋果真未用双拐连走带小跑一个多小时。后经医院复查,右踝距骨颈骨折痊愈。六月三日,老宋开始上班,至今没有歇过病假。九月九日,我们在锻造厂见到宋殿章,他那双脚就象从没受过伤。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我们坐在北京市密云县第二小学传达室等候朱桂珍老师。朱老师人到中年,多种疾病缠身,近几年几乎每年都要住一次医院。今年四月她又不能上课,躺在家里病休。五月二十四日,严新突然来到她家,既做思想工作,又治病,气功、中药兼施。朱桂珍次日便能起床干家务活,二十八日上班,至今精力充沛,多年的溃疡病也好了。朱桂珍对我们说:严医生治好我的病,没收一分钱,还不让我多说感谢话。

  今年三十六岁的严新,一九七七年以优异成绩毕业于成都中医学院。他幼年便具有特异功能,少年时代学习武术,拜海灯法师等为师,学习气功、武术。严新酷爱中医,中学时学习针灸,并为人治病。一九七四年严新进入成都中医学院,对中医基础理论和临床进行系统学习,西医方面也学有所得。他将中医、气功、武术和特异功能集于一身,为人治病常收到令人难以置信的效果。他治病时不收病家的钱物,严新此次北上送医,沿途治了患各种疾病的人。当然,他不可能包治百病。有位身患晚期癌症的科学家,严新为他临终前一个月减轻了剧痛,却未能将他挽救过来。

  《光明日报》1987年 1月24日头版文章内容如下:

《清华大学气功科研协作组观察发现
导致生理效应发生改变是气功治病的原因
这项发现表明我国气功研究由细胞水平进入分子水平》

  气功师发放外气可以治病,也可促进植物的生长,为什么?这个谜底,我国科技工作者正在运用现代的科学知识和手段去揭开。北京清华大学气功科研协作组采用双盲试验,观察高级气功医师严新发功后的“信息水”的变化,发现外气能使对生物有生理效应的一些物质的分子结构发生变化,初步揭示气功的机理,即导致生理效应发生改变是气功治病的原因所在。这项研究工作,使我国气功研究由细胞水平进入分子水平。

  清华大学气功科研协作组,在高能物理和生物物理教授陆祖荫的指导下, 从1981年开始研究气功外气的作用。1984年以前,主要是应用微波实验装置及热象仪等对气功表象进行测试工作。1985年他们开始用有机物液晶进行试验,发现气功师发放外气可使液晶的两个折射点一个变暗,一个变亮。这一现象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因为人体的细胞壁都是类似液晶的高分子物质,说明外气可以对细胞层次起作用。外气能否对生物分子起作用呢?大胆的设想,使他们迈出了探索的新的一步。

  重庆市中医研究所医师、高级气功师严新治病的神奇疗效,使气功科研协作组产生极大的兴趣,决定请他发功进行试验。从1986年12月至今年 1月中旬,先后在不同地点、不同距离,进行了七次试验,均获得预期的效果。他们将装有对生物有生理效应的自来水、生理盐水、葡萄糖水、麦迪霉素等的密封瓶子,放在一个密闭的黑屋子里,当严新分别在近距离及远距离遥控发功时,观察到自来水的激光拉曼图的水的特征峰之间,出现一个巨大的未知峰,变成了另外一种结构的水。生理盐水、葡萄糖水、麦迪霉素等也发生了类似的显著变化。

  这个协作组的一位负责人、催化研究室讲师李升平,在向记者解释他们观察到的以上现象时说:我们对具有生理效应的物质进行的初步试验,说明气功师发放的外气对构成细胞的物质发生了作用,因此我们认为,进一步 开展这方面的实验研究,不仅有利于在分子水平上阐明外气对生物的效应,而且对于现代生物物理和生物化学的基础研究都将具有很大意义。

  以上报道如果内容真实,那将是科学发展史上非同小可的重大突破。然而我所了解到的事实并非如此!


(二)一上清华探严新与《健康报》论战

  俗话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真正弄清楚严新在清华大学实验的真相,1988年12月 3日,我第一次约同健康报陈浩、王国辰二记者一起去清华大学科研处、生物系、化学系调查采访。

  三个部门的接待人员分别向我们介绍了以下情况:

  陆祖荫、李升平和严新所做的实验未经清华大学科研处和大学审查批准,就以清华大学的名义发表文章的作法是错误的,他们的行为不代表清华大学。

  严新实验有时有变化,有时没有变化,作为科学结论还为时过早。实验没有恒温,方法学方面还存在不少问题……

  任何一位真正懂得科研方法学的人员听到这样的介绍,就会对《光明日报》对严新实验的过分报道嗤之以鼻了。

  根据我与《健康报》两位记者调查了解的实际情况,我给《健康报》写了的一篇评论外气的文章。这篇文章是我应《健康报》中医版刘燕玲副主任之约写的,刘主任希望通过我的不同观点的文章,能引起一场对“外气”的争鸣讨论。我在文章中,除较详细地论述外气形式治病有效的原因是心理暗示外,还格外介绍了我们亲赴清华大学调查的严新实验内幕。这篇文章《健康报》是1989年1月28日刊登的。遗憾的是,有关严新实验的内容被删除了。然而,同一版面与我持不同观点的文章中,肯定严新在清华大学实验的内容却发了出来。例如,由韩幸勇写的《外气效应并非单纯的暗示催眠疗法》一文写到:“严新与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及清华大学共同实验验证的‘气功外气对激光偏振面的影响’、‘激光拉曼对气功外气作用下具有生理效应溶液的观测’……这些现象有力地说明了外气有其特有的疗效,外气是客观存在的物质。”

  我以为可能是报社领导看我在文章中直接点了清华大学的名,才将这段内容给删去了,于是,又重新写了一篇名为《评“外气”实验报导的可信性》的文章。文中特意将“清华大学”改写成“某大学”。然而,在事先约好刊登稿件的那一天,文章却没有见报。经询问有关人员得知,是报社领导担心与清华大学引发纠纷。此后,1989年2月25日《健康报》又刊登作者屈占魁的文章,我的姓名出现在文章的题目上——《就气功外气问题与张洪林商榷》。文中写到:“如何看待清华大学气功科研协作组的几组实验报告……对实验有怀疑是允许的,允许提出质疑,但不能不讲一点道理就不承认,更不能因为自己没亲眼看见就不相信……如果实验是真实的,确实值得我们深思。”

  针对这些情况,我急了。因为这些做法客观上会让读者误解我在避实就虚,故意回避清华大学的实验问题。我认为,这不仅使严新在清华大学的实验内幕不能及时面世,而且也影响我的声誉。为此,我给《健康报》白筠总编写了一封信,并亲自送给她。信是这样写的:

  尊敬的白筠总编:
  您好!
  我是中国中医研究院气功研究室的负责人张洪林。20日下午我因拙作“评‘外气’实验报导的可信性”一文,贵报未能按约稿时告知的时间发表一事,前往贵社拜访您,未遇。现写信向您介绍一下我的想法。

  关于清华大学有人进行“外气”实验报导内容,在我的第一篇文章中被全部删掉后,我在第三篇文章中改为“某大学”和“据我实地调查了解”形式,再次写进了这一内容。之所以我这样坚持,原因之一是清华大学的实验内容(外气能改变分子结构)以其学府的权威性和其报导内容的惊人性(超现代自然科学和哲学认识的突破),在国内外不仅气功界引起了强烈的轰动,形成了极大的社会影响,对马克思主义哲学认识也是一个冲击。具体到对小小的气功界的学术影响对比前者,甚至有些不足挂齿。我作为一位参与建立我国第一个中医气功学学科,并参与培养我国第一、二、三批气功专业硕士研究生的气功工作者,对上述问题有责任主动地谈谈自己的看法。须知这一问题是外气派的一个最重要的根据。原因之二是贵报刊登的反驳我的先后两篇文章中,均就这一实验内容向我提出质疑,我迟迟不回答这些质疑,全国《健康报》读者和气功爱好者们必然会认为我在多次回避事实,这不仅于气功事业无益,而且也有损我个人的名誉。原因之三我文章中介绍的内容,是我与贵报陈浩、王国辰二记者一起去清华大学科研处和生物系、化学系采访时记录的事实(三人笔记可以作证),全部是清华大学人员自己介绍的情况。内容的真实性是不容置疑的,对此我可负法律责任。至于准确性,例如具体是哪些方法存在什么问题虽然当时我们没进一步了解,但是退一万步讲,即使实验全部方法都无问题,删去我写的“方法上还存在一些问题”一句,由于他们自己都承认“结果不稳定,还需进一步做些重复实验”,仅凭这一点,发表我的评论也不算过分。更何况陆祖荫等人以清华大学名义发表的结果惊人的文章早已在社会上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呢!对他们的外气实验报导的真实性以及贵报两次准予刊登的反驳我的文章中就清华大学实验结果对我提出的质疑的真实性可以不过问就放行,而只对我就提问予以解答却一再不能放行的作法,我认为很不公允。我应该有受法律保护的回答权利。

  您作为面向全国发行的《健康报》的负责人,必须慎重处理有争议的问题,要保证报导的真实性与准确性,尤其是尽量避免纠纷,特别是与有名的清华大学有关的纠纷的想法我可以理解。但我认为我写的内容是建立在三个事实的基础上的:一是我与二位记者同时在科研处、生物系、化学系三个部门亲自了解的情况。二是崐华大学已发表的文章造成了强烈影响,而其科研处及生物系现在正从事外气实验的鲍世铨教授(付主任)都认为在结果尚不稳定的情况下就发表文章,很不慎重。三是鲍世铨付主任谈到他们现在正进行的外气实验结果也不稳定。因此我写的内容是有根据的。即使因此引起纠纷,只会更有助于搞清事实。另外,以我的名义发表的评论与贵报记者的报导所能引起的纠纷,在对贵报的影响上存在着性质的差别。综上所述,我诚恳地希望您能进一步考虑我的想法,并得出更合理的判断。

  最后请您原谅我的坦率直言。

              顺致
  敬意
              张洪林
            一九八九年二月二十五日

  白总编是位性格爽快、办事干练、说话和蔼的人。她认真地听了我的陈述,看了我写给她的信后,会意地笑了。她对我说:“几次没有发出您文章中有关严新在清华大学做实验的内容,即不是对您个人或您的文章有什么看法,也不是顾虑与清华大学引起纠纷,而是我们报社没有直接掌握严新在清华大学做实验的实际情况。毕竟这是涉及著名学府的事情,以及这是一件在社会上影响很大的事情。我们打算再派记者正式去清华大学采访,如果采访的结果进一步证实您文章中的观点,我们立即将您的文章发出去。”

  白总编当即安排中医部刘燕玲主任与清华大学科研处联系,约好时间,带几位记者前去采访。


(三)二上清华查严新与清华大学的声明

  话说清华大学科研处张宏涛处长接到刘燕玲主任的电话后,立即向大学领导汇报《健康报》记者将来采访严新实验之事。学校领导对此事非常重视,意识到现在是到了学校必须讲话的时候了,并为此专门召开了校务会,统一了口径,并安排由科研处张宏涛处长代表清华大学出面接待来访的记者(这些情况是张宏涛处长接待我们时介绍的)。

  接着,双方确定了见面时间。由于这次见面是由《健康报》出面联系的,所以,虽我也与《健康报》记者一起参加了会见,但是没有向对方暴露我的个人身份。

  张宏涛处长向我们介绍了很多情况。除证实了我前次了解的情况外,我们还了解到了更多的情况。

  为了使《健康报》此次采访后发出的报道不至于影响到清华大学的声誉,张宏涛处长提出由他执笔写出采访稿如下:

《清华大学科学研究处处长张宏涛副教授
就有关清华大学“气功”方面的几个问题答记者问》

  问:近年来,一些报刊杂志和书籍中刊登了不少清华大学开展气功研究方面的文章和报导,请谈谈看法。
  答:气功是中华民族的宝贵遗产。由于它能健身治病,深受广大群众的欢迎。我校不少教工踊跃参加工会组织的气功和其它健身活动,学校领导一直给予积极提倡和支持。
  关于气功科学研究,它不同于群众性健身活动。我们认为,包括气功在内的人体科学是科学研究的一个新领域,需要以严肃认真、严谨扎实的科学态度,通过艰辛的劳动去开展实验,探索机理,以揭示其内在规律。校内有的教师对这方面有兴趣,学校要求正式按科研列项手续确定课题。目前,生物科学与技术系和化学系都各有一个研究组在进行包括气功在内的有关人体科学方面的研究。

  问:在多篇报导中曾提到清华大学成立了一个由七个系和部门组成的“气功科研协作组”,最近又听说成立了清华大学气功研究所,请介绍上述研究机构的情况。
  答:我校没有组织过跨系的“气功科研协作组”。据我所知,我校工会组织有一个“气功协会”开展群众性气功活动,其性质和工会组织的“太极拳协会”等一样,都是为提高教职工健康水平服务的,它不是一个科研组织,也从未批准成立气功研究所。

  问:你校有人曾在有关会议和报刊上发表了多篇有关“气功外气对2000公里超距物质分子作用的实验研究”等文章,在海内外和社会上造成很大的反响和议论,你们是否认为这是一项重要的研究成果?
  答:关于科研成果,国家科委有严格明确的规定,即必须成果鉴定并正式进行成果登记。我校科研成果由校科研处统一管理。按规定成果鉴定一般需要由专家进行评审,测试组测定等。关于“气功外气对2000公里超距物质分子实验研究”,没有提出过鉴定申请,学校也没有组织专家进行过评审和测试测定,也未进行过成果登记,因此谈不上是一项研究成果。到目前为止,清华大学科研处和校内有关学术部门没有组织过有关气功研究的论文的学术审查。现在个别同志发表的有关气功方面的文章报导仅仅反映作者个人的观点和看法。

  问:气功师严新同志是否是清华大学研究人员?
  答:严新同志不是清华大学的教职工,学校也从未正式聘任过包括严新在内的任何气功师担任兼职教师或兼职研究人员。目前有许多外单位同志来我校或来电、来函要找严新同志,希望今后要找严新的同志不必和我校联系,以免误事。

  问:“东方健美研究中心”是否为清华大学的研究机构。
  答:1988年下半年我校几位教工自发组织一个“东方健美研究中心”,这个组织未经学校审核过,因此它不是我校研究单位或机构,它们的一切活动与清华大学无关。由于某报今年一月刊登的广告中说“清华大学有关科研人员对此进行了严格的临床观察和科学研究,证明这是具有世界意义的特效减肥手段”等等,这样提法容易使人误解为似乎这是清华大学的一项研究成果,这必须给以澄清。应当指出,学校没有组织专家对该项活动进行过成果评价和鉴定。

  刘燕玲主任在取得第一手资料,证实了我先前调查内容的真实性后,立即向白筠总编汇报了情况。《健康报》先于1989年 3月11日发出我写的含有揭露严新实验内容的文章。接着,根据张宏涛处长写的内容进行整理,于1989年4月13日在《健康报》头版发出消息如下:

《清华大学科研处负责人说
某些气功研究与清华无关》

  本报讯(记者刘燕玲 王国辰) 以清华大学研究人员名义发表的《气功外气对2000公里超距物质分子作用的实验研究》等文章,在海内外造成很大反响。清华大学科研处最近郑重声明,这些研究与清华大学无关,也根本谈不上是一项成果。

  科研处处长张宏涛副教授说,气功研究不同于群众性健身活动,需要以严肃、严谨、扎实的态度去实验、探索。国家科委明确规定,科研成果必须经过成果鉴定及成果登记。而《气功外气对2000功力超距物质分子作用的实验研究》,既没有提出过鉴定申请,也没有组织过专家评审、测试测定,更未经过成果登记。

  当提到在多篇报导中出现的清华大学的一些气功研究机构时,张宏涛说,我校并未成立过所谓7个系和部门组成的气功科研协作组,也从未批准成立过“气功研究所”,而我校工会组织的气功协会只负责开展群众性气功健身活动,不是科研组织。另外,今年某报刊登一则清华大学东方健美研究中心气功减肥的消息,消息中说“清华大学有关科研人员对此进行了严格的临床观察和科学研究,证明这是具有世界意义的特效减肥手段”。张宏涛强调,东方健美研究中心不是清华大学研究单位,也没有专家对气功减肥的方法进行过评价或鉴定。

  在与张宏涛处长的谈话中,我向他提出了一个建议:“既然学校的生物系和化学系有学校拨款的气功科研项目,严新的实验也是在这两个系做的,并且严新、陆祖荫、李升平等又将实验结果在社会上宣传的神乎其神,那么,本着对社会负责的精神,清华大学应该主动对严新所做实验进行严格的科研审查鉴定,并将结果公诸于社会才好。”张宏涛处长觉得我的话有道理。

  由于后来很长时间再没有见到清华大学对实验进行审查鉴定的消息,我于1989年 8月20日在《中国体育报》(第三版)发表了一篇敦促性的文章如下:

《清华大学科研处应进一步澄清事实》

  两年前,清华大学李升平以及现在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的陆祖荫等同志,分别以清华大学气功科研协作组和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的名义,报导他们使用多种方法,从近距离及2000公里的超远距离,测到外气师严新发出的“外气”对多种物质及分子结构产生作用。这类消息经包括《光明日报》、《人民日报》在内的众多的报刊介绍后,一时间轰动了国内外,造成了极大的社会影响。这一报导使信奉“外气”的人获得了证明“外气”客观存在的重要科学依据,在气功界又一次掀起了前所未有的外气浪潮。严新也因此被誉为“现代济公”声扬海内外,受到了成千上万人的推崇。作为气功科研工作者,我们也经常收到来自国外的信息:有的学者深感兴趣;有的学者则认为中国科学界在搞集团欺骗;还有的学者认为,中国科学界的错误由中国人自己来纠正,对中国的名誉损失才会更小些。

  两年后的今天,清华大学科研处在《健康报》发表郑重声明:“这些研究与清华大学无关,也根本谈不上是一项成果……我校并未成立过所谓7个系和部门组成的气功科研协作组(见1989年4月13日《健康报》头版)。”我们为这一声明感到欣慰。虽然声明来的晚了一些,但毕竟是清华大学有关部门的声明。这对于个别不讲科研道德、借清华大学牌子为自己捞取名利的人,无疑是个沉重打击;对于那些不辨真伪的人,无疑是一副清醒剂;对于气功领域内由“外气”问题造成的混乱,也具有不可低估的澄清作用。

  然而,令人稍感遗憾的是,清华大学科研处在澄清实验事实方面未明确表态。据科研处负责人介绍,严新等人的外气实验是由科研处批给经费进行的。既然如此,科研处就有责任对这样惊人的实验结果主持审查鉴定,并将结果公诸于世,做到即分清责任,又澄清事实才对。

  我们期待着清华大学科研处的进一步消息。


(四)清华生物系主任赵南明教授对严新实验的看法

  清华大学除安排张宏涛代表学校接待《健康报》记者外,还分别安排生物系主任赵南明教授和化学系主任宋心琦教授在各自的系里接待了记者。赵南明教授是一位严谨的科研工作者,他向我们介绍了更详细的严新等人的所谓实验内容。他的谈话后来经过他亲自修改,被《健康报》编发了情况反映。六年后,为了对科学和社会负责,他又一次将同样内容分别公诸于1995年11月29日的《中国科学报》和1995年12月9日的《科技日报》。现收录如下:

《科学岂能任意篡改和编造》
清华大学生命科学与工程研究院 赵南明

  中医气功是我们祖先宝贵遗产,是我国传统医学的瑰宝,对气功进行严谨的科学研究不仅是正常的,而且也是必要的。问题是近年来,的确有极少数人,他们打着研究气功的旗号,打着著名高等学府和研究所的招牌,大肆宣扬封建迷信和伪科学,一位原本普通平常的气功师,一时间可以被包装和神化为能呼风唤雨、千里外治病的“当代济公”,一些缺乏对照、重复性差、未经双盲准则和统计误差校正的实验数据,可以极不科学和严肃地通过报界和书刊渲染为“历史性的重大发现”。他们可以不负责任地修改和编造实验事实,甚至可以未经本人同意而将某某教授的名字写进他们的大作之中。

  在这场神化气功的闹剧中,以陆某某、李某某与严新在清华大学进行的所谓“高层次气功实验”以及“严新能在2000公里外改变物质分子结构”的报导流传最广,最耸人听闻。事实果真是如此吗?请看几年前我通过某报记者披露的内情和真相。报道的标题是:“清华大学生物系主任赵南明教授指出:气功研究出现宗教化商品化趋势”。在文中我曾指出:“气功本是好东西,但现在却出现了宗教化、商品化的趋势,不仅败坏了气功的声誉、国家的声誉,而且给科学研究造成障碍。”下面,请允许我摘录当年文章中的部分段落:

  “据我所知,清华气功协作组只是校工会所属群众性气功锻炼组织,我校从未成立跨系的气功研究组织。两年前(1987年),气功协作组组长陆某某找到我,说严新要来清华做实验,希望合作。我答应了,但提出两个条件:一、实验程序由我们设计,样品、制剂由我们准备;二、发表文章须经我们同意。严新来后,我们做了液晶相变、小牛胸腺DNA紫外光谱吸收等几个实验(注:有关DNA的试验是我系生化室其他两位教师参加的,我本人未曾参与)……当时整个程序较粗糙,没有恒温控制,没有温度曲线对比,而且实验由严新一人做,仅重复三次。隔了一些日子,陆某某教授等在我校化学系分析中心实验室做了严新发功前后水的激光拉曼光谱的变化测试。”

  我在6年前的文章中指出:“……其实陆某某等过去均未做过拉曼散射的实验,他们找了我的一位在职研究生一起和严新做了这个实验。据该研究生说,实验做得不够严格和精确(事后知道,他们用自来水替代去离子水来进行此项试验,样品本身就很不严格和科学)。按国际惯例,要达到发表学术论文水平,应进行双盲实验,对实验程序设计、重复性等也应有严格要求。因此,当陆问我严新的实验结果可否发表时,我说,现在作结论为时太早。……没想到在我出差的时候陆等将三个不同时间、不同实验以及不同小组进行的初步试验合成一篇论文发表,而且未经我本人同意将我的名字加入论文作者之中,还将所谓外气在远距离(6公理外)有作用也写入论文里(注:论文中还说这在气功实验上是一个创举,事实上我从未参加过他们任何一次远距离发功的试验!)。我知道后非常生气,批评了他们这种极不谨慎的作法,并于1987年9月就给学校科研处写了报告澄清此事。后来,在兴城全国气功会上,陆以清华大学气功科研协作组的名义(这时他已调离清华)作了‘小牛胸腺DNA紫外线吸收’的报告,某大报头版作了报道,李某以清华气功协作组组长的名义接受另一大报记者采访,该报头版刊登了李的文章,李还受到有关领导的接见。”

  由于陆、李的上述报告打着清华大学的旗号,已严重损害了清华大学的学术声誉。因此,1989年4月13日,受校领导委托,我与清华大学原科研处处长张宏涛教授及原化学席主任宋心琦教授等接见了健康报记者。张宏涛教授代表清华大学发表了郑重声明:“我校并未成立过所谓7个系和部门的气功科研协作组,也从未批准成立过气功研究所……(上述)实验既没有提出过鉴定申请,也没有组织过专家评审,更未经过成果登记……这些研究与清华大学无关,也根本谈不上是一项成果。”李等并未引以为戒。此后,他还多次在国际国内各种刊物上发表气功研究文章,其中以气功对2000公里超距离物质作用的实验研究影响最大。至于气功外气在2000公里以外能否对分子产生作用,人们可以根据自己的科学常识去判断。对这个实验,我们至少可以提出两点质疑:一、论文实验数据中温度精确的了0.01度,但在清华根本找不到一个室温能控制到这个水平的实验室。同时,实验报告中也没有给出实验误差。二、对照样品和实验样品在2000公里外相隔仅100米,其夹角小于0.003度,而且地球表面还是圆的,如何控制如此精确的角度在试验报告中根本未作交待。退一步讲,如果真有此重大发现,也需要经过其它实验室重复验证。……澄清这些事实,并不表明我们反对气功研究,相反,我们认为气功是中华民族宝贵的文化遗产,对气功进行科学研究是很有意义的,但由于我们研究的系统十分复杂,因此就更需要有严格的试验设计和严谨的科学作风。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一些人打着研究气功的旗号沽名钓誉,甚至以此赚钱。这种作法不仅不利于科研,还会在国际上造成恶劣影响。

  这就是我所经历和了解的有关严新在清华的气功试验经过,自1987年那次试验以来,我们与陆某某以及严新未再合作进行过任何其它试验。尊重事实、实事求是是一位科学工作者最起码的职业道德,我衷心拥护中国科学报提出的“维护科学尊严”以及批判各种形形色色的伪科学倡导和号召,并希望通过我本人的这段经历,以事实来澄清所谓“严新在清华进行的高层次气功试验”的真相。


(五)清华化学系主任宋心琦教授对严新实验的看法

  清华大学化学系主任宋心琦教授在接待我们时也谈了很多,充分体现了一位严谨的科研学者的作风。现将他当时就严新的实验谈自己看法的录音整理如下:

  这里我要说的是科学不是靠几个名词就可以称为科学的。其本身要靠科学的方法和大量的科学实践,加以科学的总结归纳……

  学科学、教科学、做科学研究工作,我坚持认为:用辨证唯物主义方法指导下的、总结了人类几千年活动而形成的科学研究的基本原则和方法是普遍适用的。这就是实事求是的原则;实践第一性的原则;对客观现象的观察和认识的正确性,必须遵循统计学规律的原则;真理的客观性、可重复性及时空不变性的原则。所有这些原则指导着世界上亿万人的科学活动,包括他们的实验研究、思维及推理。我不想和清华大学的同事过不去,也无权代表清华大学相信或不相信气功的任何个人和群体。我只想对已经发表的、甚至成为某些同志引为过硬证据的实验事实做一般分析和辩证。

  严新等人在清华大学所做的三个实验,有一个是在我的实验室中做的,另外两个是在我们系的分析中心实验室做的。

  第一个实验是关于激光诱导荧光的实验。这一实验是在我的实验室做的。一共做了三个试样,有一个试样在荧光光谱上出现了一个新的峰。根据当事人讲,这个峰重复了三次,另外两个试样未见异常。
  第二个实验是激光拉曼光谱实验。一共做了20次实验,就是连续扫描20次,有一次和其它19次不同(尤其是用自来水代替去离子水)。
  第三个实验是电子自旋共振谱实验。一共有三个样品,结果有一个样品的电子自旋共振谱有异常。

  不说异常是否真是由气功产生的,就整个实验的过程来说,有很多地方是很不严格的,因此结论的可靠性是很成问题的。

  第一、样品的采集和处理是由送样者进行的,这不能排除非专业人员无意中在样品中引进杂质的可能性。
  第二、所有的实验没有有未发过气的样品作对照组。
  第三、对有异常的样品没有进行反复的测量,也没有保留下来。这样可以随时拿出来备查。因气功作用后有改变的东西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可能有永久的改变;一是改变是暂时的,那么可观察到其逐步的还原。
  第四、对实验结果的解释和光谱的异常,没有必然的对应关系,也就是不能排除仪器本身的不稳定性所造成的影响。
  因此,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实验结果,更不能相信这就是所谓的科学实验根据。他们的实验没有严格遵循科学实验的基本原则,因此是不足为凭的。

  我建议搞这种研究应当遵循科学界的惯例和习惯。首先,研究计划、步骤、方案以及现象的组成和重复性都应该非常严格、非常彻底。在不同的地点,用同样的仪器或测试技术,现象应该可以重复,要经得起检验和考核。如果不够科学就不要叫科学,否则这种不科学的方法,在社会上的影响是对现有已经很差的科学教育的冲击和淡化。我想这是搞气功研究的同志们所不愿意的。但事实上很有可能起这种作用。

  科学的方法和作风,并不是生而有之的,要靠学校和社会的系统教育和现实社会的制约才能逐步形成。而其反面,不科学和不够科学的作风与方法,由于更少约束,更具有随意性,所以比较容易滋生。我们从事科学研究工作和科学教育的人,就是在用整个生命来对后者做斗争,为提高人们的科学素质而斗争,这就是我们今天这个会的本意。

  我并不认为气功不值得研究,也不认为我的同事们的报告是伪造的,我只是希望气功界的同志们要努力根除一些不科学或不够科学的做法。用科学的方法进一步研究和进一步证实。如果这样做,大多数的科学家,包括我在内,会热情地和你们一起从事这一工作的。


(六)严新等人欲盖弥彰越抹越黑

  面对清华大学的声明、赵南明主任和宋心琦主任的表态、以及由此引发的社会各界对严新现象的评论,严新、李升平和陆祖荫等制造科学奇迹的人们如热锅上的蚂蚁,采取各种方式为自己进行辩解。

  请看曾经极力向社会推出宣扬封建迷信诈骗群众钱财的巫婆神汉张香玉、山泉公等人的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理事长张震寰给各新闻机构的推荐信:

  我看了清华大学气功科研组(分部)写的材料,觉得情况属实,对于澄清事实真相是有益的,对于继续开展气功科学研究是有推动作用的,特别是坚持实事求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良好风气将起到很大的作用,建议报刊杂志予以刊载,是所至盼!

               张震寰
              1989年12月25日

  再请看由张震寰“建议报刊杂志予以刊载”的材料的内容(原载于《气功通讯》1990年1期):

《清华大学气功科研组(分部)与严新医生协作
进行气功科研是属实的》

  近几年,我们清华大学气功科研组织与全国多个教学、科研机构等方面的气功科研进展在国内外引起了关注,促进了发扬民族传统文化和学术的交流,有利于探索和揭示气功的科学性。尤其是与严新医生协作以来,首次突破在分子水平上研究某些气功现象。这正如中国科协钱学森主席于1987年5月 6日在北京工业学院发表讲话时说:“它无疑是人体科学研究的重大突破,实在使人受到鼓舞。”

  但是,前不久,正当国际医学气功联合会在北京成立前夕和医疗气功管理条例即将发布之时,个别不明真相的作者却对我校气功科研部门有关情况进行了严重失实的否定和变相否定的报道。

  为了消除其不良影响,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在此,我们对被歪曲的主要情况的真相予以说明。

  自1985年起,经上级有关领导批准,我校气功科研正式列为学校科研项目,并拨款进行实验。其中,在校科研处主项编号为I0458403及0448714 ,共获拨款肆万元;另获校理学院科研经费及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及国家人体科学基金机贰万伍仟元。为综合研究气功,气功科研课题组曾有生物系、物理系、化学系、无线电系、热能系、哲学教研组、校医院等多个部门的有关教研人员。

  近三年多来,气功科研组与严新医生协作对气功的超距作用研究实验已进行了二百余次。其部分科研结果所撰写的论文,按有关惯例,均作者个人署名,文责自负。同时,曾按常规程序交国家著名科学家,如国家科协主席钱学森博士、贝时璋教授、赵忠尧教授、谢焕章教授、胡海昌教授等审查、评定,如1987年 5月10日钱学森主席在《气功疗法的生物物理学基础的研究》1-6篇论文稿件审查意见书中评写到:“此稿内容为世界首创,确实而无可辩驳地证明了人体可以不接触物质而影响物质,改变其分子性状。这是前所未有的工作。文字表达清晰。所以应立即发表,及时向全世界宣告中国人的成就!”经通过后,这些论文先后在全国及国际性学术会议上宣布,并在一级学报刊物如《生物物理学学报》、《自然杂志》等多次发表。

  由于多方面的支持,我校气功科学研究已由气功科研课题协作进行形式而为气功研究所,最近又成为气功研究分部,具体列属于校科技开发总公司。目前,我们与严新医生协作的气功科学研究仍在深入进行中。

             清华大学工会气功协会
             清华大学科技开发总公司气功研究分部
                1989年12月18日

  然而,事实胜于雄辩。对比前述不可辩驳的事实,他们的辩解是欲盖弥彰,越抹越黑。严新见社会舆论戳穿了他的神话,压力之下,1990年悄悄离开中国跑到美国居住至今。


(七)六年后声讨伪科学再掀浪潮
   ——众志成城破严新

  1989年展开的对严新等人制造出来的“科学实验”内幕的揭露,虽然产生了一定的社会影响,但由于伪气功已盘根错节形成了强大的社会势力,他们联合起来,以各种方式进行着明为保严新,实为保自己的辩解和较量。因此,具有代表意义的比较典型的“严新社会现象”并未得到彻底的揭露。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人们的科学意识也不断增强,尤其是以何祚庥为首的一批充满社会责任感的有名气的科学家们,面对猖獗泛滥的伪气功等伪科学,不怕攻击、谩骂和威胁,挺身而出,又一次使反击伪科学的大旗在神洲大地高高飘扬,给了伪气功等伪科学以更加沉重的打击,产生了积极的更有成效的社会影响。

  在这次斗争中,《工人日报》在组织何祚庥等科学家座谈的基础上,旗帜鲜明地连续以大版面发表揭批伪气功等伪科学的文章,下面就是《工人日报》1995年7月26日刊载的一组科学家专门揭露严新实验的文章。(这里仅介绍标题)

  《工人日报》首先在1995年 7月26日的报纸头版头条发布消息,标题是:

《在本报座谈会上科学家就伪科学污染著名学府院所发出呼吁
科学殿堂不容玷污
与会专家指出严新“气功科学实验”不真实》
(内容略)

  同时在头版刊登评论员文章《坚决反对伪科学》。
  同日《工人日报》第五版《科技大观》以整版篇幅刊登了六位科学家揭露严新的文章。栏目通栏标题:

科学岂能如此信口开河
——科学家对严新“气功科学实验”提出质疑

  六位科学家的文章是:

  中国科学院院士、理论物理研究所研究员何祚庥写的《评一组甚不科学的“气功外气影响物质性质的科学实验”》
  北京大学地球物理系空间物理教研室教授霍宏暹写的《严新在北大的气功表演不具科学性》
  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所研究员王蕴玉写的《对“气功外气作用于原子核并引起放射源衰变率改变”的质疑》
  北京大学物理系学术委员会主任高崇寿教授写的《气功能够远距离传送吗?》
  北京大学化学与分子工程学院高级工程师郭海写的《一次没有被证实的气功碎石实验》
  清华大学化学系教授宋心琦写的《科学实验要遵循一般原则》

  《工人日报》还于1995年 8月 9日头版发表记者赵燕、王金海和朱海燕分别采访清华大学原科研处长张宏涛及原大学校长张效文的报导。

  采访张宏涛教授的标题是:

《张宏涛重申五年前声明
严新“科学实验”与清华无关》
(内容略)

  有关张效文教授的内容如下:

《清华大学原校长张效文披露
严新曾在清华露马脚》

  本报讯(记者朱海燕) 7月27日,身患绝症正在住院的原清华大学校长张效文听说《工人日报》揭露伪科学一事后,马上表示支持。

  在张效文任清华大学校长期间,严新多次到清华进行“气功科学实验”和表演,对此,张教授非常反感。 7月27日,清华大学教授李卓宝到医院探望病重的张教授,说起何祚庥7月26日在《工人日报》上发表揭露严新“气功科学实验”的真象后,很是兴奋。他支撑着坐起来说,对伪气功应该坚决反对。

  张效文还对李卓宝说起一件事:1987年,清华有位教授找到他,说严新想当清华大学名誉教授。对这个要求他很不同意,但无奈这位教授再三推荐,只好拿出一张表让严新填。等聘书写好后,张效文对严新说,听说你能意念移物,我的图章在保险柜里,如果你能把章移出来,我就把聘书发给你。严新听罢只好悻悻而去。

  通过以上介绍,严新实验的内幕已经清清楚楚了。但是,严新及其互相赖以生存的保护神们还在以各种方式进行活动。科学与伪科学、气功与伪气功之间的较量不仅将继续存在,而且将更加激烈!




 
二、化敌为友——司马南
http://www.oursci.org/lib/zhl1/02.htm


  在国内与伪气功和江湖骗术的战斗中,司马南先生是我的一位难得的出类拔萃的同志与挚友。然而,很多人并不知道我和司马认识前,我们分别是誓不两立的两个营垒中的对头。他那时不仅是一个小有名气能够发放“外气”给人治病的气功大师和“特异功能”人,而且他还曾与一个仇视我的气功师筹划算计我。后来,当我们见面接触、交锋后,他逐渐改变了对我以及对他曾崇信的“外气”的看法,从而成为并肩战斗的同志和互相帮助的挚友。



(一)我初次见面前的司马南
 ——外气大师兼特异功能人外加反感张洪林


  开篇语:“我相信气功外气,有了这些经验之后,所以最初听到张洪林等人否定气功外气的时候,我是很反感的。”——摘自司马南著《神功内幕》(上卷116页)

  司马南在《神功内幕》第二章(95页)中写到:“‘气功外气疗法实际上是一种带有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特色的暗示疗法’这是张洪林的一个基本观点。大家在座的许多人都不赞成喽。张先生解释说:之所以各个阶层不少人仅凭‘外气发放有效’就相信这种所谓外气的存在,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绝大多数同志缺少从事气功研究所必备的医学、心理学、科研方法学、哲学等基础学科知识。见到一种气功现象,只能知其然而不能主动地知其所以然。张先生直言不讳,语言有时也比较尖刻,让人听来不悦,也许这恰恰是他的长处,实话实说,实事求是。他认为无知尚可,但如果无知再加上轻信,那太容易导致愚昧了。现在对于气功所谓外气的愚昧并不是不存在,并不是仅仅存在一种对气功现象产生愚昧的可能性,实际上,这种愚昧已几近荒唐。

  他(指张洪林)认为个别大师深知外气效应的真谛,但为了名利,他们在充分利用无知者的心理,大造声势。并且认为这种现象与心理学上早已出现过的江湖术士、骗子、巫医、神汉利用暗示催眠去进行迷信活动毫无差别。其实质是打着科学的招牌进行的一种新式宗教崇拜,其结果将对科学气功的声誉和发展产生极坏的影响。”

  “我相信气功外气,有了这些经验之后,所以最初听到张洪林等人否定气功外气的时候,我是很反感的。”

  这是司马南先生与我认识前的心态。那时的司马是个什么样子呢?

  司马南在《神功内幕》第二章(111页)中自己写到:“最初接触气功的时候,我相信外气,这就象一个年轻人在最初选择志向的时候,由于对社会生活缺乏了解,由于本身思想的简单和幼稚,这种选择往往带有很幼稚的特点。接触一些气功,看了一些气功表演,读了一些文章,那么,听说外气那么神,又亲眼所见,就相信了。

  练了气功之后呢,出了一些感觉,好象是对于外气有了一些体验,所以就越发相信了。况且练气功你不是简单地有了感觉就完了,还有更高的追求,还想达到更高的功能状态,所以这一切都离不开对外气的迷恋。

  练气功,最初的认识和体验是什么呢?就是感觉到‘气’的存在。不管是动功还是静功,不管你是坐着还是站着练,还是躺着练,练气功的人几乎每一个对于那种内在的‘气感’都是有切实体验的……往那一站两只手发麻发胀,抱一个球就相斥相吸,这种‘气感’是很真实的,几乎每一个气功师都告诉你,这种‘气’练到一定程度就能达到‘外气内收’、‘内气外放’。”

  《神功内幕》第二章( 113页)还写到:“作为一个气功师,仅仅相信还不够,自己练,要实践,所以我最初开始练气功给别人治病,我是动手的,对他穴位发气……我这种实践就建立在对外气认识的基础之上,加上一点赤脚医生对人身穴位的了解,我就给他点穴、发气、治病,结果有效。

  最初我给一位老奶奶治病,这位奶奶是肩周炎。我给她治病的时候就把手放上去,意念想着身体里面有一种物质的力量循经走动。从劳宫穴发出,放了一会儿,老人家就说这个肩膀的温度上去了,而且整个后背有一种放射状的热。这位老人说,她的这种感受就和某一位气功师在给她治病时的感受一样。这是我若干年前第一次施放外气给别人治病。老奶奶说这样的话给了我极大的震动,我当时就认识到我能够发放外气了。所以我回去之后,凡是我认识的人我都给他们施以外气。

  “但是用手直接跟人家接触,和那种人家远距离的作用相比,这当然不够神奇呀,于是在我的潜意识当中,我追求另一种功能,那就是我不与你接触也能够给你治病。

  我在给别人治病的第一阶段,用点穴按摩、发放外气的方法给人家治病的时候,我也不自觉地接受了气功界一种普遍的观点,觉得发放外气给别人多了,自己就会觉得累,对自己身体不好……相信你给别人治病,别人的病气就可能‘打’到你的体内来,你要把这种病气排出去,你要把自己的精血蕴化之气输入送到别人的机体当中去……置身其中的我当时就不能够理解为什么我给别人治病之后还真的消耗了自己,就觉得特别疲劳。晚上电视也看不成了,累得精疲力尽,不能理解,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我发放外气消耗了自己。”

  “第二阶段我就不动手了,我用眼睛看。当时我的认识是,我的眼睛能够发放外气……我注意到他们(如患者)什么地方,他们说这个地方发热,我注意到他们的后背,后背发热,我注意到他的脸,他的脸就发热,我注意的他的前胸,他的前胸发热,前胸那地方‘突突突’地跳。等等。所以我继而相信自己的眼睛能够发放外气了,非常高兴。

  后来到了第三阶段,我觉得我根本不用眼睛发放外气了,什么人来找我治病,我请他闭着眼睛在那儿坐一会儿,全身放松,脑子不用去想事情。或者站一会儿,或者坐一会儿。我呢陪着他坐一下就可以,大有效果。有的人鼻子不通气,坐一会儿,鼻子通气了。有的人甲沟炎,跛着进来,坐了一会儿之后不痛了,走路正常了。有的人头痛头昏,血压高,胃痛,这么坐一会儿,就大大见效。这种病例具体说来多得是。

  我自己当然认为是我功力提高了,是我自己身体的各道关窍都能够发气,实际上不自觉地进入气功状态就布气了,于是人们就有效了。

  这个阶段过去以后,后来我逐步发现,其实我闭不闭眼睛,陪不陪着他们做功,我进入不进入所谓气功状态,都可以,所以后来我给别人治病,别人来找我,我就说:‘那你坐下看看’,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我这边办着公写着东西,楼上楼下地忙着,那边呢,人们就排着队坐在那地方。这里边有医生,有军人,有干部、知识分子、农民、工人,什么样的人都有,大家都说有效。”

  再说司马大师经过动手、动眼、什么都不动这样三个阶段,不仅自认为治病的功力大长,而且又修成外气体感诊断疾病的本事。

  他在书中写到:“在1988年初的那个时候,我是相信外气的。我也跟很多人学习,用自己身体相应的部位去体验别人的病,有时,确实有效,能够说准……比如说,对方心脏不好;对方十二指肠溃疡;对方大肠传导功能失常;对方有神经性头痛;对方颈椎骨刺;对方肾虚;对方月经不调;对方腰部、胸部有肋间神经疼,等等。这些症状,在我的身体相应部位会出现感觉……比方说,看到一个人,我自己闭着眼睛,放松入静,进入气功状态,我就感觉我的胃部有堵胀的感觉,有凉的感觉。或者腰、腿,小凉风‘嗖嗖’的,产生类似感觉,我就说这个人是有胃病的,寒腰、寒腿。要是见到一个人,我脑袋发闷,或者头上有一种放射状的疼痛感觉,我就说这个人有偏头痛,有时头昏。确实,差不多说的对。

  有的时候,见到一个人,我觉得我的肩膀紧巴巴木胀胀的,我说这个人有肩周炎,膀子受风了。这些感觉是真实的。”

  司马南先生以上这些行云流水般的语言,生动地向我们介绍了他从一个普通人成为一名具有相当功力的气功大师的过程。这个过程是那么简单!那么自然!那么朴实!也那么具有代表性!!!须知,十几年来,除少数十恶不赦深知其中奥妙的骗子外,绝大多数人就是象司马南那样成为这种气功师的。应该说他们是朴实善良的,他们并非存心要骗人,但由于他们缺少气功学科所要求的专业知识,所以他们无法知其所以然,并且至今仍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真正能向司马南先生后来那样,从通过亲身体验、亲自验证而逐渐形成最终牢固树立起来的信仰迷宫中摆脱出来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实践早已证明,如果一个人一旦形成了一种观念,或树立了一种信仰,要想改变这种观念或信仰,是一件极难极难甚至对相当一些人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一点,也是伪气功所有危害中,危害最大、然而人们意识最差的一点。


(二)初见司马南——设好陷阱下战书

  我与司马南第一次见面的时间大约是在1989年春天。他早先认识我们气功研究室的一位工作人员,有一天,经这位工作人员的引见,我在办公室接待了他。他当时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虽然身材不高,但说话宏亮,笑声爽朗。经过交谈,我逐渐发现他才思敏捷,知识面很广,说话也恢谐幽默,加上他也来自东北,所以我很快就喜欢上了这位小老弟。但我当时实在不知道在他表面上的欢声笑语的背后,却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勾当。

  由于他本身就是一个极其信仰外气的人,并且自认为可以给别人使用外气方法诊断疾病和治疗疾病,所以看到我当时在《健康报》、《中国体育报》以及有关杂志发表的评论外气的文章后,非常反感生气,因为我文章中的那些通过大量实验研究得出的理论观点认为大师们的身上并不存在超自然力。这样,不仅将那些平日在气功爱好者面前高高在上的大师们从神的位置拉回到普通人的位置上,丢了他们的面子,降了他们的名声,也自然影响了这些大师们的经济收入,砸了他们的饭碗,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对我的仇恨程度自然可想而知了。

  不仅如此,更有一些新闻界的记者和一些读者,看了我的文章后,也发表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和议论,客观上起了火上浇油再煽风点火的作用,从而更加激发了那些气功大师们对我的仇恨。

  例如,沈阳《晚晴报》一篇署名卓云的“气功擂台”文章写到:“据报刊文章,中国中医研究院气功研究室主任张洪林否认外气存在,并向‘特异功能’及能发‘外气’者设擂挑战。就连‘发功使受功者肢体不自觉地位移’这一多数行医的气功师都称不在话下的功夫,张氏也指出是假的,是心理暗示和魔术手段使然。设擂至今,只有个别未成名的气功师应战,结果未能显出‘外气’的能量……

  我对外气是半信半疑,但读罢,有爽快感。何因?一则为他敢‘叫真’的精神。想张氏亦气功界有位置人物,非但没借劲大捞稻草,反而承担着极大的压力,向他认为影响气功研究健康发展的‘伪气功’(张氏语)发起挑战,这需有个求实负责的科学态度。二则是想若干年来,气功师如雨后春笋,各门派百家争鸣,神功绝技从历史和传说中开进人们的生活里,谁没感受到这种冲击?这冲击不仅表现在有病去医院或找气功师选择上,更主要是在人们头脑中造成的迷惑。神奇的‘外气现象’是真是假,早已不是学术上的事,而成为各类人都在关心,都在争论,都希望通过实验检验出结果的社会问题了。俗语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张洪林此举便是想解决这一问题立杆见影的一个好方法。

  爽快之后,不免又茫然不解。张氏设擂、影响很大,对神奇的‘外气’打击沉重,而那些神通广大的气功大师却为何如此沉默?倒不是我看热闹的不怕乱子大,愚以为,为了大师们的名声,为了气功的神奇,也为了气功事业,即已出山的大师们也应该以科学为重,上擂比试,求个证明。”

  《法制日报》记者刘和平撰文写到:“中国中医研究院气功研究室主任张洪林否认外气的存在,对此,以‘外气’立身谋利的气功大师们不是不知道。他多次在报刊发表文章阐述自己的观点,并声明:如果谁能证实‘外气’的存在,可以到设备先进的中国中医研究院来做实验,他也愿意登门求教。这个擂台摆了一年多了,靠‘外气’立身的大气功师们却都装聋作哑,毫无反响。”

  更有《气功与科学》杂志转给我四川读者蒋维明的来信中写到:“张洪林认为气功大师们‘虚张声势、华众取宠、空耍嘴皮子’,针贬、批评、鄙视之词溢于言表。中国三大气功组织尽无可用之兵、能争善战之将,全是银样蜡枪头。张先生纵马横枪,席卷气功三军如卷席。在张先生眼里,全国气功大师都是六耳猕猴,气功界和全国气功招生广告的气功大师们都该闭门思过,收刀敛褂,真正学到了硬功夫能过张先生的阻断暗示关再出山为好。不要再自欺欺人,给东方瑰宝脸上抹黑。”

  类似以上这样的议论太多了,恕不一一例举。试想一下,以上我都不敢说 出口的狂话,让那些大师们看了会作何感想?他们很自然要将全部火气仇恨都集中到我身上来。所以,通过什么方法教训我一下,给我一点儿颜色看看,成了司马南当时与这些大师们的共同目的。他的这个想法与当时他很崇拜的一个气功师一拍即合。他们共同设计了一个陷害我的锦囊妙计,布下一个陷阱。

  这个陷阱是,由司马南出面代表那位气功师向我下战书,在我与气功师应战时,由气功师下外气毒手,将我内脏损伤,并使我口鼻流血。

  这个过程后来在司马南著的《神功辨伪——一个气功大师的自白》202页(1991年中国华侨出版社)一书中做了详细的介绍,现原文摘录其中一段以作证实:

(二十三)“外气打倒张洪林”前前后后



  (听众)问:能介绍一下您与张洪林的交往吗?

  (司马南)答:我认识张洪林,有一个契机,现在说来很有意思。

  那时几年前的事了,有一个气功大师,跟我讲,张洪林总发表文章否定气功外气,要惩罚他一下。大师已找了几个气功师商量了,怎么惩罚呢?

  那天,在北京外交学院,选好了一个地方,请张洪林来,叫我去请。我当时正苦于找不到发放外气,立杆见影,证明外气客观效应这样的事实,听了这消息,自然很愿意。我当时对所谓发放外气治病也有自己的一些体会,我并不同意张洪林的观点,所以我很愿意去请他。这是我第一次和张洪林交往,于是就打了电话给张。

  前一天晚上,我和那个气功大师说好了,大师说他发放外气,他开始不用上,让他的一个弟子上就行,弟子上去一运气突然发功,七八步远距离,当时就能把张推出去,让他鼻孔出血,虽不会致命但给张洪林一点教训,叫他记住,气功外气是存在的。我一想这如果是真的,一定很有意思啊。整个气功界一定为之一震,大家都会为这事情津津乐道,气功外气得到了最好的证明。因为张洪林不可能跟他联合作弊,搞配合,张怀疑外气的观点谁都知道的。

  打电话给张洪林。没想到张洪林还真有种(这太不礼貌了),他当时就一口答应:“好!我去!”。我把这事情回报给这位大师,第二天早晨什么都准备好了,去找这位大师,这大师面露难色“拉松套”了。大师说:“哼,我去有什么意思呢,把他推倒有什么意思呢?让他自己反省吧。找个机会单独和他谈谈,让他自己觉悟去。我们干嘛去推倒他呢?搞不好出人命怎么办?”我想可也是,要是掌握不好功力真的出了人命,把他推死了怎么办。我问:“距离远点儿行不行?”“距离远近是一样的。几千公里之外都能起作用。差几米有什么关系。”大师说。

  我又说:“要是隔着墙呢?”

  “隔着墙有什么用,大家看,就不直观了。”

  我说:“那就别推人,推个兔子或猫什么的。”

  “气功师不杀生,怎么能干这个呢?”

  我说:“那咱们推本书?”

  “那有什么意思呢!”大师不耐烦了。

  好话说了一箩筐,反正是怎么都不行了。

  我说:“我都和他约好了,四面八方也都准备好了,就等您到那儿一挥魔掌,咱们气功外气存在就客观证明了。张洪林也可以记住一个教训,这多好的事情,您还是去吧!”

  几近哀求,就是不行。

  于是,我对这位大师的功力有了更多的怀疑。

  后来接触多了,这大师的其它的一些把戏,其它的神功,如:参加亚运会,他就可以给夺冠,扔铅球可以扔多少多少米,跳高能创纪录等等,我听他吹的多了。原来我对气功外气真是挺相信,傻实在。我替他找找铅球,查找世界男子最好铁饼、铅球成绩,去国家体委运动队了解情况,跟国家田径教练丛秀云同志联系。丛教练也非常高兴,后来和李富荣同志讲了,大师一来训练运动员,李富荣就接见。哎,甭提了,这些事我做多了,最后搞得我每次都非常尴尬,到节骨眼儿上,大师就打推堂鼓。毫无信义。搞得我至今不敢去见丛秀云。

  我跟这些大师这些年呆在一起,知道他们太没准儿了。相比之下,我对张洪林倒有好印象,他是个读书做学问的人,没有江湖气。

  后来,这位大师又说惩罚张洪林,给他发暗气。当面锣,对面鼓不敢敲打,给人家发暗气算什么英雄啊!咱不论英雄也行,讲客观效果,可到现在,张洪林也没怎么样。这暗气也不知道发出没有?什么成分?发哪儿去了?

  通过和张洪林接触,我感到他是一个正经的科学工作者,是与人为善的并非和气功师做对。此后,我将他引以为友,引以为师。

  不打不成交。

  我与张洪林的交情就是这么打出来的。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大师遣我去向张洪林下战书,张洪林应了,大师跑了,哪位大师能接着来再下一次战书呢?


  以上是司马南当初与我开始认识的过程。司马当时见与我拍胸脯说好的事,因大师出尔反尔给吹了,感到不好意思。我对司马说:“你大可不必觉得过意不去,这不是你的责任,是那个本来无能、却又要虚张声势的江湖气功师在空耍嘴皮子。这种江湖气功师我见识的多了。你不过是没对他进行验证就轻信他了而已,以此为教训,以后再和这类气功师打交道,你只要不先入为主地相信他天花乱坠神侃的那一套,并且采取我一会儿教给你的很简单的方法试他一下,你立马儿就能看清他的庐山真面目了。”

  

(三)见面后的司马南——并肩战斗破妖雾

1、与司马南推心置腹讨论气功

  擂台虽然没有打成,但是通过接触,司马改变了一些以前仅通过看我写的文章而形成的对我的极不感冒的看法。觉得我并不象他原来想象的那样是个专门口出狂言、以势压人、专捅别人痛处又让人无法辩解的混蛋学阀。基于这个变化,他坦率地向我敞开了自己的心扉。

  他首先向我抖开了原来想与那个气功师合伙教训我的整个事情的内幕。接着介绍了他对我这个人由反感到觉得可以心平气和甚至友好地坐在一起交谈的看法的转变。最后他说道:“虽然如此,但是我并不同意您对外气的学术观点,因此,如果您不介意,我想坦率地问您一些有关气功和外气方面我认为您无法解释的问题。不知您是否同意?”司马就是这样快言快语,直来直去,而这恰恰是我喜欢的一种性格。

  我当即对他说:“我历来认为对一个事物有不同的学术看法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而不同观点的学术争鸣是推动一个学科发展的重要原因之一。并且我还认为争鸣归争鸣,交情归交情,不能因为学术观点不同就影响个人之间的交情。实际上我有许多在外气问题上与我持不同观点但个人交情又很好的朋友,比如气功界熟知的林中鹏、曹健、范云江、吕广君等等……”

  通过交谈,我逐渐理解了他对外气方面存在的疑惑和他个人存在的问题。

  常言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隔行如隔山。要想从事某一学科专业工作,必须具备这一学科专业要求的知识基础才行。否则,不仅无法正常地进行工作,还必然闹出许多笑话。气功是一门科学学科,并且它还是一个与多门其它学科有密切关系的学科。因此,要真正地从事气功工作,也必须具备气功学科所要求的专业知识才行。总的说来,要想从事气功学科工作,最起码要具备中医学、西医学、心理学、科研方法学和辨证唯物主义哲学等学科知识作为基础。否则就不可能正确地认识气功,更谈不上沿着科学的轨道深入研究气功。然而,纵观气功领域,不要说广大的气功爱好者,就说真正从事气功工作的人员,具备上述基础学科知识要求的又有多少人?太少太少太少!然而,不具备基础学科知识要求,并且受刘贵珍错误的气功定义及理论培养的人员是太多太多太多!!众多的气功爱好者中,象司马南先生一开始那样,凭着别人的影响,自己的感悟而步入气功领域,甚至由此成为气功师的人占绝大多数。这就是当今气功界的现状。

  司马南先生虽然受过高等教育,是一个已很有作为的新闻记者,但是,如果用气功学科应有标准衡量一下,他当时也只能是一个气功爱好者型的伪气功师,并且已经步入气功误区很远了。我针对他的具体情况和提出的各种问题,可以说是一点儿一点儿给他进行系统正规的气功科普教育。以此来纠正他从接触气功以来所形成的错误认识。论述的内容之多,涉及的面之广,所用时间之长,在我所接待过的国内外所有来访者中,都是前所未有的。

  这其中包括究竟什么是气功?
  气功到底是练“气”还是练“神”?
  气功的名称是怎么起的和统一的?
  气功的定义是怎样失误的?
  “外气”论是怎么出现的?
  “外气”论为什么没有科学道理?
  心理学包括哪些内容?
  心理学与气功有什么关系?
  感觉是怎么产生的,练气功时的“气感”是怎么回事?
  什么叫催眠?什么叫暗示?
  催眠状态与气功的入静有什么异同?
  为什么说“外气”治病的原因是心理暗示?
  为什么说证明“外气”具有物质性的实验不可信?
  什么是实验,什么是表演?
  实验与表演之间有什么区别?
  什么是科研设计?
  判定外气和特异功能的依据应该是什么?
  张宝胜是怎样多次做假并被识破的?
  为什么说硬气功、电气功、轻功、气功信息治疗仪都属于伪气功?
  ……



2、司马南转变观点

  不讲我与司马认识后有更多的机会在一起讨论气功问题,仅说我们这第一次相识展开了的讨论就一下子持续了三个半天。上午没有谈完,我爱人给我们从食堂买来饭,我们就一面吃饭,一面接着谈。所有这些,对促进司马那种迷恋信仰外气的观念的转变,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这一点,司马在多次揭露伪气功的座谈中以及在他写的《神功内幕》一书中,都作过介绍。

  例如,他在《神功内幕》上卷第116页写到:“我第一次从张洪林处听说阻断暗示之后就没有效果,而只有在暗示不阻断的情况下才有效果……我在我的气功实践当中,有意识地去体验了一下……以往我给别人看病的时候,我都是很认真的,很真诚地‘发气’,自己进入气功状态。”“当我接触了张洪林先生的观点之后,我在我的实践当中,有意识地作一些尝试。比方说办学习班,在学习班上呢,我讲气功理论,请大家进入气功状态。我请那些当时就有各种症状的病人到台上来,只要你此时此刻有症状,比如说现在你就不舒服,你到台上来,闭着眼睛坐几分钟、十几分钟、二十几分钟,然后你再说你感觉怎么样。先前拿着话筒对大家说你有什么病,哪不舒服,而后做完了功,接受我的治疗后,你再和大家说,现在感觉怎么样。

  效果非常之好!

  原来我就不理解怎么回事,其实就是暗示的作用——集体催眠暗示。因为不管我当时进入不进入气功状态,我想不想发气都一样。而且我越表示我是气功师,我有信心,那么这种效果就越好。

  有一个老奶奶,她是偏瘫后遗症患者。在气功场上,每次只要我说:‘我现在把气场加强’,她那只本来举不起的胳膊能够举过头顶,散了场以后,回家就不灵了。可我说把气场加强,怎么加强呢?原来我还加个意念,我还使自己保持一个气功入静的状态,再说把气场加强。后来我有意识去体验暗示催眠的效果的时候,我根本就不加意念,什么都没有。甚至心里想着,我现在看这次老太太还灵不灵,我看我这次暗示效果怎么样。

  嘿,依然每每都灵验。这事也绝了。

  有一个女同志,她是斜颈,强直性斜颈,就是脖子斜着,咬牙,非常痛苦。只要见到我的面,我跟她说:‘你现在感觉一下怎么样?’嘿,她马上就好。

  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和我心里怎么样,都没关系。可是我不说,她就不好。我告诉她几点钟几点钟在家接我的气,我那个时候我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她都有效果。”

  “有位高级工程师,在深圳工作,他们家的一个亲戚在北京,这个亲戚得了子宫肌瘤。她跟我学气功。后来我给她施加暗示,两次是电话,一次是见面。第一次就止痛了,第二次就不流血了,第三次再去医院检查就没有了……发功效果这么好,她就把她深圳的那个患外耳道鳞状上皮癌的亲戚介绍给我,当时这位亲戚住在医院里,让我在北京这儿遥控治疗。约好了晚上九点钟发功,第二天早上那边电话打过来了,说病人躺在医院里,当时在床上就大动不已,有腾空、被推、被吸的感觉,觉得体内受到一股力量不可遏制。对这种说法,我自然是不好跟别人马上把事情说穿,说穿了也会影响疗效。但是我自己心里知道,这完全是由暗示引起的……其实我当时在家里面做自己的事情,大约正在看孩子呢。根本就没有发什么外气。发也发不到深圳去。二千公里之外,那儿的事啊!”

  这类事例越来越多,我对‘阻断暗示之后就没有效果’这句话,就不得不另眼相看了。”“也就是说,我今天背弃了原来那种迷恋外气、盲目地相信外气的观点才走到了今天这样一个天地的。走了一个大‘之’字形,绕了一个大弯儿。”

  “通过这件事,我得出两点结论:

  第一,一个人坚持科学真理,探索未知世界,应当有勇气承认自己走过弯路,敢于否认自己曾经形成但被实践证明是错误的认识。哪怕冒着被人误解的风险。

  第二,去研究一种现象,研究的结论并非总是肯定,得出否定的结论也是研究的收获。我自身体验的结果得出了‘体感’形式不能证明气功外气的结论,我为此高兴。”


3、司马南出山

  通过与司马南的深入交谈,加上他在以后治疗病人时的实践以及他个人对心理学等气功必备知识的钻研,司马对外气的认识发生了性质的飞跃。他终于从一个反感仇视我的冤家对头转变成与我取得了共识的同志。并且在后来的日子里,日臻成熟,脱颖而出,反戈一击,现身说法,变成猛烈抨击伪气功的勇士。在各界朋友们的帮助下,他充分施展了自己的才华,成为轰动气功界和社会的不可多得与不可替代的风云人物。

  早从与司马南认识前开始,我每月在单位里都主持一次聚会,参加聚会的人主要是新闻界的朋友们。他们多是通过气功这个缘份采访我,受到我这个气功界内少数派观点的影响,取得共识而结识的。这些朋友们都是一些有着强烈的社会责任感的人,他们敏锐地意识到一浪高过一浪的气功热现象,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学术问题,它早已成为一个不可忽视的社会问题了。基于这种共识,大家每个月在我这里聚一次,互相交流各自了解的气功发展的新情况。

  认识司马南后,尤其是我感到他的观点已经发生了根本的转变后,我也邀请他参加我们每月的聚会。司马南因此认识了这些朋友,他写的一些揭露伪气功的文章也开始在这些朋友的帮助下面世。有一段时间司马南遇到了一些困难,我常邀他来我这里坐坐,朋友们也尽可能送给他一些安慰。

  我们通过每月的聚会感到,面对社会上甚嚣尘上的伪气功浪潮,应该采取一些反击活动。但是由于缺少经费,计划无法落实。这时,恰好我们与中国科协的中国科普研究所取得了联系。我们双方一勾通,他立即决定由科普所出面主持、大家合力举办这样一个“弘扬科学气功,揭露封建迷信”报告会。

  报告会于1990年 8月10日在北京科学会堂举行。会议邀请了中宣部、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公安部、国家新闻出版署等政府部门领导,以及科学界、新闻界的人士参加。会上,除我与其他几位报告人作报告外,还专门安排了司马南的表演。表演的内容有意念识字、抖药片、白水变味、一指禅停电扇、口叼自行车和摩托车、腹上破石、摩托过头,等等。在表演后,司马南又一个个将表面神奇的节目的内幕告诉大家,使与会者都深深地认识到,面对神奇的表面现象,绝不可以眼见为实作为判断标准

  整个活动取得了圆满成功,在国内外都造成了震动,沉重地打击了伪气功猖獗的气焰。可以说,这次活动也是司马南开始以揭露伪气功的面目走向社会的重要里程碑。


4、司马南对我的看法

  司马南在《神功内幕》中(上卷125页)专门写了一段对我的看法,标题叫做《信服张洪林‘暗示说’的原因》。摘录如下:

  “对于张洪林等人的观点我是赞同的。我这种赞同是经历了很痛苦的过程之后,逐步在认识上与张洪林等人走到一起来的。

  那么多的人都在大讲外气效应的神奇,一窝蜂地去搞测试,搞表演,就跟1958年放卫星一样,这卫星越放越大。在这么一种燥热的舆论环境当中,能够保持一个科研工作者清醒的理智的头脑,不为所动,专心致志地从事气功理论研究,用自己的实践来证明气功外气的不真实性、虚伪性,进而阐释气功养生的真实内涵,以求使步入迷信、与宗教结缘和许多巫术骗术纠缠在一起的错误的气功发展方向得以纠正,对一个人来说是非常不容易的。对气功外气持质疑态度的科学家,他们之所以有明确的观点,坚定的立场,不动摇的信念,这首先取决于他们对于气功事业的热爱,没有这个根本的立足点那不就搞钱去了吗?你说的越神越有吸引力啊!能申请到很多经费啊,有很多人给你攒款子啊,有很多人崇拜你呀。只有把为人民服务当做根本的立足点才可能有真正的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实事求是之意和哗众取宠之心是尖锐对立的。我们有些人他也不是没有认识到这个问题,但是他在那儿造神,造神的原因是因为他没有实事求是之意,只有哗众取宠之心,哗众取宠是为了神化自己,神化自己是为了向‘孔方兄’看齐。说穿了,就这么回事。

  当然也有一些人是认识上的局限造成的,因为这种现象毕竟很复杂,人云亦云的人还是很多,所以象张洪林这样一批科学家对这个问题有如此明彻的认识,不为所动,和他们坚实的专业基础是分不开的。

  我曾经看到过一篇驳斥张洪林的文章很有意思,说:‘我给××个人发气,他说有热感、有麻感,他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心理暗示,你能说这叫心理暗示吗?’我看后哑然失笑,写文章这个人虽然是怒气冲冲,列举了‘事实’,但是,这个同志首先应该息怒,应当去读一读有关暗示方面的ABC的文章。这个例子举出来能说明问题吗?

  大家讨论问题要建立在共同点之上,我不是说观点的共同点,而是说知识的共同点。只有大家对相关学科有一些基本的了解之后才能说到一块来,否则的话好象黑暗中航行的两条船,不相交啊,谁也碰不上谁,各走各的。

  今天有一些人发誓说外气绝对存在,对于否定外气者怒发冲冠,这和他们这种知识的素养有关系。反过来,张洪林等人对于外气的存在提出质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从实践到理论,都有一套自己的观点,并且这种观点日益为气功的实践所证明,和他们坚实的专业基础分不开。

  第三原因,我以为和他们这种扎扎实实的实验态度有关。有人说张洪林你就在那个地方夸夸其谈,夸大其词,你自己不搞研究,你实际上是怎么样怎么样。这种话毫无根据,张的研究证明凡是阻断暗示一个也不灵,做了大量的实验。有人叫板,有人来打擂,到张洪林那儿去,结果一个又一个大败而归。我就见到过一些打擂的场面。

  去的是气功师,从四川的到北京的,男的女的,还有些很有名声的他们找张洪林,‘我就能发气证明’。每一个都失败了,这也绝了。每一个人到这儿都不灵,打擂台赛张洪林总是胜利者。您说这是怎么回事?

  张洪林他们的实验证明了气功外气存在的不确实性。证明气功外气的一个最著名的实验是海军总医院冯理达等搞的,实验得出结论说:‘发现气功外气对革兰氏阴性杆菌有杀伤作用。对大肠杆菌、痢疾杆菌都有较强的杀伤力。值得注意的是,他们还进行了相反的实验,同一个气功师,同样地发放外气,在意念中让外气使细菌增长,结果证明确实能使细菌增长。这种现象很值得进一步研究。’这个实验报告发表以后,在气功界引起了极大震动。

  我1988年参加过一次中国气功研究会的春节团拜会,那真是‘神仙会’。与冯理达女士合作这项实验的包桂文气功师在那儿受到了人们的高度称赞,大家对他象拜佛一样,因为他的手一发气就能杀灭细菌。加个意念就能繁殖细菌。

  这个实验如果是真的,这种现象如果能够确证,可真是不得了的事情,不要说中国气功界,我们这个星球的科学,医学科学,将为之一新,与此相关的各学科将会为之一新。但是遗憾的是在中国中医研究院张洪林等人重复这个实验,就重复不出来,这个实验别人也做不出来。有人说你不是同一个气功师呀,包桂文做到你们别人做不到。您是知其一不知其二,(张洪林)请来的气功师就是包桂文老先生。人说你的仪器有问题呀,其实用的仪器是一样的,一切模拟这个条件,就是做不出来,这种实验在其它的地方也做不出来。这样在科研上我们就只好说这个实验还没有得到重复的确证。气功外气能够对革兰氏阴性阳性球菌起杀伤和繁殖作用,还是一个需要继续观察的问题。因此我们在座的气功师们应用这个例子时不妨打一点折扣,再想一想是否真的如此。这个问题是不是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了。

  凡是引用一个科学事实,一个科学结论绝不是小事,马虎不得,这是我这些年在气功界活动接触了若干气功师之后,得出的一点感受。有些事你看起来简直是无可质疑的,可是细究起来就未必是这样。”

  此外,司马南在他写的《神功辨伪——一个气功大师的自白》一书103页写到:“所谓外气疗法实际上是一种带有中华民族文化特色的暗示疗法。最早最明确地提出这种观点的是大家都不陌生的张洪林先生。原来我并不认识这位先生,最初我对他这种观点也是有异议的,我甚至很反感。但是后来我跟这位先生接触,向他讨教,与之商榷,他这种观点越来越影响我的认识,使我形成了明确的想法,我渐至接受了他的观点。”

  同书204页写到:“通过和张洪林接触,我感到他是一个正经的科学工作者,是与人为善的并非和气功师做对。此后,我将他引以为友,引以为师。”

柯云路网站;www.keyunlu.net  电子信箱;keyunlu@263.net

柯云路网上聊天记录;

http://wenxue.tom.com/zhuanti/0804keyunlu/keyunlu_chat_4.htm

司马南与柯云路电视对垒
作者:张力研   转贴自:新语丝   点击数:1255
http://it789.com/printpage.asp?ArticleID=399
   柯云路以他所写的一本本书,在气功界尤其是“特异功能”界,奠定了其最突出的地位。同样,坚决反对伪科学的司马南也以其所写的反伪气功著作,以及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的辩才,奠定了“反伪气功”的先锋地位。他们俩人进行一番交锋,或许可使人辨真伪。1998年8月中旬,湖南电视台来京专门采访司马南和柯云路,就中国的神秘现象和气功、特异功能乃至某些说不清道不白的问题,向他们俩人进行采访。在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的李力研所著的《司马南还活着》一书中,作者特地将录像资料加以整理,原版摘录。现摘登如下――

  主持人:在人们眼里,司马南与柯云路是十足的冤家对头。柯云路大师的英雄赞唱到哪里,司马南的钟馗捉鬼计就跟到哪里。我们并非觉得柯云路妖言惑众,也没有认为司马南古道热肠,因为这个世界远非黑与白这样简单(这时,电视隆重推出一个节目片头:认识司马南,了解柯云路)。

  主持人:司马南,是致力于揭露伪气功现象的社会活动家,著有《伪气功揭秘》、《神功内幕》等著作,多次在全国重点科研单位及高校做报告披露神功内幕,现身说法捍卫科学。柯云路,著名作家,早年因著有《新星》、《夜与昼》等改革题材的作品从而蜚声文坛。自发表《大气功师》后,他又开始致力于生命科学的系列作品创作,声称发现人体宇宙学规律,并通过作品使国内一大批气功大师及特异功能传奇人物名扬天下(电视给出片段名目:司马易找,云路难寻)。

  主持人:采访司马南,要比我们想象得容易和简单,仅仅三个字,“好,来吧”,就让我们决定踏上远赴北京的路途。采访柯云路的周折显然多得多,也许查封胡万林医院事件让柯云路在舆论界栽了跟头,无论报社还是出版社,明明找到了给柯云路发稿出书的责任编辑,对方一听找柯云路,也是三个字,“不知道”。好不容易得知柯云路在河北正定采访一位大师,我们又马上电话联系(切入画面)。

  记者:喂,你好,请问这是郭志辰修养院吗?听说柯云路老师来采访郭大师,他已经来了吗?我可以跟柯云路联系一下吗?

  答:(一个女人接话)他没在这里。

  主持人:好事多磨,大概耐不住我们4个小时的纠缠,下午终于接到柯夫人的回电。答应在正定接受我们的采访。汽车飞驶在京石高速公路上,车到正定夜色渐浓,天太黑而且时刻有人跟着,让我们没有办法也没有机会拍到幽深神秘的修养院和院里虔诚的病人们,院长被作为大师供奉着。我们终于明白找柯云路大师如此之艰难的原因,那是因为他是大师的客人。我们等了差不多1个小时,才终于见到柯云路(电视片名再出:神秘异能两极说法)。

  主持人:一年来,特异功能一直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而且不约而同地成为气功境界高深的象征。耳朵识字不过是雕虫小技,千里治病,大兴安岭灭火,攻克艾滋病,别以为是天方夜谭,因为这也可能是某大师的传奇。

  司马:严新在美国研究人体科学,说他已经创造生命了,创造生命了却没有论文发表。严新说主要是两个原因:一个是他坚持中国人的名字要署在前面,但美国人不干;另一个是美国教会很厉害,如果说严新能够创造生命,那就动摇上帝创造生命的信念了,所以美国人不发表他的论文。

  主持人:类似的传奇只是沧海一粟,类似的趣谈倒也屡见不鲜,在柯云路的生命科学系列作品中,神奇的例子更是目不暇接。

  柯:我研究人体特异功能,研究生命科学,是把我作为一个作家和知识分子这样一个名誉抵押在上面,当因为这些作品而有人怀疑柯云路的时候,我无疑把我的名誉抵押给这个世界,牺牲给这个世界,但我不在乎。

  自从出现了大量有关生命科学现象的问题,比如说人体许多事实出现了,我就把这些事实当做一个巨大的哲学问题来考察。

  司马:人们有这么一种心理,你说这是魔术,讲得再好再精,他并不会有什么兴趣,但你要说这是特异功能,我是外星球来的,那么就会有很多人说,师傅您看我怎么了,等等。所以说这些人(大师)之所以能够在中国闹腾这么多年,关键是有人相信这种(神秘)东西。

  主持人:气功的是与非,根本分歧在于气功的真与伪,司马南与柯云路各有自己的练功心得。

  司马:伪气功装神弄鬼,它把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扯到气功上面来。比方说,气功练好了,你能在大兴安岭灭火呀,你在美国发功就能改变中国的实验室里的物质成分呀,这些说法其实和气功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柯:我自己有没有特异功能?我的回答非常严谨,叫做我也有一些这方面的体验。

  司马:好些朋友说我也就是反伪气功,你要是搞气功,肯定也是一个大骗子。

  主持人: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柯云路湿鞋似乎更深一些。

  柯:当我研究生命科学的时候,我的读者分化了。作为一个尊重思想的作者,要在各个方面表现出不媚俗,还包括要和热爱我支持过我的读者暂时分手。我相信读者,早晚会理解、相信我的,因为这是个真理问题,是个事实问题,我在这点上毫不动摇(电视片头:谁是科学真态度)。

 司马:所有的大师都靠三个东西来慑服周围的人。第一个是神秘。比方说这人特神,从来不睡觉,从来不躺下睡觉,全靠练功,那个海灯法师就是这样,神哪。第二个是奇迹。说某大师有奇迹,我到他家去,明明看到他从门走出去了,又见他从那边进来了。其实很简单,大师家有个套门在柜子后边。第三个是预言。说你今年二月份有灾,明年五月份有祸等。日本的麻原彰晃说某年某月东京将发生一件事情,震惊世界,结果没什么事,他自己要自圆其说,就在地铁里放芥子气。

  柯:一个人活在世界上,我觉得有一件事情不要有奢望就是永远不要奢望(那就是)你的东西能够迅速地被同时代的人都理解。

  主持人:提倡科学,反对迷信,司马南、柯云路打的是同一面旗帜,喊的是同一句口号,然而各自的信念主张却如此大相径庭。究竟是柯云路走火入魔,还是司马南墨守陈规?

  柯:我既然能够顺利地进行文学创作和哲学文化学的研究,你们能说我走火入魔了吗?

  司马:这些年我所遭遇的大师们全是正常功能,给我开车的两个司机都让人拿刀捅了。1996年10月,我去天津做报告,回来时有十几个人把我围在那地方,一句话不说,打得我半个月在床上都不能翻身。你要真有特异功能,把我弄死,那我就服了。

  柯:对人类不能认识的东西,包括我们多少年以前老讲什么哥白尼,讲爱因斯坦,事情发生到我们本时代的时候,大家就都忘了这些历史了。

  主持人:为了表明与装神弄鬼决战到底的决心,最近司马南悬赏100万,只要你真正拥有特异功能,100万将属于你。

  司马:这是我今天接到的电话(给记者提示电话单)。这么多的人声称有特异功能。我打过很多电话,我原来是都打,现在是有选择地打,今天我一个还没打,实在太多了。有人说坐在这里人能悬起来,我到北京的路费问题怎么办等。有人说,司马南我打你三拳,你打我三拳,谁倒了,谁就没有特异功能,这明明是江湖无赖嘛!

  主持人:一石激起千层浪,相信的,怀疑的,冷言冷语的,斗胆一试的,大有人在。值得检讨的是我没问柯老师是否敢于派遣大师去请战,例如让胡万林治好几个艾滋病,如果能弄得司马南倾家荡产,笑傲江湖的话,胜负自然会见分晓了。

  主持人:这是司马南的名片,除了电话号码,诸如单位头衔等说明身分的内容一概欠缺,司马南这三个字已经不需名片来诠释了。身为国家公务员兼任一家电视传播中心负责人的他,似乎更多的时间是在多管闲事。听说谁神,他就会现身说法,揭穿神功。柯云路的名片简洁明了,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表明柯云路是一位颇有身分的作家。

  司马南打假不计利益,柯云路专研神功呕心沥血。彼此的执著,让人禁不住想问一声,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片头:执著究竟为什么)?

  司马:有人攻击我说司马南悬赏100万纯属是炒作新闻,他炒他自己,他自己没成大师,所以要反对大师。

  我好像没有,只是往里扔钱。因为你揭穿别人是假的,你说这东西没有什么神秘,到哪儿挣钱去呢?写作会有些稿费,我以前写过几本书,稿费都非常可怜,到了1995年出的《神功内幕》,那本书我拿了48000元稿费。

  主持人:当柯云路面对同样的问题时,则表现出强烈的激动与愤怒。

  柯:太庸俗了。我写小说写得那么轻松,又畅销又有合法性,大家又不批判我,大家又都不怀疑我,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有的时候我研究生命科学不是在挣钱,是在赔钱。

  主持人:有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仅从以上的谈话中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执著,答案显然是苍白和没有说服力的(片头题目:观点与事实)。

  主持人:一直以来,司马南与装神弄鬼的伪气功不共戴天。但自称追求科学真理的柯云路却也分外眼红,柯云路一直在司马南的抨击中著书立说,宣扬自己的观点。

  柯:我为什么要研究这个问题?我又不缺钱花,我难道是要附庸风雅?非常可笑。

  司马:一只鸡死了,另外一只鸡又开始叫起来,反对伪科学总是一鸡死一鸡鸣,总是没完。

  柯:我之所以研究这个问题,是因为这个问题在思维上要冲击人类的整个世界观。

  司马:我跟柯云路的分歧其实并不在于世界上有没有神秘,毫无疑问,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我们还不懂。但柯云路你伪造神秘,造出一堆神秘来,想当然一个晚上就发明好几个科学定律,你胡说八道,还说这是神秘,叫大家买你的书,这就不好了。

  主持人:没有事实做依据,任何理论都只不过是空中楼阁。柯云路的作品每次都会提出这样或那样的破译成果,骇世惊俗,每次都是“确凿有据”。

  柯:我不能说我写的书所举的事实都百分之百的那么确凿,但我现在可以这样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检验,我在书中所写的绝大部分事实是经得住考验的。

  司马:如果你的特异功能确实能够得到科学的确证,得到科学界的公认,那好,我筹措100万,一次性交给你,只有一个前提,就是科学界公认。

  主持人:柯云路一再强调作品里记录的奇异事例都是事实,司马南也总在发现那些神功异能的弄虚做假的破绽,谁是谁非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柯:我考察了上百名特异功能者,有的是什么呢,他平常有功能,但在考察时没有成功,因为灯光一打,摄像机一对,公证席的人一坐,他紧张,没做出来。在这样的阵势中,他跟我玩假的。

  司马:但是特异功能就不一样了,你要认真检验它就没了。还有种说法更荒唐,他说科学怎么能检验特异功能呢?特异功能是人体科学,科学都不能证明,那不是胡说吗?如果是这样,那我说我司马南就是上帝(推出片头:没有硝烟的较量)。

  主持人:司马南在任何场合从不回避谈论和评价柯云路。

  司马:柯云路这个人,我首先要做三点肯定:第一,柯云路是个聪明的人,也就是说柯云路的智商是可以的;第二,柯云路以前是认真地写过作品的;第三,他现在太懂得怎么炒作,怎么包装,怎么选题,怎么合乎观众的心理需求。

  主持人:反过来,柯云路在谈论司马南时则表现出截然不同的态度。

  柯:我不评价他(停顿,……六七秒钟之后),我回答完了。

  司马:柯云路或者是他的家人,要是得艾滋病或者癌症什么的,他肯定不找大师,柯云路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柯:我写任何一个有功能的人,我所信服的是我所看到的他的功能,他的事实,我并不信服某一个人。

  司马:对柯云路这种装神弄鬼的做法,我不齿。我觉得文化人出来装神弄鬼,尤其不能容忍。因为我所看到的柯云路,他所陈述的种种奇迹,所谓特异功能一类,是他有意制造的伪神秘。神秘本来是存在的,但柯云路自己又在造就新的神秘,所以我戏称这是“伪神秘”。

  我们闹腾了十几年、二十几年的特异功能,除了造就一大堆靠老百姓的钱财而发起来的亿万富翁以外,对我们国民经济到底又有什么样的推进作用?(片头:不能不说的胡万林)。

  主持人:柯云路在他的《发现黄帝内经》一书中,以极大的热情向读者推荐一位神医胡万林,(这位神医)不用任何设施仪器,不问任何症状,只要远远看一眼,得什么病开什么药顿时了然。患者每每上吐下泻时即能够药到病除。胡万林所在的号称“天下最后一所医院”的终南山,因为唯一的一位医生胡万林没有行医执照被强行取缔了。一时间,胡万林究竟是神医还是神骗的争论轰动新闻界。柯云路为此受到了涉嫌与胡万林共同行骗犯罪的强烈指责。

  柯:关于胡万林的事实,就目前经过这半年多的争论,已经有很多人发现,我讲的是真话,前段时间我刚刚在北京见到一些病人,他们是天津的白血病人,在大医院久治无效,死亡边缘,被胡万林治好了。

  司马:这属一个疗效鉴定问题,他不能自己宣传说我现在感觉好了,我治了3天就感觉好了,觉得病轻了。这叫主观感觉疗效。事实上,不能自己觉得好了就算是好了。柯云路老拿病人自己感觉好了就算是“讲了真话”。真正的疗效应该是“客观疗效”而非“主观疗效”。

  柯:包括胡万林现在自己还在有关单位的配合和检验下行医,现在的行医不是社会化的行医,是科学研究的行医,在论证他,结果发现胡万林治病治得就是好。

  司马:柯云路抬出一个叫杨正峰的专家。他抬出专家没几天,《北京青年报》又一个整版,把所谓杨正峰揭了个底儿掉。这个所谓的专家本身就是一个骗子,自称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唯一有职业资格的医生。医生的确是要发职业资格证书,但全国现在还没发,杨正峰就先造了一个自己拿着,被北京市卫生局揭穿了,这还像是一个知识分子干的事吗?

  主持人:关于胡万林的评价有两种声音,要么是神医,要么是神骗。为了验证胡万林的神医,柯云路在他的《发现黄帝内经》书中列举了大量的事例,其中有几个电话号码。司马南根据这9个电话号码一一核实过,结果:4个号码有误,2个病情有出入,1个打不通,1个错号,1个留言电话没有回音。所以《发现黄帝内经》中所提的事实值得怀疑,而柯云路一再强调自己书中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所以我们也按图索骥,一一拨打电话号码,(拨打电话的镜头和声音)记者核实的结果是3个号码有误,3个自称有效,1个病情出入较大,1个打不通,1个病人已经去世(电视片头:没有结束的完结篇)。

  主持人:我们的节目即将结束,然而我们都没有发表结论,还是让今天的主角将自己的心声说个痛快淋漓吧。

  司马:知识分子,甭说你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你叫知识分子,总是受过多年教育,总是要有一份自己的道德文化理想吧?!你不用说博学多才,也不要说你知书达理,但你要懂得做人的基本规矩,你要懂得游戏的规则啊!老百姓下岗,一个月就那么点钱,家里又有个癌症病人折腾得死去活来,忍心从他们身上骗那点钱吗?我对这点就死活看不过去。

  柯:听凭时间检验。我的态度很明确,我把我的意见都发表了,而且不会赖帐。书都印了放在社会上,而且我也不会对自己的名字不爱惜,说我随便写篇文章就不管了,再过10年20年看好了。如果我错了我认帐,我承认错误;如果我说对了,那么我就希望所有在今天错误地对待我的人能够有一个反省(录像结束)。

 访谈:柯云路隐姓埋名“芙蓉国”
柯云路 
 http://book.sina.com.cn/longbook/1084167110_keyunluzuopinji/3.shtml

  夏榆/文

  柯云路,当我们今天写下这个名字的时候,也同时体悟到这个名字所带来的复杂意味,从最初以《新星》、《夜与昼》、《衰与荣》的力作崛起,到被斥为"伪科学""骗术学"的《大气功师》、《发现黄帝内经》的行世,柯云路实施着一个作家的转型和突围,他以多变的身姿、繁杂的面目呈现在公众的视野之内。在公众的印象中,他时而是关注社会现实、关注 
世道人心的道义作家,时而是指点迷津、通晓万物的灵师;时而又被看作是欺世盗名罪恶昭彰的恶人。在长久的时间里,柯云路的形象变幻莫测,对他的评析和论说也溢出了学术论争思想论争的范畴。不久前的"胡万林事件"又把柯云路拖入一个千夫所指的黑暗渊薮。从1998年开始,柯云路在被媒体爆炒之后从公众视野中退出,消隐。

  近日,随着一部署名"辛克"、反映文革十年浩劫的长篇小说《芙蓉国》的问世,柯云路再度"变脸"复出。日前,记者专访柯云路,一向对媒体低调的柯云路闭门写作,婉拒采访。在记者的耐心说服下,柯夫人罗雪珂女士代柯云路接受了采访。

  "柯云路被立案侦查"纯属子虚乌有

  柯云路起诉有关媒体

  记者(以下简称记):柯云路是个争议很大的人物,不久前发生的很多事情使他置于是非的漩涡,我想知道他现在的状态。

  罗雪珂(以下简称罗):这两年的情况令人感慨。先是有媒体炒作"柯云路被立案侦查",有的报纸标题就印着"柯云路有被判刑的可能",还有报纸白纸黑字说"柯云路《发现黄帝内经》拿稿费1.8亿元、偷漏税3600万",那段时间对柯云路,报纸什么都敢登。

  但实际上这些都不是事实。去年为保护我们的公民权利,柯云路起诉了有关媒体,我们最先从这几家媒体看到了"柯云路被立案侦查"、"偷税漏税"这样的说法。为此我们去了商丘,询问情况,所有的司法机关都了解过了,根本没这回事,柯云路没有被起诉,没有被立案侦查,完全是假新闻。

  记:立案侦查,当事人应该知道。

  罗:刑事侦查可以不告诉我们,刑事立案可以不告诉我们,但既然报纸都登了,我们就有了解的权利。结果没这回事。同时被登出来立案的还有管谦将军。管谦将军以前是总参通讯兵政委,他立案要总政批。他看到这个消息立刻打报告给总参,要求了解这个情况,总参立刻派人去商丘,结果没有这回事。

  某些媒体称我们图财害命、偷税漏税、有一个犯罪集团,但我们没有图过财,没有害过命,更没有集团行为。写《发现黄帝内经》,柯云路没有收取任何人的一分钱,他写作是由他的研究方向确定的。所谓的逃税3600万更是无稽之谈。一部书能不能发行上百万套都是问题,发行了也不可能逃税,出版社支付稿酬时就代扣了税金。

  我们认为有关媒体构成诽谤,侵害了我们的名誉权。在一个法治的国家,诉讼权是人的基本权力。柯云路向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向全国人大申诉,要求立案、追究有关媒体的侵权责任。柯云路寻求法律公正的过程也是一个知识分子为争取一个法治的、健全的、开放的社会所作的一种努力。所幸的是这种努力有了结果,包括他重新享有了出版自由。

  柯云路的自身遭遇、自身的努力,包括获得的进展都还说明目前中国社会呈现的一种开放的现状。

  柯云路还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

  还有宪法保护的思想自由、写作自由

  记:柯云路现在的状态是怎样的呢?

  罗:柯云路现在的状态是写作,纯文学的写作,他的状态是安详的。写作、阅读、散步、听音乐,做他有兴趣做的任何事情。

  记:很多人都说他走火入魔了。

  罗:还有人诅咒他死亡,下狱。但我们高兴地看到现在的中国社会正在向多元、健全、开放的方向发展,这是一个进步。我们的社会不会再重温"文革"恶梦,不再因为人的意识不同、观念不同、思想不同就招至灭顶之灾,不会因人废言,因言论被剥夺人身权力。在去年批柯云路的时候,于光远先生发表言论和文章要求中国作协开除"柯云路出作家协会",否则他就拒绝加入作协,作协也并没有开除柯云路。柯云路为此给于光远写了一封信,他说我和你的观点正好相反,如果中国作家协会吸收你,我认为是一件好事,尽管你和我对待生命科学的看法不同,但我尊重你在改革开放以来所做的很多工作,尊重你作为一个知识分子一生的作为。于先生说柯云路是骗子,《发现黄帝内经》是一部招致很多人死亡的伪书,有罪的书,但结果他说他根本没看。他说没人给他送。柯云路托人给他送去书,他说不看,怕脏了眼。

  记:我曾经长久地关注过柯云路的思想和写作,从他最初的插队生涯到他的写作抱负、初期的写作生活,他的《新星》、《夜与昼》、《衰与荣》,我以为他写出的大量的书是他对自己思想的接近和表达。但后来一段时间,他的想法走得远了,甚至像人们普遍认为的那样步入了误区。误区这个说法你同意吗?

  罗:不同意。柯云路的想法都是他对世界的真切探寻,追索,他是敢于对自己思想负责的一个人,直到今天他对自己所做过的一切都不后悔。同时,他也欢迎针对他的思想、学术进行的评论、批评,哪怕是否定他都能接受,他不接受的是谎言、诽谤。

  很快他就不会匿名写作

  记:和以前比,柯云路的想法有所调整吗?

  罗:肯定会有调整,反省和自我怀疑有时会长久跟随一个严肃的思想者。柯云路也是,他走到今天也是很自然的过程。就像人走路总有阶段性一样。从《新星》、《夜与昼》、《衰与荣》到《大气功师》、《新世纪》甚至《情商启蒙》,我认为他对社会、对人的关注并没有改变,后者可能是一种更为广泛的关注。只是和有些作家比,他是个不轻易满足的人,他的兴趣更广泛,内心凝聚的东西更多,他找到的又是一种自由表达的方式。我觉得他的写作是一种真正另类的写作。对生命科学的关注和研究使他获得独特和丰厚的资源。

  在毁誉铺天盖地到来的时候他很冷静,虽然受到伤害,但还是比较达观。他说我明白自己做什么,我必须把握住自己。我们还能健康地活很多年,还能写作,能思想,还能有证明自己的方式。

  这两年他一直专心写作。最近他的《芙蓉国》出版了,这是一部关于中国"文革"全过程的全景式的长篇小说,柯云路经过了二十多年的酝酿准备。全书在纵向上概括了"文化大革命"全部重大事件与历史过程;在横向上描写了从上层到底层,从京城到乡村的各个层面及各个阶层的众多人物,揭示了在那段历史中形形色色的人格与心理,反映了中华民族在十年浩劫中所经历的苦难。这部书凝结了柯云路多年的心血,这是一部理性和反思之作。以这样一部书面对读者,我们很有信心。

  另外,几部署柯云路名字的纯文学书很快也将问世。很快,他就不必匿名写作。

  现在专注纯文学,并不表示他放弃对生命科学的关注和研究,就像当年他从事生命科学的研究并不等于放弃文学的写作一样。对写作,柯云路有自己的理解。

  要有一个时间,让时间给他一个公正的检视。[原载《文化时报》2000年6月9日]

万分可惜的柯云路

            本报综合消息

http://www.white-collar.net/../wx_wxf/wxf01/w_99062.htm
  柯云路,当代中国的另一种文化人,具有写作速度快、善于把握热点等特点,以东拼西凑、谬误百出的理论为伪科学开道,自我评价甚高。其实柯云路是非常了解中国社会的,所以他知道应该怎么去做,知道只有怎样才能获得自己的“成功”。进入柯云路本人的精神世界,认识其心理性格特征的多重性,而不是一味在柯所创造的虚幻世界里张望,才是检验柯氏学说真伪的关键所在。
  “组织调查、考察证实人体特异功能的存在,并通过文字、影视等手段论述、宣传这方面的事实,大概没有人比我做得更多了。”
  ---柯云路语(摘自《发现黄帝内经·序》)
  随着李洪志、胡万林之流被打下神坛,笼罩在国人心头的阴霾开始渐渐散去。然而,与科学、民主、法制精神水火不容的这股妖魔之气依然狂妄至极,幻想与追求进步的人们一同进入21世纪。10多年来连篇累牍地炮制歪理邪说导致伪科学逆流日益肆虐的另一位“头面人物”,为胡万林之流全力鼓噪的“著名作家”,伪科学最为主要的“学术权威”和“思想堡垒”---柯云路,去年三月终南山事件以来依然“笔耕不辍”,四处游走,为胡万林开脱罪责,对科学界口诛笔伐。曾经一度,这位神通广大的“大师”让许多维持正义者噤不敢声。

  时间进入八月中旬,局势开始向另一个方向转化,涉嫌非法行医,治死二百多名患者的“神医”胡万林被捕后,8月20日被商丘检察院起诉。
  一些传媒报道:与胡关系密切的柯云路等人将有可能被立案侦查,“柯云路与胡万林是否构成共同犯罪”等问题开始见诸报端。
  柯云路去向如何现在还不能进一步言论,因为其中难以推测的因素多而又多。
  不过,在人们开始以科学的眼光重新审视伪科学的这个历史时刻,回过头去看看柯云路10多年来的所作所为,我们对问题的认识也许会更加真实和深刻。
  至少我们已经知道,在推广胡万林方面,没人比柯云路做得更多。

           写不完的玄虚文字
           最初以小说形式出版

  柯云路自称1988年开始所谓“生命科学”领域的写作。最初以小说形式进行气功“研究”。
  1989年6、8、10月,其气功题材长篇处女作《大气功师》由《当代》杂志分三次连载。
  1989年10月人民文学出版社又出版了单行本。
  1990年9月,《人体宇宙学---〈大气功师理论剖析〉》一书由华夏出版社推出。  
  1992年10月,《人类神秘现象破译》由花城出版社出版,全书分上、下两册,达69万字。
  1993年10月,作家出版社、内蒙古大学出版社分别推出其《面对气功界》和长篇气功题材小说《新世纪》。
  1994年9月,宁夏人民出版社将后3本书加上《大气功师》集纳出版,称之为“柯云路生命科学系列”,全套180余万字,说是要“大规模地更新现代科学”。
  1994年10月,今日中国出版社推出110万字,上、中、下三册的《向全人类公证---生命特异现象考察》,柯云路声称要以此“把一切现有的、既定的逻辑、规则、条文都化为虚幻”。
  1995年6月,“柯云路生命科学文化丛书”又由今日中国出版社推出,包括《走出心灵的地狱》、《柯云路新疾病学》、《气功修炼的奥秘与误区》,共43万字。
  紧随其后,《中国气功九大技术》又炮制出台。1998年3月,新世界出版社又再版了《柯云路新疾病学》一书。
  1998年1月,《发现黄帝内经》(上、下册,71.5万字)由作家出版社“隆重”推出后,由一些新闻媒体进行了连篇累牍的炒作。

            编不完的各种选集
            影响广泛而深远

  在此期间,柯云路还出版了格言集《人是宇宙的精灵》、《走出心灵的地狱---我对一位神经患者的分析与治疗》。
  到全国各地巡回演讲宣传、在媒体上撰写文章以及接受采访是另外三种“扩大影响”、“传播自我”的重要方式。
  1995年10月,柯云路发出“人体特异功能真伪之辨---致杨振宁、李政道、丁肇中、李远哲等教授”的公开信,反科学反到了诺贝尔奖华裔获奖大师身上。
  知名作家王小波写了几篇文章抨击伪科学,柯云路不依不饶地写了一封信去商榷,王小波还之以“不愿意和他‘握手’”的待遇。
  柯云路的另一个大动作是1993年6月---2994年4月的走遍中国,拍了共24集的电视片《生命科学探索》,柯本人自任这部可称之为伪科学大全的“探索片”的总策划、总撰稿、总导演、主持人,组织拍摄、制作、发行该片。
  这部电视片后来被制成13盒录像带,以一套1430元的价格出售,每本录像带后面都写着:“本功带经14位气功师发功输入信息,翻录无效,盗录受罚。”柯氏另外还亲自编写了函授教材《气功九大技术修炼法》,传功录音带《练功和调理》及专题讲座报告录音带《九大技术心要》也先后面市。

           说不尽的奇谈怪论
           迷惑了不少读者

  粗略统计,10年出头功夫柯云路的笔下,仅伪科学题材就起码写出了至少500余万字。
  如今柯云路“道行”甚深,但从这500余万字10余年间的爬行轨迹看,柯本人进入伪科学界并成名,前前后后从形式、内容到深度可以说经历了一个较为辛苦的过程。
  柯云路本人的角色也经历了作家-气功题材码字工-“生命科学”理论研究人-功学“大师”这几种转换。
  虽然柯本人至今仍以作家等多种“家”自居,但外界更看重的是他这些年来在编撰歪理邪说方面的建树。
  去年3月胡万林仓皇逃离终南山之后,柯云路竭尽全力展开了“场外营救”工作。
  一方面四处游走,另一方面继续利用手里的笔杆子为胡造势,组织各方人等召开座谈会“澄清是非”,让“患者”为胡万林表态,然后又推出一部“研究胡万林的专著”《重组生命世界》。
  有知情者说,到这个时候,柯云路已别无选择,因为胡万林是柯一手包装、策划出来的,胡一旦倒了柯本人也脱不了干系。

           数不完的滚滚钞票
          写小说都没今日收入丰厚

  柯云路本是文坛中人,《新星》、《夜与昼》、《衰与荣》等小说在80年代小有名气,但与其1989年起出版的种种玄虚之作相比,无论销量还是报酬都少得可怜。
  《发现黄帝内经》每套定价36.80元,两次印刷12万套,人民文学版本的《大气功师》销量近40万册,“柯云路生命科学系列”全套定价48元,总发行量在百万册以上,《生命特异现象考察》定价39.80元,销量据说在10万套以上。《大气功师》柯云路本人称印了30万册。柯氏的其它伪科学作品据称都有很高的销量。
  值得注意的是,从1996年开始,柯云路的创作进入第三阶段,即所谓“赶制畅销书,多元化经营”阶段。
  一方面出版了《超级圈套》(定价19.80元)、《东方的故事》两本长篇小说,一个写“性”,一个写“骗”;另一方面出版了《情商启蒙》(定价19.80元)、《把孩子培养成学习的天才》(定价15.80元)、《中国孩子成功法》等有点离伪科学和文学太远的三本畅销书;第三则是出版了其“生命科学”的又几个成果《中国气功大趋势》(定价19.80元)等书。
  所有这些,也都取得了不小的销量。粗略估计,仅图书一项销售码洋有数千万元。

           放大了的名字字号
           多处违反国家规定

  大部分柯云路的书有两个共同特征:一是封面柯云路字号奇大,二是书后几页均有柯云路作品的征订、邮购广告页和气功函授、培训启事(新闻出版部门规定图书不能夹带广告)。
  前前后后,所有汇款接收单位一变再变,有“中国生命科学院”,有“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投资与合作研究所”,有“北京全才教育中心”,到《发现黄帝内经》时,已经变成了“北京市8140信箱”。
  但是,有一点始终没变,那就是地址:北京市海淀区五塔寺24号,邮编100081。  
  国内记者近日从“胡万林专案组”得到证实,涉嫌非法行医、医死200多名患者的“神医”胡万林在被河南商丘警方正式拘捕后的第213天,即8月20日,被商丘检察院正式起诉。商丘法院终于得以受理此案。
  胡万林,1949年生于四川绵阳,小学文化,曾因犯罪两进监狱,共被劳改24年。
  1977年初从新疆监狱释放后,在山西太原开办医院,从未学过医的胡万林当年便医死20多名患者,随后他转道西安终南山,开办“终南山医院”,又治死146人,后因无行医执照,该医院于1998年2月底被取缔。

  此后,胡万林潜逃至京,并于4月后应邀坐镇商丘卫生局开办的“卫达医院”,又医死包括河南省漯河市市长刘法民在内的30多名患者。
  10月份,商丘警方拘押了胡万林,但其最后神秘失踪,至1999年1月9日,胡万林在上海被警方抓获,并移交至商丘警方。
  据悉,胡万林被正式起诉后,商丘法院将在一个半月的有限期内作出开庭公审的决定。
            逃不脱的法律干系
            看来柯云路凶多吉少

  而一些传媒还报道,与胡万林一案有密切关系的著名作家柯云路、原《国际气功报》主编郭周礼、刘权寿、将军管谦、原商丘卫生局局长郑炳清、副局长刘锡鉴以及卫达医院院长刘文春等人已被立案侦查。
  就此,记者近日也对商丘睢阳区检察院有关人士进行了采访。
  记者了解到,睢阳区检察院在已经正式向公安局提交了建议对柯云路、郭周礼等人进行立案侦查的提议书。
  但据“胡万林专案组”组长沈华介绍,目前还未做出对柯云路等人进行立案侦查的最后决定,具体细节尚在研究讨论之中。
  并且据睢阳区检察院的一有关人士称,因为《发现黄帝内经》、《重组生命世界》这两本书不是在商丘出版,所以是否对柯云路立案侦查的决定还得由商丘公安局上报后由有管辖权的地区公安机关做出。
  自1999年1月16日胡万林被正式拘捕以来,柯云路和胡万林的其他支持者们为“营救”胡万林尝试了各种办法。
  柯云路在召开了几次“胡万林患者座谈会”后,又推出了一部“研究胡万林的专著”《重组生命世界》,为胡万林“说话”。
  而要求追究柯云路以及胡万林的同伙、合作者的相应法律责任,已是受害者家属的普遍要求。
  被胡万林医死的商丘患者何素云的家属傅磊在6月中上旬向检察院提出追加柯云路和出版《黄帝内经》的出版社为被告的要求,他强调“没有《发现黄帝内经》一书对胡万林的大力吹捧和宣传,我们是不会找胡万林看病的”。
  胡万林在陕西终南山和山西太原胡万林医院医死的死者家属也联合向办案机关提出要求,追加胡万林在终南山医院、商丘卫达医院等地非法行医的同伙和合作者的相应责任。
  无数人表示,柯云路能有今天,实在令人不解。

            想不通的广大读者
            人人不理解柯的举动

  80年代初他曾以小说《新星》而在文坛一炮走红,之后发表《衰与荣》、《夜与昼》等一系列作品。
  1988年之后,随着“气功热”的兴起,柯云路开始转向东方神秘主义主题,陆续发表多部“研究”气功与特异功能的著作,并自称“特异功能研究者”。
  后又转入“生产”医学著作,。
  在胡万林被立案审查后,柯云路为给其正名翻案,又出版“研究胡万林专著”《重组生命世界》。
  那么,柯云路与胡万林是否构成共同犯罪?
  随着胡万林案进入审理阶段,受害者家属要求追究柯云路法律责任的呼声也越来越强烈。
  那么,因为《发现黄帝内经》(以下简称《发》)一书以及多次在媒体上为胡万林辩解的柯云路是否负有连带责任呢?
  近日下午,作家柯云路的夫人罗雪柯接受了我们的采访。
  一段时间以来,是罗雪柯代表柯云路与媒体进行接触。罗对此的解释是“柯忙于写作”。 
  此前,“神医”胡万林已被河南商丘市睢阳区检察院正式起诉。
  有消息说,与胡案关系密切的几个人(如柯云路)亦面临被起诉的可能。
  下面是记者对罗女士采访的主要内容。
  记:柯云路所著《发》一书,提高了胡的知名度,很多患者是看了柯云路此书而去找胡看病的,如果这其中有人被胡治死,您认为柯云路应负什么责任?
  罗:如果泛泛而谈,当然要文责自负了。
  但具体到这件事,我认为我们没有做错。
  记:看来你至今仍相信胡的医术?
  罗:虽然胡万林吹牛、说大话、爱骂人,但其医术有独到之处。
  柯云路在书中并未说过胡包治百病,胡也没说过能把病人100%地治好。

  医院治死了人,那要分清责任。国家的大医院中也有病人死去。
  记:但治不好是一回事,治死是另一回事。如果在国家的大医院中出了医疗事故,是要受到查处的。
  罗:那一切让法律去判断吧。现在不是还没到这一步吗?
  胡万林还没有被定罪,我们也还没被起诉。
  记:你不知道有人曾被治死的事实吗?
  罗:不知道。我们收到了很多患者来信,没有说有人被治死的。
  不少患者是想通过我们争取到被胡万林治疗的机会。
  记:看来患者把柯云路与胡万林是联系在一起的。是不是说,如果事情从头开始,你们还会参与?
  罗:我们不后悔。我们还会参与进去,我们认为这是件很有意义的事。
  记:如果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看,你们在胡万林一事上有没有可以反思的地方?
  罗:我们本来就是身在局外。
  除了写《发》一书,柯云路未参与任何与其行医、经营有关的事。
  现在说胡与柯之间有经济往来,有什么证据?
  记:现在你们的心情如何?
  罗:很坦然,很达观,但也不放弃种种努力。

      

      法律专家的说法柯云路面临不佳状况

  “坦然”,但没闲着。
  我们不长的访谈不时被打听消息的电话打断;给我们看的两本有关胡万林的书夹满了纸条,相关的书页上被画着线;报纸、杂志上有关胡万林、柯云路的报道被复印好,积下了一大摞……
  最后,记者出门时,罗女士托记者打听一下商丘方面的最新消息,“我们到底被起诉了没有?”
  记者随后又采访了法律专家。
  全国首届十佳律师之一、北京岳成律师事务所的岳成律师认为,从刑法的角度来说,要看柯云路是否构成共同犯罪,即柯云路是否是明知胡万林在非法行医,还帮助胡搞虚假宣传,并且具有主观上的故意。
  因此,柯云路是否知道胡万林没有行医资格便成为问题的关键。
  从另一方面来看,从民法的角度来说,柯云路是否负连带责任,要看他是否与胡万林构成共同侵权。
  《发》对于胡万林的非法行医起到了广告的作用,对一些人产生了误导。
  因为很多人是在看了柯云路的书以后才知道了有胡万林这么一个“神医”,也出于对大作家柯云路的相信进而相信了胡万林。
  因此,假如能依据《广告法》来界定柯云路的书超出了学术范围而故意帮助胡万林做虚假宣传,柯云路当然要负民事责任了,甚至依据《刑法》的规定,严重的虚假广告要以虚假广告罪论处。
  而如何界定这是科学界和法学界共同面临的问题。


一、《三秦都布报》揭露胡万林及其终南山医院

  时间:1998年2月10--16日 http://www.bwsk.com/bgwx/s/simanan/tyghm/005.htm


是旷世神医还是当代神话

                     马川 卢萌 李亚军

              胡万林大追踪之一

  一个没有进过一天医科院校、而且是走出狱中不久的人,在远离都市的山脚下悄然包下一座规模不大的度假村,刚挂起一块医院的牌子,便使成百上千操南腔北调的各地患者蜂拥而来。这样的事,你相信吗?
  如果这个人不仅办起了这所医院,而且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和癌症,而且每天上午就接诊五六百人,你相信吗?如果这个人不仅专门接诊疑难杂症和癌症,而且诊技神奇--不用号脉、听诊器,不用尿检血检CT和X光透视,只须用肉眼盯视站在一米外的病人数秒即知患者病症,你相信吗?更为神奇的是,他那4口铁锅熬出的汤药,据说可治百病……所有这些,你能相信么?不管你信不信,传说却是越来越多,越来越神乎了!
  1997年冬天,这个被千万人尊称为大师的、叫做胡万林的男人,来到西安城南30公里外的长安县太乙宫镇,在翠华山旅游度假村挂上“终南山医院”的牌子,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包括春节在内,每天每天,就诊者都会排起长龙般的队伍。几乎是每天,都有痊愈者或家属前来赠送锦旗感谢信或燃放鞭炮,据胡万林讲,他收到的锦旗有13万面之多。
  神奇的事情远不止这些。比如,这个叫做胡万林的男人已经97岁的养母称其已经72岁了,而胡万林本人看起来最多不过四十六七岁。是胡万林真的掌握了“生命的钥匙和生命的规律”了吗?还有,他用肉眼数秒即可看出患者所患何病,这是生命的奇迹还是魔术?他治愈的病种林林总总千奇百怪,而所有的药物则都由四只大铁锅熬制,制剂人员挥动大铁锹在滚滚热气中搅拌,这药真是神药吗?在终南山医院,令人吃惊的事情还有患者赠给他的一面大牌匾竟写着:“天下最后一所医院”。而一面写着“大师出山万民之福”的锦旗竟有电影幕布那么大。曾为气功科学不遗余力地著书鼓吹的著名作家柯云路为这个胡大师的神奇医术专著一书:《发现当代华佗》。而《深圳风采周刊》杂志则为胡万林的医术推出一本包括封面头像在内的专刊。
  这个“胡大师”究竟是神还是人?他的神奇医术究竟是真还是假?由他掀起的波涛究竟是世纪奇迹还是超级魔术?

              胡万林大追踪之二

                   --神秘笼罩下的医院

  带着满脑子的疑惑,2月6日一大早6点钟,记者便驱车赶到翠华山脚下的“终南山医院”,想要探寻一下被号称为“天下最后一座医院”的虚实,亲身感受一下“胡大师”行医的场面,并试图解开其中玄而又玄的谜底。
  一踏进不大的长安县太乙宫镇街道,立时便感受到一种“胡大师”带来的奇特景象。昔日的太乙宫镇,只有在旅游时节(因为紧傍翠华山)才会变得热闹非凡,然而现今的小镇,由于胡万林的到来,尽管天寒地冻,却让人感觉到了火烫,天南地北的患者,将一个小镇挤塞得满满当当,犹如膨胀的皮球。奇异的经济现象也由此而产生。终南山医院病房有限,大量的病人不得不在附近的农户家里租住,原有的房不够用,镇上的居民于是大兴土木,许多房子还没完全盖好,人就迫不及待地住进去了。连附近的农民也做起房地产生意,每间十数平方米的房子,从数十元炒到数百元,甚至上千元的月租金。与患者有关的日用生活品也成了当地的热门商品,从用于吃药后吐泻的马桶和坐便盖以及患者的口杯、药盒、棉被、大衣到患者用于补充营养的鱿鱼、海参、鲫鱼等等,小小的太乙宫镇,因为有了胡万林的行医,便出现了奇异的经济“繁荣”景象。
  外面是这样,医院里头就更热闹了,天还没亮透,看病挂号的人就排起了数十米的长队。一些远道而来的患者耐不住性子,伸头缩颈地向那眼小小的挂号窗口巴望着,有人开始加塞插队,也有人站出来维持秩序,有的人甚至三番五次排队挂上几个号,知情人向我们透露,有些人已做起倒卖挂号的生意。一些挂不上号的远道患者,为能尽早看上病,不惜百元、千元从号贩中买号。到8点钟,号便挂出了六百多个。挂号人说:大师这些天身体不好,今天就挂这么多号啦!话音刚落,许多未挂上号的新老患者便嚷成了一片。
  实话实说,从我们迈进这个医院的第一步起,便强烈地感受到这里不像医院,倒像供圣徒朝圣的寺庙。几乎所有病人都一脸的虔诚,谈到胡万林,张口闭口必称“大师”。院里贴满了患者书赠胡万林的感谢信、诗歌、标语,所用的语言也都一律地溢满了“颂味”。听说记者来访,呼啦啦就围一堆病人过来,争先恐后叙说病史,称赞“胡大师”医术高超。
  来到候诊室,神秘的气氛就更浓了,迎门的墙上,一面巨幅旌旗遮住了整整一堵墙壁,上书“大师出山万民之福”,落款是“全国各省市自治区十万患者敬献”,然而记者心中疑团也陡然升腾,十万人如何敬献旌旗?什么人又能代表十万人?记者录下了几段旌旗之言,如“中华之最东方神医”、“功德振环宇仙身苦修成”,溢美之词振聋发聩,令人眼花缭乱。据“胡大师”说,像这样的旌旗,他5年来收到了14.6万面,每个旌旗都有照片为证,仅照片就有120公斤,这么大的数字,的确很令我们吃惊。忍不住就粗算了一下,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这就是说,胡万林5年来平均每天要收接80多面锦旗(牌匾),这个数字是不是太大了些呢?

              胡万林大追踪之三
            --看胡万林肉眼“看”病

  按照社会上的传闻和一些媒体的宣传,被称为大师的胡万林,诊病方法异常独特。他几乎可以不问不闻不切,只需几秒钟的肉眼“盯视”便知患者何病。
  这不是特异功能了吗?记者决定以患者的身份暗访一番,看个究竟。
  来这里看病的人太多,号不好挂。原计划三位记者都“看”的,但托的熟人好不容易只弄到了一个号,只好选了名代表独去。胡万林的诊断室设在一间大屋的角上,独立地隔开,外面便是候诊室。胡万林每天上午8点以后开始看病,但病人早从7点开始就排起长队了。8点刚到,当胡万林在工作人员的簇拥下走进大厅时,乱哄哄的人群刹时便鸦雀无声了,个个病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生怕干扰了大师的功力发挥的表情。
  胡万林进屋一落座,稍事准备,诊病便正式开始。他看病的速度极快,每个病人从进他的诊断室到出来,前后最长的不过一分钟,因而看似曲蛇的长队前移的节奏却一点也不慢。20分钟后,排在169号的记者就已站到了“胡大师”的面前。
  胡的诊断室很小,迎面是张超大的褐色写字台,旁边是张单人床。四面的墙上贴满了锦旗和有关赞颂胡万林的文字。整个设置与正常医院的诊断室找不出了点的相似。诊病常见的体温表、血压器、听诊器以及其他医疗器具一件也没有。
  站到“大师”面前,像前面所有的患者一样,记者也是双脚并立,深鞠一躬,然后叫声大师,报上自家姓名,就一脸虔诚地笔立着,让“大师”直视起来。胡万林的目光从记者的脚看起,然后上移,最后落在记者的脸上,问:哪儿不舒服?记者没吭声,只是用手压了压右肋下;再问:那是什么地方?答:肝。大师挥了挥手,示意诊断完毕。在前后10多秒钟时间里,记者发现胡万林是一边看一边问一边用铅笔在处方笺上飞快写着,那字龙飞凤舞,字体怪异。
  3天后的2月9日,当记者第二次亮明身份见胡万林时,他说那怪异的字叫“洛文”,只有他一人能看懂。
  不到下午1点,670名病人全部看完了。记者算了一下,如果除去中间的休息时间,胡万林平均20秒钟看一个病人。如此快的速度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但却是事实。
  在记者随后与胡万林的交谈中,胡一再声称,他没有气功,也没有特异功能,那么他是凭什么“看”的呢?看的是不是个个很准?采访中尽管有很多病人言必称准,但给记者诊断的“肾脏不好”就不是很准,真正的病症并不是这个!还有,他用“洛文”开处方据他讲选洛文是因它书写速度快,能赶上他诊断的节奏,但无意中他又称自己每分钟能写700-800个汉字,比打字机还快。如果真是这样,20秒钟少说也写200多个汉字了,一般的处方200个字还不够?真的有必要用谁也看不懂的“洛文”吗?当然,开处方用不用汉字,给记者一人看的准不准,并不能作为否定“胡大师”的证据,但至少可以说明一点,胡万林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神,尽管他的诊病方法是那么的奇异。

              胡万林大追踪之四
             --盛装在罐头里的“神药”

  声言独立于中华传统医学和西方医学之外,并自成一体的“生命医学”和“运动疗法”创始人胡万林,在给病人看病时,最关键的内容是他的“药”,这个被患者传说的神而又神的东西和胡万林整个的抓药过程,都充满了神秘色彩。
  在胡万林看病挂号的院子里,一块被围墙围着的场地中,支着4口大铁锅,一名药工拿着一把大铁铲轮番在锅里不时地搅动着,阵阵中草药味从围墙内飘出。记者曾向胡万林讨教:病人千奇百怪,难道都喝同类的药?胡万林解释说,人分32行,药分36类,4口锅里每天煮的并不只是4种,它有1600多味呢!
  每天下午,是胡万林配药发药的时间,助手们早已将上午熬好的汤药盛进了塑料桶,然后按每个患者4瓶的量进行分装,其中一瓶由胡大师亲自加入硭硝。配药时胡万林一手拿药方一手抓硭硝。记者数了一下,最多的一瓶药中竟加了11把硝(估计在一公斤左右),然后胡万林用右手在瓶口上捂一下,这完整的配药就算完成了。据张贴在院墙中的“喝药须知”中说:“发给患者的药剂已经胡医生发功,‘并在’发动之后10小时内喝完……”记者好奇地问:“大师,您原来用手捂药瓶是在发功哩?胡万林一笑:这怎么是发功呢?谁说发功我打谁!我这是在调理人体机能和药理构造。见我们一脸的茫然,胡万林便让我们两个手掌相对转动,问有何感觉,我们回答有热感。他不屑地说,这能是热吗?我们不解地问,不是热又是什么?他便不再作答。旁边有人解释说,这是“场”。
  下午5点多钟,一位天津来的姑娘羞怯地从胡万林诊病的房门外探进头来,小声地问胡大师为什么没有她的药。胡万林走过去骂一句:“狗东西,发药时间早过了,你怎么才来?”姑娘脸腾地红了起来。胡万林从冰框中取出一瓶冰水,用手捂了一下,让姑娘一气喝下,姑娘虔诚地双手抱瓶,一气喝了下去。胡万林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们,这是“全阴水”,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酸菜汤。
  几名患者围在一起谈论各自的病情,记者问他们药是否难吃,有人便指着一位正对着大桶呕吐的患者说:“难不难吃,你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啥样滋味了。”只见那位病人正呕吐得上气不接下气。有人感叹说:“如果称胡大师伟大,那么病人就更伟大了!”没有强烈的求生欲望,没有超常的勇气,喝这药,难哩!病人介绍,“胡大师的药吃法很独特,要用生凉水冲服,服后不离地方立马就吐就泻,根本来不及上厕所,因而,每个患者都备有两个桶,一个盛泻物,一个盛吐物,吐完泻完;每天再用凉水擦洗身体。那药味极苦,难咽得很。四瓶药没两倍的凉水,根本就没法喝。但是,如此难喝的药,我们在采访时却发现,几乎所有的病人都喝得异常“痛快”,无需他人监督和强迫。看“胡大师”配药,我们在惊叹中也产生了一些不解,比如2月9日那天,我们在诊断室采访他时,他一边回答着我们的提问,一边不时从他的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些不知名的药、瓶子或塑封的药片,取出两三粒加入盛满药水的罐头瓶里。胡万林用手捂着商标,动作很快。记者几次试图看清药品的商标,却始终未看清楚。后来无意中,记者在胡万林桌下捡到了一盘他刚用完后扔弃的塑封包装片,上面标的是新乡市常乐制药厂生产的“感冒通”,他不是说“西方医学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吗,为何还要在他的“仙汤”中加入这些他根本不放在眼里的西药呢?

              胡万林大追踪之五
             --听胡万林介绍自己

  粗看,胡万林是这么一个人:发黑眉浓,额阔耳大,面目平和,中等个,微胖;身穿蓝色大褂,脚蹬解放胶鞋,衣着很不讲究;一口四川话,与人交谈时,善阔论,多手势。
  2月9日夜,我们与胡万林深谈。话题从他的年龄扯起。据我们掌握的从各个媒体上搜集到的资料,胡万林公开的年龄有两个,一个是73岁,一个是67岁。但从外貌上看,他最多不会超过50岁。这么大的反差显然引人兴趣。胡万林很恳切地讲,他一般不愿给记者谈他的年龄,一是他从小无父母,真的弄不清自己的确切年龄;二是他有顾虑,他说,我其实能猜出自己的年龄,但我不能说,说出来怕人说我撒谎。67岁这个年龄是我在长春办身份证时估算的,其实,我的年龄要比这大。据我97岁的养母讲,当年领我时,从高低上判断我和他的二儿于大小差不多,他二儿子今年已经73岁了。
  按说,年龄这玩艺与治病当医生并无多大干系,但放在胡万林身上,这年龄问题,就有非同寻常的意义了。想想看,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看起来像个青壮年,给人什么样的感觉呢?要么此人养生有道,要么此人非同常人。很自然,这个道不明的年龄给胡万林增添了许多神秘色彩。
  下面我们再听他谈自己非同寻常的经历。
  我是四川绵阳人,从小无父母,是个流浪儿,10岁时浪到东北长春,小时候,做过小偷,偷吃偷书。为了尝药,我在深山老林里生活了26年,尝了5000多味药,出山时头发长到了膝盖下。37年前,我开始学会了看“人”(胡万林的“看人”就是我们常说的或者理解的“看病”)。1983年,我替人顶罪在新疆的监狱服了14年的刑。在此之前,我还有过4次入狱的历史。第一次是1958年,因“右派”,第二次是1968年,因“黑五类”;第三次是1972年,因“一贯道”;第四次是1976年,因给国家领导人写信反对“人能征服自然”口号。
  胡万林的这个自述真实成分有多少呢?由于受地域、交通和通讯的限制,我们不可能很快地查证落实,但却是心存疑虑。
  比如,他说10岁离家流浪,又在山林呆了26年,服刑又是若干年,这就是说,他在家乡四川没果多久,但他至今却是一口浓浓的四川口音。这怎么解释?还有,社会发展到了今天,一个人能不能完全与世隔绝?他在山林一呆就是26年,吃什么?穿什么?我们一再追问,胡万林始终没有说明他呆的是什么山,在哪儿。我们再听他下面的这些话,说得就更神了。
  他说: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中国都是“这个”(伸大拇指)。拳也是很厉害的,跳水、打球很有名,爬山时,马攀不上我。琴棋书画我从未学过,也不要老师,我是看见什么会什么。我从未学过象棋,但第一次下,就把一名国家级运动员连赢了三盘……
  --这就是2月9日胡万林面对本报记者作的“自我介绍”。不知读者朋友们看后有什么感受?
  也许,胡万林像目下的一些“江湖郎中”一样,不说大话骗不了病人,可是以他现在的“知名度”和“疗效”,有必要进行这样的包装吗?真耶假耶,记者不能马上枉下论断,但我们想尽量查个清楚。

              胡万林大追踪之六

                --一般人不敢说的话

  采访胡万林,不但他的诊技和用药叫人惊奇,就连说话也是语出惊人。从他嘴里蹦出的几乎全是一般人放了胆子也不敢说的话。
  我们初次见面,寒暄刚过,他就冒了句:我哪儿是给人看病的,我是在给中华医学诊病!几千年来中医一直停滞不前,现在已沦落成保养医学了;西医也一样,是维修医学,它和科技一样在今天已经迷失了方向。
  记者问:你的运动疗法不属于中华医学吗?胡万林一听马上驳斥道:“中医的知识都是来自书本上,而我是从山林中学来的。我的运动疗法是诞生在生命世界理论基础上的新型科学,它自然无限,毫无拘束。我有一个著名的观点:不学教授学禽兽。教授什么都懂,就是把身体搞不好。动物深居山林,什么都不懂,却矫健长寿。为什么呢?因为动物掌握了生命的钥匙。
  听说记者要报道他,要搞连载,胡万林连声说:好,这样好!如果你们如实地将我的理论宣传出去,那将是为人类做了件大好事。当然,要全面地报道它,对你们来说,难度可能很大。因为我的理论已写了1400多万字,光是最近刚写的第二十四讲,就有120万字呢!你们恐怕看都看不完。我这里有个提纲,是开给中华医学的药方,你们不妨记一下--中华医学的希望能否寄托在名老中医身上?中医的成就活力是否在大中型医院里?一成不变的传统中医还能维持多久?单一从学校里、从书本上成为专家、教授的人是否合格?……
  除了理论上的这些“豪言”,胡万林无意甩出的话语更是叫人“惊心动魄:
  --有人说我是非法医生,放屁!哪个“合格”的医生能和我比!
  --我没听过哪一家医院敢宣布自己的治愈率,我敢公开宣称:我是50%!
  --人说艾滋病是不治之症,我就治好了33例,治它比治癌症容易!
  --我能让吸毒者100%地戒掉毒病,谁还能?
  ……

  这时候的胡万林,激情万丈,口若悬河,辅之有力的手势,像一个演讲家。我们坐在旁边静静地听,静静地记,静静地思考--思考这串“豪言”究竟有几多的分量和真实?
  这个结论恐怕要让专家和科学家去做、去鉴定了!我们只提几个疑点:

  ①胡万林每天光是拴在看病上的时间就10个小时以上了,他行医不过5年,竟能写出1400多万字的讲稿?这几乎每天要写六七千字,专业的作家一天能写多少?
  ②他的医院里只有治愈病人的记录,而没有未治愈病人的记录,这50%的治愈率怎么查证?
  ③33例艾滋病的治愈如果是真,那可是轰动世界的新闻呀!

              胡万林大追踪之七

  本报的追踪报道(是旷世神医还是当代神话)见报后,在社会上引强烈反响。连日来,本报电话响个不停,来自市民的问询反映和媒体的关注一齐涌向本报。
  由于媒体联网,有关胡万林的报道见报后很快得到来自四川、重庆、北京、上海、广州等兄弟省市多家媒体的关注,纷纷打来长途电话要求联手采访或协助提供详细情况。
  文章见报当日,胡万林便成为市民谈论的热门话题。一些曾在胡万林处就诊过的患者或家属首先打来电话,或告知胡万林神术的疗效或批评胡万林医术迷离疗效不佳。一些热心读者则在电话中直率地发表对此事的分析和看法,或褒或贬,不一而足。更多的读者则关切地询问:真有其事吗?到底是神医还是魔术。
  2月12日和13日,胡万林本人先后两次致电本报记者,对本报客观冷静的追踪报道方式表示欢迎。他说,我胡万林是人不是神。事物的发展和人们对真理的认识不是一帆风顺的。你们带着疑问追踪值得肯定。一味的颂扬我不喜欢。欢迎你们解开每一个疑问,还给社会一个真实的胡万林。2月13日,胡万林还告诉记者,卫生部和上海新闻界邀请他本月21日到上海参加卫生界新闻答辩会,他邀请本报记者到上海考察采访。
  究竟应该怎样看待和评价胡万林的医术?终南山医院究竟应该大力扶持还是坚决取缔?一系列问题目前已经成为政府部门急需解决的当务之急。2月7日,省上已经组成了以省科委主任孙海鹰为组长,由科委、卫生、药政、省委政研室、省府政研室、西安市以及长安县有关部门和地方领导、医学专家近20人共同组成的联合调查组,对胡万林的医术和终南山医院进行全面调查。目前,调查组已分成社会组和专家组两个小组。按计划,调查组要在初步摸清基本情况的基础上,对就诊病人和痊愈患者进行详细的病历档案调查和统计,并通过仪器对疗效进行界定,通过专家答辩对胡万林的医学原理和理论进行评价。调查组强调,目前谁也无权下结论。最终的结论只能通过仪器和专家,由科学来评价。

         二、《华商报》揭露胡万林及其终南山医院

  时间:1998年2月11-13、16-17日

            太乙宫神治百病“大师”之谜

               贾令伟 明鉴等

         患者来自大江南北“神医”名气早出潼关

  正月十五,记者一行驱车前往西安长安县太乙宫镇终南山医院。为了了解到客观真实的情况,我们没有公开身份,深入到候诊室、病房、病人中、家属间走访观察。
  事不凑巧,因为前一天停电、停水延误了熬药时间,我们走进医院候诊大厅时才得知“普通号”这天停诊。据病人讲,停诊的情况很少发生,即使是大年初一,胡万林仍照常给病人看病、发药。
  约1点钟,候诊大厅外的小院子里已站满了人,“残疾号”的领药开始了。陌生人来到这里成了病友,关心的问候中操的口音是南腔北调,有来自太原、天津、河北、安徽、北京、深圳。浙江、辽宁、上海等地的残疾病人共二百多人。
  天津河东区常州里辛凤鲜、天津和平区甘肃路房管站工人陈玉笙是看到1997年12月18日天津《今晚报》转载柯云路《发现当代华佗》一书后慕名而来的。
  1997年12月《深圳风采周刊》以25000字的篇幅报道了该刊记者“八天目击医怪胡万林”采写的“他能带来福音吗?”一文后,从深圳、香港、广东一下子涌来了几十人。
  继后河南《大河报》、上海《新民晚报》、《中国保健报》等多新闻载体都登载了有关“神医”胡万林的文章,胡万林的名气传遍了大江南北。
  据说因为许多外国人听说胡万林如此神通后也要来看病,为了慎重起见,有关部门已组成了“专家组”对‘湖万林和他的运动疗法”做全面深入细致的调查。

           求医者蜂拥而至胡万林只有一个

  即使在午休时间,候诊大厅外的小院里仍有近百人,他们都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而千里迢迢赶来却挂不上号的人。北京的李世兰老人66岁了,患有严重的类风湿关节炎,从柯云路撰写的《发现当代华佗》书中得知胡万林后便千方百计打听其下落。2月5日知道胡万林在西安的消息,2月6日买票,2月7日坐火车赶到西安。在医院接待处做完登记,老人便坐在院子里开始等候。据说因为来的人太多,“大师”一天看病人数有限,没有了挂号卡。老人的女儿焦急地哭了,没有人告诉她们现在该怎么办。来这儿两天了,老母亲行动困难,不知要等多久才能看上病?她认为“登记”过于简单,心里感到没着没落的。
  在记者采访过程中,陆续不断有外地病人提着大包小包涌进来,还不时夹杂有用架子车推进来的重病号。因为挂不上号,病人家属只能无奈地转来转去。
  忽见“大师”走进院子,人们便一下子涌了过去,有找他签名的,更多的是请求为其诊治的重病号,幸运的可得到一张“急”诊号,但大多数人还需继续耐心等待。据院办一位工作人员讲,病人已预约到七八月份了。

              长安太乙镇热闹空前

  西安市长安县太乙镇地处终南山北麓,地僻人稀,但自从“医怪”胡万林坐诊终南山医院,这里就发生了异乎寻常的变化,每天镇上人来人往,一天比一天热闹起来。
  据镇上的群众讲,几年前镇上空空荡荡,冷冷清清,鸡犬之声常闻。后来,西安翻译学院在这里逐步发展起来,便多了一些二十岁上下的学生,较以往有了些生气,但每逢假期,就又恢复了平静。1997年11月份,胡万林来到这里。其后,全国各地的患者慕名而来,镇上出现了大量患有残疾和各种疑难杂症的病人,镇上随之嘈杂起来。
  由于人员增多,镇上的店铺生意兴隆。据一卖烧饼的人家讲,目前他每天营业额达到一百余元,是去年的两倍。一个食品店的年轻人说,他每天的营业额达到二百余元,比原来增长一倍多。
  胡万林的到来使太乙镇一带的房价迅猛飞涨。据群众讲,镇上一间面积为17平方米的房子,租价原来每月仅为30元,但现在已达到一千余元,高者甚至达到1500元,连离太乙镇一里之外的房租也达到每间每月四五百元,而房东在房内除了放一张硬床板和一副床架外,其他一应之物均由房客自行准备。

           胡万林真有“绝招”还是制造神话

  胡万林在长安县太乙镇独绝的诊断方式、生猛的用药方式和独树一帜的“运动疗法”在群众中被传播得神乎其神。胡万林真有“绝招”,能医治现代医学至今也无法救治的绝症?还是欺骗患者,制造的是一个人间神话?据记者了解,陕西省有关部门已组织专家对其展开深入的调查。
  2月11日上午,记者在采访胡万林的助手、药剂师王荣海时首先得到这一消息。随后,入院登记处一位姓周的工作人员也告诉记者,调查组人员早在2月7日已经抵达。记者询问调查组人员的住处时,周女士答她和医院的工作人员都不知道,调查组独立展开调查工作,住宿等均不由他们安排。
  下午,记者来到太乙镇政府。一位四十多岁的值班人员讲,镇政府当天休息,第二天上班。随后,记者把电话打到镇长田新民家。田镇长证实省上已经组织专家展开调查,并建议记者和调查组联系,但当天记者未能与调查组联系上。
  2月12日上午,记者与省卫生厅办公室联系,但未得到调查人员的具体情况及调查组的工作进展状况。

          “神医”坐诊太乙镇群众有喜也有忧

  “神医”胡万林坐诊长安县太乙镇,使当地一部分群众大受其益,但当地群众在因受益而欢喜的同时,也不得不产生这样的担忧:这些病人带来传染病怎么办?
  一些当地群众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虽然胡万林来太乙镇时间不长,但有关他行踪的消息就如同长了翅膀一样,招来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大量病人。这些病人中有各类癌症,也有各种各样的残疾人,还有的患有其他疑难杂症,当然难以排除混有各种传染性疾病的患者。每天看着各种模样的患者到来,他们的心里都产生一种异常的不踏实感。
  此外,每当他们隐约闻到从胡万林坐诊的终南山医院飘出的草药味道,并听到院内患者如何地上吐下泻,就难以下咽。总之,他们感到胡万林同时也给这个原本平静的偏僻小镇上空笼罩上了一块阴云,难名的恐惧感在他们的心中弥散。

           “大师”无力回天 十余患者转院诊治
           直至生命垂危 仍求“大师”赐得“良方”

  记者从西安市一所著名医院获悉,去年至今,这所医院已收治十多位从终南山医院转过来的急危病人,其中大多经医治无效在一两日内死亡。令人不解的是,这些危重病人在生命垂危之际,仍对胡万林“大师”深信不疑,欲求“良方”却不相信大医院的大夫和现代化诊疗手段。
  山西芮城一位四十多岁的男性胃癌患者因消化道出血,在乡亲和家属的陪同下被紧急送进医院。大夫给其开了处方,让去取药,他手持终南山医院“110”号住房证,让家属打电话给“大师”,征求“大师”意见。大夫生气地说:“大师”能看,回去让“大师”看。其家属说:“不出血就回。”过了许久,家属回来说:“大师”让找专家看,打吊针。他这才接受治疗,但终因失血太多医治无效死亡。1998年1月27日,农历大年三十,上海虹口区司机张友发被送进医院。
  据陪人讲,他已吐血1小时,约1000毫升。即使在吐血不止时,张友发手里仍紧紧地攥着那本《发现黄帝内经》上部《发现当代华佗》一书。大夫借过去要看,张友发说:“你看完了再还我。”大夫问:“‘大师’看病那么好,为啥还到这儿?”张答:“‘大师’不在才转过来。”大年初一上午6点50分,张友发在病房里怀着对“大师”的虔诚死去。

            说这本书是人间神话故弄玄虚

  陕西省中西医结合学会肿瘤专业委员会副主任、西安医科大学第一临床医学院肿瘤医院杨世勇教授日前接受了记者的采访,并对郭周礼等人主编的《胡万林和他的自然大法》发表了看法。
  杨世勇教授说,他是从一位经胡万林医治无效转到本院的患者处看到了《胡万林和他的自然大法》这本书。利用工作之余,他详细阅读了该书,发现书内多处有关病症和药品提法错误,所述病人状况和诊治过程也错漏百出。随后,他拿出《胡万林和他的自然大法》一书翻着给记者看,记者发现杨教授在书上作了大量批注。
  杨教授随便翻出一页说:第28页胡万林称治疗先天性精神病治愈率达70%,事实上,医学上根本有“先天性精神病”这种说法。
  杨教授又随手翻到352页,他指着书中所述“患者”张燕萍的诊治过程说,张燕萍六年未得到有效治疗,仍到处求医,说明她根本不可能患有恶性肿瘤。胡万林确诊其患有“淋巴癌”,其一“淋巴癌”表述不对,应称“恶性淋巴瘤”;其二,凭什么能够确诊?凭胡万林那么看一眼,还是凭借现代诊断设备?其三,书中称病症消除,依据是什么?
  杨教授又指着紧下边李桂芝的病例说,李右颈部有5厘米条状肿块,疼痛难忍,脖子不敢转动,胡万林就诊断为“淋巴癌”,其依据是什么?应到显微镜下观察病理组织才能确定,因为这完全有可能是其他病。
  杨世勇教授说,因为现代医学目前还无法治愈一些患者的病,同时由于人们缺乏科学的世界观和一种强烈的求生欲,因此,给某些人进行欺骗提供了可能。癌症曾使人们产生恐怖。据传,国外有人曾给本国抗癌研究会送去“符”、“咒”。这个人并不一定有什么恶意,仅因其文化知识有限。同时我们也应当看到,一些人利用人们的“闻癌色变”生财,这类骗子在国内外被戳穿的已为数不少。随着研究的深入,“癌”已能够治愈,但至今一些人仍不了解癌症的医学治疗效果。目前,在我院一期子宫颈癌治愈率已达98%,二期治愈率达85%,三期为50%,儿童淋巴白血病治愈率已达85%以上。
  杨世勇教授请记者转告胡万林:一、胡万林自称尝遍百草,敢不敢和他一块儿在田间、地头走一走,认认药性。二、他带几个病人请胡万林看一看,胡万林能否“看”出病人患什么病?
  杨教授最后劝告读者,要相信科学,不要相信那些故弄玄虚的所谓“人间神话”。

           胡万林神治百病简直是天方夜谭

  昨日,香港国际传统医学研究会高级医事顾问兼理事、西安市第二医院内科主任医师侯文达致书本报,就胡万林“神治百病”谈普及健康教育的必要性。现将此信刊出,读者从中可以悟出一定的道理。
  医学是一门自然科学,不论是祖国的传统医学还是现代医学,都是具有一定的科学理论,数千年的丰富临床实践而成的。特别是科学日新月异的当今时代,群众健康意识的普遍提高,竟然有这样一名“神治百病”的胡万林。试想:只有初中文化,既无学历,又无“祖传”家史,仅仅在建设兵团稿了几年“中医”,未办行医执照,便在长安终南山下办起了医院,诊病只靠几分钟就开始下药,采用大量“硭硝”,使患者“上吐下泻”,名为独特的“运动疗法”来包治百病,特别是一些被大医院宣布为“绝症”患者,居然在近几个月来,竟吸引了成千上万的患者,这可信么!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不可思议的。
  稍有医学科学知识的人都认为,看病首先要求诊断患的是什么病?如中医应先给病人“望、闻、问、切”,然后“辨证施治”。西医应作各项检查,采取各种先进技术求诊断,然后对症下药,甚至采取综合性治疗,才能药到病除。而胡万林只用几秒钟,“神”眼一看就诊治下药,而仅用“硭硝”一种药使病人“上吐下泻”当作先进的包治百病的“运动疗法”,这简直是自欺欺人,也是医务界罕见的“绝招”。至于疾病治愈的标准,医学上有严格的标准,必须达到症状消失、身心恢复健康为准。有一些慢性病仅能达到病情控制、症状减轻。片面把症状好转就视为‘有效”、“治愈”是不科学的。而且,有些药是治“标”不治“本”的。一药治“百病”是不可能的。
  那么,胡万林行医何以深受患者欢迎,使患者如此迷信“大师”呢?一是群众缺乏知识,缺乏医学科学知识,迷信受骗;二是一些“绝症”患者求医心切,道听途说,抱着“试一试”去求医。但是,关键在于群众健康教育不普及,缺乏科学知识。为此,普及群众健康教育是当务之急。千万不要盲目迷信、受骗上当,既伤害了自己健康,又蒙受了经济损失。

         胡万林让病人出院有奇招患者自己写病历

  记者在长安县终南山医院采访“怪医”胡万林时,在该院不仅未见到CT、X机、B超等医疗器械和设备,就连在普通医院都能常见的化验设施和听诊器、血压计等在胡万林的诊室里,也未见踪影。更令人感到费解的是,在此住院治疗竟连病历都没有。
  采访中记者目睹了胡万林给病人看病的过程。病人进屋鞠躬报姓名后,胡万林用他的目光看着病人,只问来这第几天了,别的再不多问了。当患者回答完话还未转身离去,胡万林已在处方上用其“洛文”开完了处方。采访中,有一位中年男患者对胡万林刚说了一句“昨天服完药后肚子有些疼”,胡万林便大声训斥道:“我给你开的一瓶水药你吃了吗……”那位患者看到胡的面孔顿时无语。在“医院”里记者听到一些患者的反映:我们在此看病,“胡大师”连病历都不写,他真的能每天把四百多位患者都记清楚吗?此时刚好一位西安的妇女带小孩在此看病,胡万林问过孩子服药后的天数后,说小孩病好了,喝完今天的药自己写个病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患者在医院看病,治疗期间无病历,出院时还得自己给自己写病历,然而在终南山医院记者确实看到了这一“景”。

              胡万林行医纯属违法

  2月16日,记者走访了长安县卫生局有关负责同志。他指出:胡万林行医违反药品管理法和医疗机构管理条例,属违法行医。
  这位负责人说,虽然胡万林没有行医资格,但由于他来到长安县是经一位有一定身份的领导介绍,并且,他们听说胡万林在新疆看病时病人很多,此外,自古中医医生中有认师带徒的,也有自学的,因此,就在沣峪中心卫生院下设立了分立机构--终南山医院,让胡万林为群众看病。
  他接着说,胡万林在一个锅中放几百种药熬制,这在中医理论上讲不通,药的作用会相互抵消。另外,胡万林又到山西去了一段时间才返回,于是,县卫生局在1997年11月份取缔了终南山医院这一机构。之后,胡万林从长安滦镇搬到太乙镇,继续行医。12月26日,县卫生局按照有关规定,下发了处罚通知,令其停业,但由于“种种原因”,上述决定至今也未落实。
  当记者问县上下一步准备怎么办时,这位负责人说,胡万林在长安行医已引起省市领导和上级有关部门的重视,2月16日他已向市上领导作了汇报,省上联合调查组目前已开展调查工作。调查组有关负责人告诉记者,他们将客观、公正、科学地评审、调查处理这件事。

              调查仍在紧张进行

  2月16日,省上联合调查组负责人接受了记者的电话采访。
  这位负责人说,联合调查组由科委、卫生、药政、省委政研室、省府政研室、长安县有关部门、地方领导和医学专家近二十人组成,本着为病人负责、为老百姓负责的态度,重点从两个方面进行考查,第一是安全性,第二是疗效。其中,首先是安全性。具体讲,包括病人病情变化情况,如转轻、转好、痊愈、减轻痛苦、有无毒性等,此外,还有对社会环境的影响等。他透露,目前调查组已分成社会组织和专家组两个小组,将在初步摸清基本情况的基础上,对就诊病人进行详细的病历档案调查和统计,并通过仪器对疗效进行界定,最终的结论只能在仪器的检测和专家的评定后得出。这位负责人说,胡万林本人对省上联合调查组的工作表示支持,并给予了配合。

            两副“神药”“医”危10岁童

  胡万林是人还是神?不同的人或许有不同的看法。但对来自河南信阳的蔡伟来说,胡“神医”的神话已彻底破灭了。她10岁的儿子岳放就因为服了胡“神医”的“神药”已经昏迷了两天,至今仍在急救。
  昨日上午记者接到电话后迅速赶往铁一局中心医院,在该院住院的5楼10号病房内,年仅10岁的小岳放正在接受输液、电击护理等急救,是否能脱离危险医生也没把握。据小岳放之母蔡伟介绍,元月3日小岳放被北京301医院确诊为肝癌,一家人悲痛万端。从报纸上知道有个胡“神医”正在陕西行医的消息后,当即千里迢迢赶来。与来自全国各地的病人一样,一家三口也租了一间民房先住下。看病时也照例鞠了躬,被胡“神医”瞄了一眼,得到一张药方。谁知2月14日第二副药刚喝一半,小岳放就登时昏迷抽搐,只好送回西安急救。医生诊断为硭硝中毒。据主治医生徐大夫讲,此前他们还收治过一个深圳病人,也是服了“神医”13副药而导致硭硝中毒,抢救一星期才脱离危险。这两起中毒事件前后相隔仅三天。

        三、《各界导报》揭露胡万林及其终南山医院

  时间:1998年2月27日

             胡万林是华佗再世吗?

                郝建国

  几秒钟诊断一个病人,一次超常规三十倍用剧泻中药硭硝一斤,一千多种药一锅煮,几百名病人一锅药的独特疗法,吸引了大半个中国的癌症等疑难病患者--
  记者从西安南门坐中巴,驶出城区后,车上剩下的十几位乘客就全是去太乙宫找“神医”胡万林的。一进胡万林所在的医院,患者在院子里排了两条长蛇阵,约20米长,各类小轿车停了20多辆,架子车、三轮车、轮椅也不在少数。记者随便采访了一下,患者有来自上海、天津、河南、四川、内蒙古、甘肃的,几乎遍及大半个中国。医院门诊部东侧的一个棚子里,安置着4口直径2米见方的大铁锅,整个院子里弥漫着一股中草药味,棚子旁边停放着一辆粘满药渣的架子车,显然是专门推药材的。门诊室外的墙壁上贴着一张香港亚月2日出版的《中华医药保健报》,在头版上用大篇幅刊登了一条特大新闻:《著名作家柯云路新著:发现华佗》。紧挨报纸有两张胡万林的告示。
  我的治愈率在百分之五十,请各办人士检验这个数据!

                              胡万林
                            1998年1月6日

  另一篇告示中有这样一段:“因为运动疗法只限于创立阶段,我主张医学界的人士相互揭短(“揭短”两个字改过),给运动疗法提宝贵意见!”

              “胡大师”怎样看病

  一般的中医,看着患者在自己诊室外排着的那两条长龙(约四五百人),肯定会吓坏的。望闻问切、谴药组方、辩证施治,就算你是名老中医,一天接待100名患者,很了不起了吧。胡万林不同,他一上午能接待几百名患者。
  记者在胡万林的门诊室里看到,患者进来,打躬作揖,报上姓名,胡万林用他的眼睛盯着看看病人,然后飞快地用所谓的“洛文”写下处方。一般不允许自报病名,个别患者问到时方可回答。
  头天晚上,在那四口大铁锅里把大批的药(胡本人说有一千多种)煎好,分别装进几百个罐头瓶内,第二天下午,胡万林本人再亲手拿着他的处方把一把把硭硝(胡本人说常用量一斤,大量有用3斤的)抓入瓶内。这些就是胡万林用来治病的主药。除了服这种药外,患者每天中午还要到胡万林的门诊室里领取装在大塑料壳里的“全阴水”和“仙汤”。“全阴水”看似凉水,患者说有点咸味;“仙汤”呈棕红色,酒精气味明显,像是药酒,里边到底溶有什么药,不得而知。

             胡万林一手拿矛一手拿盾

  第一次见到胡万林是在中午的餐桌上。红光满面的胡在十几位“追仙族”的簇拥下显出一股子王者之气。他边吃边发议论,精力充沛过人,根本不像忙了一个上午。他知道我是记者后,首先是大骂新闻界,点名道姓,语言粗俗不堪,并说如果见到××记者非当面打翻不可。紧接着老子自称,骂在某报发表不同意见的一位著名教授不要脸。
  这一骂,让记者想到胡万林先生贴在门前的那张欢迎“揭短”的告示,不知他这是在捉弄谁?
  谈到中医,胡万林根本不屑一顾,一般以“狗屁”两个字概括。他说中医专家从书本到书本再到教授,中医学就成了一种保养医学;你藏一秘方,他拿一偏方,能治大病吗?中医院的药房里只有五六百种药,我的药房里有1600多种。哪里有个神农氏?只有老百姓,我就是一个,我的药都是我一口口尝出来的。西医吗,也屁不顶,最多是个维修医学。
  记者问,你给病人治病用什么药?
  他说,多着哩,1600多种,有硭硝、冰片(都是中药)等等。
  记者在门诊部的院子里捡来一块煎过的药渣,一看是大黄。后来问胡万林药里是否有大黄,他说多着哩。
  胡这么一边骂中西医,一边又大量使用着中医本草里面的中药,而且他还用一些中成药甚至西药。记者亲眼看到胡万林把一些中成药、西药的片、胶囊加入患者装满汤药的罐头瓶里。只是药瓶上的商标给撕了。据《三秦都市报》的一篇报道说,胡万林曾在一杯药中加入过河南新乡市常乐制药厂生产的“感冒通”;《华商报》的记者在胡所在医院的药渣里发现了大量的头孢青霉素等西药瓶。
  在胡万林的门诊室外,还有一张“喝药须知”的通知,上面写着“发给患者的药剂已经胡医师发功,‘并’在发功之后10小时内喝完……”但是当记者问他是否用气功治疗时,他说,谁说气功我打谁!当他谈兴正浓时,信手拿来一支毛笔写下一个斗大的“鹤”字,我问练的是鹤庄功吧?他说记者胡说。他身边的一位工作人员赶紧解释说是“自然功”。

         “运动疗法”绕了几圈又回到了中医学范畴

  胡万林提出了个“运动疗法”,一些媚俗文人马上就把他和汉代名医华佗联系在一起,因为华佗发明了“五禽戏”,大体是强调运动的。
  在胡万林的所谓“运动疗法”里,更强调一些微观的运动,如他所指的“血液运动、气的运动、经络运动”等。就此,记者采访了陕西省中医管理局局长苏荣彪,他说:“他这些东西没办法说,哪个人的血不运动、哪个人的气不运动?”后来我又从他大量写泻药的规律中发现,他之所谓“血液运动”大概与中医学中的“活血化瘀”有关,因为泻药多数具有活血化瘀之功用。
  如果是这样,就是说胡万林试图在中医学以外开辟自己的领地,可转了几圈还是没有走出中医学的圈子。

             不能完全否定胡万林?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对于医学,患者最有发言权。为了证实胡的疗效,记者走访了十多位住院患者。
  西安临潼的高宏海患的是肺癌晚期,他说自己来之前吃不下一点饭,站不起来,整天靠输液维持生命,大医院的权威说最多活10天。他找到胡万林以后,从西安跟到太原,又从太原跟到西安共4个月,从没输过液,可现在每天能吃六七两饭,还经常上街买菜。记者看他气色较好,真不像癌症晚期的病人。他还告诉记者,前天跟他同室的一个癌症患者痊愈出院了,片子都拍了,没问题,可惜记者没有采访到其人。记者问他连续四个月吃大量的硭硝,有无中毒反应?他说,反正每次喝过后都是上吐下泻,完了倒觉得浑身轻松,没啥不舒服的感觉。
  兰州通用机器厂的王维一带着她的女儿来看耳鸣(因链霉素中毒引起),12月30日入院,现已喝了38副药,她说明显减轻了,但还没有彻底治好。问她服药后有何反应?说快要渴死了,一天得喝两桶凉水,真想一下子把一桶水喝进去。
  一位上海来的牛皮癣患者说,他总结了一下胡万林的治法,好像以“通”为主线,有点道理。问及疗效时,他已喝了20多副了,但目前还没有明显好转的样子,再观察一段时间吧。
  对待胡万林的问题,还有一点很容易被我们所忽视,那就是他的“功”。
  记者在采访中发现一件事:一位青年男子来诊时,胡的眼睛一睁,说“你的脾怎这么大?”又一位中年女性进来时,他说:“你的下身有血。”那女士很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记者追访那位“脾大”的男士时,他说他真的脾大,有X光片,此前他没有告诉胡万林。
  胡万林隔着毛衣怎样看到别人牌大的?胡万林的“望”与普通中医的望有何不同?他是不是有特异功能?
  谁给胡万林披上神仙的外衣?
  胡万林的经历、胡万林的诊断、胡万林的“洛文”药文、胡万林的药以及他所谓的“运动疗法”,全都披着一层神秘的外衣,让人听起来玄而又玄。与我一同采访的香港《文汇报》记者就说,谁知道胡万林说的是些什么东西?
  首先胡万林的年龄就是个谜。他身边的工作人员说他一百多岁,而在香港的《中华医药保健》报上却说,据97岁的养母介绍,胡万林今年72岁。记者发现,胡万林气血充盈、精力旺盛,走起路来是“踢”步子而不是迈,推断他的年龄在60岁以下。胡回避这个问题,莫不是故弄玄虚?
  胡的诊断方法,他的“洛文”处方,他的那些“全阴水”。“仙汤”以及不公开的方药(包括感冒通和青霉素)、他所谓的运动疗法,他有时承认有时否认的“功”,是否是一些商人策划出来的呢?--因为越是神秘越有人崇拜。
  几点思考:
  一、科学如同其它事物同样也是不断发展的。中医学、生命科学以及其它未知领域的科学都是有待于进一步研究探索的。
  二、依靠“人造的神”从而获得商业上的成功终究是经不起时间考验的。
  三、病急乱投医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切不可失去理智去自欺欺人地崇拜某种事物。

        四、《南方周末》揭露胡万林及其终南山医院

  时间:1998年3月6日

             胡万林司马南决斗终南山

                    姜古仁 江平

  胡万林,作家柯云路用35万字推出的一位“盖世神医”。“当代华佗”,无照执业于西安市长安县太乙宫镇终南山医院。
  司马南,近十年来在媒体上屡见不鲜的一个名字,以揭露伪气功为己任的新闻工作者。
  2月24日下午,司马南等人在终南山医院采访时,遭胡万林手下及百十名不明身份者的殴打谩骂拘禁,时间长达4个小时之久。

                司马南来啦

  2月24日上午10点,司马南一行3人由北京抵达西安,下午2时许与前后抵达西安的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的两位同志,连同当地司机共7人到距长安县一小时车程的太乙宫镇采访“神医”胡万林。
  山脚下,院子很大,一幢二层楼,其余为平房,令人诧异的是,到处贴满了标语大字报。“谁反对胡大师,我们就和他斗到底!”、“还我大师!”、“把心献给敬爱的大师--全国病人!”……
  司马南等七人在院子里正忙着,突然间有人低声说:“大师来了。”只见一位面目和报上照片一模一样的人在保镖的护卫下快步走过来。他个子很矮,步子快而碎,面无表情。
  院子里人不是很多,大师进了屋,人们仍旧各就各位。有人排队挂号,有人排队取药,有人闲聊,有人散步,其中有些不像病人的人四处游动。
  司马南抱着相机,全然不顾周围的情况,在院子里一味地拍个没完。几个男人突然朝司马南吼:“你是干什么的?谁让你拍照了?”司马南回头的一刹那,突然一女人高叫起来:“哎呀!你是司马南,我认识你!”“司马南来啦!”女人向四周游动的人又呼又喊,又跑到各房子里面通报。
  “在这种偏远的地方,会被人认出来,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司马南事后说。
  几位目击者事后回忆,司马南被认出后,立刻有人往门口跑,“出门”被封住,四周的人向中心移动。
  走,已经来不及了。
  “司马南,大师让你进去。”大师弟子把司马南“请”进了大师办公室。进门的时候,随司马南来的两位助手被一群大汉拦在门外,好不容易才获准进去。从这时起,这三人便与当地和中央电视台的同伴失去了联系。

             胡万林与司马南的对话

  “你就是司马南?”胡万林盯着司马南的眼睛问。
  “您就是胡先生?”司马南在客气中有点调侃,“我是在柯云路的书上看到您的情况,我想知道柯云路去新疆采访过您吗?”
  “他妈的,他采访我干什么?”
  “那是您带着材料到北京找到柯云路先生的吗?在柯云路笔下您是一位高功夫大师……”
  话没说完,胡正在抽屉里取小药瓶的双手停了下来:“他妈的,我找他干什么,谁说我是气功大师,我就打他!”胡狠狠盯了坐在其左侧的司马南一眼,提高了嗓门向屋中“陪同接见”的众人道:“妈的,我不是气功大师,我敢打气功大师,谁是气功大师我打谁!”
  这时,一女病人进来取药,一瓶药放在胡的桌子上,胡用右手上去捂了两秒钟,挥手让病人把药拿走了。在柯云路书中,这个“捂”便是发功。
  “书上说,您能治艾滋病?”
  “怎么不能治?现在,这里就有三个艾滋病人!”
  “可不可以让我们见一下?”
  “妈的,为什么给你们看,这要保密,知道不知道?
  “我这里不光治艾滋病,吸毒百分之百能治,公安部他妈的不让老于治!”胡骂骂咧咧。
  “柯云路在书中把您写成了神医,华佗再世……”
  “他妈的。华佗算什么,他能治多少病人,我治多少病人,我治的病人他能治吗?”
  “您是神医”,司马南顺着他说,“比方您每天看几百个病人,都记得住,记忆力真好,确实够神的。”
  “能力大一些就叫神?谁说的?你说了算?他妈的。”
  “有个孙静的小女孩,东北的,我了解她不是恶性肿瘤,柯云路书上却说是恶性转移,还说是301医院孟宪臣介绍给你的,可是人家不认识孟宪臣……”
  话没说完,胡开始骂:“妈的,这个狗东西不说实话,孙静就是恶性,我给她治好的。”
  “那您到底多大年纪了?”
  “我也不知道我多大年纪了。妈的。”停了几秒钟,胡像自言自语,低声道“64岁”。
  “柯云路书上说您把18岁的姑娘扒光了衣服吊在树上打,有这么回事吗?”
  “妈的,他爹欺侮我太狠了,我报复她。那时我小,十六七岁。后来我知道错了。”
  “据说在您这里要先立‘生死合同’是这样吗?”
  胡立刻急了:“谁说的?”屋里胡的属下也抢白司马南,“医院作手术难道不签字吗?你什么意思?”

               “动口又动手”

  司马南正和胡万林对话时,一黑方脸大个子进来了。有人起身为其让座,此人虚着脸,司马南想使气氛轻松一点,说:“这位是院长吧?”
  屋内众人道:“你错了,他不是。”
  胡起身,推开司马南往外走,“妈的,放屁”。屋内的人立刻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起司马南对胡大师不尊敬。
  少顷,门开了,闯进几位着警服却没有警徽标志的彪形大汉。胡万林进了门,右手突然用力推司马南,胡边推边说了一句:“你桀骜不驯啊!”
  司马南佯装听不清这句话,试图往外走,黑脸大汉吼道:“你把照像机、录音机全都交出来!谁让你偷拍偷录的!”
  胡用力推操司马南,其余人一拥而上,对着司马南又踢又打。两个彪形大汉显然训练素,对司马南及其两个助手扭胳膊扭腿,加上帮忙的人连拉带扯推操打骂出了门。
  门口人更多,三人脸上身上多处挨了拳脚,失去反抗能力的三人被拖进百米之外的小二楼一层一个大房间里。

            打你的理由:“反对柯云路”

  一进会议室,三人被驱赶到中间一堆桌子边的椅子中间,一群打手上前轮番拳打脚踢,司马南几度刚抬头,便一拳一脚飞来,不知是什么部位流的血,三人脸上手上不同程度挂了彩。司马南高声叫道:“你们别打人,我们刚从北京来,不了解情况,听我们讲好不好?”话音没落,又遭到更猛烈的拳脚。
  围观者中一位穿警服的中年妇女附在司马南耳根对他说:“你们别反抗,别说话。这些人都是全国各地的,打死你都找不到人。”三人只好低头不语,任人打骂。周围则围了更多的人,天渐黑了,人们愤怒高喊:“让他出来,打死他……”一中年男人一直参与打人,这时有些累了,却装好人说:“叫你们出来是保护你们,交给群众打死你都没人管!”
  那位黑大个用手使劲掐住司马南的喉头,憋得司马南透不气来,黑大个教训道:“偷拍偷录是违法的,今天的一切后果由你负责!”“你把录音机交出来!交不交!”边叫边更加用力掐司马南,司马南被迫交出录音机,黑大个得意地说:“不是我抢的,是你交给我的,是不是?”司马南困难地点点头,黑大个拿走了录音机。
  这期间,窗外连续有人跳进来施展拳脚,司马南的助手孙江左眼被打得充血。那些打手都散了以后,新进来的“病友代表”对司马南他们继续羞辱谩骂不停。
  查验证件,三人证件被翻开:曝光胶卷,照的和没照的全被野蛮地当众撕碎;销毁录音带,黑大个咬牙切齿挑开撕乱了一整盘。
  不知道是谁的主意:“让他们写检查,写检讨,交代不清楚,不放他们走”、“山上1000多名患者吐口唾味淹死他们!”
  “写了也不能让出去,他就是司马南,专门反对气功的,他写了东西,出去又不这么说了,出去又会乱说,不能放他出去!”一上了些年纪的女人反复揭司马南“老底”,致使司马南又多挨了几拳。
  “知道柯云路吗?”一跳窗户进来的小伙子质问司马南,“知道”,“为什么反对柯云路?妈的,你反对柯云路。”又是一巴掌。

               神秘人物郭周礼

  突然响起一阵掌声,“大师来了”。有人说。人们自动让开一条道,胡万林扭着碎步走到司马南面前,立刻有人为其放好了椅子。胡凝视着司马南,坐下后,以胜利者口吻说:“我脾气不好,以前说过不打人,今又打了人。我今天一见他,就想打他。”胡用手指着司马南,场上气氛又愤怒起来,人们拍起了巴掌。
  胡口气突然变了:“气嘛,一分钟就消了,我今后保证不打人了,让人家认识有一个过程嘛。我还忙,先走了。”
  随胡一同进来的那个人,是终南山医院的董事之一郭周礼。此人坐在胡的右侧,不动声色,事后,被打三人对照郭本人编的一本介绍胡万林的书中的照片,均认出此人。事后记者通过西安市有关方面了解到这个人涉嫌组织非法社团,被公安部门抓过,在其家中搜出100多万元现金和40多枚公章,其社团亦被民政部取缔。可是不知其走通了什么人的路子,郭又担任《国际气功报》负责人,1997年,又因涉嫌台湾黑社会集团宋其力案件,该报被国家新闻出版署予以取缔,但郭仍以该报负责人身份到处活动。

               “不打不成交”

  胡走后,果然再没人打骂,人们安静下来了。为脱身,司马南小心翼翼地周旋,向患者询问各种各样的问题。
  晚上8点多,还是不肯放人,三人被迫在胡手下的人写好的“保证书”上签字,司马南一人被逼迫签了三份不同内容的悔过保证书。后来,胡手下的办公室主任提出让三人上楼。进屋以后,这位当时动手打人的办公室主任说:“误会了,误会了,咱们不打不成交嘛,今天感觉怎么样?”为尽快逃出来,三人连声附和:“没关系,我们特理解,不打不成交!”
  一个十分有风韵的女人此时进屋来,扭着腰身向人发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不等别人回答,这位女士自我介绍说:“我生在新加坡,长在纽西兰,工作在香港。因为得了乳腺癌,又扩散了,董建华、陈方安生给医院打电话,人家伊丽莎白医院都不收。来到胡大师这儿,只几副药,我就像换了一个人。你看,我像癌症病人吗?”
  办公室主任突然提出“吃饭”。司马南说不吃。主任说,你们要是条汉子,就吃。三人被一群人围着下了楼,也没说明是去吃饭还是放行,在门口,再次见到被簇拥着的胡万林。这次胡很和蔼,像换了个人似的。“你们好好读我写的书,客观报道我们欢迎嘛,不要神化我嘛!一定不要神化我,我的癌症晚期治愈率只有50%,我不能包治百病。”三人哭笑不得。
  胡没有坚持让“吃饭”,别人也没逼。一外国人挽一姑娘(中国)主动送三人到门口。一俟确知后面没人,三人疾步如飞,终于逃出了噩梦般的终南山。
  进了城里才发现,司马南手表也被抢去,皮衣被撕了大口子,西服扣子也没了,随行的小薛脖子、耳后到处是血痕,小孙的左眼充血肿得老高,流泪不止。尽管如此,三人还是暗自庆幸。

               警方缉拿胡万林

  第三天(即2月26日),北京青年报、成都商报二位向志到终南山采访,一进去也被盯了梢,并被勒令不准拍照,不准录音。这二位记者后来对公安局的同志说,胡万林五次提到,司马南前日在此被打得跪在地上求饶,胡指着地上得意地说:“就跪在这里。要不是我拦着,患者就会把司马南打死在这里。”两位青年记者听罢,不寒而栗。
  胡万林想不到的是,这种狂妄的自供恰好为执法机关提供了证词。
  2月27日凌晨,在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亲自布署指挥下,西安警方联合行动,出动600余警力,100多辆警车,直捣终南山。胡却在公安行动前畏罪逃走了,留下了一帮小喽罗被干警一网打尽。
  长安县卫生局早在去年12月16日就按国务院149号令作出取缔终南山医院的决定,因胡及其助手鼓动不明真相者围攻卫生执法人员而无法实施。随着“胡大师”的潜逃和手下的被抓,彻底实施已是顺理成章。
  胡大师“几口大锅闹革命”,所有的病都是一样的药再加入大量硭硝,造成一些人硭硝中毒,旧恙未愈又添新疾,西安市各大医院现正在调查硭硝中毒患者情况。
  由于柯云路《发现当代华佗》一书,不切实际的宣传和个别媒体误导,全国各地绝症患者已经和正在络绎不绝赶往终南山。市委张副书记对记者说,他一个人就接到全国20多个患者家属打来电话,要见“大师”。近一个月来打到长安县卫生局的电话2/3是打听大师情况的。陕西省卫生厅、西安市有关领导希望通过报纸转告患者,有病切勿乱投医,还是要信科学,不要盲目前来。
  日前,警方调查胡万林的一个重要问题是,声泪俱下陈述奇迹的人每天向新来的患者说个不停,而那些无效的、死掉的病人呢?胡执业于终南山100余天来,没有人知道死掉的人有多少,又是怎么处理的。有知情者透露,处理尸体,是胡万林另一创收途径。另据市卫生局医政处介绍,西安医大附属医院和陕西结核病院自元旦起,收治了大量被胡万林治得濒死状态的病人,可怜的是,有的病人不敢说大师一个不字,据说那样心不诚就不灵了。
  记者还了解到,若干不负责任的报道来自于一些既得利益者,郭周礼主编的一本吹捧胡万林的非法出版物,售价39元,柯云路的《发现黄帝内经》在终南山医院和被褥一起搭售,每天至少500套;那位一会儿以上校处长身份、一会儿以目击者身份、一会儿又以记者身份多角度神化胡万林的刘权寿,正是胡的合伙人,担任终南山医院副院长。
  不仅如此,胡万林还涉嫌重婚罪,归案后将进一步受审。现已初步查明,胡万林1949年12月出生,1970年以前一直务农,1970-1980年在劳改队服刑,1980--1983年回乡,1983年又因杀人案发再次被判刑,后到新疆。其生母杨淑珍现年84岁,健在,胡妻儿、兄弟均在。
  终南山是秦岭的一个支脉,气功骗子张小平曾在这里招兵买马,结果兵败西安,“当代华佗”胡万林又在这里演砸了。至此,柯云路笔下的“神人大师”、“当代华信”已无任何神性可言。

         五、《新闻出版报》揭露《发现黄帝内经》

  时间:1998年2月26日

             柯云路到底发现了什么?

               --《发现黄帝内经》质疑

                 翁昌寿

  岁末年初,柯云路推出了上下两本《发现黄帝内经》。柯云路声称自己发现了“当代华佗”、神医胡万林,并且站在现代时空座标下重新发现了作为中医思想源头的《黄帝内经》。他曾向记者透露,这部书将“震动”中医学界。
  然而,中医学界并没有被“震动”,而是表现出极大的冷静和疑惑。中国中医研究院研究生部胡欣副教授指出:“如果真像书中写的,‘胡万林收治各类疑难病症120万人’,对血癌之类病症疗效又那么神奇,我至少应该听说。”但他表示根本不知道此人。该院教授许由松也表示了同样的意见。
  与中医学界的冷静和疑惑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发现黄帝内经》激活了无数在病痛中奄奄一息的病人的生存梦想。胡万林从新疆和静县迁至山西太原又移至陕西长安县,好几百病人四处辗转奔波,更多的病人从全国各地纷纷聚向胡万林,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除了中医权威的冷静和病患者的狂热之外,还有知识界的愤怒。北医协和医大联合出版社副社长袁钟指出,柯云路书中的胡万林用气功、特异功能治病,实质是宣扬“巫医”,他对这种具有极大误导偏向的书能够出版表示愤慨:“出版社和作者为什么如此缺乏社会责任感?”

         是“福音书”,还是又一个“超级圈套”?

  胡欣副教授中肯地指出:“柯云路在书中所列举的胡万林的医学神迹,如果是真的,我会为他大声宣传、疾呼,即使与现在的医学理论格格不人,用理代科学无法解释,我们都可以研究。但柯云路本身不是搞医学的,这本书又是作家出版社出的,书中这些东西有多少真实性?”
  好吧,我们就循着柯云路在书中白纸黑字记录的医案作一番核实。在该书第七页,记录了这么一个医案:
  “第一个医疗奇迹是,胡万林治好了一大批癌症患者。
  一个比较典型的事例是,和静县一中初三·一班学生王蕾,一个16岁的女孩子,1993年被发现患有急性单核细胞性白血病。她在新疆医学院等医院治疗了几个月,到7月,付出了巨大努力的医生也不得不放弃了对她的医治。
  王蕾离开了医院,回家后的第八天,家人就为她准备好了棺材。
  正在这时,他们听到了胡万林这个‘神医’的传说。家人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把孩子带到这个小小的诊所。
  治疗的第一天,王蕾就焕发出新的精神(她原本已经奄奄一息了)。吃了胡万林的药,到了第三天,王蕾竟然从病床上站起来了。经过九天的治疗,使人难以置信的是,王蕾康复出院了。”
  经过多方联系查找,我们找到了这个“王蕾”,他确实是和静县一中的学生,确实患了血癌,确实找胡万林看过病,但是他叫王磊,是一位男孩,而且并没有“又蹦蹦跳跳地背着书包上学去了”。和静县一中党委书记告诉记者:“娃娃已去世三年了。”
  王磊的母亲、和静县一中职工张华梅叙述说,1993年7月27日,她带着王磊去找“老道”(当地人对胡万林的称呼)治病。“老道”的中药是用一口大锅熬的,用罐头瓶分装,王磊喝下去就开始拉肚子。服用这种药必须喝大量的凉水,并要用凉水冲澡。几名武警战士还在一旁“发功”辅助治疗。就这样住院治疗到8月24日,“老道”说病好了,就回家。11月份,王磊病情恶化,头上、鼻子上、嘴上布满血泡,立即送到县医院抢救。1994年元月30日,孩子不幸去世,当时手上还插着输血管。
  《发现黄帝内经》一书中标出了一些被胡万林治愈的绝症患者的电话,司马南先生按图索骥拨打了其中的10个,其中三个“没有这个电话”;五个号码不对,一个是留言电话,至今未有人复电;通了一个,人家莫名其妙,警告他不要再打。
  而恰恰是这些神乎其神、玄乎其玄的康复事迹误导了不知多少正受病痛折磨的患者,柯云路向读者兜售的就是建立在这些虚假、夸张、充满水分的神话之上的医学妄想吗?

           柯云路具备与中医对话的资格吗?

  在柯云路提供的文本中,胡万林是一位包治百病的神医,是一位拥有气功等特异功能的大师。他在深山老林中生活了26年,一本石印的《本草纲目》是他与中医文明惟一的接触。1983年,因替家人“顶罪”被判无期徒刑,1991年被解送至新疆和静县二二三团(即农二师劳改三支队四中队)服刑,1993年开始治病。“四年多来(1993年至1997年),他收治病人120多万人,其中收治癌症病患者16000多人,有效率90%,治愈率为42.7%(仅在1996年1月至12月,二二三团门诊部在39天内治愈29例血癌);聋哑先天性残疾患者8400多人,有效率达85%,治愈率为62.5%;心血管病患者8900多人,有效率达95%,治愈率为79.6%;牛皮癣等多类皮肤病患者3100多人,有效率为92%,治愈率为71%;肝大、牌大、肝硬化等患者6200多人,有效率97%,治愈率为87%。”
  目前,疾病已超过战争和饥荒成为威胁人类生存的罪恶之源,即便是一名对医学一窍不通的人,也会被这一连串数字的分量所震惊。然而这些数字有多少可信度呢?
  和静县所在的巴音郭楞蒙古族自治州卫生局曾对胡万林进行过一次考察。据考察组成员之一州卫生局医政科王若维科长介绍,胡万林治病的疗效基本是口说无凭,拿不出可靠的东西来证明。王科长认为以现在的医疗条件,完全可以对患者治疗前后状况进行医学鉴定。有一些写给胡万林的感谢信件,但可信度最多能到40%至50%。综合各方面考察结果,考察组最后的意见是“予以取缔”。
  据柯云路的描写,胡万林是这样诊病的:
  一、望诊,只需10秒左右,有时还运用“天目”,因而每天可诊治500至1000人;
  二、胡万林开的处方,上面既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俄文。据说是“洛文”,“中国现在只有几个人懂这种文字”;敢于十倍、几十倍地超量使用硭硝、冰片、甘遂、全蝎等含毒药物;
  三、运用气功、特异功能治病,“他或用手在瓶口上捂一会儿,或把食指和中指伸进瓶内指一下,再递给患者”,“他不止一次运用气功的手法对一杯普通的水发功”使之“起到药物的作用”;“按照胡万林的方子,治胃病是这些药,治心脏病还是这些药,但前提是要在胡万林指导下熬药。同样的方子换了别人熬治可能就治不了病”。
  涉及到这些技术性细节,考证是繁琐的。特别是专家们指出,柯云路提供的文本虚假成分太大。
  据许由松、胡欣两位中医专家介绍,有些医学常识,违反了就无从立论。如药品溶解度是一定的,过量使用无法溶解,人体根本不能吸收,等于是做无用功。医学讲究“有效剂量”,如果15克药效已经够了,为什么非要用150克呢?况且“过犹不及’、“过则伤身”,这些简单的生活常识是尽人皆知的;另外,对药物的毒性,药理研究通过动物活体实验有一些致死量的数据,比如一只小白鼠能承受若干克的某种药物,以此类推可以得知一个正常体重的人最多能承受多少克,这都是有实验数据的,你非说超量服用不仅没事还能治病,那是违背常识的。如果柯云路的《发现黄帝内经》就建立在这些似是而非、没有科学依据。未经科学验证的陈述之上,甚至参与虚构,那他根本不具备与中医对话的资格。
  在整个采访即将完成之际,记者与被柯云路在书中奉为神灵的胡万林接通了电话。记者问:“柯云路书中所列举的医案与实际情况差别很大,这些医案是由您提供的吗?您对此有何看法?”胡万林回答说:“柯云路写这本书出发点是好的,但水平很次。书中的事可能是他从老百姓那儿传抄得到的,不是我提供的。他和我接触不太多,他也没有亲自来我这儿看过、考察过。”

           “我们的文艺是为什么人的?”

  《发现黄帝内经》首印10万册,由于是作家出版社出版,柯云路又以文学的笔法叙述了一个真名实姓的人的许多未加查实的“行医奇迹”,它的可读性更增加了它的误导能量。
  作家出版社为什么会出版这部书呢?笔者为此采访了该书责任编辑潘宪立。
  笔者:您认为《发现黄帝内经》由作家社出合适吗?
  潘宪立:合适。这是一部纪实性文学作品,当然还带有一些研究性。
  笔者:书中的内容您核实了吗?
  潘宪立:进行了核实。
  笔者:能举个您核查之后属实的病例吗?
  潘宪立:我们编辑的任务不像科学研究那样要-一核实。书中有些材料是新华社记者写的,而且我想作者已经作了大量的研究证实工作,我相信柯云路这样一位大作家,从维护自身名誉出发是不会虚构的。
  笔者:也就是说,您相信柯云路不会弄虚作假?
  潘宪立:我们社的彭会计去胡万林那里看过病,治好了,我就相信了。
  笔者:您有医学背景吗?
  潘宪立:我一直是搞文学的。这不是一本医学书。
  笔者随即按潘宪立提供的电话找到了“彭会计”。彭会计的妹妹颈椎疼,不能往后仰,可能是骨质增生。经胡万林治疗,现在不疼了。也就是说,潘宪立凭此确证了柯云路书中治愈血癌晚期病人之类的神话。这与如下逻辑十分相似:“锤子能造小板凳”所以“锤子能造航天飞机”。
  柯云路在书中描绘了种种神秘的、不可证实也不可证伪的神迹。光就这种文学化的叙述、非理性的的煽情而言,纯粹是一种蛊惑。其实,《圣经》里早就有耶稣用唾沫和着泥土治好瞎子。聋子、血漏、癫痫的记载,甚至能让死者复活。对巫术颇有研究的袁钟博士指出,宗教是纯信仰的,不以牟利为目的,而巫术则以反科学的技术、崇拜低位神甚至某个个人,直接以牟利为目的。柯云路妖化的胡万林确有其人,而且生活在当代,这种蛊惑或误导是相当危险的。
  为了使自己炮制出来的这些东西找到存在的理由,柯云路在书中贯穿了这么一个逻辑:胡万林的“神迹”对现在的中医乃至科学是新的突破、新的发现,因而目前的科学无法证伪;我们只有打破科学的常规的思维,绝圣去智,去相信这些“神迹”;你不相信是因为你的知识使你保守。他写道:“你用一大堆成见束缚了自己,你就放弃了发明、发现、创造的权力。”话说得不错,但到底什么是成见,科学还是巫医?
  中国科普研究所所长郭正谊一针见血地指出:“严格讲来,伪科学本身就是反科学的(这不同于科学中的失误和‘病态’),因为它们的根本特点是违背科学基本规律而又拒绝科学共同体严格的科学检验的;但它们又宣称自己是超越现有科学的,准备打倒旧科学,建立新体系,并不断神化自己。”
  对于柯云路庄严宣称而又满怀信心的对《黄帝内经》的“发现”,许由松、胡欣两位中医基础理论和《黄帝内经》专家认为“根本谈不上什么‘发现’”。胡欣说:“这不过是把原文用白话文解说出来。”许由松评价说,所谓“发现”,比文革时期介绍《黄帝内经》的普及小册子“还要肤浅”,柯云路说“发现”是“故作惊人之语”,他其实并不了解现在的《黄帝内经》研究水平和成果。许教授的专著《黄帝内经·素问》曾获1989年国家中医药科技进步一等奖。
  去年,柯云路连续推出了七本书,他告诉读者“别嫌我写得太多”。其中《情商启蒙》、《把孩子培养成天才》、《东方的故事》,发行超过10万册,《超级圈套》发行20万册,《中国气功大趋势》发行8万册,《中国孩子成功学》发行6万册。对柯云路而言,《发现黄帝内经》首发10万不过是这种畅销的正常继续,而对科学精神而言,则是公然的嘲弄。科学普及出版社社长金涛指出:“我们国家有8亿农民,整个民族素质比较低。科学思想、科学观念的传播是一项极其艰巨的任务。”
  柯云路曾经把书分为三种:一种是当时轰动并长久流传;另一种是当时不轰动却长久流传;第三种是轰动一时但并不流传。他认为,写第一种书是幸福的,第二种书是有价值的,至于第三种书,有人需要,因而也可以写。那么,柯云路1997年为我们奉献的书,从《情商启蒙》到《发现黄帝内经》该归为哪一种书呢?
  只要柯云路还在写作,他一定会思考这个问题。

         六、《北京青年报》及时报道“西安事件”

  时间:1998年2月28日、3月5日

             胡万林:神医还是神骗?

               --目击“天下最后一座医院”终结

                       黎宛冰 曾芳 长平

  连日来,一个来自四川、身世不明的中年人成为全国关注的焦点人物。胡万林,以一人之身创造了“天下最后一座医院”,他的医术超乎一切人想象,各种疑难疾患在他手中“迎刃而解”,《深圳风采周刊》为他推出一本以其头像为封面的专刊,他的声誉更是在各地书摊上的一本畅销书《发现黄帝内经》中达到顶点。然而,关于这一切,我们听到的却是连篇的谎言。日前,记者亲往四川和西安展开调查,并亲眼目睹了“天下最后一座医院”的终结。

            四川:记者探访胡万林老家

  ●畅销书发现“华佗再世”
  胡万林的身世十分扑朔迷离,在《发现黄帝内经》一书中,如此描述这位“当代华佗”:“至今官方所掌握的资料均难以确定胡万林的年龄和身世,1997年法院再审胡万林案件时,对他的身世进行了尽可能深入的调查与核对。能够做到的,只是确定他的最小年龄为67岁,他刚刚领取的身份证上即注明着这个年龄。可以确定的,他是私生子,出生后即遭遗弃,被人收养,到3岁时再次被抛弃,从此他成为一个孤苦的流浪儿,一个以乞讨为生的小乞丐。当在人间无法取得温饱时,他只有投靠深山老林。用那里的野果充饥、泉水解渴,他用自己幼小的生命摸爬滚打着走向裸露的自然,渐渐成了大半个野人。这个从小留在他性格中的野性对他后来成为神医,无疑也是有重大意义的。”胡万林自述学医道路,“我从小爱好医学,因为一个姑姑瘫痪在床上十多年,想给姑姑治病,因此走上了学医求医的路。我的文化是偷偷学来的,旧社会想读书很不容易,学生在教室里读书,我在外面偷听,后来,我给当地人当成小偷赶进了深山老林,过上了野人的生活,听说当地一位土医生有一部宝书,我想尽办法把它偷出来,是一本《本草纲目》。以后,我又在这位医生家里偷了一本《妇科仙方》,开始自己吃药尝药。26年中生活在深山老林,出来时头发长于膝盖,在吃药尝药的过程中多次在山中昏死过去。我那时曾在身上带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看到这些字的人请继续前进’。”
  书中说,1983年,因为家人犯罪,他去顶罪,结果把他抓了起来,误判的结果是无期徒刑。到1989年改为有期徒刑19年,1991年送交新疆和静县农二师劳改三队四中队服刑。1993年2月,他开始为犯人和干警看病,在其后短短4年中,把一个蔚为大观的医治了一万人的“医疗奇迹”摆在世人面前。
  ●胡母道出“神医”的另一种身世
  寻访胡万林身世的过程如同一场喜剧。22日下午,细雨霏霏。记者先找到四川绵阳魏城镇香山村1组,胡万林女婿家。敲门未久,胡女儿胡希明未待记者通报身份、来意,便热情说“我爹医术就是高明,很多记者要来采访”。在低矮的屋檐下转过几个屋子,我们进入一个幽暗的小屋,一个老太太端坐在幽暗处,墙上挂着面制作粗糙的锦旗,上书“神仙下凡、手到病除”,“华佗转世、普度众生”。面前这位老太太衣着人时,显得精神得很。
  记者:你是胡万林母亲吗?是亲生母亲吗?
  老太太:是,我是胡万林的亲生母亲,我叫杨素珍。
  记者:胡万林今年多大了?
  老太太:我儿70多岁了。
  记者:你记得他哪一年出生的吗?他属什么?
  老太太:解放那年腊月生的,属牛。
  胡希明插话:“他不是1949年生的,你记错了。”老太太执意:“我晓得!你们不要把人家记者搞糊涂了。”
  记者:您有多大岁数?
  老太太:我今年98岁,差两岁到100岁。
  这位近百老人思维清晰,谈吐精明,让人惊讶。
  记者:胡万林是跟你长大的?她离开过你吗?
  老太太:他一直跟着我的,一直到他劳改以后就再也没见着他。1970年以前都在一起。
  按胡万林母亲的说法推算,胡万林独自生活于深山26年,从时间上根本不可能。
  记者:他在家时会医吗?
  老太太:以前不会,他是到新疆后学的,他以前在家没学过医,就是做活。
  记者:胡万林是不是很爱读书?
  老太太:他不喜欢读书,他就是劳力好,小学也没毕业。
  老太太用极平静的口吻讲起胡万林入狱的原委:“1979年,他放回来以后做些虫草生意。有一天,一个男人找他来要钱,他不在家,唐秀英(胡万林前妻)给他吃安眠药弄昏了,脑壳打昏,捆起来,弄个索索套颈项上,她也拉,我也拉,就弄死了,唐秀英在厕所外挖个坑把他埋起。3个月后,修房把人挖出来了。我去告发,公安局不承认,说女人弄不死个男人,是胡万林干的,他就进了监狱,被送去劳改,从1983年以后我们就再没有见到他,也没有消息。直到1993年看到报纸,才知道他学会了看病,我们才去找到他,去年冬天在西安见到他。这次见他,他好像有点疯疯颠颠,说话东一下西一下,我还以为他是练功把脑壳练昏了。”
  这位与儿子阔别十多年的母亲对分离反应淡漠,记者问:“胡万林孝顺吗?”她说:“孝顺,这些衣服都是他给我买的。”
  言谈时,胡万林女儿端上几个大碗,每碗卧着沉甸甸4个鸡蛋,再三邀请记者品尝,并一再强调“放心吃,没有下过药的”。
  上次相见时,胡万林也给家人一一诊病,女儿有慢性胃炎,老太太有点头昏,胡万林给每人喝了一杯泡菜水,一喝就好了。老太太补充:“当时好了,回来后又昏了。”
  记者:他怎么没有给你们也加硭硝?
  胡希明:他怕我们肠胃受不了。
  告别时,一家人盛情相送,老太太也倚杖送出竹林,说:“我儿医术高明,你们远道而来,辛苦你们了。”
  ●家乡人以前不知“神医”会医
  在泥泞的羊肠小道上几经周折,下午4时许,记者到达胡万林出生长大的刘家村,这是一个隐在绿竹青山之间的秀丽小村,但近年来备受干旱之苦。
  村支书岳宗清,40出头的一个厚道中年人,他对记者讲了讲“实际情况”:“胡万林原来是农村的一个社员,文革时搞八大金刚,即8个小伙子的帮派。文革后,八大金刚被怀疑为反动组织,被逮捕了。1980年,他放出来后贩虫草,后来他们家挖出个被杀的人,胡万林就又被抓了。”
  记者:以前听没听说过他会医?
  岳宗清:从来没听说过他会医术,1994年我们才知道他会医,成了人才。村上、镇上都想跟他联系,但一直没有确切的地址。
  记者:你们想找他做什么?
  岳宗清:听说他挣了很多钱,我们希望他对家乡经济建设做点贡献。你们要是能见到他,请给他带个话,就说我们家乡修路不要紧,紧要的是把水路修一修。这几年天旱,我们吃水成问题,田里没有一滴水,插秧插不上。你见到他一定把话带到。
  爬上一个弯弯山梁,我们到达胡家老屋,向邻居老太太梁代珍、队长胡定法等一些老人询问。
  记者:胡万林有没有六七十岁?众皆哄然:哪儿哟!他49年生的。记者:他母亲多大?有人云80多,有人云70多。众皆肯定胡万林在他第一次入狱前从未离开过村子。在他两次监狱生涯之间村里的一段短暂时间,也从未进过深山。但乡亲们认为:胡万林现在终于得时了。
  队长胡定法强调:他就是脑子空(聪明),字写得比很多高中生都好,他说话随口都是诗,写的信也像诗一样。
  最后,岳宗清殷殷地代表全村人民说:“我们期望他为家乡百姓做一点一劳永逸的事情,把水路弄弄通。如果他要回来的话,村里可以优惠给他批地建房。镇长去年还对我说,你们那儿出了个能人,你怎么不去找他。”说起水路,乡亲们一脸愁苦与殷切。

            医院:记者领略“神医”骗术

  ●“天下最后一座医院”迷雾笼罩
  25日,记者到达西安。大到中央电视台,小到各地方报纸,多家媒体云集于此,而传言中的“终南山医院”(畅销书《发现黄帝内经》中形容这座医院为“天下最后一座医院”)更笼罩在一层神秘的迷雾中。
  知情人对记者说“要注意安全”。去过的当地记者说,那里的患者对记者十分憎恨,如果见有人拍照、采访,轻辄毁去记录,重辄拳脚相加,气氛十分紧张。
  终南山医院位于西安城南30公里外的长安县太乙宫镇。下午1时,我们驱车1小时进入小镇,这里表面上阳光灿烂、气氛平静。然而,进到终南山医院就可感觉到诡异,恍若回到一个陈旧的年代。
  门口各种小摊卖的都是被子和塑料桶盆,因为、胡所使用的“运动疗法”使病人上吐下泻,遂桶盆畅销。随之走俏的还有住房,附近的房被包租一空,医院门口一个当地人指着一间破败的空房向我开价一千。
  终南山医院规模不小,但满墙满壁标语、公告,使这里有别于任何医院。纸类各异但笔迹相近,疑为专人创作,落款多为“广大患者”。其中谀辞滚滚,令人错愕,如“胡大师是我们绝症患者的惟一救星”,“胡仙胡仙不是人,千年济公下凡尘”等等。
  一张署名胡万林的告示说:我正和有关部门协商重建医院,让大家住进一所正规医院、合法医院,新建医院在城市附近,请大家放心我绝不会丢下病人不管,追求享乐,你们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我要把这一生奉献给人民群众,一定要把运动疗法推向民间。
  ●“神医”骗术并不高明
  院内大约有二三百人在走动,他们三五成群,交流疗效、体会。在这里可以看到各种疾患,听到各种口音。先天残疾、癌症、智障等等,他们面容憔悴、神情殷切。他们多患绝症,心怀“死马当活马医”的侥幸心理。
  一位带着儿子来治脑瘫的河北男子说:“来了1个月了,吃了十几副药,孩子好像好点了。”记者问:“如果好不了,你怎么办?”他平淡地说:“大师说了,治好的可能性是50%,谁知道你在哪50%。”采访过程中,常可见身着无徽章军警服的人四处溜达,目光警觉。并有一人跟随记者身后,记者以患者身份蒙混过关。
  院中一男子声称胡治好了其妻了白血病,然后便有一面红色润的女子绘声绘色地描述胡“大师”的神奇疗效,并一再追问记者身份。这对夫妻称来自天津,所操却是南方口音。
  在胡万林门诊部的院内,记者看到的是一幅陷于魔幻的图景。人们多拎着简易木框,内装三四个玻璃罐,有一位妇女弯下身子,手掬玻璃罐里的水,大力洗眼,这就是外用水。也有孩子惊恐哭喊直躲,被大人强拉着去喝那药性猛烈的汤药。院墙内形形色色的各种奇怪病人的奇怪举动,使这儿显得诡异无比。
  下午是取药时间,门诊部门口排起了长龙,与此同时,挂号处也排着长龙,仍有各地患者络绎不绝地赶来。门诊部门口有两个壮汉把守。
  下午2点半左右,听得一声喊“大师来了”,人群迅速闪开一条通道,胡万林身材中等,身躯微胖,面无表情地大步走进门诊部。
  病人争先恐后向门诊部门口挤去,此处除一些打下手的“蓝大褂”外并无其他大夫、护士,诊病、开方、发药概由胡一人承当。病人凭证取药。
  ●“神医”放言如此狂妄
  在此之前,该医院院长刘孝全告诉记者,目前“大师”一概不见记者。在无计可施之下,3时许,记者冲到药房门口,对正在发药的胡“大师”喊道“我是专程从北京赶来的,是XXX(某大力吹捧“大师”的人)介绍来的,我们能否谈一分钟”,胡万林抬头审视片刻,点头表示“你进来”,于是记者才进到患者万难进入的门诊部内。
  在门诊部内,挂着一面电影银幕大小的锦旗,上书“大师出山,万民之福”。据称,胡万林收到14万面锦旗。
  过一会儿,胡进房来,立即有一妇女端来一碗饭,并说“胡大师忙得连饭都吃不上了”。记者在房内2小时时间,胡进出4次谈一会儿就又去配药,期间五六拨人前来道谢,声称治好了各类晚期癌症。三次送饭,两次送礼,一次送锦旗,每次胡万林尝上几口。更有两次谈各种合作,记者审视这些病人,神情激动,面无病容,动辄声泪俱下,更有人三跪九拜。
  间隙,记者与胡万林展开短短谈话,经常文不对题,常被劈头盖脸训斥。
  记者:胡大师,能不能讲一讲您的医术如何得来,它与西方医学有何差别?
  胡:神经病!
  记者:你说什么?
  胡:我说你神经病,你们记者净做些伪报道。对我的运动疗法根本不懂,不了解运动疗法,不懂技术。你知不知道,中国人需要技术、需要健康。
  记者:请问您今年多大岁数?能否谈谈您26年的深山生活。
  胡(不屑一顾):你们这些记者,就知道炒新闻!你们两个听清楚了,人类疾病到了无法控制的时候,人类需要什么,你们为什么注意小问题不注意大问题,人类需要健康,胡万林就是要解决健康的事,我就是要对千年的中华医学做一次手术!
  记者:你的意思是你是个天才人物。
  胡(一嗤):你这是神经病的话,哪来的天才,天才就是勇敢加吃苦来的。
  旁边一位病人道:“胡大师,我预感到您会引起卫生界、科技界、理论界的一场大论战。”
  胡:不存在论战,谁也不可能把我批倒!我们的理论拿出去是谁也无法批判的。
  记者:你的医院面临整顿,你有何打算?
  胡:谁也不敢动这个医院。问题出在当时合办方没有办行医执照。
  记者:你有没有补办执照?
  胡:我为什么要去办行医证?卫生部门应该积极赶来考察,给我办执照,党和人民给了他们权力就应该做事,你说我违法了,我没执照但能治病,现在全世界的人都赶来了,我为什么要去办。笑话。
  记者:那你的运动疗法怎么传播?
  胡:办研究生院。现在已经有这个打算了,我们的理论好多教授都不懂,他们不请我去讲学去指教。
  记者:哪里的教授?
  胡:没出息的问话!教授有什么了不起,你有没有听过我说的“不学教授学禽兽”?我们这不学书本上的东西,我没有学历,但我哪方面都比你们强,你会什么?琴棋书画都比你强。
  中间,他扔给记者几本材料,《运动疗法第二十九讲》、《标明医学航向》等,这只是他100万字巨著的沧海一粟,说“你可以看一看,看了也看不懂”。
  谈话间隙,记者目睹了他发药的情景。地上许多大罐,内盛热气腾腾的浓汤,一板桌上排列无数药罐,旁边一大盆硭硝。他手抓大把硭硝,撒进面前的药罐,手在上一捂即挥手让端走,每位患者都在他面前鞠一深躬。他面色详和,问一两个简短问题,病人感激再三。靠墙立着许多大化纤袋,上书“无机硫酸硝”即硭硝,一盆硭硝转瞬而空,助手随即添补。旁边还有一大缸泡菜水,那一边是胡万林。
  记者:手捂药罐,是否发功?
  他眼一瞪:什么气功,我不懂气功!
  采访过程中,胡万林不时与旁人闲聊。他身旁坐一西装革履大汉目光炯炯,声称出了14万美金要合办一所新医院。
  最后,记者目睹了胡给患者诊病的情景,3位从北京赶来的病人立于面前,他盯了20秒钟后,飞快地在纸上划下一串符号,即盛传的“洛文”,他问第一位患者“你得了什么病”,患者报上。第二位患者未及问话即报上,他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说“不用你说,我晓得”。
  据胡说,前些日子,美国篮球巨星约翰逊托人打电话来联系,准备来治艾滋病。记者问能否治好艾滋病,他轻蔑地说,艾滋病算什么,你知道什么病最难治?先天性疾病,即聋哑残废,我这都能治好,你说我能不能治艾滋病?随即有一位双目斜视的女孩上前,旁人介绍是先天瞎眼,现已治好,女孩问“要不要我指那些字给你看”?
  5点,记者终于结束了这场谈话:

         西安:记者目击查封“天下最后一座医院”

  2月26日晚,记者前往西北政法学院一间会议室参与对胡万林非法行医的情况的调查。参加调查的有两位西安市委常委:市委宣传部部长程群力、市委副书记张景文和市公安局有关人员。有关人员表示“胡万林非法行医,应予取缔”。
  当晚7时,西安市公安局、西安市卫生局联合部署,西安市长安县太乙宫镇出动大批警力,包围了终南山医院。27日凌晨3时,警方进入医院,将医院院长等主要负责人及部分工作人员拘。捕。据胡一位朋友说,胡万林未被拘捕。
  警方行动于27日凌晨5时30分结束。从5时开始,当地政府及有关单位开始疏散病人及家属。
  27日下午,记者看到已被查封的终南山医院门口贴着一张由长安县卫生局签署的公告:广大患者,胡万林无营业执照,非法从事医疗活动,根据国务院《医疗机构管理条例》和陕西省人民政府58号令,现依法取缔。
  医院大门的“终南山医院”牌子及各色标语已被除去,露出了原来的“××度假村”字样。
  医院内的标语几乎都已撕去,昨日还十分拥挤的院子情形寥落,剩下的病员都在办理手续,有几个不明身份的人聚集在院内。当记者人内时,他们警觉起来,马上追问:“你们是不是记者?”一个黑脸大汉吼道:“谁是记者,是记者的就要一命抵一命。”
  记者在院内,一直有一男子跟随在后,当记者在街上拍照时,一男子喊道“记者”!幸遇《华商报》采访车恰好在此,方解除一场危机。
  据太乙宫镇派出所李卫平指导员介绍,从医院登记查明,仅住院病人就有1000多人,现在疏散得很快,约有一半人离开,警察仍然全部在岗执勤,维持治安。
  回头再看终南山医院,回想起前日“胡大师”的狂妄及病人们的迷乱,这种场面,这种“奇迹”,不知是否是最后的终结!

               柯云路有话要说

                              张 强

  胡万林是“神医”还是“神骗”?《发现黄帝内经》是否杜撰了一个“超级圈套”?
  近来,围绕着著名作家柯云路新作《发现黄帝内经》,围绕着这部书中所写到的胡万林,在全国展开了一场相当广泛的争论。
  就读者普遍关心的问题,本报记者日前采访了作家柯云路。
  记者:以往您的许多书经常能引来不同意见和争论,您则大多采取保持沉默的态度。如今围绕《发现黄帝内经》这部书,尤其是对书中所描写的胡万林其人,许多声音都带有强烈的批判色彩,许多读者很想了解您的态度。
  柯云路:关于《发现黄帝内经》和胡万林的有关争论,我个人认为它涉及的问题是相当重大的,它关系到中华传统医学的发展,关系到人类的健康和生活质量问题。而对这一大是大非的争论,我决定打破我一贯在自己的作品面对批评时保持的沉默,公开表明我的态度。
  记者:胡万林究竟是不是一个骗子?根据我们的记者到胡万林老家的实地采访和调查,其人身世和经历都与您书中所描写的有较大出入。您认为胡万林是否对您有所隐瞒?您是否对胡万林其人做过深入的调查?
  柯云路:胡万林能够掌握今天这样高超的医疗技术一定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难言的经历,特别是他学医的经历,只有更宽松的社会条件,我们才可能了解这一切。我想说的是,有关胡万林的核心问题,是他的医疗技术、医疗奇迹是否真实,这才是问题的实质。而他个人人生经历及传奇的一些细节是否百分之百确切,是次要的。
  记者:那么关于胡万林的医疗技术、医疗奇迹的真实性,有没有科学的判定,是否有更加完备的案例统计以资验证?
  柯云路:考察胡万林的医疗技术,最重要的是从总体上把握。胡万林的医学实践是在他被错案关押期间(劳改期间)开始的,在那种简陋、原始的医疗条件下,几乎很难有更加完备的案例统计。如果胡万林没有真实的医疗技术,无法想象他所在的监狱的中医门诊部能够吸引来全国四面八方的病人。
  记者:如果胡万林真有“医疗技术”真的治好那么多病人,那么他为什么没有设法去解决行医资格问题?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没有行医执照毕竟属于非法行医。
  柯云路:胡万林出狱时,我及许多人都建议他先取得合法行医资格后再开诊,他也同意。但是,大量危重病人从四面八方找到他求治,他无可选择地只能边治病边解决合法行医资格问题。在近几个月中,由于病人太多,每日近20小时的繁重工作累得他数次吐血。2月5日,陕西省人民政府曾派出一个专家考察组,由巩德顺副省长任组长,省科委主任孙海鹰任副组长,对终南山医院和胡万林“运动疗法”进行全面考察,并给予支持性评价。但后来由于某些复杂的原因,终南山医院被暂时查封了,这是令人遗憾的事情。
  记者:相信您是经过深入调查才仍然相信胡万林的医术,但我们的记者也到胡的老家和医院进行了实地的考察,您认为为什么会得出与您相反的结论?
  柯云路:虽然就胡万林的个人身世及经历来讲,他不是完人,更不是神,他会有这样或那样的缺陷与不足。作为一个了不起的医疗技术,也可能有它的力量限度。我在《发现黄帝内经》一书中曾多次申明,对胡万林的医疗效果不可抱有不切实际的要求与幻想,胡万林也不可能包治百病。《发现黄帝内经》一书中对胡万林的根据与分析也还有待于进一步深化。

         七、《成都商报》揭露胡万林的虚假年龄

  时间:1998年2月24日

               去胡万林老家看一看

                               长平 曾芳

  记者观点:
  1.一个处处声称以救治百姓疾病为己任、以诊治中华医学为使命的人,首先应该是一个诚实无欺的人。胡万林显然在他的年龄及经历等问题上故弄玄虚,使他本来十分明了的人生路迹变得神乎其神。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2.一个具有一定影响力、号称将“重新评判中国传统文化”的知名作家,首先应该是一个诚实无欺的人。柯云路先生新著《发现黄帝内经》不遗余力地鼓吹胡万林的“医学奇迹”,“希望人类不要错过这个机会”。柯先生在此书中多次使用“考察”、“追踪”等词,以示言之凿凿。目前,此书销量正旺。然而,据我们采访所知,此书中有关胡万林年龄及身世的章节几乎全有悻于事实。柯先生为什么这样做?
  3.我们更为关注的是,一个谎话连篇的人何以会成为万众顶礼膜拜的神仙般的“大师”?除了医术方面(这方面我们将请专家及患者来证实)的原因以外,还有没有社会方面的原因?读了这篇报道,也许你会得到答案的一部分。

                 一 访

  2月18日下午2时许,记者来到绵阳市。
  此前,我们已从绵阳市中级人民法院获悉:胡万林,曾化名良良,男,汉族,1949年12月12日出生,原住绵阳市游仙区石板镇刘家村4组(后经记者核实应为联合村4组,当地人叫刘家沟)。
  从2时30分到3时40分,采访车在绵阳市区来回奔跑,记者希望能继续从有关部门了解胡万林的一些情况,均遭婉拒。
  3时40分,前往石板镇。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泥泞公路,达到魏城镇。在魏城小学门口,停车问路。
  答者是魏城小学校长,姓何,一位30多岁的男子,文质彬彬。“石板没有刘家村。”他说。
  记者问:“那么你听说过胡万林这个人吗?”
  “你们找胡万林嗦?这里的人哪个不晓得他?你就直接说他的名字就能问到路。”
  “他为什么这么有名?是不是因为他医术好?”
  “我原来没听说过他会行医。他有名是因为他搞八大金刚。”
  “什么八大金钢?”
  “就是他跟一伙人,共8个,在社会上混,没人敢惹他们。后来被抓了,还开公判大会。出来后不久,又从他家里挖出一个被杀的人,又抓了。”
  “请问你知道他的年龄吗?”
  “40多岁。”
  胡万林曾多次对记者说,他不能说出自己的年龄,说出来怕别人说他撒谎,因为他虽然看起来只有40多岁,但他的实际年龄比身份证上的67岁还要大。有人说他有100多岁,他也从未否认过。而柯云路所著《发现黄帝内经》一书中则这样描述:
  至今官方所掌握的资料难以确定胡万林的年龄和身世。1997年法院再审胡万林案件时,对他的身世进行了尽可能深入的调查与核对,能够做到的,只是确定他的最小年龄为67岁,他刚刚领取的身份证上即注明着这个年龄。这样说来,他应该于1930年出生。实际上,他很可能略超过这个年龄,在70岁上下。……年龄越高越能显示其养生功夫的神秘。
  因此,每遇到知情人,记者必然询问胡万林的年龄。而上文所引法院的有关材料显示,柯云路所述与事实不符。
  魏城小学对面的一家药铺老板(姓李)称他的儿子与胡万林很熟,并应记者要求将儿子找来了。此儿40岁上下,满脸酒气,头戴毡帽,脚蹬皮鞋,乍一看像电影里的美国西部牛仔,细看是中国乡镇上卖打药的人。他一听说要采访胡万林的情况,板起面孔连说:“我不知道!不要问我!”“请问你是干什么工作的?”记者问。
  “我行医,卖打药--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来到石板镇的时候,天色向晚,镇政府大院里已空空荡荡。此街158号的住户开着门,记者上前询问,即有七八个街坊围上来,都说知道胡万林。问其年龄,有说40多岁,有说五十多岁。家里有什么人?说有一老母亲在,80多岁了。问及行医事,有两三人说不知道,其余者满脸不屑,说从未听说他会行医,只听说他会“操社会”。
  天雨路滑,只得回去。路过石板镇大垭村时,一位姓安的村民告诉我们:胡万林40多岁,挣了大钱,真有本事,而当年八大金刚同伙之一、魏城街上一家药铺李老板的儿子现在还在社会上混,没混出什么名堂来。

                 二访

  2月19日上午10时30分,采访车再次来到大垭村,记者从这里租摩托车前往联合村。摩托车主是一个姓杨的小伙子,他指着窄而凹凸不平的乡村公路对记者说。
  “听说胡万林在外面发财了,要回来给乡亲们修路哩,以后这条路就好走了!”
  11时许,记者见到联合村支部书记岳宗清。岳宗清今年41岁,中等个子,瘦削,平和,厚道。他从1976年当村干部至今,任村支书已有10多年了。
  以下是记者和岳支书的对话--
  记者:请问胡万林多大年纪了?
  岳:他是1949年出生的。
  记者: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岳:有一个妈。80多岁了。
  记者:听说是养母,是吗?
  岳:(有些惊诧,思索后)亲生妈哦。(看见记者在记录)你先不忙记嘛,我给你讲讲实际情况:胡万林原来是农村的一个社员,“文化大革命”时候搞八大金刚。八大金刚就是石板镇8个年轻小伙子,一起搞八大金刚。“文革”后期,八大金刚被怀疑为反革命组织,被逮捕了。在逮捕之前,他家里有一个父亲,有一个母亲。父亲叫胡宗仁,母亲叫杨老婆子。还有一个老婆,叫任素芳。还有两个女儿。他坐牢以后,任素芳和他离了婚,带走了一个女儿,剩下一个女儿跟了婆婆。80年,他又从监狱里出来了,出来之后,他龟儿子和八大金刚那几个人贩虫草。贩虫草之后,他又讨了一个老婆,姓唐。
  关于胡万林的家庭情况,在很多人眼里是一个谜。胡万林本人对许多媒体的记者说过,他从小无父无母,在深山老林生活了26年。《发现黄帝内经》一书则说:
  “可以确定的,他是私生子,出生后即遭遗弃,被人收养,到3岁时,再次被抛弃。从此,他成为一个孤苦的流浪儿,一个以乞讨为生的小乞丐。
  这个特别的身世一定是上帝有意的安排,也许是什么前世因缘。
  从小的流浪与讨乞,使胡万林在寒苦饥饿的煎熬中,在病苦伤痛的折磨中,受到了生命的磨练。在人类这个社会中,在四季循环的大自然中,他锻炼了最顽忍的生存能力。这种在他年幼时代就开始铸造的性格,对他后来的医学实践同样是不无关系的重大事实。”
  也许,是这位支部书记不清楚了?
  记者:胡万林在这里行过医没有?你是否听说过他对医术有研究?
  岳:没有在这里行过医。从来没听说过他会医术。九四年有一个姓许的律师来这里,才告诉我他会行医,说他很厉害,是国家的一个人才。我只知道在大集体的时候,他很“匪”。
  记者:胡万林是什么文化?
  岳:小学没有毕业。
  记者:你们知道他行医以后有什么想法?
  岳:村上、镇上都想跟他联系,但一直没有确切的地址。
  记者:为什么想跟他联系?
  岳:听说他挣了很多钱,希望他能对家乡的经济建设有一点支持。(有些怅然)但他可能忌恨家乡,因为他从这里坐了几次牢。
  记者。有传说他要回来修路,是吗?
  岳:有这个说法。你能见到他本人吗?
  记者:也许能够见到。
  岳:你带个话给他,就说我们家乡不修路都不要紧,请他把水给我们解决了。这几年天旱,我们吃水都成问题。田里没有一滴水,插不上秧。小麦没有水,今年肯定大减产。你一定给他说一说。
  记者:胡万林除了服刑一直都在这个村吗?他是否在山林里生活了26年?
  岳:一直都在这里。只是听说他去江油学过武功。只是听说。
  随后,岳支书带我们来到本村4组,找到队长胡定发,然后一起去看胡万林的母亲。胡万林的家住在一座低矮的名叫寨子山的山梁上。山脚下是一个的堰塘。塘里只有一两盆水的样子。尽管天上细雨霏霏,仍看得见塘底的干裂。队长和支书都指着堰塘对记者说:“请你见到胡万林的时候一定对他说,我们都认为他的医术是千真万确的,希望他能拿出一点钱解决家乡的水的问题。”
  不巧的是,胡万林的母亲不在家,听邻居说是到魏城镇秀山村她孙女家里去了,只剩下一座孤单单的房子。房子共有3间,土墙,瓦顶,都已破旧。
  据邻居说,胡万林带信让人把房子卖掉,几百元也卖。
  看见记者拍照,岳支书很严肃地对女邻居说:“不能卖!这房子有用。”
  女邻居不解地望了望支书。
  下午3时30分,记者回到绵阳市,找到游仙区华达印刷厂接待处的负责人之一杨港。杨港也是石板镇联合村4组人,和胡万林同村,曾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后来与亲戚合伙来绵阳办了这个印刷厂。1994年10月初,他带上患胃癌的母亲千里迢迢前往新疆和静县找胡万林求治。母亲治疗半个月后返家,于次年7月死亡。
  以下是记者和杨港的对话--
  记者:当时是在什么情况下带母亲去找胡万林的?
  杨:老人家当时已是癌症晚期,在绵阳市第三人民医院作过手术治疗,医生说已经没有治好的可能了。胡万林的妈给我妈说,他儿子治病很行。我妈硬要我带他去试一试,我们只好抱着一线希望了。去了以后,非常惊讶,找他看病的人太多了,周围农民的房子都挤满了,我们根本排不上号。我就对工作人员说:我要见胡万林,我是他的老乡。周围就有人朝我喊:你怎么能对大师直呼其名?其实我不仅跟他是老乡,还是朋友。他80年从牢里出来后,我还是赤脚医生,他常来我这里耍。那时他并不懂医。所以我对他半信半疑,就向病人们打听,但他们都说情才灵。我就问当地人,当地人说,一个人运气来了,就红了。他听说我来了,就接待了,还专门来我们住的地方看望。病人知道后,对我也非常尊重,有不少人给我送礼。
  记者:他给你母亲看病的情况怎么样?
  杨:跟别人一样,喝硭硝水。他说我们去迟了。要是早去几天,他一定能把我妈的病治好。
  记者:你是一名医生,你认为胡万林的治疗方法有道理吗?
  杨:我看他水里加了冰片、大黄等,这些东西用来治疗,是有一定道理的;但用一种药治百病,就莫球得道理了。
  记者:但听说他的确治好了不少病人。
  杨:来找他治病的人,大多是经过多方治疗的,吃了很多种药,也很难说是哪一种药起的作用。
  (记者想起一个故事:有一个人吃了9个饼子,还没饱,再吃了皿个,饱了。他后悔地说:只有这最后一个饼子管用!早知道,我就不吃那9个了。)
  记者:你知道他的年龄吗?
  杨:我们那里的人都知道他是49年出生的。但他当着我的面还说他65岁。我只希望母亲的病能治好,也不在乎这些小事。
  记者:你母亲的病并没有治好,你怎么想?
  杨:我母亲本来就没有什么希望了,治好了,当然感谢他;治不好,不能怪他。来找他的,大多数都是绝症病人和残疾人,都有这种心态。

                 三 访

  2月22日下午1时许,春雨浙沥中,记者来到魏城镇秀山村1组,找王定国的家。王定国是胡万林的女婿,进村不问,人尽皆知,并有村民热情带路。
  敲开一间泥墙院落的后门,刚报来意,一家人便迎了上来,仿佛已久等似的。女主人即胡万林之女胡希明尤为热情,忙着拿凳倒水,并说:
  “我爸医术就是高明,有很多记者都要来访问我们。”
  胡希明今年28岁,长得很敦实,嫁到王家已7年,长期和父亲失去联系。不久前父亲将她和儿子及奶奶接到西安,给了她两千块钱。
  她直接领我们走进一间光线晦暗的屋子,迎面夺目的是墙上挂的两面做工粗糙的大红锦旗,上书“神仙下凡,手到病除”。“华佗济世,普度众生”,落款分别为“乌鲁木齐县××”和“独炼热电厂××”,令人费解。
  一位显得精神饱满、精明能干的老太太坐在竹靠椅上。她衣着新而整齐,笑容可掬,频频点头,状若明星。
  以下是记者和老太太的对话--
  记者:你是胡万林的妈妈?
  老太太:我是胡万林的妈。我叫杨素珍。
  记者:是他亲生母亲吗?
  老太太:是的。
  记者:胡万林今年多大啦?
  老太太:我儿76岁了。
  记者:你记得他是哪一年出生的吗?属什么的?
  老太太:解放那年腊月生的,属牛。
  胡希明马上插话说:“不是这样的,他不是49年生的。”老太太执意说:“我晓得!”
  记者:胡万林小时候一直都跟你在一起吗?离开过你没有?
  老太太:一直都在一起。
  记者:他以前在家行过医吗?
  老太太:没有给人看过病,没有学过,在家就是做活路。他后来去劳改,一个人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吃草,吃树皮,就学到了看病。
  记者:胡万林读过多少书?
  老太太:小学没有毕业。
  记者:他小时候喜欢读书吗?
  老太太:不喜欢读书,劳动力好。
  这时,胡希明端来了3个大碗,每个碗里卧着沉甸甸的4个荷包蛋,再三邀请记者品尝他们的“心意”,并一再强调:“放心吃,我们没有下毒的。”
  老太太说,她经常头昏,去西安后,儿子给她喝了一杯酸菜汤,就不昏了,回来后又昏了。胡希明接着说,她得了多年的慢性胃病,去西安后,爸爸给她喝了一碗酸菜汤,从此比好胃还好。记者问,胡万林为什么不像对别的病人一样给她们加硭硝,她们答:怕她们的胃受不了。
  那两面锦旗从何而来?老太太说,是她去新疆时,儿子让她带回来挂在墙上的。
  祖孙俩一再强调,胡万林为了给更多的人治病,非常辛苦,常常通宵不眠。胡希明说,爸爸一分钱都没有,他的钱都送给没钱治病的病人了。
  3时30分,记者离开了这个盛情待客的农家时,一家人送到门外,连老太太也拄着杖出来了,她说:“我儿医术高明,你们专程来采访,辛苦了。”
  4时10分,记者再次来到联合村,见到村支书岳宗清。岳书记将我们带到胡万林老房子旁边,找到村里的老人,一起回想胡万林的当年。对以下几点,众口一词,无任何不同意见:一。胡万林生于1949年,且是杨素珍亲生子;二、胡万林1970年坐牢前从未离开过村子;三、他更没有从小流浪到东北长春;四。在村里时从未行医,也没人知道他对医术有兴趣;五、他小学时读书不认真,被老师开除。
  在村民们讲述的过程中,两位干部不时插话纠正。队长胡定发强调:“他脑壳空得很(即灵活得很),字写得比很多高中生。中专生都好。那时的小学生水平高,起码也当现在的高中文化。他说话随口是诗,写的信也像诗一样。”
  最后,村支书岳宗清代表全村人民发言:“我们希望他为家乡老百姓做一点一劳永逸的事情,就是把水路弄通。如果他愿意回来的话,全村人欢迎他,村里给他包括批地建房在内的一切优惠政策。镇长去年腊月开会也对我说,你们那里出了个能人,怎么不去找找他?”
  记者问:“上次你告诉我胡万林还欠镇信用社1000多元贷款,是吗?”
  村支书将手一挥:“那些小事情,还提它干啥!”

            八、《文艺报》访谈司马南

  时间:1998年3月7日

              司马南太乙宫遇险

              胡万林终南山失踪

             柯云路“撒了多大谎”

                  云倩 明江 王山 枚戈

  1997年底,柯云路的新作《发现黄帝内经》尚未出版,便由《深圳风采周刊》先行转载,很快在深圳引起了巨大反响,成书全面登场后,胡万林这位被称为“当代华佗”的主人公立即为众多的患者、读者关心。追寻。本报曾于1月对最早连载该书并做了专题报道的《深圳风采周刊》做了介绍,并刊登了读者对柯云路及其新作的不同意见。与此同时,许多媒体也开始了对胡万林的采访报道。在这当中,我们注意到一直和柯云路持不同看法的另一位科普作家司马南始终没有出场。作为一直对柯云路密切关注并持严厉批评态度的司马南,对柯云路新作以及瞬间传遍大江南北的胡万林到底有什么说法?几经寻访才找到司马南。但是非常戏剧性的是当我们见到司马南时,他刚刚从西安胡万林的终南山医院回来,据司马南本人讲,这一次西安之行如果不说是死里逃生的话也该是虎口脱险。2月24日司马南及同行二人被终南山医院身份不明者殴打、非法拘禁四小时,胡万林后来对第二天来访的记者说:如果不是我拉着,司马南昨天就要被打死了。而在这之后,26日西安警方组织了600人的警力、100辆警车前往终南山医院。在警方行动后,据称胡万林逃之夭天。在这样一个背景下,又有如此经历,加上司马南特殊的身份,这也许是对胡万林、柯云路及其新作《发》书一个难得的视角。以下是本报周末部记者对司马南的访谈:
  周:你这次去终南山,据说比较惊险,以这种形式出场、介入这次事件很有新闻性--
  司马:我被打了一顿是个新闻点,但光这件事儿没什么意思。在西安挨打以后的样子惨不忍睹,第二天就有记者写好稿子往外发,被我追回来了。对方说版已排好了,我说那我不管,他们没办法,只好撤稿。我关心的不是新闻,而是这件事背后的东西。
  周:很多人都去过终南山医院,回来后的介绍不尽相同,你能谈谈你的感受吗?
  司马:这次去,我特别注意到有关这个医院的一些背景:
  一、有一个叫郭周礼的人,曾任国际气功科学联合会秘书长、《国际气功报》前社长、总编,该联合会早已被民政部宣布为非法社团,并取缔。1997年,因涉嫌台湾黑社会宋其力案件,该报被查封取缔。郭周礼曾被拘审,警方从他家中搜出100多万现金和40多枚公章。他现任终南山医院股东、策划,参与分红。事发前,他还一再以国际气功科学联合会秘书长、《国际气功报》社长和总编辑的身份在活动。我是在24日四个小时里第三次见到胡万林的时候见到他的,他以为我不认识他,避开我的目光,假装是看热闹的,但是我认识他,他也肯定认识我。郭周礼曾经主编过一本书,至少50万字,其中至少三分之一的篇幅都是骂司马南的。柯云路与郭周礼过往甚密,而郭据说又与某“大人物”过往甚密,所以他当初被收监后又很快就被放了出来。
  二、陕西省里过去的两位领导都曾担任过国际气功科学联合会的重要成员,担任过《国际气功报》的名誉领导,这次又出任终南山医院的名誉职务,参加会议、拍照片、题词、讲话,这全是“医院”迁到了终南山以后发生的。
  三、胡万林不仅仅是柯云路的采访对象。在24日挨打时,有一个人问我认不认识柯云路,读没读过柯的书,我说读过,他就问“为什么反对柯云路”?接着劈头盖脑又给了我几下。柯云路已经成了他们的精神领袖,并且直接或间接地介入这个以终南山医院为核心的组织。实际上这个组织是由郭周礼实际操纵。而柯云路也不是仅仅写了一部小说,他一向是理论联系实际的。
  四、在这个地方,我见到两个外国人,以我的感觉,他们和这个组织的关系绝不一般。一个男的,自称比利时人,汉语交流没有障碍。陪他在一起的是个中国姑娘,他说他在那儿只呆了五天,我所惊异的是,一个外国人,不远万里来到终南山,仅仅五天时间,却能够叫出若干人的小名。第二个外国人,是我们第四次、即最后一次见到胡万林之前见到的。当时已是晚上八点多,仍不让我们走,我的腿被踹得生疼,脸上到处是伤,东西抢走了,衣服撕烂了。后来让我们走,我们以为被放了,谁知又被带到二楼。屋子里有几个人,一看就和开始那些激烈的群众不一样,比较理性,但是不说话。我们刚刚坐定,进来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和山上那些普通患者忧郁、焦虑的神态不一样,她很妖冶,估计约三十岁。她扭着走进来,一进来就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有的人说她是患者,但我感觉她不是。她一直扭到我旁边,提了几个问题,没有人回答,然后就开始自己陈述:“你看我像个病人么?你看我像什么病人?”她说她患的是乳腺癌,后来又转移了。她说她生在新加坡,长在纽西兰,工作在香港,说:“我得了--乳腺癌晚期--董建华啦--陈方安生啦--给我打电话--啊--香港那边--伊里莎白医院都--不肯收留--没有办法啦--后来--到大师这里--只几副药--就好了。”她有那种异域文化的气质,样子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但头发染黄了。就我所知,公安部门来搜查时,这个女人还在山上。
  总之,所有的事情,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不是一个山野村民傻大胆儿,弄一些草药把濒死的病人骗来,不是这样。还感觉这个地方组织相当严密。比如我们刚进去时,看门的是穿警服的,院里有警车停放。第一次胡万林请我们进去、打我们之前,警车就开走了,那些穿警服的人都不见了。
  周:你是怎么被认出来的?
  司马:一个女的喊了一声“司马南”,我下意识地一回头。她就叫“司马南来了--”紧接着院子里好多走动的人就开始紧张动作起来了,立刻有人跑到门口,把门封住了,大有“关起门来打狗”的架式,我们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请”去见“胡大师”。还有,胡万林见到我们之后,我们之间有一段对话(磁带被毁了),胡万林恼羞成怒,就出去了,出去之前进来一个黑大个儿,像个干部,随后胡万林开始上手了。这些人穿着制服,但没佩警衔,身材高大,非常魁梧。也就是说,他们有这样一支常备的打手型人看家护院。他们一进来,胡万林就亲自动手打我们,有些象征性的,并没往死里打。胡万林推了我胸一把,说“你很桀骜不驯哪”,他虽不像柯云路说的身怀绝技,但因正当壮年,发狠时颇有力气。
  周:当时医院里的人对你们什么态度?
  司马:胡万林动手后,那些人一拥而上,就把我给拖出去了,我说我们有话好好说,但没有用。把我们拖出去后,我一看,坏了,周围全是人,一些患者或家属上来就打,包括一些瘦骨伶仃的老人。我们从平房被拖到胡住的小二楼中的一个大房子,这段距离约一百米左右,进去后那些人上来拳打脚踢,我们被打得无处藏身。我告诉另两个人“别反抗”,因为一旦反抗,可能会被打死。我试图与他们讲话,说我们刚刚来,什么都没干,不能因为我是司马南就打我。但他们不给说话的机会。两边窗户外全是人,他们喊“出来!打死他!”愤怒的人们的脸都是扭曲的。我们刚要开口就有人拳脚相加。这时有一位中年妇女趁机悄悄对我说,你们千万别反抗,要不然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人,打死你,你都找不到他们是哪儿的。后来就开始搜我们的证件、抢东西、盘问我们、叫我们写东西。抢我的录音机时,那个黑大个儿掐着我的脖子说,“你偷着拍、偷着录,你违法你知道不知道?今天引起的一切后果,都是因为你偷拍偷录引起的,你要负全部责任!民心不可违,民意不可辱!你要是跟胡大师过不去,大伙儿答应不答应?”“不答应!”“怎么办?”“打--死他们!”黑大个儿掐着我的脖子说:“你把录音机交出来”,当时我真有种濒死感,想这下完了,他掐的是软骨部位,稍稍使劲就会碎。我只好把录音机拿出来,但他不接,说:“是你给我的,不是我抢的。”再猛劲掐了一下,我把录音机放到他手里,他拿走了。别人上来继续打我们、羞辱我们。那个人当场把磁带全部给挑了。
  后来有人说让我们写保证,要开会,要让我们坦白,并不断问我们是不是《华商报》的,要是的话,现在就打死。有几个人查验我们的证件,不再打我们,但是外边仍有些人从窗户往里跳,这几个人拦着,怕事态扩大。再后来,一片掌声,胡万林进来了。胡进来坐在我们的对面,说:“我这人脾气不好,我一看见他就想打他。”外边的人就鼓掌。但胡口气一转,说:“气嘛,一分钟就消了。我以前说过不打人,今天我犯错误了,我保证以后再不打人了。”“给他们一个认识过程,有个过程嘛。”说完他就走了。
  胡万林刚一走,就有一个小姐站在桌上录像,照相机频频闪光,哪一家医院能有这样的设备,哪一家医院能有这样的准备?如果要记录事件的话,打我们、羞辱我们时没有人录像或照相。除了打我们、羞辱我们的情景外,其余的这位小姐都记录了。更有意思的是,这位小姐二十多岁,有人说她先天性盲人,被胡大师治好了,从新疆带来的。接着那些人就开始向我们陈述天方夜谭式的故事,写好了东西要我们签字,内容都是保证,“保证不做损害胡大师的事情”、“保证不伤害胡大师”、“保证对终南山医院的客观报道”……有个五十多岁的女的老“举报”我,说:“不能让他走!司马南是专门反对我们的!他出去就不这么说了!”“我是搞人体科学的,我认识他呀!”
  群众情绪稍稍平定之后,我想寻求群众的同情和支持,就向他们询问病史,于是许多神话故事就出来了。非常有讽刺性、也很荒唐的是,后来有人让我们表态,我就说:“我刚刚下火车,怎么也没想到碰上这样的局面,我从事新闻工作这么多年,没遇到过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大家猛烈鼓掌。我说:“我非常非常地受震动,没有想到我会看到这样的场面。”又一阵掌声。有人抢着说:“大师推翻了西医体系、推翻了中医体系,他建立了新的体系,是运动疗法的创始人,大师功德如山!”我说:“我们不管他是西医体系还是中医体系,只要他治病有疗效是最重要的!”底下掌声一片。下面的人听不出来我的意思,认为我态度很好。当时都八点多了,我说让我们回去吧,我们还有事,他们说不行。后来又叫我们上楼,办公室主任说:“今天误会了,我们是为了保护你们,要不是我们的保护,群众要把你们打死。咱们也是不打不成交嘛,对不对?”我说:“没问题。”我们又说了一堆好话,一屋子人推着我们下楼。在门口又碰见胡万林,我跟他说:“今天我的经历特别奇特,很受感动。”胡万林说:“我们欢迎正面报道,客观报道。千万不要神化我,我的癌症晚期病人的治愈率只有50%。回去好好读我的书,不要神化我。”胡万林走后,我们才被放走。
  当晚我们回到西安,第二天我们到长安县公安局报案,后来又向省里、市里包括公安部报告这件事,市里有一个处长先来看我们,后来是市委宣传部部长、市常委、政法委书记、负责宣传的书记来见我们。26号他们又来看我们,说“今天晚上采取行动,把他们全都解决”。27号早上,胡万林、郭周礼及一个叫刘权寿的副院长没抓到,黑大个儿也没抓到。我们到县公安局去辨认人时,只见到十几个人,都不是核心组织的成员。前一天,《北京青年报》和《成都商报》的记者去采访时被教训,不准拍照、不准录音,并被告知“司马南昨天在这儿被打得跪地求饶。如果是《华商报》的,来了就打死!《南方周末》的来了,打死!《南方周末》的那个记者已经查到了,迟早会遭报应的。”后来我看到了这两位记者在县局做的笔录。
  周:现在那边情况怎么样?
  司马:公安局方面说,胡万林经营了一百天左右,每天收入几万块钱,但是终南山医院的账上没有钱,随着胡万林及其主要成员的出逃,账上空空如也。另外据我现场采访,该院锦旗特别多,患者说大师每天只要40块钱。但在医院就有一个缝纫铺,一面锦旗大约一百元,病人送的锦旗越多越好,医院以这种形式赚钱。还有,病人和家属差不多两千多人,每天光吃饭就能赚多少?住院还有各种各样的收费,比如卖生活用品、被褥、搭售柯云路的书,有人跟我说两天就卖了1000套。还有一本书是郭周礼编的,经西安市委宣传部新闻出版处的同志鉴定,该书是非法出版物,叫《胡万林和他的自然大法》。柯云路书中的许多内容是直接从此书中移植的,柯云路的态度要“严肃”些,这本书写得更离奇。
  周:很多患者都说胡万林的治疗效果很好,如果这是个骗局,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仍然说好呢?
  司马:这就是我的专业了。你看过严新、张小平、张洪堡、张香玉那些各种各样的“气功大师”吗?“气功文化”都讲一个“悟”字,严新曾把这个观念传播得非常广。你要是没有悟性,你的病也治不好了。在胡万林这里,从预约开始,你就被传递这样一个信息:胡万林是用一种特殊的生命力给人治病的,你要有悟性。如果你要说不好,你就完了;心不诚,就治不好病。所以大师讲悟性、讲爆发生命力,病人也都疯狂地坚持自己好了。后来我们采访西安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时,那里有的病人已生命垂危,仍念叨自己好了,临死都不说真话,因为他一说就等于自己放弃希望了,所以终南山医院号称“天下最后一所医院”。那些处在病情迁延期的病人到了该院有可能感觉好了,这同心理作用有很大关系,但胡万林是不可能治好癌症晚期病人的。医学科学发展到今天,疗效问题是个极为复杂的问题。对照组、实验组,相应的一切条件都一样,才能考察出疗效到底怎样,而且疗效也不能以自我感觉为依据,自我感觉好了并不就是真的好了。有的病人至死都被那种观念迷惑着,甚至有的记者在这个问题中也迷惑了。这是一种江湖把戏。那些自称疗效神奇的人,不排除充当着“托儿”的可能。在这点上,我认为传媒必须跟老百姓讲清楚:奇迹是没有的,这种疗效是感觉疗效,是刚刚进院就被灌输的,“这是一种奇特的治疗方式”这一观念造成的假象。
  还有,即使按胡万林说的,50%的治愈率,那么也有50%没治好,其中一部分走了,还有一部分死了的呢?怎么处理的?我们在附近两家医院做了采访,在胡万林那儿濒死的病人,都是到他们那儿去抢救的,并且带回来若干死亡证明书。
  周:据报道,很多病人好了以后,出院时燃放鞭炮,这里也有假的吗?
  司马:胡万林有个特点,他说你是什么病你就是什么。他说你好了,你就必须立刻出院,并且要买鞭炮燃放,以这种形式告诉别人你好了。至于你出去后复查是否好了,是死是活那他不管。看到、听到又一个病人出院了,大家流着泪鼓掌,这使每个患者都以为看到了希望和真实。这是演戏。“大师”说你好了,要你用放鞭炮的形式传递这一信息,这种蒙蔽就有一种滚雪球的效果,因为你要活,你怀抱希望,你就愿意相信。“天下最后一所医院”是什么?用常规的办法不能解决,就用这种手段欺骗。如果说你是一种精神疗法,倒也不无作用,但是推翻现代医学科学体系,纯粹是胡说八道。
  周:这是你的个人看法,对吗?
  司马:我们采访的两所医院的医生,还有西安市、长安县主管卫生行政的几位局长及其他一些同志都认为,这个奇迹根本没有,因为你无法确证它。柯云路的书建立在这一不实在的基础上,其中有大量的自由发挥。至于《发现黄帝内经》,更是信口开河。
  周:胡万林行医非自今日始,其影响发展到今天是不是有一定的群众基础和信任背景?
  司马:我觉得胡万林劳改期间的4年行医与现在是一样的。第一,得了绝症的人,常规的治疗方法不能从根本上奏效,于是他希望有个神仙,死马当活马医。第二,他的江湖手法迷惑了很多人。第三,胡万林自己编造的传奇身世,使许多人相信了他,误以这种传奇便能带来奇效。
  周:一些宣传都讲胡当初是义务行医,并且得到老改部门的认可,你认为这有问题吗?
  司马:主管部门支持的动机是两方面的。一,可以挣钱。柯云路无隐讳地描述了胡万林给小镇带来的繁荣,给劳改队带来的效益。二,这终究不是什么坏事嘛。又挣钱,又做善事,何乐不为呢?但是这里面忽略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前提,因此它是错误的:胡万林义务为群众治病,但你有没有资格尽这个义务?资格、标准是一个文明有序的社会中不可忽视的。打比方说,我司马南端着枪在长安街上走,我说我义务地为群众站岗,我义务地保护人民的安全,行不行?当然不行。这个前提站不住脚,这在逻辑上叫归谬法。同样,胡万林“义务”给群众治病怎么就行呢?你凭什么给人治病?都知道砒霜是会毒死人的,可柯云路说胡万林用几克几十克的砒霜给人治病,这么尽义务太可怕了,据一些医生介绍,大量病人硭硝中毒。而且胡万林说你治肝,“肾衰竭我就不管”,如果你治肾衰竭,他会说“胃溃疡我可不管”,因为他治或不治,怎么治都不一定呢。
  周:柯云路有个观点,就是讲疗效。
  司马:在疗效问题上,柯云路的写法与他在《生命奇特现象探索》那本书中的观点是一样的,就是找记者陈述病例,用群众运动的方法来证明这玩艺儿有效。这不是科学的方法。对于柯云路来说,如果他拿着一把锤子,他满眼都是钉子。在心理学上,讲动机影响知觉,他想这样,他就认为是这样。恩格斯也有句名言说:“人们看到的正是他们想要看到的东西。”世界上各民族都是一样,在蒙昧时期都是巫医时代,希伯克拉底之前的西方巫医与中国巫医没有本质区别。柯云路宣传的也是巫医观点,用以对抗今天的理性精神和医学科学。柯云路老拿科学开玩笑,他以前说,一个玻璃杯,里面的烟头一动,就是一个经典的、确凿的。毫无疑问的事实,无可置疑地证明了人体可以不接触一个物体而影响它,而现在的全部物理学对此无能为力、无法解释。因此,一个烟头动了和原子弹升空具有同样的意义,也因此,我们有理由藐视现存的全部物理学。我们创造更新的文化,这便是我们的人体宇宙学。今天全世界的科学家、思想家、理论家,还不能够完全理解柯云路人体宇宙学,但在下个世纪,它将写人小学生的课本。我们真实地记录一切,我们对全人类负责。我们要刷新思维、刷新观念、刷新历史、刷新艺术……等等等等。他的思维方式、说话方式完全是个把戏。如果人体不接触一个物体就能使它动的话,那么首先牛顿万有引力定律就一定要推翻,三大定律就站不住脚,建立在牛顿力学上的爱因斯坦的广义、狭义《相对论》就要重写,那么现代物理学最坚实的基础--量子力学都不存在;假定量子力学没有了,现代物理学确实什么都没有了。往前追溯,自亚里土多德以来,我们自然科学千百年来所形成的规范、方法、原则全部要重写,这还是理论上的、实验室的事情;它还会引起严重的后果--房子会塌的,飞机要掉的,轮船会翻,车不会走,我们的地球不会围着太阳转……牛顿以后,我们人类能够非常精确地计算出地球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某时会怎样,一秒钟都不会差,这叫科学。科学是个严密的体系,你柯云路要推翻现存的物理学体系,你自己重起炉灶,你写小说可以,精神病可以这么说,但是你把它当作科学,你就是作践老百姓。科学就是这么简单,永远趋向于绝对真理,但是它有自己的局限,科学家治不了艾滋病。但你推翻这一切没有可能。柯云路装傻充愣,他对老百姓来说是个祸害。如果他是个江湖游医,骗俩钱也就算了,可他打着知识分子的名誉,在装神弄鬼,所以我才跟他过不去。
  周:柯、胡二人讲的那么多案例都要怀疑吗?
  司马:这就是他的策略了。他在胡万林的问题上就是找一些患者,罗列一大堆案例。这是他们装神弄鬼的一大根据。他会用“例海”战术,给你列举一大堆,面对这样的例海你怎么核实呢?怎么去指证、置疑呢?于是有人说:“他说的没准儿有真的吧。柯云路的这些东西在现实生活中能够找到些似是而非的根据,但没有一个能够经得起推敲和验证的。胡万林为什么不能找一所医院,做一个严格的科学论证呢?按照我们疗效统计学的原则,你拿出50个病例测嘛,很简单。跑到山上去,用这种方式,雇一帮人手,一天收几万块钱,事发后提着钱跑,我怎么相信你搞的是科学呢?这个是非还不明白?这里边还存在什么是非问题?哪有什么科学和伪科学之争,完全是低级粗俗形式的迷信。胡万林的东西粗得很,柯云路的可恨就在于他为这种低级粗俗的迷信做了精致的包装。出版这样一本书,说好听的,叫编辑失职;说不好听的,是替歹人张目。
  周:据说当地组织了专家鉴定小组,这事儿你知道吗?
  司马:说是有省里领导出面组成了一个调查组,但是据我们了解,这个机构实际上形同虚设,我们找到办公地点,根本就没有人办公。还有,他们请医学专家对胡万林的疗效进行鉴定,医学专家嗤之以鼻,说:这也要鉴定,要不要成立一个组织来论证鬼的存在呀?这样的事情还要医学专家来论证,那真是太可笑了。没有一个医学专家来具体论证这件事情,因为根本不需要做。我赞同这种明确的态度。19世纪80年代法国科学院就拒绝受理永动机提案,因为如果永动机存在,能量守恒定律就被打破了,它是不可能的,断无可能。可是直到1994年,我们仍有人说永动机没准可能,根据首长指示,研究东北一个发明水变油的人搞的永动机。我们需要一种科学精神,它首先就是个科普问题。仅仅跟群众揭露某些人、某些事是不够的,他们在认清了这一个“大师”的面目后,又可能盲从另一个“大师”。科普要从根本抓起。
  周:有人说胡万林在逃,有人说是到别处去休息、行医了,据你了解是什么情况?
  司马:说法很多,但有一点是明确的,他是在警方行动的同时或前后离开终南山的。没有问题,他为什么走?
  周:你认为胡万林还会东山再起吗?
  司马:也许会潜藏一段时间,再出来行医完全有可能。在全国任何一个省份他都可以找到落脚点,因为这种巫医落脚的土壤太好了,在中国任何地方他随时都可能出现。
  周:你认为这次西安之行是否是又一回合的胜利?
  司马:我从来没有想过把胡万林、柯云路打败。我司马南不是司马南,我代表的是一种观点、一种势力、一种力量、一种认识和精神。胡万林也不是胡万林,他是中国蒙昧主义的一个极端的、低级粗俗迷信的宣传者和代表者。他跟柯云路绑在一起一点儿也不让人感到惊奇,他们是一定要走到一起的。柯云路找到胡万林,是为了印证他的那些“理论”;胡万林找到柯云路,是给自己拔高,包装、升华。柯云路和出版社为了赚钱做的蠢事还不一样,他在《发现》一书中给自己列了十三个“家”--鲁迅也只有三个家,但柯云路是十三个家:哲学家、思想家、人体科学家、气功学家、养生学家、文学家……柯云路是个很自命不凡的人,他在睁着眼睛撒谎。一个人可以出错,但不能造假;我们可以原谅出错,但不能原谅公开造假。
  周:你看过《发现黄帝内经》吗?你如何评价?
  司马:我建议你采访《黄帝内经》专家、协和医科大学博士、教授袁钟先生,他是读医学史的,柯云路真懂假懂,可以问袁先生。但柯云路有一点很让我惊异,那就是他的写作速度已经超过了我们的阅读速度。柯云路就像个漫山遍野放火的人,他觉得点起火来就照亮了自己,照亮了光辉的自我,别人还是满处扑火。但事实上,如果他真有研究问题的诚实的态度,为什么不能跟别人请教一下呢?他对别人的置疑从来就采取不理不睬的态度。
  周:我手上有一份柯云路最新的文章《千年历史证明》,你看到了吗?
  司马:这一次正如他所说,确实是例外的。这篇东西和他其它的东西是一样的,他只是很动情地发誓: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要亲自整理这些病例,为医学史留下一笔。我知道,真理在我手中,千年历史将证明……这些写了跟没写一样,与他的书是“豆腐一碗、一碗豆腐”。他说了301医院的孟宪臣,可孟宪臣根本不认账,我给孟打过电话,他说他只介绍过一个空军总院的病人,那个人去了胡万林那儿,回来就死了。柯在文章中说盂宪臣给许多首长当过保健医生,可这并不能证明柯云路说的那些就是真的。柯云路很懂得运用手中有限的材料,但是无论你如何运用材料,你也不能根据该给国家领导当过保健医生来证明胡万林是真实的。
  周:柯云路也在讲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
  司马:在这个地方有个东西要澄清,就是实践的标准不能简单地理解为某个老太太说“我好了”,而是要满足可重复、可检验的要求,感觉疗效不能说明任何问题。至于他文中引用的其他所谓的专家,大概实在够不上专家,只是读了他的书以后说那东西很好,很震惊,很真实,对什么什么构成冲击,这样的读者来信大多了。
  周:你觉得胡万林对传统的中医一点儿都不懂吗?
  司马:我认为他可能会懂些皮毛。有时候说小话是很容易被抓的,说大话是容易石破天惊的。说大话需要胆量。做事有时不但取决于动机,还取决于习惯。胡万林本来就是个江湖骗子,1970年前在乡下务农,号称他们村的“八大金刚”之一,没人敢惹。70年到80年服刑。80年到83年回村务农,中间只有三个月时间出去做生意。83年后因杀人案发再次被抓,作为大案要案被发配新疆,一直到所谓出来诊病当大师。胡万林被柯云路描绘成在山林中修炼,长发过膝,年龄至今搞不清。《北京青年报》和《成都商报》的记者在法院查到胡万林的判决书,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胡万林“生于1949年12月”。现在柯云路在这些问题上又开始了狡辩,他说这些都不重要啦,有些失实那是可能的啦,但更重要的是什么什么。无论重要的还是不重要的,柯云路都撒了谎,他急于印证他所说的那些鬼鬼祟祟的观点。
  我觉得知识分子之所以可贵,就在于他的社会良知,眸子里应该有智慧的光芒,应该对老百姓的生存状态关注,没有这些东西你与猪狗有什么区别?有理性的东西却拿过来专门去骗那些可怜的老百姓是不是太缺德了?中国多少老百姓下岗,每个月只拿几百块钱,存的几千块钱到那儿去是为了活命,你怎么忍心在这些人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这种行为除了人渣,还有什么人能做得出来?柯云路说,如果胡万林被抹杀了,那是知识分子的耻辱,是我们民族的悲哀。我说,知识分子里出了柯云路这样的人,是知识分子的耻辱,是人的耻辱。
  周:关于胡万林一事,您是何时知道的?
  司马:柯云路的书一出来我就知道了。
  周:那您为什么沉默了这么久?
  司马:我没沉默。他的书出来之后我就开始写一本书。我这次去西安,直接的任务就是想实际看看胡万林,为这本书丰富些材料。这本书是我跟国家体委研究室的李力研合着写的,没想到这次去差点回不来。
  周:这本书就是针对胡万林吗?
  司马:对,名叫《谎枭》,看来这一下得改成《太乙宫揭秘》了。这次去西安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为了这本书。第二是《焦点访谈》要做这个节目,他们的编导找到我,希望我加盟。没想到这次行程这么富戏剧性,有这么丰富的材料。
  周:一直传说你受到一些威胁,有这事吗?
  司马:对我来说,这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我的一位朋友被人在脸上划了三刀,缝了19针。第二次,给我开车的司机被人打了顿,捅了一刀。这些案子都没破。第三次是96年10月,我去天津科技馆做揭露伪科学的报告,回来的路上被伏击,被十几个人打了一顿,腰底和腰椎受伤,半个月连翻身都不能。第四次,给我开车的第二个司机,被人在歌厅里捅了一刀,差点搞了肾。直接受到伤害、流了血的,还是第五次了。我不断地遇到这种事情。我不相信有的人表白的什么为了科学,要和一些僵化的、科学主义的东西作斗争,为了什么什么。因为我所经历和感觉的事情不一样,没有那么浪漫和神圣。包括有些人所做的事情,比方说柯云路老师,也不仅仅是一种浪漫主义的追求吧。柯云路曾搞过一个“中国生命科学研究院”--已被取缔,但他仍以这个名义在活动,这是非法的--他当院长,老婆当常务副院长,明明是夫妻店,却叫“科学院”。所谓科学院,除了出书。出录像卖钱以外,那就是患者读了他的书,给他寄钱,然后他就给人家发一个证,签上柯云路的名字。《深圳风采周刊》上登了胡万林这件事,深圳去的人较多,经济上的相对发达并不能解决精神上的愚昧问题。人在死亡的威胁之下趋利避害,需要终极关怀,需要有人来解决问题。科学从来不敢胡说八道,它是诚实的,所以不会大包大揽。而那些大师,胡万林之流,总是在科学不能解决的那些地方折腾。古今中外所有装神弄鬼的都是这样。没有人要来治流行感冒,他要治艾滋病、治白血病,因为只有在科学不能解决的地方,江湖迷信才能够大显身手。
  这里有个最好的例子:柯云路曾宣传过一个“光明工程”,就是他开发出一个“注册气功大师”,能治近视眼,能够让盲人看到光明,并已经取得突破性进展,能让全世界的近视眼摘掉眼镜。后来北大的学生问我,我回答了一句话,学生哄堂大笑。我说,你们不要想全国的近视眼怎样,你们就盯住柯云路的近视眼就行了。
  周:法律规定了言论自由、出版自由,有人愿意写,有人愿意出,这也很正常。你认为呢?
  司马:我曾经想找出版社谈谈,但我的身份不好,因为人家觉得我是柯的论敌。柯云路在下面也把我描绘成一个江湖骗子,意思是他不讨论我这样层次的人。实际上我说柯云路叫讳莫如深。他不敢正视自己的问题。他写了那么多书,出了那么多录相带,1000多元一套,但他有任何一项特异功能经得住科学检验吗?如果有一项,都算他没瞎说。非常不利于柯云路的是,迄今为止,在整个世界范围,没有任何一例特异功能能得到科学的公认。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胡说八道,因为钱总是有得赚的。总是有人在医院没有办法时,到他们的“最后一所医院”去,中国还有很多人很可怜也很愚昧。
  周:你觉得出版业和媒体与这次柯云路、胡万林热有什么关系?
  司马:他们显然负有责任。出版社应对柯的观点有推敲有核查。没有经过这些,就把这样一本书推出来,至少是失察吧。出版社赚钱天经地义,但为什么要出这种骗人的书呢?如果稍稍用点心,把柯书中列举的电话拨打几个,要发现问题太容易了、我把所有的电话都拨打过,前面的电话不是盲音就是空号,好不容易打通了一个,又不对,通过这家错号找到那个小孙静,说的和书上讲的完全不是一回事。这就是最简单的例子。为什么没有人查查?而我们的作家柯云路撒了多大的谎!我想起一句阿拉伯谚语:造谣是不需要根据的。
  周:你认为柯云路的书属于哪一种体裁?
  司马:柯的第一本书叫《大气功师》,印象中当时还是探索性小说,大概叫小说还没底,加上个“探索性”,留有余地。后来就越写越神了,直到变成他的科学著作了,如果申请专利,我建议把这个作为申请的主体。我觉得利用写小说的笔不冒充科学者作进行反对理性的宣传也可以够得上一种发明--只是这种发明应当受到扼制。
  周:据说胡看过数十万病人,是否有确实治好的病例?如果说是一个神话,也不是谁都可以制造的神话,这也是许多人半信半疑的原因,你怎么看?
  司马:可以肯定,胡万林超出我们现代医学科学之上的能耐不存在。没有任何迹象或确凿证据能证明这是一个事实,在没有证明前,我们只能说,它不存在。柯试图用病人的种种沉迷、医院的热烈气氛、小镇的红火、患者的眼泪作为神奇疗效的客观依据。像这种造神的事例在中国发生并且搞得这样大,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源于人们对自己生命内在质量的关怀,这是每个人都会遇到的实际问题。无能为力的时候就有病乱投医。第二,媒体的推波助澜,使很多群众误以为“没准是真的,咱们试一试”,于是人们趋之若鹜。第三,胡万林老江湖的手法,当场能把许多人骗得云里雾里。在现场,你能看到神奇疗效的证明。“今天又有人出院了,门口在放鞭炮”,胡的医院没有检查条件,放鞭炮便被当成一个仪式和出院证明,而且它比文字的证明更有迷惑性和更能招徕病人。第四,目前正规的医疗单位是有缺陷的,看病要花很多钱,程序也非常复杂。胡万林那儿很简单,交40元钱就行了;这符合很多人那种走捷径的想法。第五,从认识论来讲,人们都希望自己“不著分文,便得天下”,希望奇迹出现在自己身上,否则中国就不会有“一天等于20年”的年代了。大家都想,没准儿这玩意儿落到我身上呢。第六,我们讲弘扬民族文化,这是对的,但文化是立体的,中国传统文化有朴素唯物论,也有鬼神文化的一面。我们在宣传时可能剔除得不够,本身又很受其影响,所以总有人想:中国几千年文化没准儿留下点什么奇迹让胡万林抓住了。而柯云路这样的知识分子就装神弄鬼,用作家头衔作幌子,诱使老百姓上当。
  周:反驳柯对你来说很容易吗?
  司马:我觉得柯云路有时连起码的形式逻辑都不讲,看他的文章有时会很气愤的,他既不讲同一律也不讲排中律,他总随意地说。比方他说:阅读本书是个独特的研究过程;当中有极大的收益;这是伟大的作品;这是个伟大的历史;这是个伟大的艺术……啪啪排下来,你不知道在说什么。他老是站在2049年以后的时空上给你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我很从容。天空很澄明。我很坦然。宇宙很……”所以有时跟他讲逻辑论证很困难,像在跟一个疯子说话。现在他又开始发现孔子、发现老子、发现墨子、发现禅宗……
  周:你总盯着柯云路的目的是什么呢?
  司马:作为一个公民,我只是尽我的责任和义务。作为一个传媒工作者,我写文章、发表讲话、陈述事实,这是一种责任。
  周:对那些这次打你的人你怎么看?
  司马:那些人、包括那几个打手在内,都是拿人的钱财的。至于病人和家属,他们仇恨我是因为受蒙蔽,他们的心依然是善良的,我对他们没有怨恨,我后来跟刑警队和县公安局的同志建议放了他们。“首恶必办,协从不问”,我相信如果他们有机会听我们讲道理,看到“大师”的丑陋、看到“大师”的卑鄙、看到“大师”出去时的穷奢极侈,他们就会觉悟。

**宇慧文学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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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慧文学视界编辑整理】

司马南在北京广播学院的讲演
 发布人:中国易之缘   出处:  2004-4-15 7:04:38 http://www.3235587.com/news_view.asp?id=59
我去过很多大学,但是,我这是第一次来广院做报告。广播学院虽然不是特别大的学校,但是影响非常大,今后,我会以到过广播学院做报告为荣(掌声)。

  道理非常简单,我们在座的同学当中可能会有将来的赵忠祥、白岩松、崔永元、敬一丹……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类型杰出的人才,由于他们工作的特殊性,默默无闻,比如说在微波站、在机房里搞设备、后期编片子,等等,他们虽然不为人知,却在默默地奉献,他们的工作更重要。(掌声)

  关于今天报告这段时间拟这样安排,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首先我扼要地介绍一下反对伪气功、伪科学的一些基本想法,很简短,然后我愿意回答大家提出的有关这方面的问题,大家可以任意发问,可以打断我的讲话,到前台来,我们俩坐到这儿,一块说,没问题。(笑声)因为不是领导做报告,也不是博导坐在这个地方居高临下。我希望我们广院的学生比北大的学生更生动、活泼,更具有革命的精神、创造的精神(掌声)。广院的
学生如果死气沉沉,中国的电视节目注定做不好,是不是?(掌声)第三我要交给大家一些特异功能,也就是说在今天的报告会上,我要教给大家“耳朵听字”、思维传感,要在座的男同学都能够脑袋上开砖,肚子上破石,汽车过身,还有其它种种神功。(热烈掌声)只要大家用心听,都能够有领悟。也就是说,当我们这个报告会结束的时候,大家从这个门出去,你们就都不是凡人了(掌声)。我尽可能地忍受今天会场这种寒冷,“带
着大家往高层次上奔”(笑声)。也就是说,今天晚上由于某种原因,阴差阳错,没有来的那些同学们,他们只能注定当凡人了(笑声)。

  我对习练“法O功”的这些同志没有偏见,我在各个地方反复都讲一个观点:那些真正迷恋“法O功”的人没有一个人有政治图谋,李哄志、叶浩、李昌、王志文赚的钱没有他们的份。对这样的人,我们应该给他们以尊重,我们应当给予他们人道主义的关怀,我们应当理解他们。为什么呢?因为他们中有两种人:一种人为了追求信仰,十分善良,所以他才拐不过弯儿来;还有一种人有心因性的精神障碍,本质上是个病人,我们理应更关照他们。(掌声)

司马南不反对气功

  有很多人对我有误解,这种误解主要源自于我的对手给我制造的种种谣言,他们说司马南是反气功的。我要对广院的同学和老师说,我不反对气功,我从不反对气功,我从未反对过气功,直到今天我本人还在练习气功。

  气功是一种自我身心的锻炼方法,是建立在我们中华民族传统文化基础之上的一种自我身心的锻炼方法。

  气功能干什么呢?能健身、能养生、能修身养性,超出这个范围的,就不是气功。

  比如说,有人说他发功之后让大兴安岭灭火,这位“气功大师”叫严新;(笑)

  一位“大师”发功之后能够改变太阳的个数和大小,他叫沈昌;(笑)

  一位“大师”一发功,能够把全国的麻子全部搓平,他是“香功大师”,名叫田瑞生;(笑)

  比如有人说在长安街上走,让所有的红灯变成绿灯,前面的车没有油了,只要他加个意念,就能让司机盯住车,车还能往前开几百公里,这位“大师”叫张宏堡;

  比如在车厢里,大家昏昏欲睡的时候,一位“大师”用火眼金睛突然间发现在火车的车厢里有一个经过千百年修炼得道的蛇精,然后“大师”发功,抓住蛇的下半部,使劲地给它化掉。蛇跑到车厢外面去了,不一会儿,这条蛇,贼心不死、蛇心不亡,回过头儿继续跟这位“大师”搏斗,最后“大师”用了四项特异功能把这条蛇精打败了,这位“大师”就叫李哄志
(掌声);

  比如说有位“大师”能够用“宇宙语”跟外星人通话,而且能同几十个星球上的外星人通话,奇怪的还是有声语言,每秒钟的传播速度是340米,用“宇宙语”跟外星人对话,能够
解决人间的所有问题,这个“大师”叫张香玉。(笑声)

  这种例子可以说是举不胜举,中国的“大师”可以说是中国的一个文化奇观,村有村级的、县有县级的、省有省级的、国家有国家级的(掌声),像这些“大师”所谓的气功,就不是气功,我把它叫伪气功。所谓伪气功,就是打着气功的旗号,行愚弄百姓之实,是一种地地道道的诈欺行为,目的是一个复合的指标体系:第一层目的是赚钱;第二层目的是实现个人野心;再高一点的目的是表现出自己“比佛祖高一百万倍”,“敢破人间一切谜,敢正人间一切法”,是宇宙真理的惟一代表者。(掌声)

  台湾有一个说起话来嘎蹦脆、很有影响、谙熟中国文化的文化人叫柏杨,说过“男人胆小的玩女人,胆大的玩政治”。20年来有的“神功大师”就胆大到敢玩政治的地步。柏杨的话不是金科玉律,说的未必准,但是这些“大师”打着气功的旗号,克扣斤两,诈骗钱财,好话好尽,坏事做绝,20年来神功在中国大地泛滥,可以说是国土无处不沦陷,除了造就了一大批狂吸老百姓那点血汗钱的暴发户以外,对我国的工业、农业、国防科学技术现代化没有带来一点实质性的进步,倒是破坏涣散凝聚力,破坏社会秩序,弄得老百姓本来就脑袋迷迷糊糊的,这回就更乱。连广播学院的这些英才们有人都不能幸免。(掌声)我以为,这是个大事。我所做的事就是试图把这里面的道理讲清楚。

  刚才冯部长说我是反伪科学的斗士,窃以为这个称呼不准。“反伪科学”这个帽子太大,伪科学可以说是各个学科、各个门类、各个方面都有,我自己认为我不配反伪科学,干不了那么多的事,能干的就是揭穿那些“神功大师”的种种把戏,说了两句实话而已。说我是“反对伪气功的斗士”,大概还沾点边,说我“反伪科学”就太复杂了,司马南扛不住那么重的担子,要说何柞麻反伪科学那还沾点边。这是我要跟大家讲的第一个观点。

   司马南对特异功能持一种建设性的怀疑态度

  特异功能到底有没有?司马南反对所有的特异功能,能说就没有特异功能吗?到底对特异功能是什么态度?什么是特异功能?如此等等,对这样的问题,我想简单讲一句话:司马南对特异功能持一种建设性的怀疑态度。

  “建设性怀疑态度”这个词不是我发明的。“建设性”是指我认为特异功能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应该可以研究,但是这种现象未经科学证实之前,它不是科学事实。这个研究应当是物理学的、化学的、生物学的、医学的、精神病学的、社会学的、政治学的……应当从各个学科的角度去逼近它。中国怎么那么多的“大师”、那么多的“神人”,白莲教、黄巾军、一贯道、呼喊派、科学神教、宋七力教、李哄志,遍地都是这种有特异功能、有通灵能力的“神人”,难道就不值得我们去从各个学科的角度去逼近它、考察它究竟为什么吗?

  所以我不像有些人那样认为它是胡说八道,根本不理它。因为不理它,20年来它越坐越大,大到全国各族人民不得不来理一理它。(掌声)

  所谓“怀疑态度”,那是因为一百年前对所谓特异功能现象就有一大堆人成立专门组织来研究,这个组织叫“英国超心理学会”。一百多年来有很多科学家在这个领域当中很热心的努力过,中国20年来也有很多大学、研究机构,包括曾经研究过载人航天飞行的航天医学研究所--507研究所,也鼓捣那么多年,他们研究的结果是什么呢?结果是所谓的特异功能根本经不起科学验证,没有任何证据证实存在所谓特异功能。中国的结论是这样,美国的结论也是这样,法国、德国、日本、俄罗斯的结论全部都是一样的,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所谓特异功能得到科学的确证。

  有感于那么多年来科学家研究的结果是这个,有感于那么多年来司马南和各种“神功大师”打交道,开始看他们表演感到很疑惑,时间长了原来是个把戏。一个“大师”是这样,N个“大师”也是这样;一个把戏是这样,N个把戏还是这样,所以从直接经验出发,司马南也不能够不对这些大师们持怀疑态度。什么是怀疑?就是不信,就是质疑。

  有个调侃的说法,到目前为止司马南有两项全国纪录:一是在人家知道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就是司马南的情况下,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表演;二是我写文章从来都是“张三、李四、王二”,时间地点人物,如何作弊,可以说是明火执仗,端着冲锋枪跃出战壕来直接瞄准了打,但是这么多年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告我,找我要名誉权,从来没有。(掌声)绝不是司马南了不起,司马南只是一个普通的公民、北京市民,啥也不是,我认为是他们自己胆战、有前科,拿着不是当理说不容易,“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我就跟他们讲认真了。但他们不告我,我要告他们,这些年我主动接手了几桩官司(掌声)。


我和“大师”打官司

  1996年有一个“大师”到处吹牛,吹爆了。他说他在天津办了一个班,办得效果之好好到学习最差的那个班,经过“大师”发功之后,所有的学生的考试成绩提高了一大截儿。这位“大师”给天津小学生发功以后,又到北京昌平郊区给黄瓜发功,黄瓜增产30%一50%。给黄瓜发完功之后,又找了一个150岁的老奶奶发功。这一发功不得了了,那老奶奶生了个孩子(大笑)。

  在场所有的哈哈大笑的同学们说明你们都对“大师”缺少了解,你们都没练过“法O功”。(笑)

  正常人听到这都认为是吹牛,于是江苏有个报纸的副主编、评论部主任写了一篇文章《心想事成太荒唐》。1000多字的一篇文章登在了《工人日报》上面。结果这个“大师”拿着这篇文章,第一状告江苏这个作者,第二状告“工人日报”社,说是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101条,他们侵犯了“大师”的名誉权,他们凭什么说发功之后150岁的老奶奶不能生孩子?

  《工人日报》找了律师跟他打官司,律师可以讲法律条款,可以讲法理,但是跟“大师”斗法,由于司马南在某种角度上有用,所以,他们就把我找去做诉讼代理人,官司一打就是两年。这位“大师”就是沈昌。

  沈昌是江苏人,学农的,早年是张宏堡弟子,后自立门户,成为江南巨骗。1996年10月10日,北京市东城区人民法院开庭,1000多名老头老太太包围了北京市东城区人民法院,威胁法院说要是敢判“大师”的罪,我们就怎么着怎么着。记者采访一个老太太,她说:“我就觉得‘大师’了不起,我觉得‘大师’就跟毛主席一样,他是我们心中最红最红最红的红太阳。”(笑)遇到这种情况没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呢?有句阿拉伯谚语讲得好:“再愚蠢的人总有比他更愚蠢的人来崇拜他。”(笑)东城区人民法院在东城的一条胡同里,堆满了人,那天法院还真的就没敢宣判,怕万一有位得心脏病的老太太躺在那里怎么办?所以说围攻政府机关,李哄志拿的不是专利、不是首创权。沈昌早就干过这类的事情了。(掌声)

  一审之后,沈昌上诉又到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打官司,我一趟一趟地去,控辩双方辩论。这场辩论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荒唐,我在辩论的时候,连法官和书记员都忍不住笑。我问对方:“就算你能够给这150岁的老奶奶发功,让她生育,请问这位老奶奶姓甚名谁,在哪能找到她,又在哪里能找到这位让老奶奶生育的151岁的大爷呢?”(笑)我一说完,在场的人都大笑。后来经过很长时间的努力,这场官司终于赢了。沈昌大师在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节目中被曝光,他被罚款了几千万元,但这并不妨碍他到北京来依然坐奔驰。钱有的是,只要当“大师”钱有的是,这是结论。

  后来,我又上河南商丘去,给死者家属当诉讼代理人,跟胡万林及其胡万林的战友们打官司(热烈的掌声)。这个胡万林比柯云路的年龄小得多,但是在柯云路笔下胡万林是个80多岁的仙翁。胡万林这个人只有小学文化程度,农民,在监狱里呆过24年,两次被判刑,犯有杀人罪、诈欺罪和贩卖人口罪。从监狱出来后,先后在新疆、山西、陕西行医,均被取缔,最后被请到河南。在河南商丘行医,治死了一些人,包括河南漯河市市长刘法民。刘法民被当地老百姓称为“人民爱戴的好市长”,被胡万林一个星期的时间弄死了。胡万林在所有的药里面都加上芒硝,芒硝是一种化学物质,人喝了以后上吐下泻,不断去厕所,所以胡万林称为“运动疗法”。(笑)胡万林的名片写着两个头衔:一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医生;二是“运动疗法”创始人。我这次去河南,在法庭上跟胡万林辩论还很复杂,因为
这次是商丘当地的检察院以非法行医罪起诉胡万林,我今天看到了起诉书。但是依我看,胡万林不单是非法行医罪的问题,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最新的《刑法》,胡万林犯的是间接故意杀人罪。

  “间接故意杀人”在法律上是这样界定的:知道自己行为的后果,但是放纵自己的行为,而这种行为又产生了致人死亡的严重结果。胡万林显然是知道对于危重病人,特别是肝、肾有
问题的病人,大量地使用芒硝,是会造成衰竭的,人是要死的。而我们也有证据证明他知道这些,因为胡万林要求每一个病人的家属签一份“生死合同”。生死合同上说明是病人求胡万林治病,死了以后跟胡万林毫无关系,如果胡万林对自己的结果毫无预见,为什么还让病人和家属签这份合同呢?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如果这些合同和国家的法律相违背,就叫无效合同,按了手印也是不认定的。所以胡万林如果被判间接杀人罪,那就不是判15年的问题了,很可能会判死刑。还有他们属于集体诈欺行为,属于诈骗罪。这里面有职业医托,有人专门做广告,有人扮演病人,天天像演小品似的,感谢胡大师治好了他的病,写表扬信、送锦旗、哭啊、流泪啊,天天折腾。那些远道而来、全国各地的危重病人哪里知道这里面的事?在陕西的终南山医院,每天上演的节目之一就是放鞭炮,一放鞭炮就表示有人要出院了。胡万林的终南山医院没有任何诊疗设备,没有别的大夫,只有胡万林这么一个“大夫”,治病的方法就这样。每天都有“病人”送锦旗、叩头、流泪、奔走相告,场面非常热烈。人是有病乱投医,在这种场面下,新来的病人马上就被感染了,所以很多很多人就这么上当受骗了。年轻的同学们你们都知道一个小伙子叫陶金,他得了肝癌,已经到了晚期,没法手术了,听说新疆有个大师很神奇就去了。开始大师说不能治,后来又说是小菜一碟。身患绝症的人在那个时候大渴望生命了,当他看到医院里的病人又开始放鞭炮了,又开始歌颂“大师”,又有人出院了,陶金高兴得不得了,拖着重病的身体给大家跳舞,他是希望自己能够活下来。可是“大师”对其他的病人说:“看看,还没给他吃药呢,我一发功他就能跳舞了”。可是陶金的病越治越重,后来陶金坚决不吃胡万林配的药了,坚决不在胡万林的医院里住,由陶金的爱人接回到北京,在中日友好医院死亡。但在柯云路的书里面,他把陶金的死暗示成是在中日友好医院里治死的。

  对于作家柯云路,很多很多老百姓因为他会写《新星》,以为戴眼镜、以为他长了知识分子的脸形,就认为这种人不会干坏事、不会说错话的,他一定是有天地良心的。其实不然,这个柯云路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他是一个堕落的中国文人的典型(掌声)。中国老百姓太善良了,以为作家不骗人,北京市委常委王宝森能骗人吗?老百姓怎么能就相信他们呢?就作家整体而言,他是社会的良知,是社会道德的晴雨表,他对苦难的大众有深切的关怀和同情,但是单就某一个独立的生命个体,他可能做好人,他可能选择善良,也可能选择邪恶。如果柯云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需要行动来证明。最近柯云路连续起诉
了《文摘报》、《羊城晚报》和《中华工商时报》,但10年来跟柯云路对立的、唇枪舌剑打个没完的是司马南,而不是这几家报纸,但是他偏偏躲着我,像八卦掌高手一样叫你摸不着。中新社办的《中国新闻》杂志最新一期的一篇文章,标题是《柯云路终于开口说话》,文章中记者问:“你准备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来应付这样的局面,听说你还准备起诉司马南?”柯云路第一句话是两个字:“造谣!”(掌声)柯云路为什么躲避司马南?想必大家心知肚明。

  那些人看了柯云路的《发现黄帝内经》,想到了《新星》曾给柯先生带来过的辉煌,那些患者家属看到中国作家出版社这样一个大出版社的光环,于是就相信了书里的内容,接下来就去找了胡万林,本来还可以延缓生命的亲人们结果不超过一个星期就死掉了。柯云路写的专门包装胡万林的《发现黄帝内经》,在这几个医院里面需要在挂号之前买。这本书就是最好的广告、最重要的广告、最有说服力的广告,不但引人注意而且还有说服力,让人产生购买的欲望,达到了广告的最高境界了,可是人却死掉了,难道柯云路不该负责任吗?但是,这件事要有人起诉,要等胡万林的案子处理完了以后,这件事才能提到
日程上来。也许我能够做的,是以柯云路侵犯了公民司马南的名誉权为由,学沈昌“大师”,根据《民法通则》第101条,状告柯云路,有许多媒体从中央电视台到各地方电视台对柯云路说让他坐下来和司马南好好谈一谈,好多人都想知道你们之间争什么?为什么?柯先生有那么多的道理为什么

http://fangtan.tom.com 2004年03月29日22时05分来源:TOM 专稿TOM访谈
司马南:49天绝食是一场商业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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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fangtan.tom.com/1001/2004/3/29-79508.html


  主持人林白:各位好,今天的嘉宾是司马南,一位反对伪气功和伪科学的斗士。今天请司马先生来是因为四川正在发生一件事情,那儿有一位名叫陈建民的老中医,正在把自己关在玻璃屋子里"辟谷",他打算49天不吃东西,以此挑战美国魔术师大卫。布莱恩44天的绝食记录。听说司马先生对他的作为有所异议?
  司马南:在四川老中医刚刚开始放话绝食49天的时候,我曾经应《北京科技报》的邀请写过整版的文章,题目是《商业闹剧与科学实验无关》,表达了两个意思:第一,我认为这是商业闹剧;第二,我认为它与科学实验没有关系。但是有媒体在转引这两句话的时候,删掉了与科研没有关系这句话,删掉了"商业"两个字,只说司马南称这是闹剧。所以今天开篇我就更正,我的观点是:绝食49天这个行为是商业闹剧,与科研没有关系为什么说它是商业闹剧呢?第一,这件事儿从刚一开始便有逻辑上的混乱。大卫。布莱恩是美国魔术师,他把舞台魔术搬到英国街头,做街头行为艺术魔术秀,人家依然是艺术,是魔术艺术。我们这位老中医挑战人家,到底目的何在?莫非你也是魔术?如果你不是魔术,你挑战得着人家魔术师吗?如果你是魔术,那又干嘛信誓旦旦为国争光?又干嘛党性担保?又干嘛装模作样科学实验?又干嘛兴师动众、现场直播?我把这种逻辑混乱的现象称之为第一闹。
  第二闹就是商业利益使然,好象是神功展示,其实明眼人一望便知那背后有商业利益驱动。稍做分析就会发现,并非老先生自己能干这件事,而是他后边有一个利益集团。当地的有钱人把买卖做大了,去租了一条山沟,要把这条山沟变成中国有知名度的旅游景区,但是奈何众人不知此地何地也。于是乎他们便想了一个办法,把老头不吃饭绝食这件事儿放到这条山沟里去,为了招惹别人注意,把架子架得高高的,房子弄得亮亮的,老头穿着很光鲜,并且不断。制造各种各样的由头,招惹天下的好事之徒关注,而我们的媒体果然上当。花了多少钱谁都不说,老头拿没拿钱谁都不知道,事成以后大家怎么分银子不知道,以后旅游景点进来的人多了利益如何分配,还是不知道。但是我们能看清楚的是,这是商业秀,利益起着关键的作用。
  第三闹,明明是并不难判断的商业秀,媒体却一哄而起,连一些权威媒体都连篇累牍地登载这个东西,乱哄哄的。
  第四闹,这件事实实在在与科学研究没有关系。如果非要说就是科学研究,那我请问,这项课题研究的科学家是谁?这位科学家以前做过什么方面的研究?科研机构是哪一家?科研的程序是什么样的?都没有。我们有的只是一个事件,一场热闹,乌泱乌泱的人群,更有媒体在里面穿针引线、推波助澜,好象不把事儿闹大就不足以证明这家媒体是全国著名的媒体,我对此颇不以为然。
  综合以上四条我认为它是闹剧,它与科学无关。
 
                 
  网友北京制造:首先向司马南先生表示敬意,支持您反对伪科学的态度!我想问一下,据说这位中医是练就了"辟谷"的功夫,请问"辟谷"究竟是什么?
  司马南:是中国过去江湖野史、也包括中医文献中记载的现象,这种现象用"辟谷"来概括,事实上就是一种积极的、主动的挨饿。"辟"就是逃避的意思,"谷"就是食品。古有"辟谷"之说,这是真的。但是在现代的医学科学中,一个正常的人不吃饭,生存的极限是多少,说法不一,有很多种,并没有一个定论。更何况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有很大的个体差异。我们所说的这个人应当定义为一般意义上的、统计学意义上的、临床医学科研意义上的人。而这个人到目前为止,在饥饿状态下的生存极限是多少?因为没有确切的定论,我也不知道。
                 
  林白:这一次这位老中医是奔着"辟谷"49天去的,您觉得人有没有可能在不吃饭的状态下坚持49天?
  司马南:我没有第一手的科研资料,也没有查到相关的证明,只听到有的人7天就会饿死。但是,大卫44天没有饿死,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他是著名的魔术师,他专门以演绎惊险、残忍而在西方著称。他展现残忍,但并非对自己残忍,他是在电视台的配合下,做了隐身术,趁每四天补充水的机会,一个外表一模一样的人代替他坐在那儿再饿4天,如此大卫。布莱恩坚持了44天。应该说是大卫。布莱恩1号与大卫。布莱恩2号一块儿坚持了44天。他们就是为了招惹别人注意然后赚钱,但是请注意,我不认为他们骗人,因为人家就是一场魔术秀。
                 
  林白:您对大卫。布莱恩的魔术了如指掌,但许多人是不明白的。说不定这位姓陈的中医也信以为真,抱着一腔爱国之心要把大卫比下去,而他可真是要在那儿饿下去……
  司马南:如果真是这样,这个老头很可爱。但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天真可爱到那种程度。这位老先生为什么要绝食?一家媒体采访他的时候说,有人认为你是为了名利,老头很激烈地反驳,说自己不为名利,因为他在泸州已经算是小有名气的人。可是这不能证明在泸州有名气便不再需要全国的名气。另外,究竟企业给了老先生多少钱,老先生不愿意、也不方便讲出来。
 
                 
  网友GLA:你既然说"辟谷"确有其事,为什么就不相信那个人能"辟谷"呢?
  司马南:任何人都能"辟谷",就看多长时间。"辟谷"两天没事儿,但是49天有没有事,要回答这个问题就应该去做科学实验,而不是到山沟里做商业秀。科学实验是严肃的,应当有严密的设计,应当符合自然科学的规范。如果这项实验涉及到多学科,应当有科学家做出设计,并且对过程做出严密的控制,而且科研的实验不能预设结果。就算这个老头49他后从玻璃房走出来了,这是否就是成功呢?不,这还是闹剧。
                 
  网友RP:我不能同意司马南先生的见解,现在有很多超自然的现象不是人类现在的科学水平所能够解释的,不能说不能解释的东西就是伪科学呀?
  司马南:这个问题很重要,重要就在于有这位先生这种糊涂认识的大有人在。他们虚拟了超自然现象的客观存在,然后来质问司马南,但这个问题是错误的,因为超自然现象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得到确证。另外,现在这些声称能够确证超自然现象的人,包括这场闹剧的策划者和表演者,他们同样没有证明超自然现象的客观存在,所以还谈不到科学家来解释的问题。老头从玻璃房子里走出来并不能证明超自然现在的存在,就像大卫。布莱恩44天以后从小房子里被抬出来,只能证明这次表演的成功。不论是大卫。布莱恩还是四川老中医,到目前为止都不能证明超自然现象的存在,而且也不准备用科学的方法证明超自然现象的客观存在。他们只热衷于表演,只热衷于让很多人对他们给予关注,只热衷于由于观众带来的名或利。
                 
  网友去过四川:许多超自然现象都是由一些懂中医或者气功的人实现的,司马先生觉得中医和气功究竟是否是科学的呢?
  司马南:这个事儿如果用司马南的观点来说,可能又会遭至一些情绪极端的朋友的谩骂。我用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的话来解释,他叫钱学森,是我们国家著名的科学家。钱先生对人体科学也很热衷,但他对中医问题发表过一段见解,他说:中医不是科学,最多只是经验科学。因为中医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还到不了精确、定量、讲清楚为什么的阶段。
 
                 
  网友磐石:中国如果能多几个司马南就好了!
  网友SPRING:我要向司马南先生表示感谢,感谢您和伪气功所做的斗争,导致春节晚会再也不会有气功节目了!
  司马南:我们都该为中央电视台春节晚会不再弄装神弄鬼的节目感到高兴。
                 
  网友香橙果:告诉大家一件事情,我也曾经好几天不吃饭,那是为了减肥,这么说我也能"辟谷"了?
  司马南:没错,这就是"辟谷".还有的人好几天不吃饭,是因为失恋,所以失恋也会导致"辟谷".民国的时候民不聊生、饿殍遍野,有一位老僧,戴着念珠,穿着袈裟,说他可以不吃东西,活得很好,到处宣扬"老僧辟谷".四川有个大军阀就叫老僧来表演,老僧走到一座空房子里,房子里只有一桶水,10天以后出来精神仍然很好,大家都很惊异,赞叹确实是神人、超人。可是大军阀却看出一点门道,说再把他关进去!又关了几天,发现老僧已经一命呜呼了。秘密在哪儿呢?原来把老僧关进去的时候戴了两串大念珠,而这念珠是腊肉加蜂蜜、加果脯做成的!当代的四川有一位大师,叫严新,也是一位中医,声称自己是海灯法师的弟子,有"辟谷"神功,一开始说自己吃素,后来越说情绪越激动,说自己"辟谷"多少年不用吃饭,他还到处讲他的若干弟子"辟谷"几个月像玩儿似的。他还说自己有个女弟子丁静"辟谷"几年有余,北京几位所谓的科研人员,其实是好事者,还对这个丁静姑娘进行了所谓测试,测试的结果说她真的不吃东西啊,真的"辟谷"啊,哈哈。
  所以,今天的这位老中医陈先生和20年前的严新大师比起来恐怕层次还不够高,因为严新大师那个时候就能辟谷好几年,而陈先生只"辟谷"49天还弄得兴师动众,可见功力大大不及,还比不过原来那位装神弄鬼的"神功大师"严新。温故而知新,历史的经验要注意。我劝那些朋友们翻翻历史,读读江湖野史、典籍、杂志,中国五千年的历史当中,从来就不缺这玩艺儿。
                 
  林白:说到这个事儿,司马先生可能不知道,我是您多年的拥护者。十多年前我还在校园的时候,各种"神功""异术"正大行其道,我曾为此与我的同学们激烈争论。我说咱们是学理工的,怎么能相信那些违背基本物理学常识的东西。司马先生写的《神功内幕》一书曾被我买了好几本分赠亲友。不过呢,在我的节目中,也曾给胡万林这样的"大师"以发言的机会。因为我坚持这样一种态度,应该允许他们的存在,因为社会本身就是多元的,装神弄鬼的危害终究是有限的,而如果要完全禁止此类行为,很可能会波及无辜,危害反而更大。
  司马南: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像胡万林这样打着科学的旗号,被柯云路包装成最后的华佗,包装成人类所有疑难杂症的终结者,结果导致一些生命被残害,这样我认为是不能允许的。这也是为什么前些年我们揪住胡万林的例子,深入到他的老巢终南山,最后他被绳之以法,判了15年。我认为这是正当的,是法律公正、社会公正所必须要做的事情,也是舆论净化应该做的事情。但是,另外一种情况,就像你刚才说的,我也赞成,就是说这个人没有去草菅人命,没有直接伤及无辜,只是个人有一种偏好,比方说老中医陈先生,他自己已经50多岁了,他是成年人,他对自己的生命有选择的权利,假如陈先生必定要饿死,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假如陈先生就是玩儿了个魔术招惹大家注意,我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一条法律可以管他。陈以及陈周围的人有上演闹剧的权利,我们应当允许在生活当中很有意义、很崇高、很伟大、很有聊,我们同时也应当允许一些人很无聊,甚至很低俗,但要在法律允许的范围之内。这才是一个多元化的、正常的社会。但是,作为媒体,应当有辨识闹剧的能力,而不应该误导公众。再比如这位老中医有警车开道,而当年的"神功大师"也同样有警车开道,试问什么叫警车?警车是干什用的?简而言之,警车的权利是公共的权利,公共的权利为个人闹剧或企业集团闹剧使用,这叫滥用公共权利,出了格了,应当有人指出来。我们是拥有五千年历史的古国,我们是有着悠久"巫"文化的国家,我们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下建设一个新的国家,科学已经被写到我国的大政方针里。作为媒体明明揣着明白,却故意这样做,这是不对的。
 
                 
  林白:我的个人观点是,许多媒体从业人员,倒未必是有意误导公众,只是判断力不济而已;而那位老中医的商业秀,客观上还是繁荣了当地经济,带动了旅游观光,他不惜以自己的身体健康带动当地经济发展,某种意义上也是件好事儿。中国是一个比较缺乏信仰的地方,普通人其实是需要某种精神的寄托、发泄或是消遣,"辟谷秀"或许可以提供这样的功能。另外,关于胡万林,他坐牢是因为他不具备资格却非法行医。然而现在有很多医院或医生空有行医资格,却也在草菅人命呀,他们与胡万林的区别,其实只是一纸资格证书而已。
  司马南:我们不能够因为在正规的医疗单位中也有个别医生草菅人命,就认为胡万林是合法的,这个话要正反两方面看。另外你刚才讲到我们民族缺少信仰,因此在生活中找点乐和刺激可以理解,后半句我赞成,但是前一句和后半句连起来我不赞成,我不认为我们缺少信仰就要找乐,这两者没有联系。还有,所谓信仰的东西,没有我们的信仰者描绘得那么神圣,它们其实往往充满着残酷、血腥。
  老中医在一般老百姓当中有很高的地位,中医越老越值钱嘛。这位陈先生今天打着老中医的旗号,还宣称中医文化博大精深因此有"辟谷"之技,我觉得他不是光大了中医的字号,而是让人更加看不明白中医了。我担心像严新和陈先生这样的老中医出来招摇于世,有可能损害"老中医"三个字在我们民族中业已形成的良好印象,我甚至害怕有一天说到老中医的时候,就像现在的女孩子不愿意被叫"小姐"一样,你才是老中医呢!中医文化是中华民族医学宝库中的财富,我们要与现在文化相适应,而不是把其中巫术的内容拿出来无限放大,中医不是拿出来"辟谷"的,"辟谷"这种极端的做法也不能够给中医争光,反倒让看的人莫名其妙。还有一件事儿,在老中医放话说要绝食49天的时候,当地的某位工会主席站出来,拍着胸脯说"我用党性担保,老中医绝食是真的,我亲眼看过他81天绝食".党性是什么?党性能够不能够担保绝食的真实性?党性能够不能够担保某人是超人?答案应该是明确的,党性什么时候能和超自然力、和超人、和老头绝食绑在一块儿?拿党性做抵押,证明所谓老头绝食的真实性,我觉得这种说法不但荒唐,而且具有非常强的欺骗性。
                 
  林白:最新的报道说北京又出来一个姓吴的小伙子,他要同时挑战大卫和老中医,他准备"辟谷"五十几天。我担心这样攀比下去会辟出人命的。
  司马南:这叫恶性互动,社会上突然出现一种极端的现象,促使另外一伙人出现了,于是这种互动就导致了彼此之间情绪不断的升级、放量,相互的影响。所以,你说能绝食44天,我就能绝食49天,就能绝食59天,就能绝食69天,一定会越来越长的。像上次飞黄河,柯受良飞完了,别人再飞,最后一头扎在长城那儿摔死。这种事情会有意义吗?我们国家会因为这样的事情提高声望吗?闹事的结果会让大家觉得无聊,贻笑大方。
  林白:提到飞越黄河的事儿,柯受良先生驾车飞过去之后,就有人骑摩托车飞过去,后来又有报道说许多人能骑自行车飞过去……就差立定跳远了。
                 
  网友STONE:我打算自费到四川去当场揭露真相!您能告诉我他的破绽在哪里呢?
  司马南:我建议你不要去,因为媒体报道的时候有倾向,甚至现在说"老中医邀请司马南先生到现场",我不去,因为我不去推波助澜,而且也不屑于去。我有一个很简单的建议,对这件事情要冷静,付之一笑,有人愿意闹,让他去闹好了。我要特别提醒媒体在这个问题上要冷静,不要跟风,明明道理可以讲得很明白,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做出模棱两可状呢?我们难道不知道孰轻孰重吗?我们为什么不能够把道理讲清楚呢?有些媒体简直是胡乱报道,把科学置于丑角的位置上肆意奚落,对我们民族有什么好处?对我们国家有什么好处?我们刚刚摆脱饥饿25年,今天有人说我最能经饿,这是什么好事儿吗?在历史上我们中华民族多少次灾难都是满地饿死人,如今出来大肆张扬,说中华有绝技,人可以饿不死,两者相比较,不是很令人感觉荒唐吗?一个加入了WTO组织、正在和平崛起、在世界上要说话算数、负责任的这样一个庞大的文化种群,任由一些人胡闹,这不是太荒唐了吗?
                 
  网友不爱红装爱武装:这种事情如果再多一点的话,我们的军队也不用再造武器、供给养了,全都练金钟罩、辟谷不就完了吗?
                 
  林白:感谢司马先生的直言,最后衷心祝愿老中医陈先生保重身体。
  司马南:谢谢林白先生让我在这儿说出了有些媒体不让我说的话,谢谢。
  林白:另外也感谢网友的关注,现在有网友提建议说应该邀请老中医也来谈一谈,老中医正在练"辟谷",不一定方便出来,不过我会试一下。谢谢大家,再见!
 
                 
司马南VS老中医:请对绝食表演者进行医学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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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5月08日 22:08 新浪科技
 

司马南作客新浪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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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新浪科技 雷永青

  5月8日19-20点,著名的反伪斗士、科普专家司马南先生作客新浪嘉宾聊天,就近一段时间炒得沸沸扬扬的“四川老中医绝食”一事与广大网友进行交流。以下是聊天实录。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好,今天非常高兴能请来著名的、大家非常熟悉的反伪斗士、科普专家司马南先生作客新浪聊天,现在请司马南先生跟网友打个招呼。

  司马南:各位网友大家好。

  主持人:这段时间炒的沸沸扬扬的四川老中医绝食49天,昨天下午三点多钟,“四川老中医陈建民终于成功走出了玻璃屋,司马南,你服吗?

  司马南:这不是服不服的问题。

  我反复表达过这样的观点:绝食表演的本质不是“绝食”,绝食表演的本质是“表演”,绝食表演是一种行为艺术。作为一种行为艺术,演出成功,我们没得说了。他的商业性,大家都看到了,主办方赚了一个钵满盆满,但是要说这是一个科学的事实为时尚早。老先生像他所说的那样,在科学上取得了成功,现在说这个话为时过早,现在只能说他是取得商业上的成功。不能说他确立了一个科学的事实。人到底能不能够在断食的情况下健康的生存49天,严格说来不是服不服的问题,大家操不同的话语,有不同的理解,所以我认为沟通和对话是重要的。

  主持人:我看你在之前的言论比较尖锐一点,今天看来有点缓和?你是不是有点妥协了呢?

  司马南:你能不能具体一点,我以前怎么尖锐,今天怎么缓和?以前我说过的最尖锐的话“这是一个商业闹剧,和科学实验没有任何关系。”今天我依然认为他是一场商业闹剧,我依然认为他与科学实验没有关系。所以,我没有缓和,司马南是从头到尾都是一样的,一以惯之。

  主持人:你一直强调“老中医绝食”是一场表演,所以他不是真的?

  司马南:是的,他应当用严格的实验来证明他是真的。

  主持人:那他自己是怎么定位的呢?

  司马南:他自己说他是科学的,他并且举了很多例子来说他是科学的,比方他说他是中医“辟谷”,比如他拉来当地大夫来检查证明,比如公证处都说他是真的,比方还有当地的官员过来表示支持等等,他说自己是真的,就在第一次体检完了之后,如果我记忆没出问题的话,我记得老先生就很激动地说,是因为我是科学的……。

  主持人:让老中医做这种表演,他最初的动机是挑战国外的魔术师44天的饥饿,你认为世界魔术大师这场饥饿是一场魔术,他这个挑战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司马南:我在TOM.COM聊天室,也谈到他是闹剧,第一个理由讲的就是挑战大卫·布莱恩没道理,人家大卫·布莱恩出来表演是魔术表演,你呢?但是你难道是魔术表演吗?你挑战不着人家嘛。可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科学的,是中医,是传统文化,是“东方超人”,是给人类灾难学作贡献,要中华文化在世界上怎么样。你不承认自己是魔术,那你去挑战人家,这不叫荒唐吗?这不是关公战秦琼吗?闹剧的一个很重要的特征就是荒唐,你看荒唐不荒唐?所以我说他是闹剧。

  因此,他这个挑战的理由是不成立的。虽然挑战理由不成立,但是他做这事儿总得找个说法,他不能直截了当,说“我为了一百万”,“我为了让我们山沟出名”,“我为了让我的诊所效益更好”,“我为了搏大家对我的关注”……,我想这肯定是不方便说的。也许老先生心里真的没这么想过,但是客观上老先生是通过这场闹剧搏得了这些东西。

  主持人:老中医不是在玩儿魔术,他是在玩儿表演艺术、行为艺术,这是刚才你说的,你认为这些表演艺术和行为艺术都是假的?

  司马南:我没有说老中医在玩儿魔术,我更没有说老中医没有玩儿魔术,所以主持人不能根据我刚才的陈述得出司马南说老中医没有玩儿魔术这样的结论。老中医要想证明自己是真的,我们所说的“真”即等于“科学的事实”,即等于“用公正的、严格的、科学的程序、方法与原则来鉴定人在断食的情况下能不能够生存49天。”老中医目前表演式的证明方法,我看是没有说服力的。即使有一部分人相信他是真的,也不等于证明,即使没有司马南站出来说话,他也没有证明。

  主持人:那你认为他所谓的绝食是什么样的概念?

  司马南:大家都在说绝食,但是我们对绝食的理解是不一样的。前两天在《东方卫视》,方宏进在《东方夜新闻》中采访我,我说现在至少有三个绝食的概念搅在一起,闹得大家现在脑子很乱。

  首先,有人认为绝食就等于不吃东西,很多老百姓都是这种理解。绝食就是不吃东西,这种理解不周延,很容易被人钻空子,这种理解总容易上当,因为不吃东西还可以有别的方法来保证健康的活着。

  第二个概念,叫绝食等于“辟谷”。这就比较神了,既然是“辟谷”就等于绝食,那“辟谷”就厉害,因此就能够不吃东西,这种说法很有迷惑性,但是事实上“辟谷”并不等于不吃东西。

  “辟谷”是一个古老的道家概念,是道家学说中的一部分。所谓“辟谷”是指不食人间烟火,怯食无谷,就是不正常吃饭,但是我可以吃野果子,可以吃人参,可以吃自己制作的高能量的小药丸,这都叫做辟谷。所以,辟谷和绝食在我看来是不一样的。

  第三个概念,我们所理解的绝食是指不从口腔摄入营养性物质,也不经消化道摄入营养性物质,当然也不从非消化道摄入营养性物质,一句话“不以任何方式向体内摄入维持正常生命活动的营养性物质。”

  这三个概念大家理解是不一样的,如果按照第三个概念来理解,老中医是否严格地做到了这一点,这就值得怀疑了。现在我们看到的表演事实还不足以说明这一点,因为他的表演缺乏科学实验的严肃性,有很多的疑问和纰漏。

  主持人:老中医本人提出绝食的概念是哪一种呢?

  司马南:我不知道,但是根据老中医零散、不完整的表述,我想他指的是“辟谷”。

  主持人:他有没有吃野果子呢?

  司马南:我不知道。

  主持人:他在这个过程不吃野果子、也不吃人参,不吃小药丸,那就是第三种概念进行绝食了。

  司马南:第三种就不允许以任何方式摄入营养性物质。

  主持人:现在宣称的成功是第三种成功,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是吗?

  司马南:第三种是“不以任何方式摄入维持生命活动的营养性物质”,我想老先生到底是哪一种绝食,他自己应该心知肚明。

  在科学上有这么一个规矩,这个规矩叫“谁主张,谁举证”,“特别主张,特别举证”,就是谁说自己有一个独立的发现,自己有一种独家本事,那你就应当拿出证据来证明你确实是有这种本事的。比如说这个老先生他自己能够81天绝食,49天绝食,那么老先生及其老先生的支持者们,应当拿出足够的证据来证明他们确实是这样的。

  但是现在有这么一种现象,有一些人说,司马南你既然质疑,请你拿出证据来证明老先生是在捣鬼,是在作弊吧!

  我拿不出来,是谁主张、谁举证。司马南没有说自己能够绝食81天,如果我说我能绝食81天,我会拿出科学证据来证明我司马南能绝食81天。现在是老先生及其支持者、后面有巨额资产的庞大的企业集团,是他们说老先生能够绝食49天并且演给大家看,这件事情应该由他们拿出证据,而不是司马南拿出相反的证据。这个道理很重要,但是我看到有一些网友朋友在这一点上绕圈圈绕不出来。

  对于一个具体的事情来说,它是很复杂的,我们可以从概念上讲,从道理上去分析。但让司马南来讲在他哪个地方具体作假,是困难的,这就叫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即使科学家也应当在严肃的科学实验条件下,经过实验最后给出结论,例如同是在四川,1948年有一个叫杨妹的女人,传能够6年绝食,于是在当地就成为神奇人物了,于是就了不起了,于是就当了县长的义女,于是在全国就很有影响,大小报纸都来报杨妹不食的新闻。后来重庆市卫生局,那是旧中国、民国的重庆卫生局发现此事不妥,被迫打遭遇战,对这位“不食仙子”杨妹作了鉴定,结果发现杨妹是“用极其快速的手法偷食”。后来又有报道说杨妹身上有针眼儿,这就明显地抓到作弊的证据了,这才使杨妹不食的新闻逐渐平息下来。科学家要发现她到底怎么作弊,也是要有一个过程的。

  另外,我们科研主管部门,负责科普工作的,应当抓住这个送上门来的好机会,对公众进行科普宣传。我前天写了一封信给中国科协党组书记张玉台先生,建议他出面组织对绝食表演者进行医学鉴定,如果不鉴定,就不能够服人。对科学传播来说,这是一个对老百姓进行生动活泼的科学精神宣传的一个好机会;对社会舆论来说,这是平复社会舆论的一个最好的办法;对于装神弄鬼的人来说,这种办法也是终结性的办法,会让他声誉扫地。所以,我认为当一件事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终炒成一个蛤蟆坑的时候,我们必须寻求一个“公平秤”或“标准尺”--那便是我反复强调的“严格的、科学的检验”。


司马南作客新浪聊天。
http://fangtan.tom.com/1001/2004/3/29-79508.html
  
主持人:你刚才说你拿不出证据?

  司马南:是的,我现在拿不出证据。

  但是,拿不出证据不等于没有质疑,拿不出证据不等于没有疑点。

  比方说我仔细看过有关这位老先生绝食的那个八卦玻璃塔,架的老高,在对面有一个视线与他相平的高坡,这个八卦玻璃塔周围是有缝隙的,虽然我没有到现场,但这个细节我都了解到。八卦玻璃塔与一个不透明的管子相连,这个不透明的管子,主办方说绝对没有作伪,但是从设计上来说,它是绝对有作伪的可能性。因此,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我绝对相信说这话人的人格、相信你说的话的真实性;要么我存疑,我对这个管子存疑。

  刚才你给别人介绍司马南在魔术家协会任职,没错,我还是北京魔术师俱乐部的顾问。最近几天我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全国要在北京举办魔术大赛,我扮演出主意的那个角色。依照魔术的思维,仅这一根管子,仅仅是玻璃房子的一个缝隙,作弊的手段多得是。你知道有一种茶壶,我们魔术道具,看着跟别的茶壶没有两样,表演现场你尽管检验,但是倒出来的是水,做个魔术动作后再一倒就可以倒出酒,再做一个魔术动作倒出来就是牛奶,这么一个小小的道具尚且可以表演如此神奇的魔术,那么一根不透明的管子,对于魔术表演来说那便什么人间奇迹都可以创造出来。因此,这根管子就是疑点所在。这种疑问不但司马南有,而且很多很多人都质疑过,这根管子完全可能是“管中管”,就是管中有管,管外有管。

  主持人:除此以外,还有什么疑点?

  司马南:比如说的是24小时监控,我夜里上网去看过,发现灯光昏暗,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东西,连老先生的基本轮廓都看不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老先生还是小先生,还是大先生,到底是陈先生还是马先生呢,完全不得而知。因此,所谓24小时电视直播,其实没有监督作用,只有宣传作用。

  大家知道大卫·布莱恩,他是在一个非常小的玻璃房子里,狭小空间之中,光着上身,但是就在这个里面,魔术师大卫·布莱恩能够四个小时爬出来一次,观众在电视屏幕上看到大卫一直就在里面,而且大卫还在不断地活动,那是个什么技术?那是现在魔术当中常用的全息技术。大卫·科波菲尔这次到北京来演出,这种技术也在里面,你看着大卫·科波菲尔在里面活动,人早就跑到外面活动去了,要不然怎么会在0.5秒钟之内突然在观众席内出现呢?

  我没有证据说明绝食表演者就是这样表演,但是类似的疑点还有,更不用说连转播都会停,更不用说中间有人上去过,更不要说老先生在屋子里面那么多的生活用品。

  没有经过严格的检验,任何一个生活用品都可以变成一个道具,都可以变成一个放到肚子里面去维持正常生命活动的营养性的物质。所以说,虽然司马南现在拿不出证据,但是司马南疑点多多。要想解除这种质疑,要大家确信老先生是高尚、伟大之人格,的的确确在里面没有摄入任何营养性物质呆了49天,老先生唯有一条路,那就是接受严格的、科学的检验。

  我和一些医学专家讨论过这件事情,协和医科大学的、中国医学科学院的、301医院,就是解放军总医院,还有武警总医院的,还有其他机构的一些医学专家,大家有比较一致的看法,也有愿望和积极性,那就是在北京辟一个地方,所费不多,不用搞那么大的场面,当然我们也不卖门票,请老先生来做实验。

  我注意到老先生一再宣传绝食81天都没有问题,49天比较劳累,老先生稍事休息之后,我希望老先生能够到北京来接受科学检验。中国科协有很多专门委员会是和这种事情有关的,比如中国科学常委会的促进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两科联盟专业委员会,例如中华医学会、中国科普作家协会等等。到北京来,是老先生下一步要做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工作,对老先生来说这是躲不过的,这个检验的名字叫判定性的科学实验。

  我注意到老先生反复跟媒体表示“不跟司马南合作”,“到了北京也不跟司马南合作”。所以,我希望老先生不要把司马南建议他到北京来这件事儿当做他不来的一个借口。“既然到北京做实验是司马南建议的,我就不去的,”那没有必要,我建议的,你可以不跟我合作,但是我建议你必须和科学家合作,特别是和独立的科学研究机构合作,因为没有这场合作,你老人家可能清白不保。

  当地的这场表演,是一个企业集团所操持的,他们里面有利益关系,因此,这一次企业必须回避。但有一件事儿跟他有关系--老先生到北京的花费及实验费用应当由这个企业出,因为这是你找的事儿,所以应该出。如果不出,也没关系,科研机构完全有能力,更有办法来检验老先生到底是真绝食还是假绝食。

 

主持人 回答:司马南先生已经来到搜狐的聊天室。欢乐各位网友踊跃提问。

 http://news.sohu.com/feature/simanan2.htm

问题:hahanb 说: 司马南先生,宁波有一个能吃玻璃杯的先生想拿你的奖金,不知道司先生敢不敢来? (01:57:15)

司马南 回答:吃杯子不是特意功能。是正常功能。它不符合悬赏条件。

问题:Wendy 说: 比如,让中国那么多文盲或快要饿死的人得到些帮助 (01:58:19)

司马南 回答:我们大家都应该帮助他们。反伪科学与救助贫困者都是有意义的。

问题:lili 说: hehe,你不会也是"神医"吧? (01:58:45)

司马南 回答:我不是神医,正常的医生也不是。

问题:阿冷 说: 请问:你多大岁数? (01:58:49)

司马南先生 回答:43岁.

问题:hehe 说: 他有照片吗?我们看看 (01:59:34)

司马南先生 回答:在新闻频道的页面上.

问题:阿冷 说: hehe=司马南? (01:59:49)

司马南先生 回答:是的.

问题:hehe 说: 请问司马先生,你的名字不是真名,取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 (02:00:16)

司马南 回答:司马南原来是笔名,现在是真名。我很佩服司马迁的精神,司南带有方向明确的意思。

问题:lph008 说: 司马南先生,请问你的联系地址是什么/ (02:00:51)

司马南 回答:010-26961001

问题:hehe 说: 吃杯子很难呀,怎么吃 (02:01:50)

司马南先生 回答:你可以先试着吃个灯泡,它很薄很容易吃.

问题:阿冷 说: 司马难是骗子,他没那么多赏金/这一点和那些骗子一样 (02:02:41)

司马南 回答:骗子不能根据有钱没钱来定,我已经多次讲过。赏金是由烟台荣昌制药有限公司提供的。是该企 业董事会的郑重决定。

问题:vivian 说: 胡万林现在怎么样了? (02:03:24)

司马南 回答:胡万林还在监狱里关着。等待二审宣判。

问题:parcle 说: 请问:您受到的最高教育程度? (02:04:12)

司马南 回答:本科生。

问题:lili 说: 你觉得李洪志相信自己的理论吗? (02:05:17)

司马南 回答:骗子说的都跟真的似的。但他自己决不会相信。这是角色和演员心理感觉的不同。

问题:hahanb 说: 司马南先生,能吃玻璃杯的先生是正常的吗?你能吃玻璃杯吗? (02:05:43)

司马南先生 回答:玻璃杯谁都可以吃,是正常的功能,就看你敢不敢吃。窦文涛就能吃,辽宁电视台七星大擂 台的男女主持人都可以吃。

问题:hehe 说: 严新是怎么倒下的? (02:06:36)

司马南 回答:严新在美国和李洪志大师一样,大师都跑到美国去了,据说是国内气候不好,所以流亡海外。

问题:lili 说: 你的目的是让人们知道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特异功能?还是?? (02:07:54)

司马南 回答:我的目的是,让大师本来面目现出来,给老百姓提个醒。

问题:阿冷 说: 最好作成网 (02:08:19)

司马南先生 回答:我有一个网站,网址是www.s100.net.cn,欢迎你去浏览。

问题:lph008 说: 李洪志跟胡万林是一类人吗?您怎么认为 (02:08:33)

司马南 回答:李胡有本质相同的一面,具体表现形式上有些差异。

问题:vivian 说: 虽然我不是受害者但我还是非常感谢你把胡万林收拾了! (02:08:41)

司马南先生 回答:谢谢!

问题:阿伦 说: 请问司马先生,您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看出了李洪志的邪教本质? (02:09:18)

司马南 回答:不是,我是从1996年才开始认定他们是邪教的。

问题:parcle 说: 请问:您受到的最高教育程度? (02:09:48)

司马南 回答:本科生

问题:lxm0526 说: 请问,您有正当的职业吗 (02:10:30)

司马南先生 回答:有,我一直供职于中央国家机关。

问题:好奇者 说: 请问沈昌是不是伪气功? (02:10:44)

司马南 回答:沈昌我与他打了2年官司,胜诉于1997年,沈先生搞的是不折不扣的伪气功。

问题:vivian 说: 您是哪的人?家里的人支持你么? (02:11:08)

司马南先生 回答:祖籍山东,出身在黑龙江。

问题:lxm0526 说: 您是北方交通大学的名誉教授,您如何尽您作为教授的职责 (02:11:18)

司马南 回答:是兼职不是名誉,我在经济管理学院兼点课。

问题:hehe 说: 玻璃怎么排泄呢?我也奇怪 (02:12:13)

司马南 回答:碎成沫,从身体某部位排出去,就象吃了一粒沙子一样。

问题:荣耀 说: 司马好 (02:12:48)

司马南先生 回答:你好!

问题:豆子 说: 司马南先生,您如果做生意肯定赚钱,有这个打算吗? (02:12:48)

司马南 回答:不一定。我在大学里是学商业经济专业的。

问题:vivian 说: 虽然我不是受害者但我还是非常感谢你把胡万林收拾了! (02:13:28)

司马南 回答:有人不感谢我,例如柯云路。

问题:好奇者 说: 司马南先生,你遭到过报复吗? (02:13:36)

司马南先生 回答:当然!

问题:lxm0526 说: 我是北方交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的学生,我从来没听过您上过什么课 (02:14:11)

司马南 回答:我只去过一次

问题:阿诚 说: 司马老师,您好。我们都会支持您的工作的。 (02:14:28)

司马南先生 回答:谢谢,希望你能尽自己的一份力。

问题:dyy1369 说: 请问:你认为当前最大的伪科学是什么 (02:15:32)

司马南 回答:水变油,耗子药,永动机,农民治癌,柯云路抖药片……

问题:阿冷 说: 我现在黑龙江大庆 (02:15:45)

司马南 回答:我感到很亲切。

问题:lxm0526 说: 以后能否经常来北方交通大学上上课 (02:16:06)

司马南 回答:可以。

问题:lph008 说: 我们是山东老乡,请问您是从什么时间开始反伪科学的? (02:16:19)

司马南 回答:1990年。

问题:hehe 说: 您觉得柯云路从作家走向恶棍,是什么原因,纯粹是为了钱和荣誉吗? (02:16:24)

司马南 回答:开始是认识问题,后来是为了利益。

问题:阿冷 说: 老家哈尔滨,呵呵,老乡 (02:16:36)

司马南 回答:我在哈尔滨读过4年书。

问题:lili 说: 李洪志的理论是什么时候提出的?您96年就发现了? (02:16:57)

司马南 回答:92年。

问题:hahanb 说: 你完全否定人类具有潜在的能力? (02:17:24)

司马南先生 回答:我不知道你说的潜在能力是否等于特异功能。我一直在强调的是特异功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得到科学的确证,我持建设性的怀疑态度,具体的理由你可以去看我的网站。

问题:混子 说: 可以把你的电子信箱留下吗 (02:17:27)

司马南 回答:simanan@263.net

问题:阿诚 说: 玻璃吃的时候要注意什么啊?是不是一定要嚼碎?会不会对口腔造成什么伤害? (02:17:36)

司马南 回答:一定要嚼碎。还要有窍门。不要轻易试。

问题:tianyu 说: 看到您我想到了打假的王海,不过我觉得您的结局会很好。希望您不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要 继续下去! (02:17:57)

司马南先生 回答:谢谢你的支持!

问题:鱼红 说: 对胡万林一案的结果你可否预测一下 (02:18:16)

司马南 回答:他一定会被绳之以法。

问题:hahanb 说: 你完全否定人类具有潜在的能力? (02:19:11)

司马南 回答:我从不,我只认为,所谓特意功能如果存在一定要经过科学确证。

问题:qiqi 说: 您一生是否就为了打假? (02:19:38)

司马南 回答:不。

问题:水 说: 大师,你是否能吃玻璃? (02:19:49)

司马南 回答:我吃过很多。

问题:好奇者 说: 司马先生,我要走了,你吃饭了吗? (02:20:13)

司马南 回答:还没有来的及吃。

问题:birty 说: 不可预见的所谓"特异功能"你是否完全不相信,谢谢 (02:20:23)

司马南先生 回答:至少到目前的为止我看到的特异功能都是魔术表演,特异功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得到科学的确证,不论是中国还是外国。

问题:JULIECONG 说: 请问,在您的身后政府的作用有多大?您是否仍孤军作战? (02:20:38)

司马南 回答:相当长的时间是认为是孤军作战,后来有了政府的支持。

问题:水 说: 是否你认为的就是真理? (02:20:40)

司马南 回答:当然不是。我不是真理的代表。我请你指出我的谬误。

问题:阿冷 说: 你现在家/工作在北京? (02:20:40)

司马南先生 回答:是在北京。

问题:hehe 说: 司马加油,我下去了,以后希望听你的好消息 (02:21:51)

司马南先生 回答:请走好,保持联系!

问题:birty 说: 打击伪科学的难度与人口素质有关,您觉得力量单薄吗? (02:22:09)

司马南 回答:是的,中国有许多精英之辈

问题:lili 说: 您认为柯云路知道胡神医是坏人吗?是故意助纣为虐吗? (02:22:12)

司马南 回答:当然。柯云路得了癌症决不找胡万林。

问题:阿诚 说: 我觉得柯云路的作品可以当作小说来欣赏。 (02:22:41)

司马南 回答:可他自己说这是计时作品。

问题:lph008 说: 您是大师吗?李洪志是大师,胡万林也是,我对大师很反感。不知您是不是! (02:22:56)

司马南 回答:我不是 。

问题:lili 说: 有些人是有判断力的,可是对于无知的人来说柯云路就是把人引向歧途. (02:23:04)

司马南 回答:所言及是。

问题:小虫 说: 您能说一下您的打假和王海的有什么不一样? (02:23:29)

司马南 回答:打的东西不一样

问题:cathy 说: 能举几个如何作假的具体例子吗? (02:23:32)

司马南先生 回答:你到sohu.com的新闻主页上去看吧!上面有解说和图片。

问题:::qazzz 说: 我觉的胡的问题不是他个人的问题,有保护伞,你说呢? ( (02:23:35)

司马南 回答:胡万林是萝卜。把出萝卜带出泥。

问题:JULIECONG 说: 您上网是第几次?网络对您的事业帮助大吗? (02:24:35)

司马南 回答:我有一个网站,网址是:www.s100.net.cn

问题:cathy 说: 能举几个如何作假的具体例子吗? (02:24:59)

司马南先生 回答:另外我写过一本书叫《神功内幕》。上面举了更多的如何做假的例子,最近我想把它拍成电 视,希望你能喜欢。

问题:小虫 说: 老鼠药不会假吧? (02:25:03)

司马南 回答:河北某农民生产的老鼠药含巨毒。却得到某些人的支持。这是前些年很大的伪科学案件。

问题:birty 说: 最近您打赢了一场官司,但索赔一元钱,是否有制造幽默效应的目的 (02:25:39)

司马南 回答:是的。一元钱足以维护法律的尊严。

问题:水 说: 以你的能力,你也可以作大师了,当你使大家认为你与众不同时,你也成神儿了。 (02:26:04)

司马南 回答:我和大师的区别是:我承认我表演的是假的。而大师说都是真的。

问题:parcle 说: 您准备将打击伪科学作为将来的主要职业吗? (02:26:39)

司马南 回答:不一定

问题:birty 说: 最近您打赢了一场官司,但索赔一元钱,是否有制造幽默效应的目的? (02:27:54)

司马南 回答:我想让公众印象更深刻一些。1块钱足以证国法,亦可平民愤。

问题:豆子 说: 希望您回答我提出的第二个问题,关于您的健康的。祝愿您永葆青春和战斗力!拜拜! (02:28:28)

司马南 回答:我太忙太累,健康状况一般。

问题:阿冷 说: 如果假医之流边用种种方法威胁您边求您说"我就是想骗点钱色,干吗要苦苦相逼"您会.. (02:29:10)

司马南 回答:我会不为所动。

问题:pippenw 说: 我是北工大的学生,祝你打败一切"大师" (02:29:13)

司马南先生 回答:我相信有你的支持一定会的。

问题:lph008 说: 您认为萝卜出来了,泥真的会出来吗? (02:29:51)

司马南 回答:这个问题稍复杂一些,我希望您有耐心有信心。

问题:qiqi 说: 您喜欢聊天吗? (02:30:03)

司马南 回答:非常喜欢。

问题:jqk654 说: 你为何不揭露几个助法为害的大官出来示众 (02:30:39)

司马南 回答:揪不动。我能力太小。咱们两个一起干怎么样?

问题:qazzz 说: 请您说说他们与腐败的问题好吗? (02:31:05)

司马南 回答:昨天报纸关于那个副委员长的内容说的比我说的好。

问题:::令狐冲 说: 从你的介绍看,你从1996年就开始反对李洪志了,为什么后来你没有出版一些书或进行全 国巡查来更多更彻底地反对? (02:31:40)

司马南 回答:我一直在忙,只是没有产生很大的影响。

问题:lph008 说: 您会不会以后象李洪志一样,会是神?当然,是等你支持者多的时候!自认是 (02:31:51)

司马南 回答:不会。

问题:qazzz 说: 大师们为什么会有市场? (02:32:53)

司马南 回答:中国大师所需要的土壤太肥沃,两种化肥一叫腐败二叫愚昧。

问题:lxm0526 说: 您是是否有机会与中科院何院士合作,共同反对为科学 (02:33:14)

司马南 回答:我们一直在合作。

问题:pippenw 说: 我是北工大的学生,祝你打败一切"大师" (02:33:30)

司马南 回答:我去过你们学校。

问题:dyy1369 说: 请问:你是否意识到很早就意识到中央会取缔法轮功?另外,近期是否会取缔新的邪教组织? (02:34:42)

司马南 回答:是的。只要宪法不改,党章不变,李洪志一类一定是有今没明儿。

问题:荣耀 说: 科学幻想是否会引来伪科学? (02:35:09)

司马南 回答:不会。

问题:晨光 说: 你是不是天生就不信邪? (02:35:51)

司马南 回答:没有天生就不信邪的人。学而知之嘛!

问题:令狐冲 说: 我以前(好象94年)在清华听过你的报告,盛况空前,可是那一年前,法轮功就开始在清华 广为传播了,那次是否是因为法轮功侵蚀清华等高校学生而来的? (02:36:24)

司马南 回答:不是。当时法轮功影响很小。

问题:::令狐冲 说: 从你的介绍看,你从1996年就开始反对李洪志了,为什么后来你没有出版一些书或进行全 国巡查来更多更彻底地反对? (02:36:51)

司马南先生 回答:因为他不是最大的也不是人数最多的,只是他围了中南海。

问题:power 说: 易经中有科学吗 (02:36:54)

司马南 回答:易经中有文化有哲学。

问题:qiqi 说: 您有没有因您的事业而富起来? (02:37:39)

司马南 回答:断人家财路自己却富起来了,这太不容易了。你有高招可以教我一点。

问题:lxm0526 说: 您是是否有机会与中科院何院士合作,共同反对为科学 (02:37:46)

司马南先生 回答:我们一直在共同战斗。

问题:vivian 说: 您会不会被地方保护主义者们打败? (02:38:09)

司马南 回答:不是单纯地方保护主义问题。是腐败。

问题:lph008 说: 您会不会以后象李洪志一样,会是神?当然,是等你支持者多的时候!自认是 (02:38:26)

司马南先生 回答:你认为呢?

问题:bmw8418 说: 柯云路书里一件真的也没有吗? (02:38:33)

司马南 回答:你能告诉我哪一件是真的?

问题:cathy 说: 从前的中国人喜欢崇拜,现在的中国人喜欢藐视名人,无论如何,都说明名人是值钱的,您说呢? (02:38:59)

司马南 回答:我同意你的说法。

问题:qiqi 说: 您以后会来各大院校作报告吗? (02:39:22)

司马南先生 回答:我一直在做此项工作。

问题:qiqi 说: 你觉得真正的气功是怎样的? (02:39:47)

司马南 回答:只是养生健身的方法,带有我们这个民族的文化特色。

问题:lxm0526 说: 邀请您来北方交大作长真正的报告(上一次只是我校少数人有机会参加) (02:40:12)

司马南 回答:我再去。

问题:令狐冲 说: 你为什么不在中央电视台-1台黄金时段播出你的最新反伪科学踪迹这样一个栏目,是没想过还是不行? (02:41:23)

司马南 回答:中央电视台前台长扬伟光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封杀司马南。因为他和那些神功大师是朋友。

问题:qazzz 说: 您拔出萝卜,希望把那些泥都带出来!谢谢 (02:41:43)

司马南 回答:我一定努力。

问题:阿冷 说: 刚才掉了 (02:42:15)

司马南 回答:没关系的,上来就好。

问题:小峰 说: 但后来接触了你的思想,很是佩服.在此还是想问一声:气功到底有用无用? (02:42:49)

司马南先生 回答:气功在养生健生的范围内是有用的超出这个范围给人发功,给人治病,那就是在骗人了。

问题:JULIECONG 说: 您是如何觉醒的?因为在我国愚昧的人还有太多,请介绍一下您最早的想法 (02:43:35)

司马南 回答:怀疑大师们最早我是从道德方面发问,为什么中国社会最杰出最优秀的人都没有特意功能?而那些有特意功能的大师常常有某种劣迹。

问题:lxm0526 说: 不知司马先生最近又何安排 (02:44:48)

司马南 回答:做报告拍电视片,去上海开会。

问题:vivian 说: 您是人大代表么? (02:45:14)

司马南 回答:不是。

问题:lili 说: 我也想听听你的报告,近期有吗? (02:45:22)

司马南 回答:在部队,不方便让你参加。

问题:qiqi 说: 你觉得真正的气功是怎样的? (02:45:26)

司马南先生 回答:气功的本质是放松入静,各种门派所教的功法、动作是使练功者放松入静的形式,就像各个自行车厂出的不同牌子的自行车一样,牌子不一样,但都可以骑着走。

问题:nick 说: 你好,反伪科学是否影响到你的本职工作? (02:45:36)

司马南 回答:是的。

问题:lili 说: 彻底揭穿"伪科学"我觉得还需政府行为!就象令狐冲说的! (02:43:53) (02:46:21)

司马南 回答:政府目前态度非常明确。

问题:lxm0526 说: 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人作报告.可否告知 (02:46:44)

司马南 回答:解放军总参谋部

问题:阿冷 说: 南:欢迎光临我主页ALENG.YES8.COM/我是电脑公司的/我希望在我主页添加一个您的栏目 (02:46:56)

司马南先生 回答:我的网站地址是:www.s100.net.cn;电话是26961001,我们可以随时联系。

问题:parcle 说: 历经二千五百年的封建社会,您认为伪科学能就此根除吗?否则,您为何将来不准备将打击伪科学作为主要职业? (02:47:58)

司马南 回答:不可能根除。但我们不能因为无法根除就不努力。

问题:lph008 说: 军队中也有伪科学吗? (02:49:13)

司马南 回答:李洪志的一个大弟子,于长新是空军部队的一个原师长。

问题:lxm0526 说: 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人作报告.可否告知 (02:49:51)

司马南先生 回答:大学、部队、机关、科研机构、电视台等等非常多的地方。

问题:qiqi 说: : 您认为伪科学在中国有这么大市场的原因是什么? (02:50:16)

司马南 回答:很多。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心理的、历史的、信仰的等等。

问题:vivian 说: 我曾听说您是搞广告的是么? (02:50:50)

司马南 回答:搞过广告。1992年当过中国中商广告公司总经理。

问题:lph008 说: 您能不能以反对伪科学为职业? (02:51:35)

司马南 回答:兼职可以,专职吃不上饭。

问题:令狐冲 说: 您有没打算利用互联网来进行反伪科学?? (02:51:37)

司马南 回答:我有一个网站--中国男人网就是干这个的。

问题:令狐冲 说: 原来如此,怪不得中央电视台反对伪科学的力度不如北京电视台(我记得您是北京电视台的),您以后是否可以在中央台来个专栏节目,定期播出,绝对火,同时利用广告费用成立一个反为科学基金会,对举报和揭批伪科学者发奖,不知我的创意如何??? (02:51:41)

司马南先生 回答:请再给我一些具体的策划。我的电话和地址你应该都知道了。

问题:令狐冲 说: 原来如此,怪不得中央电视台反对伪科学的力度不如北京电视台(我记得您是北京电视台的),您以后是否可以在中央台来个专栏节目,定期播出,绝对火,同时利用广告费用成立一个反为科学基金会,对举报和揭批伪科学者发奖,不知我的创意如何??? (02:52:11)

司马南 回答:主意好极了,请你给我打电话。26961001

问题:pipicao 说: 您觉得伪科学何以迷惑这么多人,胡万林被揪出来了,其他什么人也被揪出来了,可仍有很多人在投入这一行,有什么根本办法没有? (02:52:27)

司马南 回答:根本在于教育。这是个长期的工作。

问题:lph008 说: 正常的佛道信仰是不是伪科学? (02:53:12)

司马南 回答:宗教与科学是两回事。中间有一个清晰的边界。

问题:JULIECONG 说: 李洪志仍在美国么? (02:53:38)

司马南 回答:是的,他在联合国人权会上当反华小丑

问题:lxm0526 说: 最近能否抽出时间来北方交大一次 (02:53:56)

司马南 回答:可以。

问题:lph008 说: 正常的佛道信仰是不是伪科学? (02:54:21)

司马南 回答:不能把宗教和伪科学混为一坛,这里有严格的界限。

问题:sun 说: 科学与伪科学是绝对的吗? (02:54:58)

司马南 回答:绝对的东西是没有的。

问题:nick 说: 你对菩提功如何看待? (02:55:04)

司马南 回答:与李洪志都是一碗豆腐,豆腐一碗。

问题:vivian 说: 也许您也可以找一些国际上的支持者对付那些小丑? (02:55:22)

司马南 回答:在国际上本来也不得人心。

问题:lili 说: 您的主要精力是反"伪科学"上还是工作上?为什么不专职反伪科学? (02:55:30)

司马南先生 回答:专职反伪科学,没人管饭,所以我还得工作。

问题:水 说: 中国伪科学怎么这样猖獗?单单所谓的气功就有那吗多种?而严新这个大骗子是始做蛹者。他应 该收到最大的谴责,您说对吗? (02:55:31)

司马南 回答:说的好及了。

问题:bmw8418 说: 我的一个朋友亲眼见过张宝胜意念移物,此人一直是春节晚会的嘉宾。你知他现在的身份吗 (02:56:01)

司马南 回答:眼见不一定为实,我也可以移物。

问题:于论 说: 你会特异功能吗 ( (02:56:16)

司马南 回答:我会很多很多特意功能,见面我再教你。

问题:JULIECONG 说: 怎样将您的理论广泛传播?尤其是农村地区? (02:56:40)

司马南 回答:我努力,你帮忙。

问题:姜伟 说: 做梦是否与事实相反 (02:56:49)

司马南 回答:不一定。

问题:lxm0526 说: 您现在的职业是什么 (02:57:25)

司马南 回答:国家机关工作人员。

问题:vivian 说: 也许您也可以找一些国际上的支持者对付那些小丑? (02:57:26)

司马南先生 回答:在美国有一个詹姆斯.兰迪在与我做同样的事情。

问题:lph008 说: 烧香拜佛是不是应当反对?遇佛烧香,见庙磕头您反对吗? (02:56:37) (02:57:34)

司马南 回答:这是民俗。

问题:阿冷 说: 我主页ALENG.YES8.COM希望在我主页添加一个您的栏目作为您的一个子节点 (02:57:55)

司马南 回答:好。

问题:hurry8210 说: 你认特异功能是否存在? (02:57:58)

司马南 回答:表演的有,经过科学确证的还没有,。

问题:ancy 说: 司马南先生,在大城市里你是怎样对那些具有高等知识者做宣传的(法轮功组织者多为有学问的人) (02:58:39)

司马南 回答:对话。

问题:JULIECONG 说: 那些已被揭穿的大师有几位能改过或已同您一道并肩作战了? (02:59:15)

司马南 回答:没有。

问题:阿诚 说: 我去过中科院507所,里边还有所谓:"神仙"的府坻。这是怎么回事,而且据说还有很多人信 (03:00:15)

司马南 回答:曹钢川上将,上任之后,这种污烟障气的状态就结束了。

问题:lili 说: 您为什么要反"伪科学"?是正义感 (03:00:22)

司马南 回答:是正义冲动。也是理性责任。比我能耐的人多的是,我是多了些实践而已。

问题:雪人 说: 你好现在当今社会信教的很多您对此有何看法? (03:01:11)

司马南 回答:他们有信仰自由,这是宪法规定的权利。

问题:sun 说: 没有确正,就是伪吗 (03:01:37)

司马南 回答:没有确证的特意功能,只见大师装神弄鬼不是鬼是什么/

问题:vivian 说: 您是否觉得有时人受教育过高了反而单纯 (03:01:45)

司马南 回答:学傻了

问题:lph008 说: 易经研究会是不是非法组织? (03:02:13)

司马南 回答:我不知道。

问题:fancy 说: 阿诚,我所在的城市里也有中科院,那里的确存在一些封建迷信的东西,真搞不明白他们是怎 样取得合法经营证的。 (03:02:19)

司马南 回答:前20年大师们遇到了最好的发展时期,今后不容易了。

问题:聪明糊涂心 说: 中国有位易经高人邵伟华,您怎样认为他的东西 (03:02:56)

司马南 回答:他蒙骗了很多人。

问题:::阿冷 说: 您口述:旁边小姐打字? (03:02:58)

司马南 回答:YES

问题:lili 说: 没人管饭!还受到威胁!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03:03:09)

司马南先生 回答:天地良心。

问题:令狐冲 说: 我刚去了您的网址,不过内容组织上有点乱,图片太少,最好有各类伪科学的介绍配以图解就好了,最重要的是将它们分类和加图片,中国传统文化以形象传播为主,逻辑传播为辅,为什么伪气功能蒙人,而马列这些逻辑很严密的却难以流传,我认为这是原因之一。所以科普工作者应该注意内容的形象生动和语言的生活化。 (03:03:36)

司马南 回答:我接受你的批评。

问题:vivian 说: 信邪教是信仰吗? (03:04:32)

司马南 回答:信邪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问题:令狐冲 说: 我刚去了您的网址,不过内容组织上有点乱,图片太少,最好有各类伪科学的介绍配以图解就好了,最重要的是将它们分类和加图片,中国传统文化以形象传播为主,逻辑传播为辅,为什么伪气功能蒙人,而马列这些逻辑很严密的却难以流传,我认为这是原因之一。所以科普工作者应该注意内容的形象生动和语言的生活化。 (03:05:15)

司马南先生 回答:谢谢你的批评,因为我的网站是利用业余时间做的,还有很多不足之处,希望能得到更多的朋友的帮助和指点。

问题:vivian 说: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良心值几个钱"? (03:06:38)

司马南 回答:说这话的人很多。

问题:vivian 说: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良心值几个钱"? (03:06:44)

司马南先生 回答:老百姓心中有杆称。

问题:阿诚 说: 我想,象你这样的人,要做点生意赚点钱,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03:06:54)

司马南 回答:你真有眼光。

问题:lph008 说: 能不能和您本人直接对话? (03:07:03)

司马南 回答:现在无法做到。

问题:lph008 说: 能不能和您本人直接对话? (03:07:04)

司马南先生 回答:可以!

问题:lph008 说: 邵伟华真是骗子?他写的书在我们这里卖的很火! (03:07:30)

司马南 回答:开赌场妓院的更火。

问题:jqk654 说: 您讲作收费吗 (03:07:32)

司马南 回答:从不。

问题:聪明糊涂心 说: 请问您鉴定伪科学的终极武器是是什麽?您遇否让您感到不可思议的现象? (03:08:23)

司马南 回答:是科学精神。不可思议的现象当然有。

问题:huahua 说: 张宝胜是特异功能大师吗 (03:08:45)

司马南 回答:你说呢?

问题:小凡 说: 请问您对现在流行的快速阅读有何看法 (03:09:07)

司马南 回答:不懂,没看法。

问题:vivian 说: 您这些社会活动的经费怎么解决? (03:09:35)

司马南 回答:自己挣。

问题:huahua 说: 张宝胜是特异功能大师吗 (03:09:58)

司马南先生 回答:不是,他那些把戏只是魔术表演。

问题:::哈哈 说: 你认为易经也是伪科学吗? (03:10:02)

司马南 回答:用易经算命谋取钱财是伪科学一种表现手法。

问题:monk1969 说: 苟利众生生死以。。我钦佩司马先生的胆色 (03:10:09)

司马南 回答:谢谢。我还得努力。

问题:vivian 说: 您是否也会像王海一样开个反伪科学公司? (03:10:32)

司马南 回答:那赚不到钱啊。

问题:lxm0526 说: 您是否相信有外星人,以及星外文明 (03:10:49)

司马南 回答:我愿意它有,但是用柯云路的方法联系不上外星人。

问题:nick 说: 我曾看过李博士的《人是外星人的实验品》,据报刊评论是一部伪科学作品,但我觉得他的研 究思路是正确的。请问你怎么看? (03:11:05)

司马南 回答:这个傻博士。

问题:聪明糊涂心 说: 真希望能有更多的司马先生为我们揭晓一个接一个的骗局! (03:12:27)

司马南先生 回答:希望你能是其中的一个。

问题:司马光 说: 我当年听哥白尼说太阳是宇宙的中心,大家都说他是"伪上 帝",现在好象不这么说了,人 的认识总在发展吗? (03:12:37)

司马南 回答:当年反哥白尼的不是科学而是宗教。人的认识当然是在发展的。

问题:bluewoods 说: 司马先生,你觉得我们国家所谓的荒唐特异功能现象之所以存在原因是什么 (03:12:39)

司马南 回答:原因有很多,其中一条是上有好者,下必甚焉

问题:令狐冲 说: 不敢不敢,我希望国内的各大网站能将您的网址做到醒目位置,或者您不妨请一些专业人士 给您规划一下,使您在网上的宣传更有力更普及,请搜狐的就可以了,相信他们回义不容辞 (03:12:55)

司马南 回答:好。

问题:dongbochem 说: 您认为有真气功存在吗? (03:13:15)

司马南 回答:有。真气功是朴素的健身方法。

问题:lph008 说: 您累了吗?是不是先吃点饭 (03:13:51)

司马南 回答:没问题。

问题:lxm0526 说: 我很佩服您的胆识,但我不明白您是怎样拥有那些知识来揭露伪科学的 (03:13:56)

司马南 回答:我用了十年的时间来学习,我对大师们太熟悉。

问题:::聪明糊涂心 说: 您是否认为您解释不了的事就是伪科学呢? (03:14:05)

司马南 回答:我当然不会这么傻。

问题:vivian 说: 找风险投资,找政策扶持…… (03:14:31)

司马南 回答:我找起来困难,你能帮我么?

问题:聪明糊涂心 说: 我曾亲眼看见一个人将一杯开水在数秒内变成冰块,您怎麽看?? (03:15:08)

司马南 回答:这人是个魔术爱好者。

问题:lph008 说: 少数民族宗教是不是邪教?或者说大部分是? (03:15:17)

司马南 回答:宗教是宗教,邪教是邪教,邪教的本质不是宗教。

问题:::圣龙 说: 司马南先生,你看到前几天关于美国空军基地有外星人尸体的事吗?你相信是真的吗? (03:15:49)

司马南 回答:我不相信。

问题:聪明糊涂心 说: 我曾亲眼看见一个人将一杯开水在数秒内变成冰块,您怎麽看?? (03:17:03)

司马南先生 回答:我可以让烟头在玻璃杯中跳舞,你怎么看?

问题:paul 说: 司马先生您好 (03:17:49)

司马南先生 回答:你好!

问题:dongbochem 说: 宗教对一个国家的领土完整,有重要意义,而宗教类似邪教,您能解释一下么。 (03:18:01)

司马南 回答:宗教在世界观上与我们不同,但在建设社会主义这一点上与我们有共同语言。它不违法,有正面的积极的作用。邪教是直接危害社会的,它造一个人为神,诈骗钱财,愚弄百姓。

问题:lxm0526 说: 我认为您可以把您的反伪科学的知识编一本书出版,您认为呢? (03:18:04)

司马南 回答:我出了好几本了。

问题:聪明糊涂心 说: 照一般人的思维,二指禅绝对是令人匪疑所思的。 (03:18:28)

司马南 回答:所以一般人的思维不是科学思维。

问题:阿冷 说: 一个人将一杯开水在数秒内变成冰块?可能吗? (03:18:51)

司马南 回答:调包是可以的。

问题:bluewoods 说: 我是学物理的,为什么不少科学家也相信?据说钱学森也信,是这样吗? (03:19:16)

司马南先生 回答:因为科学家不懂魔术。

问题:lph008 说: 乌干达的事您怎么看? (03:19:22)

司马南 回答:我看和日本的麻元和中国的李洪志。

问题:聪明糊涂心 说: 您认为少林寺的二指禅是假的吗? (03:19:39)

司马南 回答:真与假都不是特意功能。

问题:白雪飞 说: 司马,很久不见,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你 (03:19:56)

司马南 回答:小兄弟,你好!

问题:白雪飞 说: 司马,很久不见,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你。 (03:20:02)

司马南先生 回答:蜜月过得怎么样?

问题:vivian 说: 胡万林案什么时候结? (03:20:26)

司马南 回答:让他们托吧,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问题:lph008 说: 真有神功吗? (03:20:41)

司马南先生 回答:请去我的网站找答案。

问题:tck 说: 为什么有的人可以用脑袋撞碎石头而脑袋却没事呢? (03:21:32)

司马南 回答:这是精心特意设计的表演,我给他一块石头他就撞不碎。

问题:hgq 说: 民族精神方面,你有没有考虑过作一点工作 (03:21:39)

司马南 回答:我们需要极大的振奋民族精神,穷点不怕,武器差点也不怕,怕的是得了精神上的软骨病!

问题:阿冷 说: 烟头在玻璃杯中跳舞?咋作的 (03:22:38)

司马南 回答:烟头里有一根大头针,手里有一块磁铁就可以了。

问题:圣龙 说: 司马南先生,你10年反伪科学,是什么支持你一直干了10年的? (03:22:44)

司马南 回答:天地良心。

问题:tck 说: 为什么有的人可以用脑袋撞碎石头而脑袋却没事呢? (03:22:44)

司马南先生 回答:在我的指导下你也可以。

问题:vivian 说: 白雪飞是谁?? (03:23:06)

司马南 回答:司马南敬佩的一个大人物。

问题:凡人 说: 最近,又有人揭露阿波罗登月这个大骗局,据说是在大棚中变的"魔术",是不是您? (03:23:12)

司马南 回答:我不知道。

问题:::聪明糊涂心 说: 我发现您的面孔很熟悉,您以前演过电影吧,司马南是您的真名吗? (03:24:01)

司马南 回答:我只演国王朔到的第一部片子里面的一个小角色。

问题:圣龙 说: 司马南先生,你10年反伪科学,是什么支持你一直干了10年的? (03:24:26)

司马南先生 回答:良心。

问题:dongbochem 说: 为什么宣扬法轮功,比宣扬科学要轻松十万倍,政府是否存在责任 (03:24:32)

司马南 回答:学习科学是很吃力的事,宣传伪科学在某种情况下可能容易一点

问题:::lxm0526 说: 不知张朝阳先生是否在场 (03:24:56)

司马南 回答:请你用特意功能查一下。

问题:关举 说: 那天在辽宁台见到您了,按照您的方法真的能吃玻璃杯吗 (03:25:08)

司马南 回答:当然。

问题:bluewoods 说: 反伪科学,你觉得需要的教育是怎样的教育? (03:25:27)

司马南 回答:渗透着科学精神的教育。

问题:LINKER007 说: 为什么很多大科学家如霍金等最后都笃信宗教 (03:25:51)

司马南 回答:你怎么知道?

问题:bluewoods 说: 请问,你是自由职业者吗? (03:26:07)

司马南 回答:我正在努力成为。

问题:聪明糊涂心 说: 不可否认,一些邪教的理论荒唐致及,可是我听说印度有一种工夫叫瑜枷,高手可以深埋底下百余天不吃不喝,您相信吗? (03:26:33)

司马南 回答:当然不可信。

问题:您43岁了?一点也看不出,您是不是驻颜有术? (03:26:53)

司马南 回答:大宝呀天天不见。

问题:::kittly23 说: 您好 (03:26:56)

司马南 回答:你好。

问题:lxm0526 说: 我也很想学习一下反伪科学的知识,司马先生可否给予指导 (03:27:27)

司马南 回答:不敢。

问题:令狐冲 说: 我曾经与多位法轮功学习者讨论他们理论上逻辑上的混乱,尤其《法轮大法》等书写得狗屁不通,实在搞不懂他们为什么居然会相信其歪理邪说,后来我觉得是法轮功常能安慰人们的挫折情绪,并能隐含一点功利心在内,最重要的是由于法轮功组织使得人们能够通过这个群体得到某些沟通,解决了一些都市人群的孤独心理。由此我觉得都市社区建设应该借鉴并重视这个方面的问题。 (03:27:55)

司马南 回答:我同意你的意见。

问题:聪明糊涂心 说: 佛教的舍利子您知道吗?如何认为? (03:28:44)

司马南 回答:这是宗教奇迹。宗教奇迹是不需要科学验证的。

问题:vivian 说: 令狐你竟然看过法轮大法??? (03:29:00)

司马南 回答:不但看过,而且很熟。

问题:jxxy 说: 请问司马先生,您是不相信现在的特异功能呢,还是认为根本就不可能有特异功能? (03:29:41)

司马南 回答: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经过科学确证。

问题:白雪飞 说: 司马,你很忙,我走了 ( (03:30:09)

司马南 回答:拜拜。

问题:lph008 说: 您相信藏传佛教的活佛转世吗? (03:31:17)

司马南 回答:我尊重他们的信仰,对这种宗教奇迹不需要科学确证。

问题:bluewoods 说: 我对法轮功没有任何的了解,它和宗教有关系吗? (03:32:02)

司马南 回答:他借用了宗教的某些名词。

问题:聪明糊涂心 说: 佛教的舍利子您知道吗?如何认为? (03:32:05)

司马南先生 回答:佛教的舍利子是佛教圣物,他只要求佛教信徒相信但不需要确证。

问题:hpmin 说: 司马南先生,请问你的那一身本领是如何学来的呢? (03:32:21)

司马南 回答:向大师们学来的。

问题:vivian 说: 您和李洪志打过交道吗? (03:32:23)

司马南 回答:李洪志95年就给我装了逆转的法轮,说让我断腿、失明,去年,他又大骂我是文匹,我和李洪志是老乡,他不够意思嘛!

问题:vivian 说: 我也想知道有轮回吗? (03:32:44)

司马南 回答:哪有什么轮回?

问题:jxxy 说: 那您认为自己的责任是揭穿现有的"特异功能"呢,还是证明给人们这是不可能的? (03:32:57)

司马南 回答:是前者。

问题:哈哈 说: 有说法认为舍利子是人体内的结石,您知道吗? (03:33:07)

司马南 回答:知道。

问题:lili 说: 看了《法轮大法》只会更加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信。老年人也就罢了,怎么理工科的大学生也会信? (03:34:39)

司马南 回答:学理工的大学生面对邪教和伪科学的时候并没有被贴上免疫的标签,有一些科学知识不等于有科学精神,不等于掌握了科学的方法论。

问题:令狐冲 说: 令狐冲的许多同学和老师都是法轮功,而且他们都是党员,也因此受到很多同学的不齿,令狐早在96年毕业那年就警示会有去年的事件发生,他们不听。(请问这是否特意功能,可否领奖???) (03:34:48)

司马南 回答:哈哈。

问题:::小凡 说: 严新,张宏堡他们现在在干吗?还在到处收徒开班吗? (03:35:32)

司马南 回答:都躲起来了。

问题:bluewoods 说: 我很敬佩你和伪科学斗争的勇气,但并不了解你,能自我介绍一下自己成长的经历吗? (03:35:50)

司马南先生 回答:请到我的网站去看。

问题:LINKER007 说: 你认为现时的中国是否需要宗教来重建道德 (03:35:57)

司马南 回答:可借助宗教,主要依靠它不行。

问题:Lee 说: 司马先生,你准备斗争到何时? (03:36:08)

司马南 回答:生命结束。

问题:adasun 说: 听说过笔仙吗?自仙? (03:36:56)

司马南 回答:笔仙是古老的巫术。

问题:辣椒 说: 您不回答也罢!起初我也跟您一样,总是不相信一写神奇的事情,但亲眼目睹了这些事情之后有不得不信了! (03:36:59)

司马南 回答:眼见不一定为实。

问题:jxxy 说: 那您悬赏的目的是什么呢?是不是认为没有人可以拿走它而表现的一种自信 (03:37:45)

司马南 回答:我并不自信。但大师们更愁。证明特意功能需要科学证据。

问题:LPH008 说: 宗教奇迹算不算伪科学?您能不能解释一下? (03:38:04)

司马南先生 回答:宗教奇迹只以宗教信仰为前题,宗教和科学有明确的边界,井水不犯河水。

问题:LPH008 说: 宗教奇迹算不算伪科学?您能不能解释一下? (03:38:41)

司马南 回答:本质上是,现实当中我们不反对。因为宗教是以信仰为前提的。

问题:vivian 说: 您能预言自己活到什么时候么? (03:38:46)

司马南 回答:不能。

问题:::聪明糊涂心 说: 您是否认为有的人确有超人的能力,譬如超长的视力 (03:39:37)

司马南 回答:看的远些跳的高些,这是正常功能不是特意功能。

问题:阿冷 说: 您现在还是解放军什么报的记者? (03:39:54)

司马南 回答:我从来没在解放军当过记者。

问题:辣椒 说: 我认为"反伪"并不是反对一切超越常规的事物! (03:40:19)

司马南 回答:同意。

问题:::聪明糊涂心 说: 我们这里有个人视力超长,可以领赏吗? ( (03:40:27)

司马南 回答:如果他的鼻子和耳朵可以看东西,即使不超长也可以领奖。

问题:jxxy 说: 这些大师们如何才能拿到奖金呢?是不是只是你不能证明它是假的就可以了? (03:41:04)

司马南 回答:请看我的网站上看看。

问题:adasun 说: 能解释一下吗?(笔仙)仿佛是真的?!谢谢. (03:41:27)

司马南 回答:只要不接触,那支笔是决不会动的,说到底是你的手在动。

问题:LPH008 说: 您是不是有点王顾左右而言他? (03:41:54)

司马南 回答:请你说的明白点。

问题:司马北 说: 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什麽特异功能,是不是很令大家失望? (03:41:57)

司马南 回答:是呀!太令人失望了。

问题:vivian 说: 美国的詹姆斯反的是什么? (03:42:00)

司马南先生 回答:他同我一样,不同的是他只悬赏了110万美金。

问题:vivian 说: 我觉得像您这样的人越长寿越好,越多越好 ( (03:42:25)

司马南 回答:谢谢您。不过你的愿望并不能使我多活一分钟。

问题:阿冷 说: 通过一个多小时的聊天,我发现,有不少问题,都可以以问答的形式整理出来,放在我网站上 (03:42:43)

司马南 回答:好啊。

问题:lxm0526 说: 祝愿司马先生身体健康,但司马先生也应考虑一下接班人的问题 (03:42:56)

司马南 回答:我看你不错。

问题:小凡 说: 电视里有一些超常记忆力的表演,比如背下整副排的顺序,您认为可信吗 (03:42:59)

司马南 回答:可信,但不是特异功能。

问题:bluewoods 说: 在与伪科学斗争的过程中,你最感欣慰的是什么,还是根本没有? (03:43:54)

司马南 回答:有很多科学家朋友给予我坚定的支持。

问题:哈哈 说: 我听过您的报告,很佩服您,希望您保重身体,并且扩大宣传,还要培养更多"反伪"英雄,再见! (03:44:09)

司马南 回答:谢谢。

问题:lili 说: 我在95年在黑龙江大庆就见过《转法轮》,我当时在上高中,我读了以后都坚信这是满篇胡说八道,逻辑不同,内容迷信的蛊惑人心之辞。可是书是正经出版社出的。我觉得现在法轮功闹成这样有 很多政府部门有责任! (03:44:24)

司马南 回答:说的真好。

问题:vivian 说: 您在培养接班人吗? (03:44:33)

司马南 回答:你来么?

问题:聪明糊涂心 说: 那你所说的特意功能是否专指那些靠科学根本无法解释的事情呢? (03:44:49)

司马南先生 回答:不是,遗憾的是目前所说的特异功能没有一项可以检验,所以谈不到科学无法解释。

问题:lxm0526 说: 反伪科学不是但凭您一个人就可以完成的,您百年之后,谁来继承您的事业 (03:44:50)

司马南 回答:现在也有很多人在做,你这种说法太抬举我了。

问题:司马北 说: 奖金是现金还是支票? (03:44:59)

司马南 回答:nice you like

问题:buff 说: 司马先生你好 ( (03:45:46)

司马南 回答:你好。

问题:聪明糊涂心 说: 那你所说的特意功能是否专指那些靠科学根本无法解释的事情呢? (03:46:30)

司马南 回答:不,是推倒现存的基本的科学规范的人体潜能。

问题:司马北 说: 奖金是现金还是支票? (03:46:42)

司马南 回答:都可以。

问题:李栋 说: 请问司马南先生,您不怕有人报复你么? (03:47:03)

司马南 回答:想杀我的人排大队,狮子多了不咬。

问题:LPH008 说: 这么多问题您烦了吗? (03:47:06)

司马南 回答:不烦。

问题:司马北 说: 听说苏联有许多老太太能意念移物,不只是真是假? (03:47:23)

司马南 回答:听说不行。

问题:辣椒 说: 在您的印象中,是否经济越发达的地区,有"特异"功能人士越少呢? (03:47:48)

司马南 回答:不一定。洋迷信土迷信花样繁多。

问题:vivian 说: 您有保镖吧?或者自己会点武功? (03:48:25)

司马南 回答:这个问题我不方便回答。请原谅。

问题:Lilin 说: 姓李的为什么还不绳之以法 (03:48:36)

司马南 回答:据我所知,公安局到美国抓人不方便。

问题:辣椒 说: 在您的印象中,是否经济越发达的地区,有"特异"功能人士越少呢? (03:48:47)

司马南先生 回答:我希望如果真有特异功能的话,应该让那些科学家而不是那些昨天还在倒卖羊毛,今天就成了神功大师的人。

问题:buff 说: 很佩服你的精神,请问今后你会继续披露伪科学的真面目OR寻求其他发展? ( (03:49:04)

司马南 回答:伪科学太复杂了。我懂的太少,我专职对付神功大师。

问题:聪明糊涂心 说: 感谢您为中国科学届所做的贡献。我希望能再跟您探讨。 (03:49:21)

司马南 回答:好呀!

问题:司马北 说: 听说苏联有许多老太太能意念移物,不只是真是假? (03:49:44)

司马南先生 回答:我可以让药片在封闭的药瓶中穿落而出,你相信吗?

问题:vivian 说: SORRY!祝您身体永远健康! (03:49:45)

司马南 回答:身体永远健康接近特意功能。

问题:bluewoods 说: 我有时觉得科学沙文主义也挺危险的呢 (03:50:22)

司马南 回答:这种倾向是需要注意。

问题:bluewoods 说: 你怎么看科学沙文主义? (03:50:57)

司马南 回答:科学不能唯我独尊,科学不能解决一切问题。

问题:令狐冲 说: 令狐冲有时能在前一天晚上梦见第二天发生的事,这是不是特意功能?一般会对我生活有很大影响的突发事件都会以这种方式出现。不知用什么理论解释好?〈梦的解释〉有点太笼统了。有无更好的理论,我可以分析梦来提高对自己的警示。 (03:50:59)

司马南先生 回答:不知你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怎么看。

问题:黑木凯 说: 中国就是没有气功吗?不会吧??????? (03:51:07)

司马南 回答:中国有气功,只是没那么神。

问题:newlife 说: 请问您对中国古老的气功如何看? (03:51:29)

司马南 回答:继承好的,扔掉不好的。

问题:辣椒 说: 再见了!司马先生 (03:51:30)

司马南 回答:再见。

问题:lxm0526 说: 同意延长时间,不知司马先生可有时间 (03:51:53)

司马南 回答:我有时间。

问题:buff 说: 如果让你选择一个你认为理想的历史年代你会选哪个 (03:51:56)

司马南 回答:二十世纪未的最后二十年。

问题: (03:52:26) 回答:大家好,由于时间关系,司马南先生很快就要离开搜狐的在线访谈直播间。请大家继续踊跃提问,结束后我们会留一段时间让大家继续聊,然后。在线访谈会留出"我还想说几句"留言板,让大家继续能就此问题展开讨论。谢谢大家!

问题:辣椒 说: 再见了!司马先生 (03:52:36)

司马南先生 回答:再见!祝你的正常功能永远正常。

问题:令狐冲 说: 令狐冲有时能在前一天晚上梦见第二天发生的事,这是不是特意功能?一般会对我生活有很大影响的突发事件都会以这种方式出现。不知用什么理论解释好?〈梦的解释〉有点太笼统了。有无更好的理论,我可以分析梦来提高对自己的警示 (03:53:06)

司马南 回答: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根本不了解的东西打死你都梦不出来,所以,做梦不是特意功能。

问题:lph008 说: 我能不能跟您一起干? (03:53:10)

司马南 回答:好呀!

问题:李栋 说: 司马南先生,我看有些话好像不是你说的 (03:53:22)

司马南 回答:是我说的。

问题:小凡 说: 我也研究了很多年的气功和特异,看过您写过的所有书,如果您将来要成立反伪科学公司,我一定给您打工。工钱随便。 (03:53:27)

司马南先生 回答:你在什么地方,我为委任你为当地的站长。

问题:黑木凯 说: 气功能治病吗 (03:53:54)

司马南 回答:提高免疫能力。

问题:lxm0526 说: 真诚的要您来北方交大,若有时间,烦请您给个明确的时间 (03:54:31)

司马南先生 回答:请学校确定好时间后,通知我就可以了。

问题:::vivian 说: 说真的,您就不怕您老了大师的后人报复您?那些 (03:54:33)

司马南 回答:现在都不怕,老了还怕什么?

问题:lxm0526 说: 真诚的要您来北方交大,若有时间,烦请您给个明确的时间 (03:55:51)

司马南 回答:请范院长与我联系。

问题:Lilin 说: 我是一名在校大学生,曾亲眼目睹许多学生也练"大法",而且执迷不悟,您能对他们说些话吗? (03:56:02)

司马南 回答:法轮功里有三种人,坏人、好人、病人,李洪志是坏人,大多数是好人,我希望这几个大学生不要变成病人。

问题:青岛郭成强 说: 请一定延长聊天时间!!! (03:56:12)

司马南 回答:欢迎。

问题:小凡 说: 我也研究了很多年的气功和特异,看过您写过的所有书,如果您将来要成立反伪科学公司,我一定给您打工。工钱随便。 (03:56:55)

司马南 回答:这恐怕不容易。反伪打假市场化太难了。

问题::黑木凯 说: 您有自己的网站吗? (03:57:06)

司马南 回答:有,www.s100.net.cn

问题:姜涌 说: 你现在是专职与大师们作斗争,你的收入从何来? (03:57:38)

司马南 回答:非专职,是兼职。

问题:ph008 说: 明明是假的,可还有很多人相信。我人微言轻,说了也没人听,怎么办? (03:58:09)

司马南 回答:继续努力别灰心。

问题:令狐冲 说: 令狐冲打算将你的网址连入本人个人主页,我想您不会反对吧。 (03:58:25)

司马南 回答:不反对。

问题:令狐冲 说: 不知您有无记录片之类的资料,可以在电视台或网上刮一阵司马南旋风或称为反伪科学旋风??令狐冲切盼!!恭祝司马南反伪科学事业千秋万载,早日扫除愚昧一统江湖!! (03:58:29)

司马南先生 回答:有,但那是十年前拍的,我最近想把他们重新处理一下,希望有电视台能播,也希望你们能喜欢。

问题:::adasun 说: 您是一个幽默的战士,不,是将军! (03:58:37)

司马南 回答:谢谢你这样高度评价我。

问题:黑木凯 说: 您有自己的网站吗? (03:58:45)

司马南先生 回答:有。

问题:阿冷 说: 等你老了,退休了,用你的名,开个公司,专卖书/碟/录像带,并顾些人表演(象前些年气功师骗人走穴一样)题目为:揭穿伪科学大汇演 (03:58:48)

司马南 回答:好注意。

问题:lxm0526 说: 看来延长时间是不可能的了,祝愿司马先生工作顺利,天天安全. (03:58:58)

司马南 回答:谢谢,不过可以延长十分钟。

问题:阿冷 说: 等你老了,退休了,用你的名,开个公司,专卖书/碟/录像带,并顾些人表演(象前些年气功师骗人走穴一样)题目为:揭穿伪科学大汇演 (03:59:02)

司马南 回答:好主意。

问题: (03:59:17) 回答:在网友们的盛情挽留下,司马先生愿意在8:00后延长10分钟,谢谢大家!

问题:青岛郭成强 说: 请务必在sohu体育气功论坛留下联系方法和电子信箱!!!! (03:59:22)

司马南 回答:26961001

问题:聪明糊涂心 说: 司马先生,您应该学会如何保护自己,有很多豺狼和虎豹虎势端端的暗窥您!!! (03:59:24)

司马南先生 回答:谢谢你提醒我。但我相信邪不压正。

问题:司马北 说: 胡万林会判死刑吗? (03:59:33)

司马南 回答:听法院的。

问题:聪明糊涂心 说: 司马先生,您应该学会如何保护自己,有很多豺狼和虎豹虎势端端的暗窥您!!! (03:59:46)

司马南 回答:我会注意的。

问题:令狐冲 说: 令狐冲打算将你的网址连入本人个人主页,我想您不会反对吧。 (03:59:46)

司马南先生 回答:不反对,非常感谢你!

问题:cj 说: 司马先生你有孤立无援的感觉吗? (04:00:00)

司马南 回答:现在没有了。

问题:lph008 说: 明明是假的,可还有很多人相信。我人微言轻,说了也没人听,怎么办? (04:00:25)

司马南先生 回答:坚持。

问题:阿冷 说: 哈哈哈,多谢 (04:01:03)

司马南 回答:不用客气。

问题:青岛郭成强 说: 请留下网址 (04:01:05)

司马南先生 回答:www.s100.net.cn

问题:阿冷 说: 我打算将你的网址连入本人个人主页,我想您不会反对吧 (04:01:41)

司马南先生 回答:谢谢你!

问题:vivian 说: 您不怕死得很难看? (04:02:04)

司马南 回答:死就死了,还怕什么难看不难看。好看的死也是死。人生不过就那么几十年嘛。卑躬屈膝的活着,低眉顺眼的活着,忍气吞声的活着,何如痛痛快快的死!

问题:bluewoods 说: 其实中国的魔术人才很丰富呢,应该去得国际大奖 (04:02:15)

司马南先生 回答:我赞成!

问题: bluewoods 说: 其实中国的魔术人才很丰富呢,应该去得国际大 (04:02:31)

司马南 回答:很多人得了大奖。

问题:聪明糊涂心 说: 您不能跟权威机构携手吗,是不是很多大人物对您所做的一切不屑一顾? (04:03:40)

司马南 回答:有的大人物不但对我不屑,而且极为反感。处处封杀我。例如:中央电视台前台长扬伟光。

问题:xiaowen 说: 张洪宝仍在办班难到没人干涉吗 (04:03:54)

司马南 回答:现在还有么?

问题:lxm0526 说: 司马先生是不是已然离开 (04:03:55)

司马南 回答:我没有离开,我一直在。

问题:小凡 说: 司马先生,希望您能常搞些这样的活动。 (04:03:59)

司马南先生 回答:好的!有机会我会在我自己的网站举办这样的活动!

问题:科学 说: 您走了吗? (04:04:11)

司马南 回答:没有。

问题:聪明糊涂心 说: 平常您最爱好什麽?(业余爱好,不是打假) (04:04:24)

司马南 回答:看书,写字,想事。

问题:司马北 说: 你吃过晚饭了吗? (04:04:26)

司马南先生 回答:你要请我吃吗?

问题:buff 说: 你认为法轮的盛行与国家的体制或者说现状有身摸必然的联系吗? (04:04:44)

司马南 回答:不一定。邪教是世界性的现象。

问题:令狐冲 说: 更希望放到网上,并做些市场方面宣传工作。我可以得到你的照片吗?我特崇拜您的精神! (04:05:03)

司马南先生 回答:我的网站上有图片,你可以去下载。

问题:阿冷 说: 司马男:为了和您聊天,我一直没吃饭,现在我饿了,去烧烤了,再见! (04:05:05)

司马南 回答:晚饭要少吃。

问题:::令狐冲 说: 更希望放到网上,并做些市场方面宣传工作。我可以得到你的照片吗?我特崇拜您的精神! (04:05:20)

司马南 回答:到我网上去下载。

问题:lph008 说: 我要走了,再见 (04:05:34)

司马南 回答:再见。

问题:青岛郭成强 说: 请留下网址 (04:05:42)

司马南 回答:www.s100.net.cn

问题:paul 说: 我绝对拥护司马先生的科学的逻辑的思维同时也对仍有许多国人的思维能力还停顿于一百年前的相对愚昧无知状态感到遗憾东亚病夫身体好了些但是别又落个东亚愚公的称号这方面有文学垃圾的影响如柯云路金庸之流及武打电影的造成国人集体无意识弱智 难以想象二三十 五六十岁的人还相信人会飞能刀枪不入能长生不老靠神功打不赢泰森靠轻功拿不到奥运会跳高冠军中国足球篮球明星也只能在家玩玩。所以,还是放弃童心长大吧!!! (04:06:13)

司马南 回答:你是我的同志。

问题:阿冷 说: 司马男:为了和您聊天,我一直没吃饭,现在我饿了,去烧烤了,再见! (04:06:22)

司马南先生 回答:别把手烤了。

问题:vivian 说: 您也饿了吧? (04:06:25)

司马南 回答:你有特异功能吧!我怎么不知道。

问题:vivian 说: 您的表现欲是不是很强? ( (04:06:46)

司马南 回答:请你定义表现欲。怎样衡量强与弱?

问题:青岛郭成强 说: 司马南先生还在聊天室吗? (04:06:58)

司马南 回答:在呀!我一直在回答网友的问题。

问题:司马北 说: 你觉得我们反伪科学会不会出现向伽利略、布鲁诺等的情况? (04:07:06)

司马南 回答:看不出来。

问题:历山 说: 有人和您过不去吗?我是指被您揭穿谎言的人 (04:07:30)

司马南 回答:太多了。

问题:lxm0526 说: 连声招呼都不打? (04:07:39)

司马南先生 回答:是在批评我吗?如果是我道歉!

问题:科学 说: 我们给您发信,您会不会回呢? (04:07:50)

司马南 回答:尽可能回。

问题:李栋 说: 请问您的OICQ号码是。。。 (04:08:11)

司马南 回答:我没有。

问题:阿冷 说: bye bye! (04:08:20)

司马南 回答:BYE-BYE。

问题:buff 说: 你也是会回避问题的 (04:08:34)

司马南 回答:我回避了哪个问题,请你再说一遍。

问题:wyne 说: 柯云路有后台么?为何如此猖獗 (04:09:13)

司马南 回答:他已不猖獗了,他只有狼狈了。

问题:xiaowen 说: 张洪宝的气功班收费要比李洪志的班高的多 (04:09:32)

司马南 回答:高也罢,低也罢,无非大师骗人罢。

问题:::司马北 说: 你如何保证奖金不被一个会变魔术的人拿走? (04:09:46)

司马南 回答:你不必担心这个。

问题:令狐冲 说: 生命科学是自然科学里研究和普及相对较弱的一科,伪科学又多从此入手,这似乎是个规律了。 (04:10:08)

司马南 回答:是的,先生所言即是。

问题:刘备 说: 您要走吗? (04:10:38)

司马南先生 回答:是的!因为搜狐的小姐都要饿扁了。

问题:青岛郭成强 说: 我想与先生联系,该如何联系呢? (04:10:39)

司马南 回答:26961001

问题: (04:11:44)

司马南 回答:祝朋友们晚安,下次再聊,我忠心的祝福你们。顺便提醒大家:胡万林、柯云路、李之换等大师的药决不能轻易的吃。

问题:青岛郭成强 说: 请搜狐的主持告诉我应如何与先生联系。 (04:12:18)

司马南 回答:www.s100.net.cn 26961001




新闻转载(2005-03-22)